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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姜博言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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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全場,大多不認識,除了蘇夏和程以安,只有兩個熟面孔。

程刀刀和姜博言!

他們坐在一起。

餘笙有點兒懵,邁不動步子了似的僵在原地。原來他說有飯局,是這個。

真是巧合。

兩個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不,四個人的,程以安和蘇夏也在看她。

程以安最先站起來,雙手插兜,勾起一側唇角,徑直朝著餘笙的老板這邊走過來,卻沒有和他說話,而是撥開他和溫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們身後的餘笙,伸出手,“嫂子好啊!終於見到人了,也是不容易,說了我哥多少次了,就是不帶你去德國轉轉,太差勁了,回去該讓他跪搓衣板。”

餘笙一臉懵,大哥您認錯人了嗎?

剛這樣想,程以安就扭了頭,正對著姜博言的方向,“是不是啊哥?”

姜博言看著餘笙,那雙眼黑沈沈的,平靜無波,他說,“有你這麽無聊的人給她添亂,她怎麽有空陪我去德國?”

“冤枉啊哥,我這不是不知道對方是嫂子嗎?要不是表姐早上給我看照片,我都還認不出來。這事兒怪你,不怪我。”

作為表姐,程刀刀接口,“早給你看過了,你自己忘了怪誰。”

包廂很靜,只有程以安程刀刀和姜博言對話的聲音。

其他人都盯著看餘笙,剛一群人還幸災樂禍地想著程小少爺怎麽發脾氣呢,這會兒劇情反轉的讓他們無法接受。

尤其蘇夏,抱上了程以安這個大腿之後,她有多久沒吃過虧受過氣了,昨天餘笙那個推送真是氣她個半死,本想著好好整治她一番。

可是現在……

她餘光瞥了眼姜博言,餘笙怎麽能是姜博言的太太?

如果今天惹了姜博言,那她今後在娛樂圈就別想混了。

她有些害怕,害怕的手都是抖的,想了又想,最終站起身來,快步走到程以安身邊。

她對面就是餘笙,擠出一個笑,她伸手,“原來是自己人,嫂子你好,我叫蘇夏。”

蘇夏一張典型花瓶臉,美得沒靈魂,這一笑更是美。

可餘笙不買賬,自從知道這女人做過的那些仗勢欺人事就覺得惡心。

她沒伸手,氣氛一下子僵持了,程以安還是玩味地笑著,周圍人都捏了一把汗,據說蘇夏可是要嫁入程家的女人,這段時間拼命洗白不就是因為這個。

餘笙卻這麽不給面子……

姜博言忽然沖著餘笙招了招手,“過來!”

餘笙順臺階就下,走到姜博言身邊,也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問他,“怎麽了?”

姜博言掏出車鑰匙,塞給她,“去幫我把車上的藥拿上來。”

餘笙“嗯”了聲,下意識就去摸他額頭,他身體不好,很容易發燒,而且這人極其固執,因為討厭醫院,要麽胡亂吃藥,要麽就死扛。

簡直就像個大齡兒童。

真不想管他,可她總是管不住自己。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的確是燙的,皺了皺眉,忍不住數落他,“怎麽又發燒了?”

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配上那張冷漠臉,氣勢一下子出來了,他低著頭,離她很近,他說,“是你昨晚給我洗的涼水澡!”

餘笙:“……”

是你自己非要洗的好嗎?攔都攔不住……

還怪她了!

她懶得反駁他,長吐一口氣,抓著車鑰匙下樓去給他拿藥了。

侍者為她推開那扇花紋繁覆厚重的大門,等她離開後又關上。

然後屋子裏的氣氛才活絡了一句,這裏不少老友,都知道姜博言結婚了,但很少人知道他娶了個什麽樣的人物。

沒想到啊,這麽普通。

有人開口,“博言,你這口味越來越叫人摸不透了啊!”

“就是啊,當初非要跑去島上搞什麽婚禮,連一個人都不請,還以為是娶了哪國的公主要做保密工作呢!”有人附和。

“嫂子真不錯,你這瞞著大家是鬧什麽呢,難不成你在琢磨著什麽歪主意呢?”

“別是要玩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戲碼。你丫要做這缺德事,我替嫂子把你廢了。”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姜博言一直沒說話,就那麽站在那裏,等說得差不多了,他才勾了下唇,“說完了?”

有人“嘿”了一聲,“態度端正點兒,批評你呢!”

他摸了下鼻尖,點點頭,開口說,“受教,以後我改正。”

至於婚禮的事,不是他不想大辦,對於他花錢大手大腳向來頗有微詞的她,他實在怕嚇著她,然後逃婚了他就冤枉了。

“一句話就完了?”

姜博言終於坐下來,卻是坐了旁邊的位置,與刀刀隔了一個位子坐下來,後者挑眉看他,顯然不知道他搞什麽鬼。

其他人也發現了,“你今兒可是做東,挪過去做什麽?逃避請客啊?”本來是程小少爺的局,可是程以安剛回來,姜博言作為兄長兼東道主,沒道理讓弟弟請客。

“財政大權可是你們嫂子管著,今兒讓她請,我退位讓賢。”姜博言笑說。

誰信啊,一群人齊聲“切”了句,“來來來,嫂子來了,問問是不是她掌管,不是今個兒非讓他交了不可。”

餘笙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這麽一句,她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麽,只問侍者要了溫水,端過去給姜博言喝。

他這次倒配合,乖乖把藥吃了。

溫雅這會兒眼珠子都快瞪爛了,這世界太特麽玄幻了,雖然早上就已經知道,可聽說和親眼看見受到的沖擊不是一個級別的。

所有人就坐,溫雅和老板也因為餘笙的緣故,被客氣地請著坐在了一旁的位置。

原本蘇夏所幻想的單方面碾壓和粉碎計劃徹底熄滅。

她是來震驚全場獲得矚目的,結果變成了無人關註的那一個,坐在一旁,灰溜溜的,一句話也插不上。

餘笙本來是打算坐在溫雅旁邊的,結果卻被姜博言按著坐在了主座。

不是吧?她歪著頭跟他說,“這不合適!”

他一只手架在她的椅背,那樣子有點像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有什麽不合適的?”

邊兒上人起哄,“嫂子,他說讓你請客來著。”

“嗯,沒錯,今個兒本來他做東的。”

“他說財政大權嫂子掌握著。”

“嫂子,你就說,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們幫你討公道!”

有人一拍桌子,“我不信他會上交工資卡!”

餘笙被那人拍桌子聲震得一楞一楞的,半晌才找回思緒,她吞了口唾沫,“他工資卡……的確在我這兒!”

“我去!!”一群人齊聲說著,氣勢唬人。

“可是你們不覺得他的工資對他個人財產來說,只能算零花嗎?”餘笙忍不住提醒。

他的財產來源可是廣博的很,工資卡這種東西,對別人來說是命,對他來說,估計就是個零花錢吧!

“態度,這是態度問題,嫂子你懂嗎?”

餘笙搖搖頭,並不懂,他交給她的時候,只是面無表情地跟她說,“放你那兒吧!”語氣隨意的很。

原本一致同情餘笙的人,轉而過來可憐姜博言了,“怎麽感覺你被吃得死死的?”

姜博言點點頭,“誠然!”

餘笙:“……”

搞笑嗎?

一頓飯就這麽吃了,蘇夏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這場局最初的目的是給蘇夏出氣的。

回程的時候,姜博言喝了酒,他沒帶司機,只能餘笙來開車,臨走的時候,有人在邊兒上說,“刀刀姐也醉了啊,博言你要不要順帶送送?”這些年青梅竹馬,一些事似乎都成了約定俗成,比如每次她出事大家都會不約而同地找他,比如她遇到麻煩,大家都會第一時間提醒他。

可是畢竟,一切都變了。

他雖然對程刀刀沒私心了,可畢竟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

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搖下車窗,沖著外邊兒的人群,淡淡地開口,“不順路,讓她司機來接。”

這麽多年,很多事都沒變,但其實很多事都變了,比如他再也不是那個風雨無阻為了程刀刀披荊斬棘的人了。

他有了他的公主,他只是她一個人的騎士。

姜博言轉頭看餘笙,“還不走?”

餘笙還沈浸在他的那句話裏回不過味兒,她隔著姜博言去看外邊兒的程刀刀,她站在那裏,大長腿,美艷動人,一顰一笑都是風景,可餘笙莫名覺得有了點底氣。

她發動車子,人群退散,世界一下子靜了,只剩下她和他。

她問,“蘇夏……”

姜博言打斷她,“放心,她進不了程家,程以安眼還沒那麽瞎。”

餘笙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她就怕程以安動不了她轉而往老板和溫雅身上撒氣。

“你工資卡上的餘額有點兒多,不止工資吧?”她剛剛去結賬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餘額,默默在那兒數了數後面多少零,似乎有點兒多。

姜博言扭頭看她,“你都不看銀行短信嗎?”

她搖頭,不是她的,她看什麽?

姜博言覺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隱忍著說,“股份分成和海外資產通通轉到這個卡裏了。”

還真的……工資卡上交了!

餘笙被這個消息震得七葷八素的,她聲音一下子變小了,沒什麽底氣的說,“你又沒告訴我。”

姜博言隱忍地揉著太陽穴,覺得自己活得太失敗了。

到家了,停車,上樓,剛進門,他就傾身將她壓在了門背上,他聲音是低沈的,問她,“你知道我和刀刀為什麽分手嗎?”

餘笙搖頭,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他第一次主動和她提程刀刀。

他說,“因為我移情別戀了,而她正好早就不耐煩我了。”他頓了頓,又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們都是和平分手。”

“移情別戀?”

“嗯,那個人叫餘笙!”

餘笙還是不信,“胡說,你那時候明明很憔悴。”那是他們的開始,她記的清楚。

他一邊說,一邊去撩她的衣服,一只大手伸進她的後背,一只手揉著她的前胸。

她呼吸很快就亂了,仰著頭,眼神迷離,就聽見他說,“我們要分手,母親和幹媽都不願意,一直在鬧我。”

餘笙覺得背後的扣子開了,她再顧不得他說的話,竭力抵抗著,避免他把她在這兒給辦了,他這人變態,在哪兒都能發揮,最可惡的一次在衣帽間,他們家的衣帽間是狹窄的長廊,就那窄窄的過道裏,他把她一條腿架在肩上,將她抵在墻上,空間有限,她整個身體被拉到極致,那姿勢她到現在都忘不了。

的虧她身體軟,不然非廢了不可。

最後姜博言把她抱回了臥室,扔在床上的時候,他覆身上去,難得有耐心跟她解釋,“後來我不是把你帶回家了嗎?我跟我媽說,我就喜歡你,別的誰都不行,讓她看著辦。”他看著她呆楞的眼神,惡狠狠地啃了她一口。

長夜漫漫,留著慢慢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再更新番外了~

這個番外涉及人物有些多,不知道你們看著亂不亂,以後有機會寫成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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