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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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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給她一個托舉吻。

他雙手包住她的臀,一雙細腿緊緊攀在他腰間, “我抓住個什麽?”

徐途輕輕笑了下。

“什麽跑我屋裏來了, 嗯?”他啞著嗓子問。

“小花貓。”她自己答。

秦烈又一笑, 手臂往上顛了顛。

這下途途比他高出許多,捧著他的耳朵和脖頸, 秦烈昂頭, 迎接她壓下來的呼吸。

徐途姿勢上占據上風,學著他平時的樣子, 稍微偏了偏頭, 找到一個契合的方向, 兩張嘴密密相扣,小舌勾吻著他的。

秦烈把人往墻上一抵,沒多主動,只回應。

這個吻很長久, 分開時, 她內衣已經躥到上面去, 那兩個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秦烈偏頭喘了口氣,手卻不挪開:“你倒是一點即通。”

徐途捧著他的臉,後背貼墻壁:“我理論知識可豐富了,就是缺乏實戰經驗。”

“不能看點兒健康的?”

徐途低頭看看他手掌的位置:“你現在又有多健康?”她拉長聲,懶懶叫:“秦叔叔——”

秦烈猛然間一激靈,指尖抖了抖,“不準這麽叫。”

“那叫什麽?叫……”她嘴繃起來,要往出吐那兩個字。

“叫個試試?”他捏緊手中的一團。

徐途嘴邊的話生生咽回去,小聲叫了句疼,等那股力道松緩,她才乖乖親了他一口:“秦哥哥!”

秦烈脊背僵住,腰胯不自覺往前頂,問題不是出在稱呼上,是她現在無論叫什麽,他都想做禽獸事,把她往死裏弄。

秦烈托起她的腿,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走:“想不想增長點經驗?”

徐途沒等答,就被他堵住了嘴唇。

好一番糾纏,秦烈先幫了她,之後忍無可忍,又借用她的腿。

完事之後,大汗淋漓,她整個人都懶懶的趴在床上,任他移動,任他擦拭。

秦烈清理著自己,垂著頭,無奈的笑了笑,這樣光打擦邊球,不知自己還能忍多久,但看了眼有氣無力那一小團,又心生不忍。

他把紙團扔地上,撐臂靠過去:“再躺一會兒?”

徐途弱弱的嗯了聲。

外面,秦燦帶著秦梓悅剛出去,其餘幾個孩子正玩鬧,小波也進進出出收拾屋子。

秦烈意識到什麽,起身拉窗簾,打開室內的燈。

房間大亮,徐途擠了下眉,扯過被子迅速遮住自己。她閉著眼睛笑:“掩耳盜鈴。”

兩人進來有一陣子,他折騰的時間長,現在才開燈,就有此地無銀的意味了。

秦烈頓了頓,遇見這事兒,反而欠缺考慮,他手臂探入被子下;“為你好,來,穿衣服。”

他現在的樣子刻板保守,與之前放縱狂野的狀態完全相反,兩種矛盾加起來,放在此刻,既性感又可愛。

徐途暗自笑了下,躲開些:“再躺兩分鐘,我自己穿。”

秦烈看看墻上的掛鐘,也躺旁邊,手還擱在被子下,沒有拿出來。

他說:“這鐘點兒,竇以他們應該快到洪陽了。”

徐途眼睛睜開一條縫:“嗯,差不多。”

秦烈頓了頓:“你去老趙家給他打個電話?”

“打電話幹什麽?”

“問問到沒到。”

“不用吧,那麽大的人了,還能丟呀。”徐途驀地睜開眼:“你怎麽突然關心起他來了?”

秦烈沒告訴她陌生男人的事兒:“就問問。”

“是想問別人吧?”徐途說。

秦烈知道她什麽意思,臉色沈了沈,尋到她腰,用力一捏。

徐途痛呼,立即說:“我穿衣服。我去打電話。”

一輛黑色吉普行在高速公路上,車窗開著,有輕松的音樂聲從裏面飄出來。

竇以握著方向盤,連打三個噴嚏:“誰念叨我。”

旁邊向珊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窗外,路兩旁有房屋和荒地,某工廠的巨大煙囪上還冒著水蒸氣,環境是她熟悉的,就連空氣都帶著洪陽的味道。

她心裏五味陳雜,這一走竟然半年了,可是,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回來的。

不知不覺,細細的背包帶被她纏了一扣又一扣。

舒緩的音樂聲驀地覆雜起來,竇以看一眼手機屏幕,眉開眼笑的接起來,號碼他認識,曾經他打過去很多次找徐途。

竇以笑著說:“我剛才打了三個噴嚏,原來是你念叨我?”

向珊再次轉頭看他,他含笑聽著,應了幾聲,道:“馬上就下高速……那是,必須有速度……回去先吃頓好的,太累了,能睡三天三夜……這就掛了?再陪我聊會兒唄……我困……行,好吧,好吧,我專心開車……”

那邊提前掛了電話,竇以吹聲口哨,心情似乎變得特別好。

向珊:“徐途?”

竇以斜眼看她:“啊。是她。”

向珊捋順被風吹亂的發絲,極淡地笑了下:“看你不像是失戀的。”

“失戀什麽樣?”竇以哼了聲:“難道像你一樣麽?”

“別說你把她放在別的男人身邊不嫉妒,太假。”她說:“連爭取都不爭取,可能你對她感情也沒多深。”

竇以經不起激,說:“你懂什麽,愛就是成全,看她開開心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就高興。”他頓了下,眼中的光黯淡幾分:“讓她開心我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只要他對她好,我願意在遠處看著,如果他敢欺負徐途,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向珊覺得他可笑,撐著頭問:“你跟徐途認識很久了?”

“那是自然,十多年交情了。”

向珊說:“看她家境挺好,穿的用的不太起眼,卻是尋常人家見都沒見過的名牌。”

“算你識貨。”竇以忍不住顯擺:“她爸你知道是誰麽?”

向珊疑問的擡擡眉。

“徐越海。”

向珊知道這名字,他捐獻一大筆資金,對洛坪也算貢獻不小,但也僅限於清楚名字,到底是何方神聖,卻沒細細探究過。

她問:“事業做得很大?”

竇以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瀚海集團的董事長。”

向珊纏繞包帶的手頓住,驀地看向他:“你說的是哪個瀚海?”

“洪陽還有幾個瀚海?”

“瀚海途城?”

竇以看著前方,懶懶嗯了聲。

向珊只感覺一股怒氣從腳底躥上來,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臟的位置疼的仿佛炸裂開。她手中包帶越纏越緊,骨節泛白,渾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顫抖。

秦烈就職於瀚海她是知道的,她曾經在桌上見過途城的設計圖。他設計過的圖紙不計其數,卻唯有這個項目不眠不休,費盡心血無數。

途城。徐途。

向珊不禁冷笑,現在看來,是她傻了,兩人可能很久以前就認識,也許當時已經背著她搞到一起,這些年,她還為當初的背叛感到虧欠,沒想到自己才是蠢貨,被人耍的團團轉。

過很久,向珊才慢慢冷靜下來,她若無其事的問:“家裏這麽有錢,她去洛坪是為體驗生活?”

他嘆口氣:“一言難盡。”

向珊瞥向他,忽然想起手包中的照片:“徐途愛闖禍?”

“我把你放哪兒?”車子終於下了高速,竇以一打方向盤,拐上新開南路,才答她先前的話:“小禍不斷,大禍……”

他頓了下,沒繼續說下去。

向珊察覺出什麽,“把我放曲陽路就行,有人接我。”她又隨便的說:“富足家庭出生的孩子嬌生慣養,叛逆期比較長,這跟家庭背景也有關。我總在八卦周刊上見到徐董事長,他私下生活也挺亂,據說半年前,跟著她那小明星還自殺了。”

“別提那女人,要不是她徐途也……”他的話說一半突然收住,看看她,挑起眉:“這事兒我還真不了解。”

向珊笑笑,卻也不問了。

後面的一段路只剩沈默,向珊拿手機刷網頁,她輸入一個名字,雖然人已經不在,但關於她的消息仍然鋪天蓋地。

她隨便點進一個頁面,一些敏感字眼蹦出來,待嫁豪門、與徐家千金街頭互毆、被爆整容、自殺、前男友、朗亦集團……

向珊微頓,下意識摸手包,那張名片上寫的也是朗亦集團。

朗亦集團的人為什麽找徐途?向珊皺了下眉。

她又往下翻了翻,報道摻入誇張成分,將她私生活描述的豐富多彩。除此,沒有其他。

向珊收起手機,看向窗外。

車子拐上曲陽路,她看見窗外熟悉的車牌:“靠路邊停就行。”她背上小包:“很謝謝你能搭我回來,竇先生,再見。”

“嗯。”竇以哼了聲,等她把行李取下,一腳油門踩下去,再從後視鏡往外開,路邊的黑色轎車裏下來個男人,聰明絕頂,肚滿腸肥。

他們在黑夜中站了會兒,男人急不可耐,兩人抱一塊兒去了。

竇以瞥瞥嘴角,收回視線,提速往家的方向開。

他叫一頓豐富外賣,泡了個澡,倒頭就睡。

再醒過來,已經第二天下午。

竇以收拾妥當,買了點兒補品去拜訪徐越海。

報告完徐途近況以後,徐越海問:“洛坪有什麽吸引她的?待了快半年都不願意回洪陽。”

徐越海還算了解這個女兒,她從小到大除了一件事,其餘都三分鐘熱度,之前去洛坪就不情不願,原本以為待幾天就會跑回來,沒想這一待就半年,而且從竇以描述中,她似乎改變很大。

對面徐越海目光如炬,眼睛藏在老花鏡後面,銳利不減。

竇以坐立難安:“也沒什麽特別。”

徐越海說:“我的女兒我了解,站在她朋友的立場,我也希望你別隱瞞。”他拿起茶杯,飲了口:“都是為了那小丫頭好。”

竇以咽了下喉,支支吾吾半天,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徐越海笑著拍拍他的手:“說吧。”

***

傍晚吃完飯,老趙過來喊人,說是洪陽徐總來電話,特意叮囑找秦烈。

徐途正陪秋雙下五子棋,驀地側頭:“他找他幹什麽?”她從高臺上跳下來:“我去。”

徐途穿過院子要往門口走,被秦烈攔下,他大掌松松環住她手腕兒,掌心溫度有些低,不似平常那樣幹燥溫暖。

他垂頭安靜了會兒:“我去吧。”

徐途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非要跟著,秦烈沈眸看了她半刻,倒也沒阻攔。

會議室的電話沒有掛,聽筒叩在桌面上。

秦烈頂了頂腮肉,手指在桌面上定了下,接起來:“徐總。”

那邊頓半刻,蒼老的聲音才慢慢響起:“秦烈啊,你好。”

“您好。”他答。

旁邊徐途的腦袋湊過來,她夠不著,一屁股坐在桌面上,耳朵貼近他的嘴。

秦烈躲了下,稍微推開她的頭。

徐越海問:“路修的怎麽樣啊?”

“路基已經打好,前幾天大雨損壞程度不大,雨季快過去,再鞏固鞏固,就等政府派人下來做路面硬化。”

“看來進展挺順利。”他問:“錢還夠不夠用?”

秦烈繃了下唇:“您費心,暫時夠用。”

電話那頭了然應一聲,沈默片刻,直入主題;“竇以那孩子回來說,你跟途途確定了戀愛關系。”他頓了頓:“但我沒相信,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輩分能當她叔叔,怎麽可能做出這種決定。”

徐越海說:“所以,我還是來問問當事人。”他不疾不徐:“有這事嗎?”

徐途伸手要奪電話,秦烈攥住她手腕拉下來,握在掌心,緊了緊。

他看著徐途:“有。”

電話那頭驟然沈默,隨後緩慢呼出一口氣:“徐途還是個孩子,心智不成熟,你是成年人,難道也這麽愚蠢。”他聲音嚴肅起來:“不管你們發展到哪個地步,我不會同意,你們趁早把關系理清,我明天就去洛坪把徐途接回來。”

秦烈不由自主攥緊徐途,張了張口,沒等說話,手上一空,話筒被她奪過去。

徐途目光冰冷:“你想跟我斷絕父女關系嗎?”

那頭一楞,明顯沒想到這邊會換成她:“途途,你聽爸爸講……”

“想的話,你就來洛坪。”她打斷他。

徐越海半天才緩一口氣:“你們根本不合適,年齡差距不說,他來不了洪陽,你要一直待在大山裏嗎?”他聲調放柔:“你才二十歲啊,途途。”

徐途說:“我在哪兒跟你沒關系。”

“我是你爸爸。”他低呵了聲:“無論你對我怨恨有多大,這關乎你的終身大事,再怎麽樣,你都要跟我商量一下。”

“你出軌找小三,背叛家庭,背叛我媽的時候跟誰商量了?”徐途抑制不住大吼出來:“我媽死的時候你在哪兒?她剁我手指的時候你在哪兒?我這幾年拿不了畫筆,在外胡混的時候你在哪兒?”

一連串問話,終於讓那邊止住聲。

徐途情緒激動,眼眶潮濕:“黃薇要進徐家門,她帶著房產證銀行卡財產分割證明找我對峙,叫我別擋路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她說著,終於,一滴眼淚滾了下來。

秦烈心臟揪了下,擡臂緊緊環住她。

這是她的心結,在弱小的身體裏,壓抑很多年。

徐越海趕緊解釋:“黃薇那些都是假的,爸爸怎麽可能把財產分給她,我的一切都會留給你……”

“誰稀罕!”她眼睛蓋在他肩頭,咬著牙:“我恨你。”

過很久,徐越海絕望的問:“那要怎樣,你才肯原諒爸爸?”

徐途抖著聲:“把我媽還給我。”

秦烈眼眶一熱,手臂收得更緊,像要把她擠近身體裏。

那頭不說話,他們也都無聲,整個會議室裏死一樣寂靜。

徐途往他衣服上抹了抹眼睛,要叩電話。

秦烈攔下,將話筒貼在耳上,另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背。

“徐總。”他咽下喉中的酸澀,冷靜片刻,說:“我會把徐途照顧好。”

懷中的人漸漸平靜下來,一雙小手輕輕勾著他的腰,臉埋在他肩膀,乖順無比。

秦烈拿唇貼貼她發鬢,對徐越海說:“再讓她待一段兒。”這次隔了很久,他說:“我親自把徐途送回去,給你交代。”

小小的身體瞬間僵硬無比,徐途緩慢擡起頭,眼中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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