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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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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司湛寧問:“什麽話?”

“家花不及野花香。”紀思涼說完就笑起來,似乎那句話真的很好笑,她笑得都彎了腰,“你看這家花這麽香,那野花得有多香啊?”

葉冉慈動動嘴角,嗤笑了一聲。

司湛寧看葉冉慈坐直了身體,以為她要過來,便直接走回去扶她。

葉冉慈仰起頭突然瞇起眼笑道:“你把花摘過來給我聞吧。”

司湛寧揉揉她頭發,“我去拿把剪刀,給你剪一束。”

紀思涼走過來,站在葉冉慈面前,道:“我真不知道我哪點輸給了你。”

葉冉慈擡眼看她一眼,慢悠悠地站起來,“你直接問我老公去吧。”

紀思涼氣得無處發作,只悶悶地說了句“好好珍惜!”然後轉身便要走。

“啊——”

司湛寧在屋裏聽到葉冉慈的尖叫,扔了手上的東西立刻沖出門。花園裏葉冉慈和紀思涼都跌到在地上。葉冉慈皺著眉一臉痛苦地捂著肚子。紀思涼則一臉驚慌地呆坐在地上。司湛寧嚇得魂魄都散了,趕緊抱起葉冉慈。

“我肚子痛……”

司湛寧看著她褲子上隱隱滲出來的紅色,整個人都抖,“去醫院,我們立刻去醫院,會沒事的。別怕,有我。宋濤——給我去開車!”

葉冉慈苦著一張臉,肚子上的痛是真的,但在腦子轉了幾轉之後說:“去省院吧,打電話給段娟。”

司湛寧緊緊地抱著她,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抖。他很害怕,但他必須堅強。“嗯,去省院,你別怕,孩子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的。”

33、Yes,I do! ...

段白瑩走出手術室,解下口罩說:“很抱歉,孩子沒能保住。大人剛做了清宮手術,沒什麽意外的外明天可以出院。註意調理身體,半年後可以再懷孕。”

醫院的白熾燈燈光白慘慘的,打在司湛寧的臉上,死白一片。他抖了抖唇,最後還是半字沒有說。

紀思涼聽到段白瑩的話,嚇得腳一軟,差點就在走道上跪下去,幸好及時抓住了墻邊的扶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司湛寧斜斜地看她一眼,眼裏蘊滿怒火,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司家的長輩和葉家的長輩幾乎是同時到的,相互點了下頭便進入病房裏。葉家和司太太到床邊看葉冉慈。司先生問:“湛寧,這是怎麽一回事?”

司湛寧還沒開口,紀思涼就在一旁抖著聲音說:“司伯伯,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葉太太迅速地轉頭,“難道是我家小慈臉孩子也不要了,自己故意跌到,賴到你身上了?”

紀思涼的表情都快哭了,司家個葉家的孩子……“葉太太,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葉先生突然出聲:“紀小姐是就會說這句話了嗎?”

葉臻衢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拽著紀思涼甩到墻邊。

紀思涼的後腦勺撞在墻上,嗡嗡的疼。

“你這個女人,你他媽的想男人想瘋了吧!司湛寧不要你跟我們小慈有什麽關系?!你以為弄掉小慈的孩子,司湛寧就會要你?你他媽的有病吧?!一直認為自己青梅竹馬,你去問問清楚究竟是個怎樣的先來後到關系!”葉臻衢是真的怒了,胸急劇起伏。“要不是你是女人,我他媽的早把你打殘了!滾!小慈不想看見你,這裏也沒有人想看見你!”

紀思涼哭著跑出病房,“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葉臻衢哼笑了一聲掃過司家的所有人,走到葉冉慈床邊抓著她的手道:“什麽都不要想,先養好身體。”

“哥……”

“嗯,大哥在。”

這時候段娟和段白瑩一起進來。

葉冉慈就像在海裏泡了一天一夜,突然看見浮木一樣精神為之一震,抓著葉臻衢的手明顯是突然下了力氣,“娟……”

段娟朝她點點頭。

段白瑩把病歷翻了翻,說:“家屬都先出去吧,我給病人做個檢查。”

等所有人都出去,段娟坐到葉冉慈床頭,把手搭在她肚子上輕輕地揉著,“怎樣,還疼嗎?”

“疼……特疼……連心都抽著疼。”

段白瑩在旁邊說:“我給他們的說法是,意外摔倒導致流產。你不用太擔心,好好養好身體。胚胎發育沒有胚心其實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必要隱瞞的。”

“我害怕。”

段娟給她順了下頭發,問:“當時紀思涼推你?”

葉冉慈搖頭,“當時是我自己踩到了水管子,不小心滑倒的。我想去抓她的手平衡身體,可是她卻突然甩我,結果我倆都死死地跌在地上。”

“司湛寧看見整個過程沒?”

葉冉慈繼續搖頭,“就看見我們都跌在了地上的那一幕。”

“那你跟他說了是怎麽摔倒的沒?”

葉冉慈搖了搖頭,然後把雙手掩在臉上,“我什麽都沒說,但所有人都認為是紀思涼推我的。”她聲音從指縫幽幽地漏出來,“娟,我是不是很壞?”

“不要傻,她甩開你就是想推開你,一樣的!而且……”段娟頓了頓,接著說:“她明知道司湛寧已經結婚了,和你結婚了,她還老往司家跑,老找機會黏著司湛寧,不是奇啊怪啊?”

葉冉慈仍舊雙手捂著臉,低低地嘆了一聲。

段白瑩插話進來,“先好好休息,別的不要想。有什麽不舒服趕緊提出來,如果沒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懷孕的話,至少得半年後,這段時間你們要做好避孕措施,否則很傷身體的。”

“嗯,謝謝段院長。”

“謝謝姑媽。”

司湛寧堅持留夜。他坐在床邊握著葉冉慈的手,而葉冉慈則閉目假寐。

“冉冉。”

葉冉慈在憋著在心裏深深地嘆了口氣。

“冉冉。”

他溫柔的聲音,催得葉冉慈眼底發酸。明明不是她的責任。段院長也說了不是她的錯,那是大自然的選擇結果。

司湛寧伸手進去握著她的,“冉冉,對不起,我害了我們的寶寶。”他又慢慢把手伸上去覆在她的肚子上,“寶寶,爸爸對不起你。”

“思涼和我是高中同學。在法國,能有個跟你說一樣話的人坐同桌,那是多難得的事。她和我一直走得很近。”司湛寧頓了頓,又再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想我或許會接受她的。”

“我沒想到她這麽壞,一直以為她是個單純的孩子。”司湛寧俯下去,貼著她的額頭,“冉冉,你會原諒我嗎?”

葉冉慈想不出要怎麽回答,始終緊閉著眼睛不做聲。

第二天出院,又是司家和葉家都過來了。

葉先生說:“小慈,跟爸媽回去住段時間吧。”

司湛寧牽著葉冉慈的手說:“爸,冉慈還是我來照顧吧。”

葉先生掃了他一眼,淡淡道:“紀家小姐不會去找你嗎?我怕小慈被她再推一下,骨頭都要散了。”

葉冉慈蹙眉看了眼司湛寧,然後開口,“爸,紀思涼怎樣是紀思涼的事情,跟湛寧沒有關系。”

葉先生不再看他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葉太太也略略嘆了口氣,拉了拉她老公的手臂,輕聲說:“小慈結婚了,那才是她的家,我們這是娘家,你別太擔心了,湛寧一直是體貼細致的好孩子。”

葉先生哼了一聲,也沒和親家打招呼,就先走了出去。

葉太太跟司先生和司太太打過招呼,看了葉冉慈和司湛寧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司太太走到葉冉慈跟前,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小慈回去好好養好身體,有什麽委屈不要憋著,都跟媽說。思涼這孩子,哎……媽之前太信任她了。”

葉冉慈低著頭眨眼,不敢接一句話。

葉臻衢這時候才走進病房,雙手插在褲兜裏,聲音不大不小地說:“受了委屈還是跟大哥說的實際。大哥絕對不會放任身邊的蒼蠅蚊子亂飛而不管的。叮人了再做補救也是多餘。”

葉冉慈把頭又低了低,心裏總覺得愧疚感。雖然段娟叫她不要傻,可她還是控制不住有傻的感覺。

回去是司湛寧燒的飯,葉冉慈在上面看書。

“冉冉,猜我做了什麽菜?”

葉冉慈擡頭,看見司湛寧滿目柔情地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親了一下。她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那種裝出來的很好。她很自然地慢慢把嘴角彎起一個明媚的角度,“肯定是你最拿手的蛋炒飯。”

司湛寧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怎麽知道我最拿手的是蛋炒飯?”

“因為。”葉冉慈笑得眼睛成一月牙狀,“你第一炒給我吃的時候,我覺得味道還不錯,能入口。”

司湛寧測身體來坐,用手撐在腦後,略略想了下後道:“看來一會要加個蛋炒飯。”

葉冉慈繼續看書,“那究竟做了什麽菜?”

“呵呵,最不拿手的菜,啫啫竹腸。”

“啊?那還不快下去吃?涼了就不脆了。”

司湛寧拉她起來,“就是叫你下去試味的。”

葉冉慈因為盤腿坐得久了,一下子起來腳麻得厲害,“喲。”

“來。”司湛寧把她橫抱起來,“老公抱。”

葉冉慈淡淡地笑了下,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她突然好想懷孩子,他們的孩子。可段白瑩告訴她,最快得半年。半年……半年呢……

那竹腸雖然做的不咋的,但葉冉慈吃得很多。

“好吃嗎?”

“一般般。”

司湛寧撇嘴,“我還準備你說很好吃,然後我再說,以後天天做給你吃呢。”

葉冉慈咬著筷子頭笑,“就是因為一般般,所以你才要天天做,好好練,終有一天要拿出手來便拿手菜。”

“行,務必要把你吃成竹腸的樣子。”

葉榮笑著往旁邊一倒,靠在司湛寧的身上。

司湛寧圈著她的腰,把下巴擱在她的頭發上,“冉冉,你原諒我嗎?”

“就一頓飯?”

“不是……”司湛寧的聲音低下去,之後也沒再說了。

葉冉慈抿唇,知道其實大家心裏都有跟刺,這其實不是誰的錯,為何老天爺要這樣捉弄他們呢?“我不怪你,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司湛寧收緊手,“可我做不到不怪自己。”

葉冉慈把手搭上他的,“別想,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孩子的。”

司湛寧親她,有些用力地親在她的額角上,“嗯,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很多孩子的。”

葉冉慈看著花園裏的燈光,配著後面漆黑的天幕,盈盈的一點。她其實心裏沒底,心裏害怕。要是下次,又碰上沒有胚心的話那怎麽辦?

34

34、Yes,I do! ...

一周之後,司湛寧帶葉冉慈去法國。

“怎麽又要去法國了?”登機前葉冉慈裝模作樣地問。

司湛寧用登機牌撩撩他細碎的短發,笑道:“去補蜜月啊。”

普羅旺斯的日照一直很充足。往往是葉冉慈在花園巨大的太陽傘下曬大半天的太陽,司湛寧在書房遙控半天的公事,陪她曬半天的太陽。法國對於他倆來說,都十分的熟悉,所以也沒去哪逛,一天天的日子過得相當的閑。

這日吃完飯後葉冉慈躺在書房的沙發上做面膜,“咱們就住這邊了?不回去了?”

“回啊。”司湛寧頭也不擡地答道。

葉冉慈把面膜按服帖,空氣泡擠掉,“什麽時候回?”

“不急,我們帶上孩子一起回。”司湛寧仍舊是低著頭的,視線落在文件上,卻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麽。

葉冉慈從沙發上起來,奔過去,雙手扳正他的臉就嘟著嘴親下去。面膜有些部分沾到他的臉上,她索性把整塊都拿下來完完整整地敷到他臉上去。“好!”

很自然地因地制宜地發展了一場和諧的雙人運動。

葉冉慈勾著他的脖子,微微喘氣道:“感覺不好,這次的感覺很不好。”

司湛寧默了下,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往下移,卻看見她因剛剛歡愛過後而留下淡淡粉色的身體,他不自覺的也起了反應。“剛才是快了點,我們再來。”

“不是時間長短問題!”

司湛寧楞了。

葉冉慈看他一眼,稍稍紅了臉說:“是不夠貼合。”

司湛寧繼續楞。

葉冉慈皺眉瞪了他,然後迅速把頭撇到一邊,“帶套套了有隔閡!”

司湛寧第一個反應還是楞,不過接著便迅速地笑起來,低低地笑起來,然後又把臉埋到她肩窩的地方繼續笑,笑得整個人都顫起來,連帶著她也跟著微微地顫起來。

葉冉慈不樂意了,等了會還不見他有停的意思,便用手擰了擰他腰側。

司湛寧還是要過了會才歇住了笑,撐起來看她,眉目裏都是溫柔的顏色,眼底的瞳孔裏蕩漾著點點細碎光芒。“冉冉,你確定這話不是替我說的?”

葉冉慈怒了,“你就得意吧!你就得意吧!”

司湛寧刮刮她鼻子,“冉冉,別生氣,就半年。”

葉冉慈突然就勾下司湛寧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他,有些用力得打顫,“半年……”

司湛寧知道她傷心,便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松下來,溫柔地吻她。

葉冉慈知道他誤會了,她其實是害怕,再有那樣的情況可怎麽辦?

“不要想。”司湛寧舔著她的耳垂輕輕地說:“還沒到時間。”他熟練的指法重新調動起她的情緒,他微笑,“到時間了也不要想,有我,我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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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過去了,葉冉慈的肚子沒動靜。司、葉兩家人也沒有動靜。司湛寧偶爾去去公司,更多的時候是在書房裏看文件,打電話,或者開視頻會議。她覺得他們似乎就生活在世外桃源一樣。

在法國將近又過了半年,葉冉慈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她有些急了慌了,打電話給段娟。

段娟閑閑道:“你別擔心,我姑媽說不影響的,你越是想越是有心理負擔越沒有結果。”

“可這都一年了。”葉冉慈把目光移向窗外,看著花園裏巨大的白帆布太陽傘。下面是她天天躺的坐的木椅子,淡淡的原木顏色,只塗了一層清漆。

“你們上半年沒避孕?!”半秒鐘後,段娟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們有夠大膽的,安全期危險期這玩意一點也不準!”

“避了、避了……”葉冉慈低聲。

“那就是半年,別急。”段娟也緩下聲音來,“要是真擔心,去看看唄。法國醫學發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再等等。”

“在法國……我怕湛寧知道,然後我怎麽解釋前一次的意外呢。我想回去找你姑媽。”

“也對。找個時間回來,就說想我了唄,呵呵。”

“嗯。”葉冉慈微笑,“我確實是想你了。”

段娟也在電話那頭笑起來,“算你有良心。”

說辦就辦,葉冉慈當天晚上便和司湛寧提回去的事情。

司湛寧沈默一下,擡頭笑道:“嗯,好呀。”

葉冉慈也默了下,“你是不是想孩子的問題?”

司湛寧走過來彈她的額頭,“多想,讓你多想。”他轉身拿了一頂放在邊上的特大的編花草帽蓋到她腦袋上,“回去前我們再去看看薰衣草。”

“現在嗎?”葉冉慈在心裏繼續把話補完:天都黑了……

司湛寧看看天色,淺笑,“明天吧。天黑了。”

第二日葉冉慈才知道,他們過去是補拍婚紗照的。普羅旺斯隨隨便便地一片山區的薰衣草花田,都有極好的景色。深紫的顏色配著雪白的婚紗,十分出照。

拍婚紗照其實是很累的。換各種衣服,擺各種POSE,擠各種表情,一直可以從早上七八點弄到晚上九十點。

拍完後,葉冉慈卸了妝直接躺在薰衣草花田中,看著滿天空的星星,伸手去摘。

司湛寧翻了個身,手撐在腦後,半支起身體看她。

葉冉慈笑著緩緩收了手放下來,也翻了個身,面對著他躺著。她看了很久,然後緩緩道:“這片熏衣草花田可見證了我許多事情。”

“嗯。”

“最初以為可以天荒地老的初戀,接著不得不以分手收場的初戀,然後是換了個人再來輪演一遍。”

“錯!”司湛寧極其嚴肅地糾正她。

“嗯?”葉冉慈有些茫然,不懂了。

“這次是真的可以天荒地老的,這次絕不以分手收場。”司湛寧說完,便傾身過去吻住了她。

葉冉慈去推,可怎麽也推不開。等到司湛寧主動放開她,她才喘著氣說:“這在外面呢!”

司湛寧用拇指在她額際撫壓了一圈,把她細碎的額發拂開。她的臉蛋小小的,顯得一雙眼睛特別大。現在只有一點點星星月亮的光輝撒在她五官上,就像蒙了一層淡黃的流沙一樣。眼睛裏有氤氳的水霧。他低頭去親她的脖子,“外面也沒什麽不好。”

他的吻很溫柔,絨絨的,就像用鵝毛輕輕地刮掃在頸側。葉冉慈癢,縮著身體抗拒。“外面容易讓人看見啦!”

司湛寧壓著她的雙腿,一手便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放到頭頂,另外一手便去解她衣服扣子。“今天很累了,就放松放松。”

葉冉慈扭著身體,“放松不起來。”

司湛寧笑笑,回去印了一下她的唇,“上次說的大作我們還沒完成了,就今天辦了吧。”

葉冉慈蹙眉,“司湛寧你是不是有預謀的?”

司湛寧還是笑,笑得那叫一個舒心舒暢,“嗯,計劃已久。”

“哼!”葉冉慈想用力把腿掙出來,飛他一腳。結果還是被他壓著,但力氣倒是發揮了些作用,把他蹭得歪了歪。

司湛寧的欲望就直直地抵著她的門戶。他臉上掛著一絲笑,有點得意得逞得勢的笑,“冉冉。”

葉冉慈其實也淪陷了。他熟悉她身體上的每一寸皮膚,熟悉她的每一個敏感點,力道手法拿捏得恰恰的好。她微微瞇了下眼,低聲叫他名字,“司、湛、寧!”

司湛寧把笑擴大,極識趣地閉了口,把她的內褲褪下一半太高她的雙腿登堂入室。

薰衣草有讓人放松身心,鎮靜安神的作用。這麽大一片薰衣草花田,作用又豈是一點點?

葉冉慈很快便讓歡愉從下而上地席卷至周身。她看著司湛寧頭頂那黃燦燦的月亮,在他一上一下的沖撞中,極快地變幻著月全食與月半食。

司湛寧放開她的雙手,從邊上摘了根薰衣草來掃她。每掃一下,她就緊縮一下,一吞一吐的,十分配合。他得意地把那根薰衣草拿到她面前,上面已經已經濕漉漉了,在月光下閃著獨特的光。他笑,“冉冉,就外圍都能泛濫成這樣,你還說這裏不好,我就覺得這裏挺好的。”

葉冉慈伸手去搶那根薰衣草,“司湛寧你不能這樣!”

司湛寧卻把手一收,拿到鼻端深深一嗅,“叫聲好哥哥好老公,我就給你。”

葉冉慈吸了幾口氣,“要我叫死哥哥是吧?早晚一天我得報仇來!”

司湛寧楞了楞,“冉冉。”

葉冉慈也楞了楞,“呃……有些不對勁。”

司湛寧把她抱起來,跨坐在自己身上,看著她的眼睛問:“想起來了是不?”

葉冉慈眨眨眼,“好像……有點。”

司湛寧抱著她動,“那就好,該慶祝。”

葉冉慈被這頻率這深度刺激得想尖叫。她死死地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司湛寧撫著她的後背,運動的節奏更加快了。“冉冉,我以為你會再記不起我了。”

極致的歡愉之後,葉冉慈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勉勉強強地搭在司湛寧身上。她雙手扒拉著他的後背,低聲道:“原來你喜歡我那麽久。”

“嗯。”

“原來青春期的小男孩這麽變態,凈做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討厭自己的事。”

“……”

35、Yes,I do! ...

葉冉慈看著鏡中的自己,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的確有點像擴大版穿婚紗的芭比娃娃。而每一個芭比娃娃的表情都是唇線有優美的弧度,然後露出裏面潔白的牙齒。她對著鏡子笑了下,弧度很牽強,也沒有標準笑容的八顆牙齒。

段娟在旁邊給她整理了下頭紗,對著鏡裏的她說道:“別這個樣子,今天結婚呢。路是你自己選的,忘掉徐軍路吧。”

葉冉慈咬著下唇,下排的牙齒緩緩用力推送,下唇彈地一下離開牙關。她笑了個,終於收起那強顏歡笑的感覺,“會的,一定會的。”

段娟微微抿了下唇,“司湛寧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你就趕緊忘了看能不能和他培養出感情吧。”

葉冉慈這次是真心笑起來,“算了吧。我和他……”她想了想,繼續道:“還是各自為政,各自精彩的好!”

段娟歪歪嘴,沒有再說話。

“小慈,妹夫要來了,來了!”葉臻衢一臉的興奮,從露臺上看著他捧著花束下車,讓伴郎理了理衣服領帶的,再走到大門前。“我下去一線觀戰,一會再上來給你把二線的門。”

葉太太特意設了兩重門。司湛寧要先敲開由葉家長輩親朋把關的葉家大門,再上二樓敲開由葉冉慈姊妹團把關的葉小姐閨閣房門。

葉冉慈對段娟說:“一會他要是上來了,收了紅包就開門吧,也別為難他了。”

旁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妹妹說:“表姐,這也太便宜表姐夫了吧,不過癮啊!”

段娟是了解葉冉慈的,把手搭到那小妹妹的肩膀上帶她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勸道:“你表哥表姐他們是孿生雙胞胎啊,你不怕鬧了,以後你表哥結婚的時候也被別人鬧啊?都相輔相成的。”

小妹妹和段娟不熟,沒好意思反駁她,只在心裏念叨:這個有什麽相輔相成的啊,騙三歲小孩子麽!

葉臻衢很快就沖上來,然後趕緊反手把門一關,“老媽太不夠意思了,一說就開門了。”

段娟瞄瞄葉臻衢,“你上來幹什麽?”

“給小慈把好這關啊,下面那關形同虛設啊!”葉臻衢的表情有些痛心疾首。

段娟翻了個白眼,道:“沒看見這整個房間裏都是姑娘家?”

葉臻衢翹著二郎腿坐在最靠近門口的那個單人沙發上,“我是小慈大哥,不一樣。”他凝神,“別吵!腳步聲!上來了,上來了,準備啊。”

段娟再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以為上戰場,發現敵軍啊?”

葉冉慈噗地一笑,“哥,一會收完紅包就開門。”

葉臻衢搖頭,“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話音剛落。外面的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段娟走過去,“要開門先給紅包,視紅包的大小絕定開門縫兒的大小。”

“哈哈!段娟!有你的!”葉臻衢在旁邊大笑起來。

外面的伴郎替主角鳴不平地先叫起來,“要收紅包也得開門不是?”

“從下面的門縫裏塞進來啊。”

“這麽厚厚一疊的,怎麽塞得進?”

“司董不會那麽小氣吧,就給這麽一疊,是不想開門接新娘了?”

“你見都沒見到多少,怎麽就嫌少了?”

之前那個小妹妹走上前來,撇了下嘴道:“一個紅封套能裝得下多少錢,就算張張是百元大鈔,撐死也不過萬把兩萬塊錢。”

葉臻衢在旁邊拍著大腿對她豎了個拇指,小聲道:“厲害!”

小妹妹對她表哥挑挑眉,雙手抱胸地靠在墻邊。

段娟反敲門,“餵餵,快點吧。”

司湛寧讓別人把紅包從下面的門縫塞進去,笑道:“段小姐收了錢可是要辦事哦。”

葉臻衢第一個把紅包拿起來,抽出裏面的支票數零零。

“多少?”段娟問。

葉臻衢直接把支票遞了過去。

司湛寧在門外問:“好了嗎?”

葉冉慈坐在床上晃了兩下腿,然後彈地一下起來,過去抽過那張支票瞄了眼,“蠻大方的。”然後塞會段娟手裏,直接就自己去開了門。

司湛寧看見她的時候還楞了楞。

葉冉慈上前一步勾上他的手臂,笑得十分的明媚,就像燦爛的陽光照在猶帶露珠的花骨朵上,“走吧。”

司湛寧身後的人全都沸騰了,更有幾個小青年嗷嗷叫著起哄。他把花束放進她手裏,輕聲道:“應該我進去接你。”

葉冉慈對她一眨眼,笑答道:“都一樣,快下去吧。”

司湛寧情不自禁地趁她不註意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他想,散養了那麽多年,今天終於家養了。那個當年叫他死哥哥的小女孩,如今要叫他老公了。很好。很美好。

36、Yes,I do! ...

葉冉慈回去後只休息了一天調整時差,就去找葉臻衢了。

“哥。”葉冉慈斜坐在沙發上看著葉臻衢。

“嗯,去了一年也沒有忘記我,還算乖。”葉臻衢晃晃悠悠地她對面坐下,“回來是表示有好消息了?”

“什麽?”葉冉慈本來是要來質問他的,被他這麽一說,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葉臻衢微微笑著看她,“不是說懷上孩子才回來嗎?現在一塊回來了,肯定就是有好消息了是吧?”

“你果然是一直和司湛寧暗中私通!”葉冉慈很沒有底氣指責,她就是因為一直沒再懷上,才回來的。

“小慈。”葉臻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幽幽地晃著食指,“可不能這樣亂用詞哦。”

“之前問你還不肯說,搞什麽特務組織。”葉冉慈斜眼。

“是妹夫不讓我說,我有什麽辦法呢?”葉臻衢挑眉,攤手。

葉冉慈瞄一眼過去,抿著唇緩緩就笑開來了,“我現在知道你怎麽老喜歡妹夫妹夫的掛嘴邊了。原來還想不通,湛寧明明比你還大五歲呢,你可是叫得那叫一個順口啊。”

葉臻衢有些不自然地又喝了口茶,說道:“什麽、什麽呀?”

“就是……”葉冉慈拉長音,用極其緩慢的語速說:“你靠著你妹我的關系,才把自己一直一來唯唯諾諾、跟前跟後的小弟地位改變了不是一點點。”

“開玩笑!”葉臻衢伸長了脖子喊道。

葉冉慈笑得更樂了,“被我戳到痛處了!”

司湛寧剛進來,笑問:“說什麽了,笑成這樣。”

葉冉慈半轉過頭去,露出一整排牙齒地笑著,“我們在說跟班上位的發展史。”

葉臻衢連忙反駁道:“聽她瞎說,我們在討論小慈肚子裏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這話一出,葉冉慈和司湛寧同時斂了笑,都沈默了。

葉臻衢自顧自地說下去,“要是男孩呢,肯定像我,要是女孩呢,像妹夫,必定精致。”

“其實……”

司湛寧的話才剛開了個頭,就被葉冉慈截去。她站起來伸伸腰道:“其實我還沒把時差調整過來,上去睡覺去。”

司湛寧看她一眼,點頭,“嗯,那再去睡會吧。”

葉臻衢也道:“上去吧,你房間是天天給你收拾著的。”

葉冉慈上去躺了很久也沒睡著,當然是睡不著的,但也不見司湛寧上來,想必是和葉臻衢在聊天吧。她也躺不住,就打了電話約段娟。

“懷寶寶了?幾周了?”

葉冉慈沒想到每個人開口的第一句都是這話。她抿著唇勉強笑笑,“段院長,還沒呢。就是……就是想查查看。”

“不到一年其實我們都不建議查。沒有問題的,關鍵是要放寬心。既然你自己要求查,那我就先給你做基本檢查,沒問題了我們再進行同步監測,好嗎?”

葉冉慈點點頭,再次躺在那張讓她心有餘悸的病床上。

段白瑩微笑,“好的,都好的,沒有問題。”

葉冉慈稍稍放了心。

段白瑩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約了她下次月經來的時候再做檢查。“這次的排卵周期已經過了,你可以回去嘗試同房。其實很多時候沒懷上寶寶,跟心情和壓力有很大的關系。”

段娟開車的時候笑道:“一會我去找唐洛,你麽趕緊回去找司湛寧。”她對葉冉慈挑挑眉,“那個那個,你懂的。”

葉冉慈挑高眉頭眨眨眼,“我沒想到你和唐洛竟然來真的!”

“我說你和你老公!”段娟用手指點著方向盤,“趕緊生一個讓我當幹媽!”

葉冉慈回去,發現葉臻衢也出去了,聽說是去找詩詩了。她沒想到段娟和唐洛來真的,她哥也和那個詩詩來真的,世界真的變了。

司湛寧從後面攔住她的腰,把頭擱在她肩膀上,“都叫你別想了還想!大哥也是關心你。”

葉冉慈對著鏡子一撇子,“你們能不能不再一個大哥大哥地叫,一個妹夫妹夫地叫?我聽著犯惡心!”

司湛寧笑嘻嘻地在她臉頰旁親了一口,“犯惡心是不是有寶寶了?”

葉冉慈哼了一聲,拍了他一下。

司湛寧道:“好了,我們出去好不好,給你去看首飾。”

開車出去,經過那家山寨店的時候,葉冉慈說:“就這家好了,我對這裏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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