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眾人一驚。

“是的，唐曉生已經死了。”老黑從嘴裏拿出一個漩渦狀的棒棒糖，說道，“從唐曉生進入金牛空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不可能！爹爹不會死的！”小黃蓉含著棒棒糖，稚聲打斷道。

老黑嘆口氣，說道：“我本來不想說，就怕你們接受不了，但是現在整個多元宇宙即將毀滅，差不多是時候讓你們知道真相了。金牛空間是一個‘超邏輯’空間，表面上看，它只有九個空間，而實際上，這個九個空間就像是九顆珠子一樣，被串成一個圓圈，形成了閉合的循環結構，即‘超邏輯’結構。因此，金牛空間是一個無限循環的結構，它無始無終，無窮無盡，一旦被困在其中，便永遠逃不出來，這跟‘奇異能量’是一樣的。”

趙敏不信：“你別胡說八道，金牛空間怎麽可能是無限循環的？米老鼠他們曾經在金牛空間進進出出無數次，如果真是無限循環結構，他們早就被困死在空間裏了。”

站在一旁的米老鼠作證道：“趙姑娘說得對，我在金牛空間裏呆了那麽長時間，也沒發現它是‘超邏輯’結構。”

老黑望著米老鼠，解釋：“你沒有發現超邏輯結構，是因為你只進入到金牛空間的第三層空間而已。如果你能夠進入到金牛空間第九層空間，就會發現穿過第九層空間後，會返回第一層空間。這時，整個空間的超邏輯結婚便打通了，它也真正成為無限循環的空間。一旦‘超邏輯’結構形成了，那麽就會永遠被困在其中，永遠找不到出口。”

眾人心下一震，面面相覷。

趙敏細眉一挑，反問老黑：“你怎麽知道金牛空間是超邏輯結構？”

老黑說道：“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因為我看過《冒牌穿越者》的大綱。”

“大綱？”趙敏意識到了什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老黑，追問，“你也是來自‘X號地球時空’的夢中人？”

老黑點點頭，承認：“我也是《冒牌穿越者》的一名讀者，和李雅婷住在同一個時空，她在刷書評的時候，我也刷過。”

趙敏又問：“你怎麽會夢到‘13號地球時空’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必須從我的工作說起。”老黑又端起一杯苦丁茶，抿了一口，“在‘X號地球時空’，我是一名茶商，也就是賣茶的，在淘寶網開了一家茶葉店。現在茶商的競爭太激烈了，茶越來越不好賣，我於是一直琢磨著想辦法給自己的淘寶茶葉店打個廣告，提高一些知名度。”

“打廣告是需要錢的，而我自己沒什麽錢，只能想一些另類的辦法打廣告。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在2013年2月27日，我在起點中文網上無意中發現了一本小說，書名叫《冒牌穿越者》。看了幾章後，我覺得這本小說還是很有錢途的，於是我就和小說的作者唐小生取得了聯系，準備和他建立合作關系，想用這本小說幫我的茶葉店打廣告。”

“經過幾次聊天，我得知唐小生是個新手，這讓我欣喜不已。因為唐小生既然是新手，那麽就比較容易忽悠。當時的《冒牌穿越者》已經寫了60萬字，還沒有上架，唐小生完全沒有收入來源，身無分文，為了生計，於是在工地搬磚。不過，我卻很看好這本小說，認為小說可能會小火。於是，我和唐小生商量了一下，決定花巨資讚助《冒牌穿越者》這本小說。”

“當時我是這麽考慮的，如果《冒牌穿越者》火了，必須會引來大量的讀者。一旦有讀者，就可以利用《冒牌穿越者》為我的淘寶茶葉店打廣告，拉一些人氣。因此，我決定掏錢讚助《冒牌穿越者》，算是進行風險投資。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我就總共為《冒牌穿越者》投資了約27000起點幣。如果你們點開這本小說的粉絲榜的話，就會發現位居榜首的讀者昵稱就是我。”

聽到這裏，郭襄回憶了一下，好奇地問：“老黑，你在起點的讀者賬號是【Lollipop{茶葉}】？”

“不錯。”老黑承認道，“【Lollipop{茶葉}】正是我的讀者號，這個號是專門用來讚助《冒牌穿越者》的。”

小黃蓉眼珠一轉，奇怪地問：“‘Lollipop’是什麽意思？”

老黑笑道：“‘Lollipop’，翻譯成中文，就是‘棒棒糖’的意思。”說完，拿起一根漩渦狀的棒棒糖，又放到嘴裏舔了舔。

“棒棒糖？”小黃蓉小嘴也抿了一口棒棒糖，又問，“你為什麽取‘Lollipop{茶葉}’這麽奇怪的讀者昵稱呢？”

老黑道：“這個昵稱是很內涵的，‘Lollipop’是甜的，而‘茶葉’是苦的，將‘Lollipop’和‘茶葉’混在一起，便會甜中有苦，苦中有甜，讓人回味無窮。這就像人生一樣，酸甜苦辣都要嘗一嘗，才能夠活得有汁有味。”

頓了一下，老黑繼續分享他的苦甜人生的哲學，“因此，我平常特別喜歡一邊喝苦丁茶，一邊吃棒棒糖，讓自己在苦澀和甜蜜之間游走。當喝下一口苦澀的苦丁茶後，再舔上幾口甜蜜的棒棒糖，感覺真是妙不可言，讓人欲罷不能啊！”

小黃蓉純凈的大眼睛閃了閃：“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老黑笑著說道，“小黃蓉，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試一試。”

小黃蓉想了一會，小手一伸，又從石桌上端起一杯苦丁茶，移到嘴邊，咕嚕一聲，便將整杯茶喝下肚。

“啊，好苦啊！”

苦丁茶剛下肚，小黃蓉的柳眉便擠在一塊，覺得嘴裏好像剛吃完黃蓮一樣，苦不堪言。來不及多想，小黃蓉趕緊舔了舔棒棒糖救急。

老黑問：“小黃蓉，是不是覺得棒棒糖很甜？”

“嗯。”小黃蓉小腦袋點了點，小嘴使勁地吸著棒棒糖。

“其實，棒棒糖吃多了是會膩的，一旦膩了，就不覺得甜。”老黑道，“不過，如果時不時喝點苦丁茶調節一下，棒棒糖就永遠是甜，這是人體的生理機制決定的。沒有苦，就沒有甜，人是需要在各種變化的刺激中才能保持敏感的，一旦麻木了，就會猶如行屍走肉，活著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我正是不想活得太乏味，於是才花巨資讚助《冒牌穿越者》，希望這本小說能夠為我的淘寶茶葉店拉點生意，多賺點錢。要是《冒牌穿越者》這本小說火了，我的淘寶茶葉店也就火了。”

“可惜，事與願違。在商場混跡這麽多年，我這一次還是看走眼了。《冒牌穿越者》比我想象中還要撲街，人氣極其慘淡，可以說，我這一筆投資是血本無歸。當然，投資本來就是有風險的，這一次投資失敗就當是一個教訓，我也看開了，人生本來就是五味雜陳的。沒有今天的失敗，哪有明天的成功？”

“話說回來，我畢竟在《冒牌穿越者》這本小說投資了這麽多的起點幣，對小說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直到2014初，有一件事令我跌到谷底。有一天，唐小生突然跟我說，《冒牌穿越者》可能會被和諧……”

“和諧？”眾人一怔，郭襄不解，“《冒牌穿越者》為什麽會被和諧啊？”

老黑道：“這主要都是唐小生的錯，他抑郁癥嚴重，精神狀態不正常，寫出的小說自然三觀不正。有熱心的讀者舉報，說《冒牌穿越者》在美化騙子，教人欺詐，道德敗壞。這名熱心的讀者說的倒是客觀事實，《冒牌穿越者》的主角唐曉生從頭騙到尾，一個謊言接著另一個謊言，不到完本，你都不確定哪句話是真的，這妥妥的是一本講述騙子的小說。”

“這種小說對社會的確容易造成不良影響，要是大家都覺得行騙是一種高尚的品質，那麽必然導致這個社會騙子越來越多，後果不堪設想。更糟糕的是，如果讓一些不法分子看了《冒牌穿越者》，堅定了他們行騙的決心，那便是罪孽深重了。因此，《冒牌穿越者》的立意的確不正。”

“還有，《冒牌穿越者》還美化了一夫多妻的邪惡思想，這嚴重汙染了社會風氣。要是一些小朋友們看了《冒牌穿越者》，都想著像唐曉生一樣娶十幾個老婆，後果可想而知。現在這個社會男女比例這麽多失調，許多男的註定一輩子找不到老婆的。在如此嚴峻的歷史條件下，《冒牌穿越者》居然還讚美一夫多妻的思想，這無疑讓原本已經不容樂觀的社會形勢雪上加霜。”

“試想，要是越來越多的男人想娶十幾個老婆，並付之行動，那麽社會將會怎樣？如果讓某些官員或富商閱讀了《冒牌穿越者》，可能會堅定他們包二奶的決心，甚至認為自己的思想是神聖的，是純潔的，那麽社會風氣將會敗壞到什麽程度？”

“一旦社會風氣壞了，將嚴重影響人類文明發展的進程。因此，《冒牌穿越者》的立意的確不好，在被讀者舉報後，唐小生也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自己小說的三觀確實不正，這很不應該。”

“作為一個寫手，應該有社會責任感，要明白自己從事的是精神領域的創作，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自己的作品應該有正常的價值觀、人生觀和世界觀，即使是個撲街寫手，也要努力為和諧社會的發展做出一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貢獻。”

“實際上，上面說的行騙和一夫多妻的兩個問題，只是小問題，《冒牌穿越者》還有更嚴重的問題。比如，**和**以及*****等等問題，這都是容易誤導小朋友的，有可能給社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正是因為如此，像《冒牌穿越者》這樣的立意的小說的確不應該在社會上廣泛流傳，雖然它從來沒有廣泛流傳過。為了凈化社會風氣，《冒牌穿越者》在2014年幾乎被和諧，它當時面臨著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即把小說太監，停止發表，免得教壞純潔的小朋友們；另一個選擇就是全面修改劇情大綱，刪減三觀不正的情節，而要寫一些更能夠弘揚真善美的內容。”

“經過幾天的考慮，唐小生最終決定修改大綱，刪減掉大量原有構思好的劇情，同時減少一些人物的出場，特別是女人。於是，進入‘13號地球時空’後，小昭、白小小、紫霞、青霞、白晶晶等人就被小說屏蔽了，在約200萬字的劇情裏，她們幾乎都沒有出現。她們在‘13號地球時空’本來有約70萬字的劇情，但是在唐小生修改大綱後，這些劇情全部刪除了。”

“實際上，小龍女、郭襄、小黃蓉、任盈盈、東方不敗、趙敏、甘十九妹等人也應該被屏蔽的，但是當時小說的一些章節已經上傳了，於是沒有修改。雖然沒有屏蔽，但是劇情也進行了大量的刪減，‘13號地球時空’的劇情變得簡單了許多。”

聽到這裏，小龍女、郭襄等美女不由倒吸一口氣涼氣，暗暗慶幸自己出場比較早，否則可能就會和小昭、白小小一樣，被屏蔽了200萬字。

郭襄質問：“小昭是被你屏蔽的？”

老黑點頭：“不錯，是我把她變成隱形人的。”

郭襄追問：“你為什麽會在‘13號地球時空’的？”

老黑喝了一口苦丁茶，抿了抿，讓苦味在嘴裏蔓延開後，把棒棒糖含在嘴裏，繼續回憶道：“唐小生決定修改大綱時，我曾經跟他聊過。當時，唐小生說他準備構思出一個特殊的人物角色，角色的名字叫‘老黑’。根據設定，老黑修煉了一套以規則為心法的武功《**神拳》，不僅能夠掌控規則，而且能夠屏蔽小說中的人物，讓不該出場的人物變成隱形人。”

“聽完有關老黑這個角色的介紹後，我覺得挺有趣的，於是跟唐小生閑聊了起來，討論了老黑的一些問題。或許是我聊得太深入了，在談完老黑這個角色後，我就夢到了‘13號地球時空’，更有趣的是，我居然成了老黑。”

趙敏想起了什麽：“老黑曾經想致無忌於死地，而你就是老黑，這麽說來，你一直想殺無忌？”

“誤會，這只是一場誤會。”老黑擺擺手，解釋道，“我和唐曉生為敵，只是為了把《冒牌穿越者》的劇情引到正確的軌道上，免得他為所欲為。雖然唐曉生有主角光環，但是並不代表他可以亂來。如果唐曉生在‘13號地球時空’做出三觀不正的事，那麽‘X號地球時空’的《冒牌穿越者》這本小說就會被和諧，後果很嚴重的。我在這本小說裏出現的意義，就是為了確保小說的劇情走上正軌，不要觸碰紅線。因此，我實際上是在為小說保駕護航，確保它的劇情有益於身心健康，直到順利完本為止，我對唐曉生絕對沒有惡意。”

郭襄好奇：“如果《冒牌穿越者》被和諧了，會有什麽後果啊？”

“很簡單，你們全部會消失。”老黑分析道，“13號地球時空是《冒牌穿越者》這本小說映射出來的，這本小說要是被和諧了，映射的過程就會中斷，13號地球時空就會隨之崩塌，而你們則會徹底從地球上消失。”

眾女大驚。

“因此，你們應該慶幸，唐小生當初沒有選擇太監《冒牌穿越者》。”老黑說道，“要是他把小說太監了，你們同樣會灰飛煙滅。在X號地球時空，有許多小說由於種種原因只寫到一半就不寫了，隨著小說的太監，小說映射出來的時空和人物都會被毀滅。從這個角度說，小說寫手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殺手。”

頓了一下，老黑繼續說道，“比如說唐小生，他現在就是個可怕的殺手，他已經決定殺死自己小說中的男主角唐曉生了。”

趙敏急問：“唐小生為什麽要殺無忌？”

“很簡單，是為了弘揚真善美。”老黑解釋道，“《冒牌穿越者》三觀不正，小說的男主角唐曉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這種角色顯然會教壞小朋友，帶壞社會風氣。針對這個問題，唐小生也一直在反思，思來想去，他覺得應該給唐曉生一個悲慘的下場。只有唐曉生以悲劇收場，讓人知道騙子是沒有好下場的，這樣才能導人向善。”

“不是吧？”東方不敗道，“唐小生這個想法也太極端了吧？這分明是以偏概全！”

“不是極端，是思想上的進步。”老黑分析道，“唐小生之前抑郁癥比較嚴重，思想自然有些不正常。現在情況好多了，他也覺得自己的小說應該傳遞些正能量，不應該教壞祖國的花朵。為了祖國的未來，他決定讓唐曉生以悲劇收場，這是一個英明的決定，這是一種思想上的進步……”

小黃蓉打斷道：“我覺得《冒牌穿越者》沒有三觀不正，爹爹樂善好施，幾乎沒殺過人。”

老黑道：“小黃蓉，你沒有覺得這本小說三觀不正，是因為你已經被這本小說成功洗腦了。像你這種小孩子，可塑性極強，最容易被不良書籍帶壞了。比如說小黃蓉吧，你上到小學一年級就退學了，這就很容易教壞其它小朋友。”

小黃蓉怔了怔。

老黑繼續道：“總之，由於小說三觀不正，唐曉生是死定了，這是唐小生親口告訴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唐曉生將被永遠困在‘金牛空間’裏，直到世界毀滅。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擔心你們接受不了。但是現在世界末日就要降臨，你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覺得似乎有必要讓你們知道真相。反正你們要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就趁最後這一段日子趕緊去實現吧。等這個時空崩塌後，你們就會灰飛煙滅，徹底消失。”

說完，老黑再次端起一杯苦丁茶，一飲而盡，茶水下肚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感慨道：“這茶真是苦啊！”

眾人靜默了一會，小龍女問老黑：“難道就沒有挽救的辦法？”

老黑搖頭：“作者想寫悲劇，這有什麽辦法？反正我是無能為力。”

小黃蓉想起了什麽，道：“你不是生活在X號地球時空嗎？你可以去找火星，然後讓他修改小說的結局。”

老黑坦白道：“修改小說結局？哪有那麽容易。火星這個人很現實的，想求他辦點事，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們應該也知道了，伊觀琴為了得到小說的大綱，被逼著每個月給《冒牌穿越者》投月票；李雅婷為了得到小說大綱，同樣被逼著每天給《冒牌穿越者》刷書評；至於我，為了拿到小說大綱，被逼著打賞了一個堂主。只是向火星要一份大綱而已，就已經這麽費勁，如果要讓他修改小說結局，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我估計他會要求打賞一個盟主。”

輕輕嘆口氣，老黑又道，“我在淘寶開茶葉店才兩年時間，做的是小本生意，實在是折騰不起啊。”

“打賞一個盟主？一個盟主也不貴，才1000塊而已。”小黃蓉隨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個粉色錢包，取出一疊百元鈔票，遞給老黑，“這裏有10000塊，你拿去給火星打賞。”

老黑沒有伸手，笑道：“算了吧，你就是給一萬億，我也拿不走啊！我現在是做夢，夢裏的東西我根本無法帶回X號地球時空，你給我多少錢都沒意義。”

小黃蓉想了想，又提出另一個方案：“如果你去勸說火星改小說結局，我就給你做一些好吃的棒棒糖。”

“棒棒糖？”聽到這三個字，老黑眼睛頓時一亮，問，“小黃蓉，你會做棒棒糖？”

“當然會，我可是‘食神’呢！”小黃蓉瓊鼻一皺，引誘道，“各種口味的棒棒糖，我都會做，什麽草莓味，香蕉味，木瓜味，葡萄味，蘋果味，綠豆味，巧克力味，檸檬味，雞蛋味，烤雞味，河蟹味，龍蝦味，八寶味，山珍海味……我上次和蕭炎學會掌控異火了，能用異火烤出覆合型的棒棒糖，一根棒棒糖能夠吃出幾十種味道，又香，又辣的，又甜，又脆，讓人回味無窮。”

聽到這裏，老黑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咽了咽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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