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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交鋒,失敗。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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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驍淩是不是,要稍微保持點距離。”他刻意加重了後面的語氣,直直望著白子筱的眼睛。

☆、再見

白子筱不明白他在說什麽,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曹墨洲自顧自地說到一半,擡頭發現白子筱迷茫的眼神緊鎖在他臉上,不禁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白,你在聽嗎?”

“嗯?曹墨洲。”她端正了態度,“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麽,我並沒有和南達在一起。”

曹墨洲輕笑一聲,臉上了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

“不是這個意思。”見對方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解釋,白子筱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把話說得更直白些,“我不清楚你是怎麽聽到這種謠言,但是我和南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們是姐妹,同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親姐妹,就算她再饑渴,也不會和自己的親姐姐湊成一對,況且,她還是聯盟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

“大表哥親口跟我說的,他不會和我開這種玩笑。”曹墨洲只當她是害羞了,還是不相信她的話,末了又加上一句,“上次通電話的時候,還聽到了你的聲音,你出現在他的私人別墅裏。

他加重了私人兩個字,大概想告訴白子筱,她是第一個讓南達破例的女人,兩人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有那麽一層暧昧的關系擺在面前,況且大表哥上次都親口承認了,不會有假。

這麽想著,曹墨洲臉上的酒窩陷得更深,晨曦打在他臉上,整個人像是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白子筱只望了一眼,覺得有些恍惚,她仿佛看到一個溫潤的男子站在晨光中沖她微笑,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一臉陰沈的曹墨洲她可不小心看到過好多遍,雖然不知道這次他又在打什麽主意,亦或者說者說是全心全意地祝福她,呸呸呸,一個烏龍有什麽祝福的,總之,還是謹慎點好。 這麽想著,白子筱適時地擠出一絲微笑,覺得並沒有什麽必要解釋這麽多,不承認但也不否認地沖他點點頭。

“那麽,我先走了。”

“小白,再見。”曹墨洲當她是默認了,對於這位未來的表嫂態度相當良好。

有人是高興了,有人的臉色卻始終沒有好轉起來,他正在擺弄著他的那些命根子,記錄完這個,又跑去觀察另一邊,頗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精神上看似得到了滿足,但還是僵著張臉一言不發,周身的氣壓低到了極點,哪有什麽多餘的註意力能夠分給一旁坐著無聊的人。

“宋博士,你在忙什麽呢。”她見他今天做的實驗,和以往的程序有些不同,手邊盡是些沒見過的東西,連試劑的顏色都開始特立獨行,五顏六色的像是大翻了大染缸,只要是有些奇怪的地方,白子筱一概都起有疑心,她說著,從宋驍淩身後探出身去,想要撈起最近的那瓶試劑。

宋驍淩一把打掉了她的手。

“宋博士!”白子筱訕訕地收回手臂,低頭一看,虎口處紅了一大片,下手的力道還真不小,她這麽一想,說話的聲音不由大了許多,直到宋驍淩一記冷眼掃過來,她才乖乖降了音調。

“幹嘛打人。”

她最近剛學了句網絡語言,叫什麽來著,哦,套在這件事情上,可以叫做,一言不合就打人,嗯,有趣極了。

“你很空嗎?”白子筱小聲的抱怨還是一字不漏地傳進宋驍淩耳裏,他的眉眼間隱隱有些不悅,從剛才早上開始,她就不停在他面前轉圈,幫不上什麽忙,又不想離開,偶爾過來打擾一下工作也沒有絲毫愧疚感,只有他露出些不悅的情緒時,才躲開站回原處。

“還好,我就是來看看你,宋博士。” 很明顯的逐客令,但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試劑被他猛得放回桌面,發出清脆的撞裂聲,白子筱望去,它還沒有粉身碎骨,試劑在瓶裏哐當哐當晃動,但能夠猜想到瓶底,一定裂開了好多條縫隙。宋驍淩也聽到了瓶子破裂的聲音,但他並沒有回頭理會可能功虧一簣的實驗成果,隱晦不明的眼神緊盯著白子筱的臉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白子筱順著他的視線抹了把臉,攤手一看,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粘在手上。

宋驍淩繼續說道,“我想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要不要我來給你舉例,比如。”他正獨自生著悶氣,而讓他憋了一肚子悶氣的家夥,掛著一臉不自知的表情,在他面前晃悠了一早上,憑什麽,他又突然想起曹墨洲說的消息,有股不知名的情緒,開始吞噬他的心房,侵蝕他尚存的理智。他覺得難受,不是身體上的難受,身體難受,那是生病了,沒關系,他可以當個醫生治愈自己,但是心裏難受了,他就不知道該怎麽使自己痊愈,什麽都不懂,只能苦苦掙紮。

“比如什麽?”白子筱覺得今天的宋驍淩有些莫名奇怪,她的感覺一向很準,這時也不敢吊兒郎當了,從靠著的墻壁上直起身,認真地回望宋驍淩。

她的眼神亮亮的,宋驍淩的步伐一頓,看他的時候,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繞著他旋轉。

“沒什麽。”宋驍淩張張嘴,最後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

“宋博士,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有別的煩心事?”白子筱越覺得他不對勁,一下子警覺起來,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

知心大姐姐牌白子筱就這麽揪著宋驍淩衣角不放,想要套出點話出來。 “你煩不煩。”

宋驍淩一旦不想開口,那是沒有什麽人能夠撬開他的嘴巴,他本來就對這些天逐漸在心底萌芽的情愫感到害怕,難以理解又覺得有些羞恥,這下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也不想白子筱就這麽窺探了他的那些小心思。他越閉口不談,白子筱纏他纏得更甚,耳際的不停歇的聲音讓他覺得頭疼,他突然有力往後一退,躲開了她想要繼續伸上來的手。 “我沒事,你先走吧。”他望了眼擺放在桌上,整整齊齊的心肝寶貝,“我都是一個人做實驗的,你在這裏,我沒有思路。”

那這樣敢情好啊,白子筱在心底拍大腿,面上還是掛上了一副為難的表情,表示自己並不想要離開。

她臉上糾結的表情一下子感染了宋驍淩,他雖然默不作聲著,但心底隱隱有些狂喜,甚至面上開始浮現出暖色,他當然不允許自己就這麽失控,於是他暗中捏了下大腿上的肉,一下不夠,再捏一下,疼痛充斥了整個心房,才維持住他臉上的面具,沒有掉落。

“你走吧。”他重覆了一遍,甚至伸手做了個標準的送客姿勢。

白子筱再不願,也只能聽了他的話,但宋驍淩送客的語氣並不好,難免讓她覺得受傷,她尋思著是否應該扳回一局。

“其實我本來就要離開了。”她剛跨出房門,突然轉頭來了一句。

其實她的意思是,不用你趕我出去,呆在實驗室太無聊,我本來就要走了的。這個走,字面意思,走出宋驍淩的實驗室。

但是這話,傳進宋驍淩耳裏就變了樣。

離開了,本來就要離開了,離開研究所,去和南達在一起。

他轉身的動作打住,硬生生地僵在了原地,由於背對白子筱,她沒有看到他一下子變得迷茫的眼神,她甚至沒來得及等他說完一句話,又自顧自地在宋驍淩身上補上一刀,“那麽,宋博士,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宋博士的心一跳,語氣一下子染上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驚慌,“你本來就要離開?” 他問的小心翼翼,奈何聽的人在此時有些松了懈,她聽了一擺手,順勢接下了他的話,“是啊。”

所以不用你趕我走,她在心裏補上一句,朝他揮揮手,就離開了。

等到門口的人早就不見了身影,門也已經自動緩緩合上,實驗室裏只剩下他一個人,單薄的影子投在地面,順著他的動作搖搖又晃晃,宋驍淩突然仰頭,頭頂刺眼的燈光照著他眼睛有些發酸,破天荒地,他沒有移開視線。 眼角開始變得火辣辣,他收回視線,突然吸了下鼻子。

他只是吸了下鼻子,他沒有難過,真的。

但他掃了眼桌上那些寶貝東西,卻發現一下子失去了實驗的欲望,他覺得驚詫,但等理智回籠時,才發現自己已經邁著虛浮的步伐走進了臥室,脫了鞋子和外套,躺在了床上。

他還是需要點休息的時間,一切都會過去的。

於是他放任自己又一次荒廢了事業,沈沈睡去。

☆、醉酒

宋驍淩其實並不喜歡睡覺,也不會酗酒。在他的認知裏,睡覺浪費生命,而酗酒,腐蝕心智,所以他一向很自律。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些東西在悄無聲息地發生改變,當他覺得心裏不舒服,第一件能想到的事,就是躺在床上,睡覺,倒頭就睡,來沖刷心裏的那些不愉悅。

心智像是退化了,不止好幾歲。

他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從被窩裏探出頭,緊接著,雙手支撐床邊坐起來,房裏的冷氣開得充足,明明是大熱的三伏天,他居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窗簾一角滲進來一絲微弱的光,細看發現那並不是太陽的光線,而是外頭幾道並不明顯的燈光,他的神志這才有些回籠,煩躁地低頭低呼一聲,搖晃著腦袋試圖使自己清醒。他記得躺上去的時候明明是早上,眼下卻已經是夜晚了。

他起身去拉窗簾,呼啦一聲,他看到外面的世界,萬家燈火點綴著這個城市的角角落落,照著黑夜如同白日,回家的男男女女路過此處,高呼的聲音清晰而不雜亂,連帶著本來就有些冷清的研究所角落,都漸漸有了絲生氣。

宋驍淩像是被他們的情緒感染,抑或者說,是被外邊的世界震驚了,以至於他光著腳站在窗口,地面瓷磚的涼意躥上腳底,也久久沒有移開身子。

他開始疑惑,這個世界,不知不覺中,怎麽會變成這樣。

明明不久前,它還是冷清的,是孤寂的,是顛倒黑白的,是混沌的一個世界。

他垂著眼簾一動不動,久久才終於輕嘆了口氣,身形一動,他朝外頭走去。

冰箱裏擺放著幾瓶不知道什麽時候別人贈送的酒,不是紅酒,據說很烈,多喝幾口就醉得不行,宋驍淩一向不怎麽喜歡這些東西,他聽說過太多發酒瘋的人了,覺得很可笑,所以一向避之不及,也就沒有動過這些。這時好久沒進食的肚子有些餓了,他打開冰箱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它們。

只一眼,心裏開始蠢蠢欲動。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搬出了這些酒瓶,裏面的酒水順著他移動的動作,哐當哐當作響,宋驍淩把他們挪到實驗室,拿出一只未使用過的玻璃量杯,幹脆當了盛酒器,塵封的酒一開,撲面而來的酒氣直接嗆了他一口,他紅著臉咳嗽幾下,搖晃瓶裏的酒水,裏面浮動的波紋讓他心裏猛得一熱,幹脆連量杯都棄之不用,仰頭就灌了好大幾口。

很烈,很嗆口,但很爽,是從來沒有過的,身心的滿足。

宋驍淩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堵了好幾天的心情一下子被治愈了,連帶著動作都越發豪爽起來。

其實宋驍淩長得很白凈,帶上金邊眼鏡後整個人便有了股溫文爾雅的氣質,如果忽略他眼裏是不是流露出來的情緒,憑著那張好皮囊,還真的可以騙過來不少小姑娘。他現在仰著頭喝酒,烈酒順著喉嚨滑進冰涼的內臟,他覺得整個人開始變得火辣辣,身上像是有團烈火在燃燒,但這樣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覺得莫名舒坦,手下的動作停不下來,一瓶見底,又順手開了另一瓶。

或許宋博士早就忘了,這是一種烈酒,多喝,會醉。

這個點,白子筱無所事事,已經躺好了準備睡覺,但想想又不對,放心不下宋驍淩,掙紮了片刻,還是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朝他實驗室走去。

他今天一看就有些不對勁,可不能松懈了,萬一做了壞事,到時候她找誰哭去。

想到肩上背負的使命,白子筱的步伐一下子加快,心中的鬥志也愈燃愈烈。

一瓶下肚,宋驍淩其實就已經醉了,迷迷糊糊再灌下第二瓶,神志早飛到了九霄雲外,眼下抱著第三瓶,也只是憑著本能不停往嘴裏倒酒水。他正抱著酒瓶躺倒在一旁的沙發上,身邊東倒西歪的瓶子被他搖搖晃晃的右腿不下心勾到,哐當一聲,接連倒了一大片。

宋驍淩充耳未聞,繼續灌著酒。

“宋博士,你在嗎?”白子筱彎腰趴在房門上,裏面隱約有些動靜,但並不清晰,她敲了幾下門,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等宋驍淩過來開門。

等了許久,沒有動靜。

“好像,有人呢。”宋驍淩突然咯咯一笑,搖搖晃晃的手指指著房門口,斷斷續續地自言自語,“嗯,嗝,不開門,不開門。”

他又嘀咕了幾句,翻了個身背對房門,不去理會外面的動靜。

這樣子的宋驍淩,哪裏還有什麽科學狂,科學精英的模樣。

白子筱見久久沒有動靜,又再次彎下腰,趴在門口仔細偷聽裏頭的聲音,上次被她翻出的那只偷聽神器,正好派上了用場,她皺起眉頭,只聽到裏面有劈裏啪啦的玻璃碰撞聲,乍一聽還有回聲,很是嚇人。

“宋博士,宋博士!”但是沒聽到他的動靜,白子筱著急地猛拍了一陣房門,她的手心因為用力拍擊而紅得厲害,火辣辣地疼痛,門板震得她手發麻,喉嚨因為用力過猛而感覺開始冒起青煙。然而過了許久,還是沒見人出來。

宋驍淩被外頭的聲音吵得頭疼,本來就暈乎乎的腦袋這下變得更暈,眼前所有景象都仿佛是在天旋地轉,他踢開此時已經滾到了腳底的空酒瓶,酒瓶子哐當一聲,直到撞到桌腿一角才停止滾動,白子筱聽到那聲音一震,拍房門的動作變得更激烈。

她來不及思考,剛想用□□開房門,彎腰的剎那,轉念想到,如果事後問起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房間,那該怎麽解釋。她煩躁地抓了把頭發,認命地跑去找高大圓。

不久後,她和高部長出現在實驗室門口,一同過來的,還有曹墨洲那家夥,他碰巧在一旁,聽到消息後整張臉都被嚇白了,怎麽勸也勸不住,非要跟著過來。

跟來就跟來唄,反正也沒什麽損失,白子筱偷望了他一眼,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假,額角分明滾下了幾滴汗粒,他走得比兩人都快,不不,是小跑著朝那頭沖去。

白子筱突然有些了然,隱隱有種想法在破繭而出。

算了,這個時候,哪裏還有什麽時間思考這種事情,她搖搖頭,把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高大圓其實保管著一把備用鑰匙,這鑰匙平時是萬萬不能使用的,因為這涉及到了每位科學家實驗室的機密問題,但生物科學這類研究,具有極大的潛在危險,研究所的房門又是經過特殊工藝制造,固若金湯,說得誇張點,即使拿著最牢固的電鋸來強行打開這房門,也只有極小的成功率,所以關鍵時刻,才能發揮這把鑰匙的作用。這把鑰匙呢,和平常的鑰匙有所不同,它的頭部裝著一個感應設備,初始顯示是10,沒使用過一次,數字就會相應減少一位,等到0後,鑰匙也就報廢了。白子筱偷望了眼,上面的數字還是10,看來這把鑰匙並沒有被使用過。

房門在三個人的翹首企盼中,終於被打開了。

白子筱想要邁步進去,半個身子剛探進房裏頭,身邊一道身影擦過她飛奔進去,她被撞在門邊的墻壁上,好一會兒才回神。

再一看,她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曹墨洲,你等等。”她的腿此時還沒“好”,於是瘸著腿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眼見著曹墨洲的掌心就要觸上宋驍淩有些發紅的臉頰,她趕緊伸手,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曹墨洲是個男人,力氣很大,很快就掙脫了她的手掌。

“你幹什麽。”他說話的語氣挺不客氣,揉了揉手腕又要下手。

好在宋驍淩碰巧翻了個身,臉頰一側緊貼著沙發,這才躲過了曹墨洲作亂的右手。

白子筱一屁股坐在宋驍淩身側,挺直的脊背貼著他的腰部,微一側身,正好擋住了曹墨洲的視線。

他看不見了,偏過頭繼續朝這頭張望。

“原來是醉酒了啊,那沒事了,害你們白跑一趟。”雖然是對著高大圓說話,但白子筱主要還是針對面前的曹墨洲,他的眼神可是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宋驍淩,稍有不慎,或許就會被拆吃下肚。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既然沒事,那我們都走吧。”

曹墨洲不甘心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他點點頭,走到一半,轉頭示意白子筱也跟上。

白子筱剛要站起來,宋驍淩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翻了個身,只隔了件單薄布料的腹部緊貼著她挺直的脊背,他朝著熱源蹭了蹭,動作雖然不大,白子筱卻像是完全震驚了,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的脊背向來敏感,而宋驍淩,看起來雖然挺瘦,沒想到居然還有腹肌,不是那種誇張的形狀,但彈性似乎不錯,白子筱想要捂臉,別問她為什麽知道,都說了,她的脊背敏感,她,感覺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想問一下各位,是繼續讓男女主糾結

還是發糖糖糖糖糖糖糖啊!!!

畢竟七夕快到了,咱們也不能寒磣嘛

還有,突然好想找人畫人設,感覺一定會很棒

走過路過的小天使有空可以留一下言哦,非常歡迎各位嘿嘿

那麽,明天再見

☆、親吻

白子筱頂著曹墨洲想要殺死人的視線,她想她已經大概弄懂了這兩人的關系,頭疼的時候不禁又有些驚詫。當然這不是現下需要關註的重點,脊背的熱源讓她有些不舒服,敏感的肌膚只隔了兩塊不厚的布料相互接觸,她不禁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指往宋驍淩身上一推,想要讓他轉個身子。

宋驍淩被她翻過身,往沙發裏頭靠了靠,脊背上的迫力終於消失了,她松了口氣,正想要站起來,直身到一半,被一股力道重新拽回座位,力道不輕,差點往後倒去,辛虧身後有堵肉墻擋著,才不至於摔得太狼狽。

白子筱低頭一看,腰上環著一雙手,環得緊緊的,像是要把她的小細腰掐斷。

哎呦我可憐的腰啊,白子筱心裏哀嘆。

曹墨洲早就看不下去了,沒等對方招呼,他一個健步躥上來,想要撥開他的手,宋驍淩雖然喝醉了,但手下的力氣真的不小,甚至說,比平時還要大上一點,曹墨洲想要撥開兩只手,還真有些難度。

白子筱只覺得腰上有四只手在相互打架,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誤傷,於是她大張著兩臂,僵住身子,任由他們在腰上作亂。因為晚飯吃得挺多,到現在還沒完全消化,小肚子有些凸出,衣服遮著的時候不是特別明顯,但被他們這麽一擠,白子筱只覺得她的肚子快要炸裂了。

還有,這樣真的好羞恥啊怎麽辦!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等等!”

四只手,加上白子筱的兩只手,終於打住不動。

“曹墨洲,你別激動。”話音剛落,白子筱整個人突然一震,僵硬了三秒,有些驚詫地轉頭往後看,宋驍淩蜷縮著身子,喝得通紅的臉頰熱乎乎的,往她的腰上蹭了蹭,又蹭了蹭,再蹭了蹭,最後直接埋進了她的衣服裏。

他明天醒來,要是能夠記得這一切,一定會羞憤地想要投河自盡。

曹墨洲看了這氣人的一幕,又想彎下腰,分開膩著的兩人。

當然他失敗了,宋驍淩受了騷擾,雙眉皺得比小山還高,老虎不發威,難道還當他是病貓?他雖然醉得瞇著眼,但眼神亮著呢,當曹墨洲剛剛彎下身,宋驍淩突然伸手一揮,看似輕輕地沒有什麽力氣,但正中曹墨洲臉部,他被突如其來的力道逼得直退了好幾步,踉蹌了一下才止住。

他收回動作,繼續抱住白子筱,嘴裏嘟囔了幾句,不知道念著些什麽。

白子筱回頭,只看到曹墨洲捂著紅了一大片甚至有些微腫的臉頰不肯松手,他咬牙切齒著,盯著宋驍淩不肯移開視線,白子筱想了想,偏過身子,替宋驍淩擋住大部分憤恨的目光,順帶嘗試著去松開他的手,弄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麽效果,最後幹脆放棄了。

“要不,你們先回去吧。”白子筱也覺得有些棘手,他朝一旁呆楞著的高大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著曹墨洲先離開,這裏她自己會解決,曹墨洲當然不肯走,臉頰紅了一片,氣勢倒還是不弱,邁開步子又想上前來。

“曹墨洲,你也先走吧,這邊我會解決的。”她頓了頓,想起剛才的猜想,加上一句安慰他,“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曹墨洲這才肯跟著高大圓離開,離開的背影還是帶著一絲不甘心的味道,一步三回頭,白子筱還真怕一不小心,他又掙脫高大圓,沖了上來。

像是過了好漫長的一段時間,門終於被關住,實驗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得連墻壁上秒鐘走動的聲音都像是一道道驚雷在耳際炸開了花。

“餵,宋驍淩,你醒醒。”白子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他臂上的肌肉結實,雖然這時已經松懈下來,但還是隱隱可以感覺到手下的觸感。白子筱戳了幾下沒反應,他雖然瞇著眼睛,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但眼神渙散,像是看著白子筱,但細看又覺得他只是望著一個角落發呆。

白子筱的手指漸漸往上移動,停在他發紅的臉頰上,又是伸手戳了戳,手下的手感比手臂上的可是好多了,他的皮膚狀態不錯,先前明顯的黑眼圈,今天細看已經發現不了什麽蹤影,白皙的皮膚裏透著紅暈,他的睫毛還真是長,頭頂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居然在眼簾下方投射了兩把小扇子,小扇子撲哧撲哧閃了閃。

白子筱趁著沒有人,這才大著膽子彎下腰,想要偷偷觀察他臉上的皮膚,剛這麽一湊近,還來不及眨幾下眼睛,宋驍淩手上的力道一加,她整個人的重心離開沙發,朝前一偏,連帶著這個身體都往宋驍淩身上壓去。

然後不偏不倚,她的唇擦過宋驍淩的唇瓣,牽帶出一絲微熱而又暧昧的氣息,白子筱瞪大眼睛,還沒細細品味剛才的觸感,整個人又是一偏,一頭栽進了沙發裏。

眼下兩人的姿勢,還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白子筱埋在沙發裏的臉紅了一塊又青了一片,最後臉上的表情像是完全打翻了染缸,五顏六色精彩極了,腰上的力道還在不斷把她的身子往沙發上壓去,白子筱掙紮著想要起來,卻發現根本移動不了身子。

以這樣的姿勢趴在沙發上,不出幾分鐘,她就覺得自己就要就此癱瘓了。

“宋博士!”白子筱攢起力氣大喊了一聲,伸出右手左右一摸,終於摸到了她的臉頰,她控制好力度輕拍了他幾下,啪啪幾聲,聲音倒是不大,她邊拍邊說道,“你快給我松手!”

可能是臉上輕微的疼痛讓他有絲不悅,或者這樣奇怪的姿勢讓他有些難受了,總之他還當真松了手,給白子筱留出一點活動的空間,自顧自地一轉身,往沙發裏頭縮了幾公分。

白子筱揉著酸疼的腰部直起身,盯了他的背影良久,最後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真是完全敗給了他。

“宋博士,別睡這裏了,我帶你去房間吧。”她說著拉起宋驍淩,帶著他往房間走,喝醉酒後,他的力道雖然變大了,可這身子還真是軟,像攤爛泥一樣,他的重量完全壓在了白子筱身上,腳下的步伐跌跌撞撞,差點撞到了一旁的桌子,幸虧白子筱反應過快,才把他從摔個狗吃屎的命運中解救出來。她手腳並用地拉著他往裏走,本來極短的路程,由於有個醉鬼在,硬是走了好久。

白子筱不客氣地把他仍在床上,盯著他的面龐幾秒,拍拍手準備離開。

“你不要離開我。”她剛轉身的剎那,一道若有如無的哀求聲傳進她的耳朵,白子筱腳下的步伐被逼停,狐疑地轉身,湊上前去,耳朵差點就要碰上他的臉頰,她聽得認真,想要聽清楚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你不要離開我,不要。”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眉頭皺起,臉上褪去了白天的面具,表情顯得委屈而又難受,他甚至舞著手臂在半空中虛晃了幾下,想要抓住些什麽。

白子筱終於聽清他在說什麽,心裏的疑惑逐漸放大,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誰要離開你?”

“大白,她要離開我。”本來是不報希望的一句問句,沒想到宋驍淩很快就接下了他的話,他的語速很快,聲音甚至更輕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感,就算這樣,白子筱還是聽請了他話的意思,正因為她聽清了,所以她才呆在原地,驚得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宋驍淩說,“大白,她要離開我。”所以他顯得委屈又難受,抓著心窩子的那種難受,讓他就算醉了酒,臉上的表情在說出這句話後,也蒼白了幾分。

白子筱表示她想要靜一靜,她並不是特別能夠理解這種驟變的劇情。

不按常理出牌啊!

白子筱冷靜了幾分鐘之後,很快想到了一個問題,華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酒後吐真言,照著現在的情況看,醉酒後的宋驍淩顯得格外乖巧,乖巧到,甚至把他的秘密都給一股腦地捅了出來。

她想起宋驍淩的喪屍實驗,覺得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宋博士。”白子筱碰了碰他的手肘,後者翻了個身,把背部留給她,但還是很乖巧地嗯了一聲,表示應答。

“宋博士,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她開始循循善誘地問起問題來。

宋驍淩沒說話,只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從他那頭傳來,白子筱撐著手臂湊過身去,定眼一看,好家夥,居然已經睡著了。

白子筱當然不甘心,難的有個機會擺在眼前,一定要好好抓住它,她搖晃著他的身體,語氣變得急促起來,“宋博士,別睡了,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宋博士:嗯哼,最大的願望就是撲倒你,不服你來打我啊!

對啦,征集一下意見,有木有小天使想要看白子筱姐姐白子顏的故事呀,想看的人多的話,可以考慮開個文試試

要是喜歡這個故事的話,給個收藏唄,作者軟萌好撲倒,一朝收藏,任君調戲,不用負責!

☆、一張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做個調查,有木有妹子想看白子顏的故事噠,想看的話可以給我留個言,如果有些人看的話,就準備碼大綱做預收啦

醉酒的宋博士甚得我心意,不過白小姐睡覺的時候喜歡掐他肉,看來以後有的他受了

嘿嘿嘿嘿嘿

不過以後千萬不能再掐腰了,頭可斷,發型可亂,腰是萬萬不能被毀的

白子筱問了一遍,又俯下身,耳際貼著他的一邊臉頰,他溫熱的呼吸有些撲在她臉上,白子筱垂眉看去,竟然覺得有些暧昧氣息在兩人之間橫流,她的眸子中有突然一閃而過一道光亮,連正事都差點忘記,她懊惱地起身,拍了把自己的腦袋。

“哎呦”一聲,終於想起應該做些什麽了。

宋驍淩其實並沒有熟睡,雖然是醉得不輕,意識也有點朦朦朧朧的,但這時被白子筱一鬧,又醒了過來,翻過身,頭微微朝她方向偏過去,睜著眼睛看她。

白子筱對上他的視線,一度以為他是酒醒了,暗中的小動作□□裸地暴露在他的視野下,尷尬地吐了吐舌頭,正想要偷偷撤離。

“哦吼吼,宋博士,你先睡,我這就走了。”

她輕手輕腳地剛退到床沿,一只腳尖抵著地板,正想要站起來,這時視線不經意地往宋驍淩身上一瞥,再定眼一看,立馬看出了些端倪。

他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可以被掐出水來,這時半瞇著,腦袋也有些搖搖晃晃,一看就是神志還不清。

不清好啊,不清妙啊,不清可以任她捏吶!白子筱松了口氣,又重新爬上床。

“宋博士?”

“嗯。”宋驍淩只發出個若有若無的鼻音,醉酒後的聲音各位沙啞,但又染上了一絲磁性,連帶著一個小小的鼻音都發得風情萬種,白子筱不清楚這個詞語形容的是否正確,但她濕漉漉的眼神讓她一下子不好意思再開口。

她最終還是偏著頭避開他的眼神,才問出了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宋博士,你的心願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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