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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來人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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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

——《人來人往》

徐勉想起他第二次見到景虞的場景,與第一次見面已經事隔三個多月,可是很神奇的,他發現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竟然從未忘記過她。

法國的治安一向非常差勁,特別是亞洲華人在這裏總會被當地的一些法國佬打劫,那段時間正逢北京奧運聖火在巴黎傳遞中受阻,□□分子試圖搶奪火炬,再加之法國媒體的惡意歪曲報道,導致在法華僑華人以及中國留學生爆發支持北京的抗議集會,那段時間中法關系冰點,示威學生與華人多遭受恐嚇,私下沖突不斷。

那天晚上他那麽晚回家完全是一個意外,他被朋友強硬的拉入了一個留學生聚會裏,他第二天早上還有一份特別重要的作業需要交給老師,所以聚會還未結束他便提前離開了。

徐勉所居住的地方環境很差,治安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吸`毒者,搶劫者以及流浪漢聚集於此,徐勉身邊朋友被搶劫的也不在少數。

他從地鐵口出來以後,需要走一段路才到家,那條街人煙稀少,街上不時有流浪漢蹲在墻角,徐勉拐過彎便被一群人高馬大的黑人給圍住了。

亞洲面孔向來是他們實施搶劫的最佳目標,更何況是這個夜半三更的時刻,徐勉身上其實並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只有一個手機和錢包,錢包裏的現金不到一百歐元,只是他擔心手機交給他們後,自己以後生活會有些麻煩。

那群黑人目光放肆的上下打量他,徐勉厭惡的皺著眉頭,他們威脅他乖乖的交出值錢的東西出來。

徐勉點頭,在此刻的場景看來,他顯然是不可能一拳敵四手的,聰明起見,還是乖乖交出來為上策,他開始在包裏摸索。

正在這時,警車的警報聲由遠及近,雖然法國的搶劫案發生率奇高,而且臭名昭著,但是顯然很多人還是不想直接與警察對著幹的。

那幾個黑人互相交流了下眼色,嘰裏咕嚕了幾句便轉頭走了,徐勉松下一口氣,接著他便見一個穿著機動服的女孩子向他走來,她姿勢有些帥氣,走過來便拿著他跑,那幾個黑人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騙了,轉頭便轉。

那刻,徐勉已經忘記了是什麽感覺,只記得那晚的風格外溫柔,牽著他的手柔軟無骨,纖細的不可思議。

兩人迎著夜風狂奔,最後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甩掉了那幾個人,那晚他們是在最近的一家賓館住下的,只有一間房間了,他用身上僅剩的錢租了房,賓館房間很小,不超過三十平米,當她從衛生間裏洗了澡後出來,身上穿著徐勉的襯衣,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少女年輕鮮活的身體帶著某種誘惑力向他招手。

她的臉蛋非常小,看著很年輕,徐勉擔心她還是未成年人,他們在狹窄的床上用力的激吻,如同這世上許多熱戀中的男女一般。

徐勉遵從自己的內心,當兩人赤誠相對的時候,景虞咯咯笑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小東西遞給他,眼神魅惑,“會用嗎?”

那是一個安全套,徐勉只覺得所有血氣一下沖到了腦門,她的語氣讓他極度不舒服,就好像她是一個久經□□的放□□人,而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他按照本能的套上套子,在她身上胡作非為,全憑感覺的橫沖直撞,她一直皺著眉頭,眼神異常黑亮,如同那黑夜裏最閃亮的星辰。

當時的他如同一個毛頭小孩般,心底有些別扭的倔強,年輕的時候精神總是奇好,那天晚上他們一共做了三次,每次都很激烈,如同打仗一般。

半夜醒來的時候,身邊沒人,他胡亂的套著短褲起身,衛生間裏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水聲的是一個女孩竭斯底裏的哭聲。

徐勉默默的回到床上,當她再回來的時候,他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他為自己方才對她心底的某種輕視感到愧疚,至少在她心底,這不是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

但事實又告訴他,是他想多了,縱欲後的後果是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而身邊早已空空如也,旁邊的溫度早已冰冷,看來已經離開許久了。

他心底更加悵然,又有些憤怒難過與悲傷,當然,這些情緒並不能代表什麽,那時候的他們只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人,除此之外,他不清楚關於她的任何地方。

他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她經歷著怎樣的人生,更加不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又愛著一個怎樣的人。

——

景虞直楞楞的看著徐勉,才發現他明顯是在走神,她有些郁悶,沖他說道:“你幹嘛呢?”

他這才回過神,眼眸裏帶著絲覆雜的光芒看著景虞,一開口,聲音嘶啞,“你說什麽?”

景虞郁悶不已,感情自己說了那麽久都是在對牛彈琴呢?頓時沒了好臉色,“沒什麽,我吃飽了,謝謝你。”

徐勉指了指碗,“自己去洗了。”

還真拿她這個客人不客氣呢?景虞扁嘴卻還是乖乖的去廚房洗了碗,畢竟怎麽說都是自己應該做的,所以她快速的將廚具沖洗過後,拿毛巾擦幹手,從廚房出來時,徐勉竟然還在,她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總覺得好像他是在等她一般。

她臉色微微窘,她對他說道:“我先去睡覺了。”

徐勉點點頭,起身關了燈,腳步沈穩的跟在她身後,景虞突然覺得心底湧起一絲柔軟的暖意,這個男人讓她心底無比安心。

可是根據三草定律,兔子不吃窩邊草,好馬不吃回頭草,天涯何處無芳草,她怎麽著也不能再吃這棵草,更何況還是帶著顆小草且被人嚼剩下的老草。

她心底胡思亂想的走神,腳下沒註意,一下踏空,整個上半身都跌倒在了身後寬闊的胸膛裏,景虞擡頭便瞧見了徐勉線條淩厲的下巴線條。

他的手掌放在景虞的蠻腰處,有力的托著她,隔著單薄的衣服肌膚相貼,景虞只感覺身體都仿佛著火一般的滾燙起來。

他性感的嘴唇抿著嘴看她,唇線實在太漂亮了,景虞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這個男人怎麽看怎麽帥,背後靠著的胸膛結實有力,肌膚相貼,她能夠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某種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與清冽的氣息。

徐勉開口,聲線嘶啞,“沒事吧?”

景虞恍恍惚惚的連忙起身站好,連連搖頭,“沒事沒事。”

她穩住心神,禁止自己再胡思亂想,都怪男色惑人,要不然她怎麽會這麽丟臉,她摸了摸滾燙的臉頰,遮擋在發絲下的耳廓都微微泛紅。

第二天便是周末,景虞正好休息,到底是在陌生的地方,她很早便就醒了,她迷糊著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幹凈明快的黑白主色。

她楞了楞,似乎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哪裏,她揉著亂糟糟的頭發起身,打開門便去衛生間。

打開衛生間門,入目便是一個光裸著上身的男人,他皮膚有些白,但是骨骼肌肉勻稱,身形健美,徐勉穿著衣服時看著很清瘦,可是脫了衣服卻看著很健壯。

景虞大叫了一聲,用手指蒙著眼睛,“你變態啊?怎麽不穿衣服?”

徐勉正在洗臉,轉過身看著她,冷冷的笑,“又不是沒見過。”

景虞頓時無言以對,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反倒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她也不遮不擋了,擡起頭勇敢的看著他。

她視線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最後視線又停留在某人胸前的那兩顆小茱萸,她的臉突然可恥的紅了。

真是好羞恥。

她強詞奪理,“你這是性騷擾,不要臉,多少年的陳芝麻爛谷子,你也拿出來說。”

徐勉勾唇冷笑一聲,“難為你老還記得。”

景虞紅著臉蹬他,“誰記得了啦,你也太給自己長臉了,也不看看我是誰,那麽多男人我怎麽記得過來啊?”

徐勉的臉色一下陰沈下來,他走近幾分,他氣勢太盛,景虞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幹嘛?”

他勾唇,眼神魅惑,輕輕張嘴,聲音暗啞的不像話,“記不得?要不要我幫你記得?嗯?”

最後那句嗯簡直酥到骨子裏,景虞的腦海裏仿佛絢爛的煙花一下炸開了,她臉色羞窘又難堪,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她退無可退,整個人背靠著衛生間的瓷磚墻壁,冰冷的涼意一下又沖到她的大腦,兩相結合,她的腦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不能正常思維了。

他的一只手撐著墻壁,景虞整個人被圍在墻角,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性感的唇,滾動的喉結。

靠,他這是玩壁咚嗎?景虞在心底罵了一聲,要不要這麽帥啊?

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戲謔,“你在想什麽?”

景虞紅著臉推開他,一邊懊惱,剛才自己怎麽就被這個男人勾引了呢?

徐勉從旁邊拿了一件襯衣穿上,景虞默默翻白眼,變態暴露狂終於知道穿衣服了啊?

景虞簡單洗漱後,下了樓,徐勉正在廚房裏忙碌,他對她說道:“去叫小嘉起床。”

景虞嗯了一聲,便上樓去,推開門,徐嘉樹的房間能明顯的看出來是小孩子住的房間,墻上還貼著一些二次元畫報,左邊的墻壁上還畫著有一個身高刻度表,景虞湊近了看,便見上面還有標志,他每一年的身高變化,變化不大,但是能夠看出其中的某些期待。

景虞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徐勉,她突然想,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她說不清什麽感受,但是心底胸腔內有一股酸澀,她輕輕走了過去,然後坐在床邊,摸了摸小孩的臉頰,輕輕說道:“小不點,起床了。”

徐嘉樹拱了拱身子,然後瞇著眼睛,嘟囔著嘴,“爸爸,再讓我睡十分鐘吧。”

景虞忍不住笑了起來,賴床的小孩子還真是,她真不知道徐勉平時是怎麽叫他起床的,看來這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她到底沒跟小孩子相處過,若是徐勉,都是直接掀被子,然後毫不溫柔的將人給扯起來,丟了衣服便讓他自己穿。

徐嘉樹還從來沒享受過這種被人溫柔叫醒的方式,因此還有幾分不適應,他瞇著眼睛,便見面前的人竟然是景虞,大吃一驚。

景虞笑道:“醒啦?”

徐嘉樹點點頭,然後羞澀的問道:“姐姐你進來多久了?”

她又笑,“一會了。”

徐嘉樹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想到自己此刻看著不是很雅觀,因此有些羞赧,臉色也微微泛紅,景虞忍住笑,“喲,還害羞了呢?”

徐嘉樹的臉色更紅了,景虞揉了揉他腦袋,然後在衣櫃裏給他選了一套衣服遞給他,問道:“要不要我幫你穿啊?”

徐嘉樹連忙紅著臉搖頭,“我都是自己穿的。”

景虞點頭退出房間,關了門以後又笑了笑搖頭,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這麽小就已經長得這麽好看,看來,遺傳基因真強大。

從床上爬起來的徐嘉樹,抓著景虞給他搭配的衣服,心底有些暖,於是很快速的換好衣服,又對著鏡子看了看,點了點頭,嗯,跟昨天一樣的帥。

他出了門便去洗臉刷牙,等他收拾好以後下樓,景虞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放早間娛樂新聞。

聲名在外的肖澤楷同學又上鏡了,據說是跟某個一線女星的緋聞,這個女星景虞還有些印象,之前上映的一部電影便是由她挑大梁主演女一號,最後口碑票房雙豐收,行內對她前景都非常看好。

徐嘉樹見怪不怪的說道:“是小叔呢。”

老實說,景虞到現在都還是沒徹底搞清楚他們的關系,只覺得有些混亂,卻也並不曾去打探,一會開門聲響起,徐勉提著早餐進來。

外面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褲腳被雨水打濕了,景虞看著他進來,連忙起身順手關了電視。

徐嘉樹也湊了上去叫道:“爸爸。”

幾人安靜的吃了早餐,景虞今天沒什麽安排,她上網預約了家政公司,被告知要明天才能過來,景虞於是徹底沒事做了。

徐嘉樹嚷嚷道去動物園玩,徐勉不願意搭理他,“爸爸有工作忙,自己玩去。”

徐嘉樹很委屈,於是找景虞哭訴,“爸爸他不愛我了。”

景虞很窘的看著他,想了想說道:“怎麽會呢?如果爸爸不努力工作,你怎麽還能夠想著去玩呢?恐怕早被你爸爸使喚去外面賣報紙送牛奶了。”

徐嘉樹一臉驚恐,景虞揉了揉他腦袋,“所以啊爸爸是因為愛你才努力工作的。”

徐嘉樹失落的點點頭,爸爸很久之前便答應了他去動物園裏玩,可是卻一直拖到現在,其實他也不是很喜歡動物園玩,他只是想著爸爸能多陪著他一點。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徐勉將工作處理完畢,然後問他中午想吃什麽,景虞提議說:“要不然出去吃吧?”

徐勉想了想點頭,主要是下雨天,他不想在家開火,於是幾人又開始傾巢出動,徐勉開車,景虞繼續作陪。

中途徐勉問她會不會開車,景虞搖頭,“還不會。”

她想自己好久得去學會開車,景虞是個說幹就幹的人,因此吃飯的時候就給張小放發了微信,讓他幫自己報個駕校。

張小放還一驚一乍的問她,怎麽突然想起要考駕照了,景虞懶得搭理他。

吃飯的地點是一家裝修典雅的中餐館,景虞曾經跟客戶吃飯的時候來過幾次,一盤炒時蔬都要三十大洋的餐館。

外面雨已經停了,昨晚下了一場暴雨,雨後的城市空氣非常清新,道路兩邊的綠植都生機勃勃。

下車後,幾人便進了餐館,有服務員為他們領路,落座後,點餐時服務員推薦,“最近我們飯店推出全家出動服務,只要是一家人在我們餐館吃飯,我們拍照留念,到時候會選出一組幸運家庭,會獲得我們特別定制的禮物一份。”

景虞小孩子心性,對這些獎品一向很感興趣,即使獎品只是一個價值不超過十塊錢的東西她也覺得興奮。

徐嘉樹也分外興奮,但是這個一家人的詞匯還是讓他微微踟躕。

景虞已經馬上說道:“好呀好呀,我們要參加,我最近運氣差到爆,一定要來試試。”

徐勉勾起唇角冷笑,“那你應該去寺廟吃齋拜佛,怎麽還點這麽多葷菜。”

景虞難得與他計較,服務員便取了手機給他們拍照,景虞將嘉樹抱在懷裏,兩人看著非常親密,而對面的徐勉雖然眼睛沒看鏡頭,但是眼神落在那兩人身上,帶著些溫暖的柔和,總之畫面感十分漂亮。

服務員不禁讚嘆道:“你們一家真是我見過的最養眼一家三口了。”

景虞被人誇多了,絲毫不客氣的道謝,又填了自己的聯系方式,然後遞給她。

徐嘉樹忍不住問道:“是什麽禮物呢?”

景虞還沒回答,徐勉率先說道:“總之價值絕對不超過這頓飯的利潤。”

景虞只好閉嘴,一邊在心底罵徐勉這人怎麽一點都沒情趣與童真樂趣呢?

真是無趣無聊至極的男人。

飯店服務上乘,裝修典雅,菜色精致,沒一會便上齊了,景虞最近幾天原本減肥的,卻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嘴,她發現自己胖了不少。

管不住自己嘴的女人,活該胖死,她自暴自棄,因此吃的非常多,有些撐到了。

等她從飯店裏出來的時候,她肚子有些微的脹痛,都怪自己這張嘴,管不住,害得她到現在走路都覺得好吃力。

最後實在支撐不住了,她只得厚著臉皮抓著徐勉的手臂不放,她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壓在徐勉的身上,她不禁感嘆,有個身強體壯的男友就是好。

哦,等等,什麽男友?明明是前男友好伐?

景虞想了想還是說道,不如去動物園逛會吧,徐嘉樹自然點頭附和,少數服從多數,因此三人便去動物園。

江城市最的動物園在郊區,離這裏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徐勉又當起免費司機,將他們送到了目的地。

動物園裏大部分都是帶著孩子的一家三口出行,景虞對這些動物向來無感,之前也在新聞上看到了不少動物咬傷游客的情況,因此叮囑徐嘉樹,不要靠的太近了,註意安全。

動物園逛了一圈後,時間還很早,旁邊便是一家游樂園,於是又買了票去游樂園玩。

當然,全程都是景虞帶著徐嘉樹在玩,徐勉則充當著提行李以及買票排隊照相的責任。

景虞跟徐嘉樹一起坐激流勇進,這個項目特別刺激,而且設計的很有挑戰性,雖然穿了一次性雨衣,但是水花還是打濕了她的衣服。

徐嘉樹還沒坐過這麽刺激的,全程一直牢牢的抓緊景虞的手,大聲尖叫,下來後,臉上帶著既興奮又刺激的表情,要知平日裏徐勉從來不會帶他來這些地方的。

到底是小孩子,玩的滿頭大汗的,回去的路上便開始睡覺了,景虞也有些困,昨晚沒睡好的原因,這會眼睛都覺得睜不開了。

一大一小兩人靠在一起,毫無形象的歪斜躺著,徐勉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面兩人,無奈的笑了笑,笑意深處帶著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回到家以後景虞便接到了張小放打給她的電話,說已經給她報了駕校,景虞說了幾句謝謝便掛了電話。

徐勉問她,“你考駕照?”

景虞點頭,這是最近突然生出來的念頭,以前她內心深處對開車有些恐懼,但是現在看來,卻還是得克服自己這個壞毛病。

徐勉告訴她說:“我手上有一輛開了不到一年的車,便宜點賣給你。”

景虞狐疑的看著他,老實說,景虞還是接觸過不少有錢人,很多人是連自己名下都有多少車都數不過來,更不用說開了多久了,那些人都是寧願放在那裏發黴也不會說去賣二手的。

景虞狐疑了一下,便聽徐勉繼續說道:“車子性能還不錯,沒出過事故,你拿去練手真好合適。”

景虞對此惶恐不已,又覺受寵若驚,實在是被他冷言冷語的虐慘了,所以對於他如此貼心,她還真是驚過於喜的。

好在徐勉不跟她計較,冷哼一聲,“不要就算了。”

景虞臉上堆起花來,“要,怎麽能不要,我只是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呢,太受寵若驚了你知道嗎?”

徐勉不理會她的討好,哼了一聲,表情高冷。

晚上景虞仍舊住徐勉的房間,這一晚上相安無事,除了景虞半夜起床上廁所,偶遇某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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