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泡妞之神唐曉生，不是法海！我是泡妞之神唐曉生，不是法海！我一定能夠搞定如玉，滿足她的所有欲望！加油！努力！奮鬥！拼搏！”

法海一邊下樓，一邊不停地做著自我激勵。

在剛剛，他收到唐曉生的命令，讓他立即把如玉帶回家，滿足她的所有需求。法海至今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和自己的老婆如玉圓房，只是唐曉生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法海只能硬著頭皮上。

來到一樓，法海抹去冷汗，整理一下衣服，再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點。準備就緒後，他挺直腰板，走出大樓，準備朝管理區門口走去，因為如玉現在就在管理區門口等著。

此時已經是傍晚，天色越來越暗，當走在管理區的小路上時，法海胸口怦怦直跳，心裏有點慎得慌。雖然他現在是準備回家玩老婆，但是卻感覺自己像是在做賊一樣，心虛得很。

在走路時，他甚至有意避開其它人，免得被人看到他正在去找如玉。

“唐曉生，站住！”

正走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法海心裏就本來就虛，聽到這個聲音後，他頓時嚇得一哆嗦。

法海現在最怕的就是女人，實在不願意和女人多接觸，只是他現在正在冒充唐曉生，而唐曉生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即使唐曉生不去找女人，也總會有女人找上他。

這是法海近兩天的心得。

很顯然，剛剛這個女子的聲音是沖著他來的。

法海稍稍平撫一下情緒，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女子正迎面走來，二十四歲左右，花容月貌，身姿窈窕，算得上是個美女，一點也不比法海的老婆如玉遜色。

在打量了這名白衣女子幾眼後，法海總算是認出來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市公安局女副局長白穎。

“唐曉生，別來無恙？”走到身前時，白穎問了一句，“我們總算又見面了。”

聞言，法海心裏七下八下的，總感覺白穎這話茬似乎不太對，語氣還有一點暧昧，這唐曉生和白穎到底是什麽關系？

難道唐巨神和白穎警官也有戀情？

法海一陣忐忑，他並不太了解情況，一時間有點不知該如何拿捏，只好問道：“白警官，你怎麽在這裏？”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是來找你的。”白穎提議道，“我有事要問你，走吧，陪我到酒吧喝酒去。”說完，纖纖小手一伸，直接抓來。

見狀，法海心中駭然，下意識地閃到一旁，道：“你……你想幹嘛？”

“唐曉生，別再跟我裝蒜了，我就不相信你感覺不出我是誰？”白穎反問道。

“啥意思啊？”法海越聽越糊塗，這白穎的話他怎麽一句都聽不懂，解釋道，“白警官，我要回家了陪老婆，我老婆如玉就在管理區門口等我，實在沒辦法陪你。”

“唐曉生，我們久別重逢，你就這麽把我打發了？還是你娶了老婆後，就已經把過去的事全部抹掉了？”白穎柳眉一挑，說道，“今天你願意陪我喝酒，就陪我喝酒，不願意陪我喝酒，也得陪喝酒。”

話音未落，小手再次抓來。

法海不想就這麽屈服，閃到一邊，挑明道：“白警官，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這麽和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老婆？”白穎冷笑兩聲，說道，“你居然還敢提老婆的事？你把過去的事都忘得一幹二凈了？”

“過去的事？”聽到這裏，法海料想這白穎和唐曉生肯定是有一腿，否則白穎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法海只好隨口答道，“過去發生過什麽事，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我現在有老婆了，我得回家陪她。白警官，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告辭。”

說完，轉身離開。

“站住！”白穎一聲大喝道。

法海心裏一顫，終於還是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什麽事？”

白穎上下打量著法海，說道：“唐曉生啊，唐曉生，想不到你變得這麽快！要不是看了《冒牌穿越者》這本小說，我都不想相信是你！你現在張口閉口就談什麽‘老婆’，你這麽做對得起碧瑤嗎？你難道忘記碧瑤為你付出的一切？”

“碧瑤？”

法海皺眉：碧瑤又是哪個姑娘啊？難道又是唐巨神的一個情人？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唐巨神怎麽這麽多女人啊？老衲實在快頂不住了，還是早點離開為妙，免得露餡。

“白警官，有事以後再說，我得去我老婆了。”法海揮揮手，果斷轉身走開。

“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忘恩負義，你休想就這麽走了！”這時，白穎腳下一動，噌一下，急速追了上去，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法海身前，攔住去路。

法海心中一驚，這白穎的速度怎麽這麽快，身法似乎還有點詭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穎一擡手，直接抓住法海的胳膊，說道：“唐曉生，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這裏。”

法海臉色大變，不為別的，就因為白穎此時正抓著他的胳膊。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觀念早已深深刻在法海的靈魂裏，但凡有女人接近他，法海都會覺得全身難受，感覺就像受盡非人的摧殘一樣。

“你……你放手！”法海略顯驚慌地說道。

“怎麽，你也知道怕了？”白穎反問道，“是不是覺得對不起碧瑤了？是不是想起過去的事覺得心中有愧了？”

法海雙目一圓，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再這麽一下去，肯定就被拆穿了，想到此處，法海知道自己該去找唐曉生問一問，把什麽碧瑤之類的問題弄清楚說。

“告辭！”

法海丟下這兩個字後，甩開白穎的手，撒腿就跑，匆匆朝唐氏影視公司的大樓跑去。

“你給我站住！”白穎不依不饒，馬上便追了上去，她的步伐靈動飄逸，速度極快，盡管法海全力奔跑，但是他和白穎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

再這麽下去，法海肯定得被追上。

“保安，保安！”

這時，法海靈機一動，忽然大喊道。話音剛落，頓時有十幾保穿著綠色制服的保安沖了出來，來到法海身前。

“唐先生，怎麽了？”保安隊長問。

“你們幫我攔住那個穿白衣的女人，別讓她進來！”法海右手指著正迎面追來的白穎，說道，“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拜托了！”

“放心，我們一定攔住她！”保安隊長一聲令上，“兄弟們，上！”

於是，十幾名保安一擁而上，一起朝白穎圍了過去。白穎臨危不懼，在被保安攔住後，她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開打，一人單挑十幾名保安。

呯！呯！呯！

一陣混亂後，一個又一個的保安先後倒地，不到一分鐘，十幾名保安已經全部被打趴在地。

這時，保安隊長立即發出急救信號，又叫了一百名保安。

象山影視城如今已經實現軍事化管理，這裏別的沒有，但是保安卻有上萬名，多數都是唐家軍的人，身手都不俗。

一百保安一出現，全部朝白穎圍攻而去。

只是，白穎卻沒有退縮，甚至沒有絲毫的怯意，她在百名保安的圍攻之中穿梭中，以一敵百，游刃有餘。

呯！呯！呯！

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聲，一個又一個的保安先後被擊倒在地，一百名保安似乎也阻止不了白穎的步伐。

看到這一幕，保安隊長也傻眼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路，這麽能打？一個百保安不夠她打？

為了攔住白穎，無奈之下，保安隊長只好再次發出信號，又調來兩百名保安……

同樣的時刻，法海已經匆匆跑進管理區的A幢大樓裏，然後搭乘電梯，來到八樓，然後全速奔至唐氏影視公司辦公室。

“唐巨神，救命啊！”

一進辦公室，法海便跑向坐在辦公桌旁的唐曉生，急聲說道，“老衲快不行了。”

“小海，你怎麽又回來了？什麽不行了？”唐曉生質問道，“我不是讓你回家陪老婆嗎？你回來幹嘛？”

法海大口喘著粗氣，道：“唐巨神，老衲的確是想回家陪老婆，只是還沒走到管理區門口，就被另外一個女人騷擾，她讓我陪她去酒吧喝酒。老衲不從，她就對我使用暴力，想強行把我帶走。她的武功不在老衲之下，加上老衲是一個出家人，不想傷害她，無奈之下，老衲只好來找唐巨神了。”

“另外一個女人？”唐曉生奇怪地問道，“是什麽女人敢如此放肆？”

“是白穎。”

“白穎？”唐曉生求證，“你是說公安局局長白穎？”

“正是。”

“白穎找你幹嘛？”

“她不是來找老衲，而是來找你！”法海弱弱地問，“唐巨神，這白穎是不是也是你的情人啊？老衲剛剛見到她時，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感覺好像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一樣，有點像是來尋仇的。”

“尋仇？”唐曉生眉頭微動，“不可能啊！我和白穎清清白白的，她只是請我去公安局喝過一次菊花茶而已，並沒有太深的交情。”

法海撓頭：“這就奇怪了，聽白穎說話的語氣，感覺她和你似乎很熟悉，而且你們之間還發生過不少事，她老跟我說什麽‘你把過去的事都忘得一幹二凈了’之類的話。噢，對了，她還說到一個叫‘碧瑤’的女人，聽她的意思，似乎是說你對不起碧瑤。”

“碧瑤？”

“不錯。”法海道，“老衲聽得一楞一楞的，完全弄不清楚情況，只好來找你了。”

唐曉生沈了沈，思慮片刻後，自語道：“難道是她？昨晚進入象山影視城的穿越者是她？”

法海好奇地問：“誰啊？唐巨神，白穎所說的碧瑤是誰啊？也是你的一個情人？”

“你怎麽連碧瑤都不知道啊？”唐曉生解釋道，“碧瑤是《誅仙》時空的一名女主角。”

“《誅仙》？”法海恍然大悟，想起了什麽，說道，“怪不得白穎的身手如此了得，管理區的保安都攔不住她。唐巨神，你還是去見一見這個白穎吧，她現在已經正在找你，你不和她解釋清楚，她肯定會糾纏不清的。”

唐曉生想了想，道：“行，既然她來了，就由我就去見她。”望向法海，“小海，你現在暫時不用再冒充我了，你把《易容術》的裝扮卸下，恢覆成林大海的模樣，暫時以林大海的身份示人。”

“老衲明白。”法海轉口問，“唐巨神，有一個問題。你不是讓老衲回家陪我老婆如玉嗎？如果我現在卸下《易容術》的裝扮，變成林大海，還怎麽回家陪如玉啊？要不，你直接幫我回家陪她？”

“不行！”唐曉生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早說過了，如玉是你老婆，你自己搞定，不要老幻想著別人能夠幫你搞定你老婆。”

法海一陣失落，想了想，又提議道：“那不如這樣吧，老衲直接以林大海的身份去找如玉。她之前不是把你當成林大海，並找過你，想和你圓房嗎？現在老衲咨詢，就以林大海的身份去和如玉見面，然後以林大海的身份和如玉圓房，你覺得這個方案如何？”

唐曉生提醒道：“小海，這麽做的話，你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嗎？如玉現在以為自己的老公是唐曉生，你卻以林大海的身份和她暧昧不清，你覺得你能勝任如此覆雜的男女關系？”

法海長長嘆口氣，說道：“唐巨神，不瞞你說，其實老衲更喜歡以林大海的身份和如玉圓房。如果我以唐曉生的身份和如玉圓房，在圓房時，她腦海裏卻想著唐曉生的身影，老衲會覺得很不舒服。相反地，如果老衲以林大海的身份和如玉圓房，那麽她腦海裏就會想著林大海，這樣我感覺更好一點。”

唐曉生稱讚道：“小海，看來你對你老婆給你戴綠帽的問題還是有點在意的，不錯不錯，有進步。既然你在意，那麽你自己看著辦。如果你真想以林大海的身份去和如玉圓房，那也未嘗不可。”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法海道：“那老衲現在就以林大海身份去找如玉回家，然後和她偷情？”

“去吧，去吧！”唐曉生提醒道，“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唐曉生，而是林大海。如玉名義是唐曉生的妻子，不是林大海的妻子，因此，現在如玉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你在和如玉在一起時，千萬別弄錯了。”

“唐巨神放心，老衲知道該怎麽做。”法海關切地道，“唐巨神，那白穎的問題……”

“白穎我來處理，你把你如玉搞定就行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卸下易容術的裝扮。”

“好。”

之後，唐曉生和法海在辦公室裏分別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然後又相互交換了身上的衣服，重新做回自己。

在準備完畢後，法海先行離開了辦公室，當他再次走出A幢大樓時，發現管理區的操場上躺倒著上百名的保安，個個在地上哭爹喊娘地痛叫著。

與此同時，還有上百名保安正在全力圍攻白穎，雙方激戰正歡，時不時就有一個保安被打飛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法海暗暗道：這個白穎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啊，武功這麽高，老衲恐怕降服不了她。還是老衲的老婆如玉好啊，她不會武功，我至少不會被她打。要是如玉的欲求不是這麽旺盛就好了。

在原地怔了一會，法海立即匆匆離開，走向管理區的門口。由於法海現在已經是林大海的裝扮，白穎自然沒有再阻攔法海，法海十分順利就走出了管理區的大門。

一出大門，便看到在門口一棵樹下站著一名嬌艷的女子，面含桃花，春意盎然，她正來回地獨步，時不時朝四周張望著，似乎是在等人。

這名女子正是如玉。

“咦，海哥哥！”很快地，如玉便看到站在門口的法海，興奮地跑了過去，嬌聲道，“你怎麽才來啊，我都等你半個多小時了。”

“……”法海收拾一下自己淩亂的思緒，說道，“嫂子，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擱了，讓你久等了。”

如玉嫵媚一笑，道：“沒關系，反正只要海哥哥今晚願意陪我，等再久我也願意。海哥哥，我們現在去哪裏啊？”

“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回家。”

“回家？不行，不行！”如玉道，“如果回家後，我們在圓房時，我老公突然回來怎麽辦，豈不是被捉奸在床。”

經她一提醒，法海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經不是如玉的老公了，現在顯然不能回家，問道：“嫂子，那咱們去哪呢？”

“我都說了，不要叫我嫂子。”如玉撇嘴道，“嫂子聽起來好老啊，我不喜歡。”

法海道：“那……那我如何稱呼你呢？”

“我想想。”如玉柳眉彎了彎，片刻後，道，“你可以叫我金蓮，或者蓮蓮，或者阿蓮，反正你喜歡叫什麽就叫什麽。”

“金蓮？阿蓮？”法海喉頭一動，道，“金蓮，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們今晚去哪好啊？”

“去草叢吧！”

“草叢？”

“嗯。”如玉湊上前，雙手牽住法海的胳膊，說道，“海哥哥，我發現象山影視城西邊有一片草叢，環境很好，又隱蔽，我們今晚就到草叢裏好不好？”

妖孽，果然是妖孽！

不僅出軌，而且還是露天出軌！

法海想了想，答：“好！”

聞言，如玉一陣欣喜，小嘴湊到法海臉上，親了他一下：“海哥哥，你真好。”

“……”法海抹汗，“走，去草叢！”

“嗯。”

說完，法海和如玉兩人手牽著手一起離開，在穿過象山影視城的排練場後，最終在影視城西側的角落裏找到了一片草叢。

這一片草叢周圍是一片小樹林，此時已經是晚上，周圍一片安靜，附近也看不見半個人影。草叢的草有一米多高，人躺到草叢裏後，十分隱蔽，外人根本看不到草叢裏的情況。

“海哥哥，你覺得這片草叢怎麽樣？”如玉粉嫩的雙唇微微撅起問道。

法海朝四周掃了掃，點點頭，讚道：“很不錯，這裏空氣清新，環境幽靜，又貼近大自然，更重要的是不容易被人發現，實在不是可多得的偷情的好地方啊！金蓮，你是怎麽找到這一片草叢的？”

“奴家為了找這一片草叢，找了整整一天呢。今天我老公在排戲時，我有點無聊，於是在象山影視城四處逛逛，結果無意中發現這一片草叢了。”說到老公，如玉就來氣，說道，“這片草叢我本來是想帶我老公來的，可是他根本不理我，我只好帶你來了。”

法海清了清嗓子，問道：“金蓮，你這麽背著你老公找別的男人，你就不怕你老公生氣嗎？”

“生氣就生氣，誰讓他不理我的？”如玉說道，“我是他的新婚妻子，他卻不和我圓房，這算什麽老公？追求性生活，這是每個女人應有權利，是我老公有錯在先，我才不管呢。”兩只小伸穿過法海的腰，緊緊抱住，嬌軀貼了上去，道，“海哥哥，我們開始吧？”

法海楞了一會，道：“不……不急！這種事需要循序漸進，有鋪墊，才有高潮。”

如玉嬌羞一笑，說道：“海哥哥，你好壞啊！”抿抿小嘴，“我們先現在怎麽鋪墊？幹什麽好呢？”

“咱們先熟悉一下彼此吧？”法海屈膝而坐，說道，“我和你是初次見面，我想對你多一些了解，這樣才會更有感覺，金蓮，你覺得呢？”

“嗯。”如玉點點頭，依偎在法海懷裏，問道，“海哥哥，你想知道什麽？”

法海緩了緩，說道：“金蓮，你是你就是《水滸傳》時空的潘金蓮，而潘金蓮這三個字已經成為蕩婦的代名詞，幾百年來，受盡無數人的唾罵。聽到這麽多人罵你，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痛苦呢？”

“沒有啊，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如玉想都沒想便答道。

法海不解：“這麽多人罵你，你為什麽不覺得痛苦呢？”

“為什麽別人罵我，我就要痛苦呢？”如玉更加不解，“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快樂就行了，和別人有什麽關系嗎？”

法海怔了怔，又問：“你真的毫不在意別人罵你是蕩婦，說你是道德敗壞的淫賤的女人？”

如玉笑道：“這有什麽好介意的，他們對我評價又不正確，我為什麽在意？”

“不正確？”法海有點好奇，“金蓮，那你又是怎麽評價自己的？”

“我啊？我就是一個想做就做，想愛就愛，敢作敢當的女人。”如玉答道。

法海道：“金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肆無忌憚地放縱自己，你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如玉澄清：“我沒有放縱自己啊？”

“還說沒有？在《水滸傳》時空，你和武大郎結婚後，先是勾引武松，然後又和西門慶搞在一起，這難道還不是放縱自己啊？”

“當然不是，我只是追求自己基本的需求而已。”如玉道，“性是每個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如果你的伴侶滿足不了你，你自然有權利另想辦法滿足自己，否則憋著多難受啊？”

法海還是不能理解：“可是，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麽做，天下豈不亂套了？每個女人都像你不守婦道，變得道德淪喪……”

“什麽叫道德淪喪啊”如玉一臉疑惑，“我沒有道德淪喪啊？”

“你背著你老公勾三搭四，這完全是在挑戰公眾的道德底線，難道不叫道德淪喪？或者說，在你眼裏，根本沒有道德這種東西，或者道德根本不重要？”

“不是啊，我覺得道德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如玉道，“不過，我所說的道德，和一般人說的道德不一樣。我覺得真正的道德，是做給自己看，不是做給別人看的。如果我有什麽需求，我會說出來；如果我做錯了事，我會承認；如果我做對了事，別人批評我，我也不會因此而改變。我要做真實的自己，我不喜歡表裏不如一的那種道德。”

法海皺眉：“什麽叫‘表裏不如一的道德’？”

“這不是很常見嗎？”如玉道，“有的人表面上跟你客客氣氣的，但是背地裏卻偷偷說你壞話；有的人開口閉口就談道德，背地裏卻做著齷齪的事；無數的人批判潘金蓮，但是《水滸傳》播出後，潘金蓮出場那幾集收視率卻是最高的。這樣的例子在這個時代實在太多太多了，這些全部都是虛偽的道德，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嘴上說的一套，做的是另一套，大家表面上都光明正大，實際上卻是人模狗樣。海哥哥，你剛剛說許多人唾罵我是蕩婦，這就是一種虛偽的道德綁架，是人雲亦雲的虛偽道德，他們只看到表面，然後就嘰嘰喳喳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批判，卻根本沒有真正認識到問題的實質。”

法海一楞：“金蓮啊，為什麽你勾引這麽多男人，還能夠這麽振振有詞呢？”

如玉道：“勾引多個男人這有什麽錯啊？海哥哥，我問你，你覺得一個人同時吃幾種水果，這算不算道德有問題？”

“一個人同時吃幾種水果？”法海答道，“這很正常啊，當然沒什麽道德問題。”

如玉道：“既然同時吃幾種水果沒道德問題，那麽同時和幾個男人發生性關系這本身也不是什麽道德問題，它們本質是一樣的。水果是滿足人類食欲的需求，性是滿足人類生理的需求，兩者並沒有什麽不同。可是，許多人卻覺得它們不同。海哥哥，你知道為什麽嗎？”

法海想了想，搖頭：“我沒有思考過這種問題。”

“那我告訴你吧！”如玉說道，“如果社會道德允許一個人同時和多個異性發生性關系，那麽許多人就會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斷尋找性伴侶，永無休止地放縱自己，直到最終精盡人亡。越來越多的走上這一條不歸路後，社會風氣就會越越壞。到時，道德專家就會跳出來告訴大家，一個人是不可以和多個人發生性關系的，只能和一個人發生性關系。凡是和兩個人發生性關系的人，都是不道德的。”

“如果把性換成水果，其實是一樣的。一開始，社會道德是允許一個人同時吃多種水果的，結果，許多人無法控制住自己想吃水果的欲望，不斷尋找各種各樣的水果，然後拼命地吃。先吃完葡萄，再吃香蕉，然後吃菠蘿，接著吃桔子，又吃蘋果，之後吃榴蓮，再吃檸檬……在吃了無數種水果後，終於由於消化不良，直接撐死了。越來越多的人由於吃不同的水果而撐死，整個社會風氣越來越壞。到時，道德專家就會跳出告訴大家，一個人是不可以同時吃多種水果的，只能吃一種水果，一輩子都只吃一種。凡是吃兩種水果以上的人，都是不道德的，都要受批判。”

說到這裏，如玉望向法海，問道，“海哥哥，明白問題在哪了嗎？”

法海有點意外，想不到這個蕩婦說起道理來居然一套一套的，問道：“問題在哪？”

如玉道：“你只要認真想，就會發現性和水果的本質是一樣的，只是多數人能夠控制自己吃水果欲望，而無法控制自己對於性的欲望。為了幫助大家控制住欲望，於是有了道德，有了法律。換句話說，所謂道德，就是指多數人都做不到但是又必須做的事。如果多數人就做得到，就不需要道德這個概念了。雖然從這個角度說，道德的出發點是好的，而且也是存在是必須的，但是對於一些自控能力強的人來說，這些道德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座無形的監獄，這對他們是另一種不道德。”

“這就好像如果多數人都無法控制自己吃水果的欲望，道德於是規定大家一輩子只能吃一種水果，不這麽做就會被世人唾罵。可是，對於一些意志堅定、能夠控制自己欲望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無形的摧殘，這等於剝奪了他們吃其它水果的權利。”

“因此，意志越堅定，自控能力越強，所需要的道德就越少。當人類的文明發展到極致時，所有道德都會煙消雲散，徹底消失，到時，人類會變成真正的自由人，那是最為完美的生活形態。未來的社會形態，將是無道德的形態。可惜，這樣的時代還遙遙無期，人類的文明還遠遠沒達到這個高度，他們依然需要各種各樣的道德來限制每個人的行為。”

“在《水滸傳》時空時，我的行為被認為是不道德的，受盡辱罵。到了2012年的今天，我的行為依然不被現在主流的社會道德所接受，我潘金蓮依然是蕩婦的代名詞，無數的道德專家恨不得將我釘上十字架，雖然這些道德專家可能背地裏正在偷偷觀看有關潘金蓮的小說或影視劇。”

“以前，我曾經因為這些事而煩惱過，不過，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我會被世人唾罵，當成反而典型來批判，這是很正常的，因為我的行為和意識超出我所處的時代，這個時代的人道德水平還太低，不足以接受我的行為，於是我成了道德敗壞的代名詞。”

“不過，我相信在未來有一天，或許是一百年後，或許是一千年後，或許是一萬年後，或許還要更久以後，但是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到那一天，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會說，潘金蓮不是蕩婦，不是不道婦道，更不是什麽道德敗壞的女人。她並不是想勾引男人，更不是放縱自己，而只是一個自然人在追求自己的自然需求而已。她孜孜以求的東西，僅僅只是兩個字——自由。道德是暫時的，它會不斷改變，直到最後消失，只有自由才是永恒的。潘金蓮其實是個好姑娘。”

說到這裏，如玉望向法海，“海哥哥，你覺得呢？”

法海沈默了下來，如玉這一番話讓他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似乎有所悟。在整理一下淩亂的思緒，法海道：“金蓮，想不到你對水果、性和道德居然有這麽獨到的見解，真是讓老衲大開眼界。老衲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想請教你一下？”

“海哥哥，你說吧。”

“你也知道，老衲是法海，一個修煉千年的和尚。”法海道，“過去一千年，老衲一直嚴守著清規戒律，將它們當成畢生的追求。只是在遇到唐巨神後，他卻讓我破戒，說這是對我意志的終極考驗。唐巨神是宇宙之神，萬神之主，他的話老衲自然不敢違背，老衲於是下定決心要破淫戒。可惜，老衲曾經嘗試過數次，還是下不手，這淫戒至今沒有破成。”

如玉美眸一閃，問：“海哥哥，你是想讓我幫你破淫戒嗎？”

法海道：“老衲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老衲恐怕又做不到。金蓮，你於道德的見解十分獨到，那麽你又怎麽看佛家的清規戒律的？”

如玉想了想，道：“其實，兩者是一樣的。只有意志薄弱者才需要道德，同樣的道理，只有自控能力差的人才需要清規戒律。如果你是意志強者，那麽應該超出所有現世的規則，從道德和清規戒律中掙紮出來，變成一個自由的人。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置。海哥哥，我覺得唐曉生說的是對的，你應該破淫戒，否則，你就會一直被困在其中，這跟坐監獄沒什麽區別。你只有突破了它，你才屬於你自己。”

頓了一下，如玉補充道，“當然，如果你真的破了淫戒，你肯定會被無數人唾棄的，被無數道德專家批判的，說你是淫僧，這種情況就像我被無數人稱為淫婦一樣。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並不是我們錯了，而是這個時代還不理解我們的行為。至於別人唾罵、指責、批判，甚至侮辱，這都沒有必要在意。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時間是公平的，它早晚會給出最公正的評判，而這個評判絕對不是出自道德聖經，不是出自清規戒律，更不是出自道德專家的口。”

如玉雙手抱著法海，說道，“海哥哥，既然破淫戒是對的，那就勇敢去做吧，外界怎麽看，這毫不重要。雖然一開始有點難受，但是挺過來就沒事了。我都已經挺過來了呢，海哥哥你肯定也可以的。”

聽到這裏，法海心中微微一動，居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活了一千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如玉看似隨意的幾句話，卻句句說到法海心坎裏去了。

法海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金蓮，真是聽女子一席話，勝讀千年佛經啊！你剛剛的這一番話，解開了老衲心中的諸多疑惑，許多原本模糊的事情現在也看得異常清晰。”凝了凝神，望著懷中的如玉，道，“金蓮，多謝。”

“海哥哥，如果你要謝我，今晚好好陪我就行了。”如玉嬌聲道，“你現在下定決心破淫戒了嗎？”

法海沈默。

十秒鐘後，他說道：“老衲應該能破了。”

“真的？”如玉滿心歡喜，“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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