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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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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來澆。”聽了她的話之後,手機那頭的男人才明顯滿意了起來,低低的笑了一聲。

岑肆是最受不了他這種低音的,當下連耳根子都有些燙起來,就跟聽了什麽了不得情話似的。

這也太沒出息了…忍不住又在內心吐槽了自己一句,她這才掛斷了電話。

夜已經挺深的了,她原本都已經困了,這一個電話的功夫,就又精神了起來,睡意全消。

托著腮想了一會兒,岑肆就把手機拿了過來,搜索了一陣子之後,過一會兒又點了個鏈接進去,手機立刻就彈出一大堆的廣告,跟中毒了似的不停的自動打開軟件。

她就嚇了一跳,急忙又關掉。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偶爾半夜室友們睡不著,也會談論些隱私的話題,岑肆雖不參與,但也是聽著的。

聽她們說的話,這種視頻是很好找的,估計每個人在充滿好奇的年齡裏,都是看過的吧?

岑肆就沒有,她自己都覺得,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但基礎的一些知識,她還是知道的,現在信息這麽發達,總有獲取的渠道,只不過都太文鄒鄒了些,學術性很強。

運用在實際當中,估計會很乏味吧?

既然她都已經答應了同居,那麽這種事情遲早要提上日程,岑肆又從來都是個喜歡提前準備的人,以前上課都要先預習一下呢,不然她心裏面就覺得不踏實。

當下就又換了個詞,重新搜索了一會兒,就跟做功課似的,認認真真看了好一會兒,就差拿個筆記下來了。

放下手機之後,她就又重新靠回床頭,撈起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總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外頭敲門聲響起,岑肆就有些楞神,都這麽晚了,會有誰來?心裏倒大致有了猜測。

果然,過去一問,蘇行止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是我,開門,肆肆。”

如今這人叫她小名已經習慣了,更有時會參雜些‘寶寶’之類的昵稱,反正是挺肉麻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又莫名有種很蘇的感覺。

伸手把門打開,岑肆靠在門邊問道:“你怎麽來了?”

距離兩個人打完電話的時間,剛好過了半個小時,正是從他家到她住處的距離。

“幫你搬家,你那舅舅舅媽神出鬼沒的,我怕你晚上出危險。”這麽說著,蘇行止就大步走了進來。

天氣漸漸涼了,尤其又是深夜,氣溫越發低了些,男人身上就帶著一股子寒意,他又穿了身黑色的衣服,雖是休閑的風格,卻顯得氣場很足。

回身把門關好,岑肆跟在他後頭進了臥室,看著這人彎腰收拾她的東西,通通都放在行李箱裏預備著帶走樣子,她莫名就有些想笑。

怎麽跟打劫的似的?

事實證明,他還真有點兒這麽個意思,而且還是那種連人一起打包帶走的那種。

大晚上的,岑肆原本沒想著這麽忙碌,卻被他推著又是收拾洗漱用品,又是折衣服的,累的額頭都出了一層的薄汗。

“我不走了,太累,本來都忙了一天,我都想睡覺了。”她索性就在行李箱上坐了下來,不動地方了。

要是在以前,哪有這麽嬌氣,她再重再累的活兒都做過,這會兒也不過是仗著這男人寵她,故意作妖呢。

戀愛中的這些心境,岑肆也才剛體會了一小部分,這會兒自己都覺得很有意思,也便順著自己的心意來。

結果就看見蘇行止低下頭來,拿過櫃子裏的外套就給她罩在了身上,連人帶箱子推出臥室,來到門邊才給她穿上鞋子。

“就這麽走啊?”岑肆轉頭看了看自己這一屋子東西,挑挑眉問道。

“先拿重要的,剩下的過一陣子慢慢收拾。”蘇行止這麽說著,就又打算繼續推她出去。

大半夜的,怕驚擾到鄰居,岑肆這才站起身來,跟著一起把箱子拿出去,鎖好門之後,下樓坐上車子。

等到了他那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岑肆一向作息規律,往常這個時候早就休息了,進門之後她就打了個哈欠。

“你的房間在我臥室旁邊,快進去睡吧。”蘇行止把箱子替她拿上去,再下樓時,卻看不見人影了。

他就在一樓四處找了找,才看見露臺上有個窈窕的身影。

手裏拿著個噴壺,岑肆正小心的給幾盆子菜澆水呢,又仔仔細細的低頭觀察了一會兒,聽見他過來,她便回過頭來埋怨道:“你還真不給菜澆水啊?你看都蔫巴了,根本沒一開始買回來的時候綠。”

“有時候太忙,就忘了。”蘇行止站在她身後,臉上根本沒有半點兒愧色,彎腰從後頭就把人給抱住了,低頭親親她的側臉:“你要再不去睡覺,咱們就幹些別的?”

胳膊肘向著後頭打了他一下,岑肆就蠻不樂意的瞪了他一眼,順勢掙脫出來:“虧你還利用這些菜威脅我呢,看蔫死了你怎麽辦。”

說著,她就直接跑上樓睡覺去了。

兩個人的房間是緊挨著的,蘇行止跟著上樓,回到了旁邊他自己的臥室裏面。

雖然理想狀態下,此時兩個人應該是共用一間房的,但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循序漸進的,他也就沒著急,畢竟人就在隔壁,已經離得很近了。

同居這個事情,也就算是這麽定了下來。



之後幾天,岑肆就一直都住在蘇行止這裏,除了回去拿過幾次東西之外,她幾乎就沒怎麽在出租屋裏待著。

因為是轉租的原因,岑肆之前是沒有直接跟房東聯系過的,這次她就多了個心眼,跟黃芷打了個招呼,讓她跟那學姐把號碼要上了。

除此之外,岑肆還要了左右鄰居的聯系方式,送了些水果表示感謝,希望再有人上門找她時,這些鄰居可以通知她一下。

這麽安排完之後,果然幾天之後,有一個鄰居就打電話過來,說又有幾個人砸她的門大罵之後,攤開鋪蓋在樓道裏住下了。

這是準備一直守著她回來吧?方法還是老一套,撒潑打滾的惡心人,不過是為了能訛些錢罷了。

之所以他們不來公司,估計也是怕被保安驅趕。

經歷了這麽多,岑肆的心態早就平穩了很多,下班跟蘇行止一起坐上車子,她才把這事兒跟他說了一下。

男人的態度跟她差不多:“先吃飯,過一會兒我陪你過去。”

雖然事情終究要解決,但是多晾這些人一會兒,還是可以的,岑肆都打算過幾天再去呢,但是怕打擾到鄰居,還是作罷。

當下兩個人慢悠悠回到家裏,做了頓簡單的飯菜,吃過之後才又開車出來。

老式的居民樓裏,路燈都不怎麽亮了,一到晚上又有很多野貓在叫,岑肆之前聽見這聲音,還有些不適,這幾次有蘇行止在身邊,她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兩個人一起從那烏漆麻黑的樓道裏上去,剛到二樓,就聽到一陣雜亂的響動,兩個中年男女一臉兇相,嘴裏咒罵著正在拍樓上的門。

這樓道的聲控燈時好時不好,這會兒又微弱的亮了起來,岑肆站在臺階下微微仰著頭,便看清了砸們那兩人的面貌,正是她的舅舅蔣興和舅媽曹娟。

有多少年沒見到這兩個人了?她皺了下眉,覺得記憶都有些模糊了,看著這兩張臉,就跟在看陌生人差不多。

心情多少還是會受到影響,想當年,她六歲多的時候就到了蔣家,那麽小個孩子,每天吃不好穿不暖,還要學著做家務,生活不可謂不艱苦。

雖說是親人,但這兩個人她稱作舅舅舅媽的人,卻從未給過她親情。

心裏頭的厭惡愈發濃重,岑肆又轉了下頭,又看見靠在墻角正在玩兒手機的一個微胖的年輕男的,這個正是蔣玲玲的哥哥,蔣承承,舅舅舅媽最疼愛的小兒子。

看來這一家子是都來了啊。

這蔣承承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任憑著他爸媽怎麽鬧,就是抱了那手機不撒手,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看著還跟以前小時候差不多,怎麽看怎麽像是智商不夠。

手機的屏幕一暗,這會兒他忽然擡起頭來:“流量不夠了,有無線嗎?我要連無線!”

聽見他的說話聲,他爸媽也就回過頭來,順便也看到了站在樓道口的岑肆。

“好啊,你終於肯回來了。”舅媽曹娟眼前一亮,立刻就叫了起來,手指往前指指戳戳:“當初收養你的時候,怎麽不知道你是個這麽沒良心的人?辛辛苦苦撫養你那麽多年,一成年就跑了,養個狗都知道對主人叫幾聲呢,養你一點兒好處都得不到!”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些,隨即就被蘇行止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寬厚而幹燥,溫溫暖暖,帶給她無盡的力量。

側過臉向他輕輕點了點頭,岑肆才看向舅舅舅媽這兩個人,語氣淡淡的:“為什麽跑你們心裏很清楚,不回來也是因為不想見你們。”

懶得再拐彎抹角,她就直接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控制著沒罵臟話,也是她最後的底線。

一旁的舅舅這時候才發了話,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讀了大學有什麽用,連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所以我們當初就讓你老老實實嫁人!”

直到現在,這兩個人都還擺著長輩的架子,趾高氣揚的同她說話,仿佛之前對她有多盡職似的。

心中的厭惡一陣接著一陣,岑肆是真帶不想再面對這幾張虛偽的臉,和這種胡攪蠻纏的人講話,其實跟對牛彈琴沒什麽區別。

他們心中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處事邏輯,觀念也早就根深蒂固,根本就不可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岑肆也不想再廢話了,直接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來,拿在手裏打開了:“這是我家當年的存款單據和房屋憑證,加起來一共價值五十多萬,本來是我成年後繼承的,現在卻不翼而飛,想必都被你們貪去了吧?我現在就可以上訴告你們,讓你們原原本本吐出來。”

“是我們拿了又怎樣?都當作你的撫養費了!”舅媽的表情才慌張起來,大聲喊道。

岑肆接著又拿出一個文件袋來:“這裏面是我從十二歲開始,每個月打工的證據和交學費夥食費的單據,證明這些都是我自己付的,和你們沒有半點的關系。”

這些東西她其實一直都是有收集的,每到一個打工地點,也都會把合同和每個月的工資條都保存起來,包括學校繳費的單據也是一樣,為的就是怕之後會被找麻煩。

如今看來,這麽做都是對的。

這對夫婦一來就直奔她的住處,看來是已經知道了蔣玲玲的事情,但是對於這個親生女兒,他們卻一聲都沒有提,只是一味的嚷嚷著讓岑肆報恩,可見心腸是多麽的硬。

眼見岑肆並不吃他們這一套,這夫妻二人臉上就有了怒色,猛地往前撲了過來:“你個沒良心的賤人,如今有錢了就想忘恩負義,把我女兒都害了,我們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

這就是最後的招數了,死纏爛打不管用,索性就使用武力,打過打不過都另說,最後不一定還能訛點兒醫藥費。

相處了那麽多年,岑肆對這些套路已經非常熟悉,對這些狗皮膏藥犯不上動真格,她就拉了蘇行止後退幾步,沒有正面沖突。

樓下,警車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正是因為熟知這些套路,所以岑肆早早的就已經報了警。

雖說舅舅這一家的行為並沒有構成犯罪,但他們一直在樓道吵鬧砸門,怎麽也算是擾民了,完全可以被口頭教育。

眼見一家子明顯慌張了起來,岑肆也懶得再說什麽,就打算和蘇行止直接下樓去。

多年來的宿怨,怎麽可能光通過一次見面就解決呢?但是又有什麽辦法,這種死皮賴臉的人,一旦被纏上就沒什麽好事,只能態度強硬一些,讓他們知難而退。

變故就是這時候發生的,一直在後面看手機的蔣承承,這會兒卻猛地站起了身來,嘴裏吼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向前沖來。

岑肆原本是背對著這一家的,猛地聽見聲音不對,再回頭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覺得身子一歪,被蘇行止摟了過去。

有什麽帶著閃光的東西從身邊過去了,緊接著蔣承承就被男人一腳踹了出去,手裏那東西就叮鐺一聲掉了出去,是一把刃子挺尖的水果刀。

岑肆只掃了一眼,心裏就有點兒發毛,鼻子裏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下意識上前先把那刀踢到樓下去,這才回身抓住蘇行止的手臂。

男人胳膊上的衣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裏頭的皮膚也被傷到了,正在往出滲血。

“沒關系。”另一只沒受傷的大手在她腦袋上撫了一下,他倒先安慰起她來了。

“去醫院吧。”岑肆吸了口氣,又仔細看了看,確認了傷口並不嚴重之後,才從包裏拿出幹凈的絲巾給他把胳膊纏住,打了個結固定。

拉著他下樓的時候,岑肆沒忍住,又在那躺在地上的蔣承承身上踢了一腳,這會兒樓下的腳步聲響起,警察已經上來了。

讓蔣承承這麽一鬧,這事兒直接就變大了,岑肆先陪著蘇行止去醫院處理完傷口,這才又回到警局處理。

一進門,舅舅舅媽就哭哭啼啼的撲上來,態度就緩和了許多,口口聲聲求著她救蔣承承,想必是已經受到了教育。

蔣承承就坐在桌子前頭,腦袋一直低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岑肆心裏就有些奇怪,畢竟是一起生活過,這男孩兒的性格她又不是不了解,最是軟弱窩囊,被他媽爸慣壞了,只會窩裏橫,在外面被同齡人欺負多了,連個高中都沒讀完。

他怎麽有勇氣做這種事?

當下就走過去問道:“請問,警察同志,他這麽做有沒有幕後指使?”

“你怎麽知道?”辦案的警員就有些驚訝,遞過一個號碼來:“這是他最近一直聯系的網友,他說這個網友一直在鼓勵他要勇敢保護父母,今天才偷偷藏了刀過來。”

岑肆接過來看了一眼,是個社交軟件的賬號,她就又遞給蘇行止。

男人的胳膊雖然包住了,他的基本行動不受影響,只是臉色不怎麽好看,稍微思索片刻,他說道:“是沈曦霖的賬號,從以前開始,他在每個社交軟件上就都使用一樣的昵稱和頭像。”

“他不是已經被看管起來了嗎?”岑肆神情也嚴肅起來。

“但是不妨礙他使用網絡。”蘇行止將那寫著賬號的紙條保存起來,想了想又說:“這次看來他哥把他管的比較緊,所以他才通過這種方式。”

“那你準備怎麽辦?”岑肆皺了下眉,又問。

他便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起碼要看看他人在哪裏。”

這麽說著,那邊蔣承承的處理結果也就出來了,由於沒造成什麽嚴重的傷,對他也只是拘留一天,外加罰款罷了。

岑肆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道謝之後走出警局,跟著蘇行止一起上車,外頭這會兒淅淅瀝瀝下了些雨,天氣越發涼了起來。

因為有警察在,舅舅舅媽這兩個人也前有追出來再糾纏。

已經是深夜了,蘇行止就把車子開了出去,兩個人回到住處,都已經是淩晨了。

因為這沈曦霖的事情,岑肆就有些憂心忡忡,她怎麽都想不到,這人會陰魂不散,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

對於這種心理變態的人來說,估計人生唯一的樂趣就是看著別人在他的主導下,而變得悲慘起來。

雖然具體經過還不是很清楚,但岑肆很確定,這沈曦霖一定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而恨上了她,所以才會調查她的經歷,然後聯系上蔣承承,通過洗腦來控制他傷人。

不得不說,他做的還是很成功的。

進門之後,蘇行止就轉頭看了看她,把她輕輕的攏入懷中:“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過不了幾天就會出結果。”

男人的語氣十分篤定,岑肆當然是相信他的,當下乖乖點點頭,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胳膊上的傷口並不怎麽厲害,所以對日常生活也沒什麽影響,兩個人互道晚安之後,就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兩個人不用上班,除了去超市買了些食材之外,就再沒有出門。

之前搬過來的時候,兩個行李箱都沒有整理,岑肆就趁著這個空閑全都打開,衣服什麽的掛衣櫃,日用品拿出來擺放好。

晚上的時候,她簡單做了兩碗湯,配著新蒸的小花卷,味道很好。

兩個人都吃過之後,蘇行止才走過來,拉著岑肆在沙發上坐下,順手給她揉了下肚子:“又吃撐了?”

“還好吧。”她就懶洋洋賴在他身上不肯動。

倒也沒吃多,只是她以前落下了毛病,一吃完飯胃就容易不舒服,有時候就需要喝胃藥才能解決。

喝了包養胃粉,她就感覺好了一些。

兩個人膩了一會兒,岑肆轉頭看看他:“幫你洗頭吧?”

蘇行止受傷的位置靠近手腕,雖然傷口不深,但醫生也叮囑了不要沾水,所以他洗頭一定是困難的,她就想力所能及的做點兒什麽。

“現在嗎?”蘇行止倒也沒拒絕,挑挑眉看她。

“等一下啊,我先洗個澡,一會兒去找你。”岑肆就想了一下,先往樓上去了。

今天這小女人的行為倒有些怪,有些過於主動了點兒?

蘇行止就瞇了下眼睛,也站起身往樓上走去,其實洗澡洗頭的話,他手腕上包個保鮮膜隔水就行,哪用得著別人幫忙?

但既然岑肆主動提出來了,他肯定就要同意了。

堂堂的蘇總裁,這會兒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居然在浴室等著別人來給他洗頭…這場面就有些好笑了。

不過蘇行止的神情還是十分淡定的,進浴室先換了浴袍,這才施施然坐下,過一會兒,就看見岑肆穿了身睡裙過來了。

不同於以前的那種高領款式,這次她穿的這個就稍薄一些,是淡紫色的棉綢布料,就兩根細細的吊帶撐著,精致的鎖骨還在外頭,看起來身材更窈窕了些。

蘇行止的目光就更意味深長了些,不說話,就盯著她瞧。

岑肆表情淡定,而且一看就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才過來的,手裏還拿著個小板凳,一彎腰放在地上,她就坐下來說道:“你就半躺在浴缸裏好嗎?把腦袋枕在邊緣上,這樣不容易嗆水。”

“好啊。”蘇行止答應了一聲,由著她怎麽擺弄,順從的躺了下來,兩條長腿很隨意的伸展著。

伸手試了下噴頭的水溫,岑肆拿了條毛巾蓋在他眼睛上,用水流細細的將他頭發打濕,按了點兒洗發水抹上,打出泡沫之後,還順便替他按摩了一下頭皮。

整個過程她都十分仔細,除了頭發之外,別的地方基本都沒沾濕,過一會兒用幹凈的毛巾替他把頭發擦幹,她才說道:“好了,起來吧。”

伸手拿開蓋著眼睛的毛巾,蘇行止就站了起來,他看起來還挺滿意,剛要說些什麽,卻又被岑肆打斷了。

“那你洗澡吧,我等你。”說著她就直接退了出去,到門口時,還特意回頭囑咐一句:“把那只受傷的手舉起來,別沾了水啊。”

看了她一眼,蘇行止挑挑眉:“好吧。”

等到門關好之後,他才把浴袍放在一旁,擡腳邁進淋浴間,打開花灑之後,溫溫的水流就打在了身上。

看來,今晚是要發生些什麽吧?唇角向上揚了揚,蘇行止心中的興趣更濃,倒要看看她怎麽辦。

過一會兒洗好之後,他才不緊不慢的擦幹出來,一開門就看見岑肆正坐在他的大床上。

女人的短發長長了些,要是不撩起來的話,就這麽蓋在臉頰兩側,倒是挺能糊弄人,看著乖乖巧巧的,白皙的小腿和深藍色的床單形成強烈的對比,似乎是註意到了他的目光,她就慢吞吞的縮回到了裙擺,連帶著那雙小巧的腳丫。

蘇行止就有些想笑,明明是很好看的裙子和身材,讓她這麽一弄,身子就又成了圓圓呼呼的一團,看著有些憨。

這個情況岑肆倒是不清楚,稍微支起一點身子,她正仰頭看著漸漸走近的男人。

頭發還有些許的水汽,他也不怎麽擦幹,就披了件大大的浴袍,還能看到裏頭好看的八塊腹肌,想起之前醉酒後的那次觸感,岑肆就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再近些。”手指輕勾,她就把人又叫近些,又伸手拽著領口把人拉低,腦袋湊了上去。

還以為她又要像之前似的,主動獻上暖呼呼的親吻呢,蘇行止就特意把臉湊過去些。

結果她卻並無此意,小巧的鼻頭貼著他的下巴往下,蹭在他胸膛之前,小狗似的嗅了嗅:“好香啊。”

男人身上全是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雖讓她只給他洗了頭發,但岑肆心中還是挺自豪的,再怎麽說,洗香香的蘇總裁,其中還有她一部分的功勞呢。

女人的呼出的氣息溫溫暖暖的,帶著些許的癢意,語氣還像是在撒嬌似的,就這麽坐在他面前,面頰幹凈而小巧。

蘇行止眸色又深了幾分,再不采取些行動,他就真的是不行了,伸手剛要把人攬在懷裏,女人卻先有了動作。

“乖乖的啊。”神情嚴肅的哄了他一句,岑肆直接就伸手一推,把他推的向後仰了下去。

一開始是沒註意,讓她占了先機,身子陷在軟軟的床墊裏時,蘇行止也就沒著急起來,倒看看她接下來怎麽辦。

側了側腦袋,他就眼見著這女人嚴肅著一張臉,板板正正的爬上來,下巴墊在他下巴上,胡亂的在他唇角啃了一口,聲音模糊的發誓道:“今夜,我要把你征服。”

嗅到那淡淡的酒味時,他才反應了過來,捏著她下巴聞了一下:“肆肆,你喝酒了?”

“嗯。”岑肆仍舊趴在那兒,誠實的點點頭:“但你要相信,喝了酒也不妨礙我征服你。”

這麽說著,她就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來,看著還蠻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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