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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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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開了燈,回頭看, 不過才幾秒鐘, 徐途把自己藏在被單裏。

床上攏起一個小山丘, 隔了會兒,輕微動一下。

他把地板的浴巾撿起來, 圍在腰間。

拉一把被單, 沒拉動,秦烈勾了下鼻梁, 去衛生間取來紙巾:“給你擦擦?”

“嗯。”她拒絕, 一個鼻音三個調。

秦烈又往下扯了把, 裏面拽更緊。

他坐在床邊,連人帶被抱過來,擱在大腿上,哄道:“臟, 擦幹凈。”

徐途不吭聲。

秦烈大概找到她屁股的位置, 拍了把, 嚇唬她:“再藏著,我不客氣了。”

過幾秒,小山丘才蠕動了下。

他把被單扯下來,找到她的頭。

徐途側著身,把自己蜷縮成小蝦米,半濕的頭發擋滿臉。她並不是一直都膽大厚臉皮,他真放開,親自交給她男女之事,她才懂得害羞,想起要遮掩自己。

秦烈心中一軟,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

這會兒被子全掀開,他剛才釋放的氣味濃烈沖鼻,秦烈忍不住看她一眼,對上徐途水亮的眸,她臉潮紅,不知是在被單下面憋的,還是先前被他疼的。

秦烈打開她的身體,徐途拿手擋,被他輕輕打了下手背,她立即縮回去,便無處安放。

秦烈擦了擦她小腹上的液體,視線一挪,便見那遮遮掩掩的毛發也一縷縷黏在一起。

她兩腿交疊並攏,忸怩著要扯被單蓋。

秦烈一擋,眼疾手快掰開她的腿,紙巾擦兩下,便瞧見她腿根處通紅一片。

秦烈心臟揪緊,頃刻間疼惜起來:“是不是嚇壞了?”

途途臉頰埋進他腹部,搖搖頭,好乖的樣子。

“那疼不疼?”

隔了會兒,徐途悶著聲:“有時疼。”

“那還有時呢?”

徐途露出一只眼,輕輕白他。

秦烈笑了笑,不逗她了,認真問:“哪裏疼?”

徐途擡起小腿,指給他看,原本白皙平滑的皮膚上,紅痕遍布,其中有幾個齒印還挺明顯。

“你是狗嗎?”她控訴。

秦烈默了一瞬,目光深不可測:“沒把控好。”他說:“下次註意。”

聽到他後面四個字,徐途心又砰砰亂跳,手伸他背後,在他背上輕輕撓了把。

秦烈一挺腰,把她手捉回來,送到嘴邊親了口:“去洗個澡?”

她磨磨蹭蹭,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我穿鞋。”

秦烈卻沒讓,將她光溜溜從被褥中挖出來,抱小孩兒一樣,兜住她腿窩,起身往衛生間走過去。

裏面熱氣已經消散,半人高的洗漱鏡上還掛著水珠,空間太小,同時站兩人,已經沒有轉身的餘地。

秦烈打開淋浴,水溫調高,很快,狹小的空間裏熱氣氤氳。

周圍白霧重重,秦烈又心癢。

徐途瞥對面,兩具緊貼的身體若隱若現映在鏡子上,燈光明亮,她被他盯著,完完全全暴露在他視線裏。

他揉得她難受,徐途背過身:“我可以自己洗。”

秦烈壯實的身軀立即貼上來,一手撫住她小腹,一手探下去。

徐途雙腿被迫打開:“呀!”

他準確找到那粒小珠,順時針揉撚起來,力道不輕不重,剛好夠她腳發麻,站不穩。

她扶住墻壁,往下溜:“秦烈……”

好一會兒,“嗯?”聲音暗啞,從他嗓子裏發出來。

“別了……”

“勁兒行嗎?”秦烈‘善解人意’的征詢她意見,貼著她耳朵,說:“剛才光顧著自己了。”

他現在這種語氣,這種作為,輕佻浮躁,強勢中透出一絲不正經,跟平時的古板嚴肅不沾邊,開誠布公之後,更不像先前趴她身上說疼愛她時的樣子。

多一分壓迫感,多一分占有欲,將男人的兩面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天和晚上這種差別,她從前只看小黃書中描述過,等到真正體會,才有所領悟。

這一刻,她完完全全淪為弱者,被擠在墻角,嗚嗚哀求著;“我還是個……嗯……孩子呢,第一次就這麽對我……真的好嗎?”

“現在跟我說是孩子?”他幅度大了起來:“你比誰懂得都多。”

“缺乏實踐。”

“這不手把手教學呢。”

她咬唇:“嗯……”

秦烈聽到這一聲,心也跟著潮濕起來:“轉頭。”

徐途額頭頂著墻壁,稍垂下眼,就能看到下面的情形,她潔白纖瘦的身體,被他粗壯黝黑的手臂緊緊盤繞,大掌幾乎罩住她小腹,粗劣的手指在她細嫩的腿間動作,掌控著全局。

黑與白,強與弱,刺激的視覺沖擊。

她閉上眼,兩個膝蓋碰了下,無力搖頭。

秦烈手指向下狠狠一按,低聲命令:“把頭轉過來。”

徐途倒抽口氣,往後靠,不自覺扭過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溫熱的水澆灌著兩人,秦烈用力吻著,含混問:“舌上的東西摘了?”

“嗯。”

“為什麽摘?”

她說:“……刮到你了。”

“這麽乖?”

徐途被他動作帶動著,輕輕搖晃身體:“你不是喜歡、聽話的麽。”

他勾了下唇角,輕吻:“好孩子。”

之後兩人便不多話,他手臂緊緊箍著她,另一手更加深入,動作頻密。

某個時刻,徐途一僵。

鋪天蓋地的快感從那一處向外擴散開,她眼前一白,像被充滿氫氣的氣球,有人撒了手,她便飛向半空中,飄飄蕩蕩,無依無靠。

秦烈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兩腳一收,將她腿並緊,半曲著膝蓋,托她臀,壓她腰,把自己埋在她腿間,就著姿勢,從後面來。

徐途被撞的磕墻壁,身體往下滑。

秦烈虎口捏緊她腰窩,不顧一切。

到最後,他不滿足,捉住她小小的手,拉向後,共同握住。

徐途手被什麽充滿,合不攏,驚得一駭。

秦烈呼吸濃重,揉著她,親著她,快速動作。

不知折騰多久,她緩過神兒的時候,已經被秦烈抱回被窩裏。

燈關了,屋裏靜悄悄,窗外的雨似乎也小了些,淅淅瀝瀝拍打在玻璃上。

秦烈起身要走,徐途一把抱住他:“你去哪兒?”

他輕撫她的背,小聲哄:“我去旁邊睡,床太小。”

徐途乏的眼睛睜不開,臉頰往他胸口蹭了蹭:“睡的下,我小,不占地方的。”她說著,身體往裏側挪了挪,後背貼著墻,給他讓出好大一塊地方來。

秦烈把她往身前一攏,離開墻壁:“你累了,這樣睡得不舒服。”

“沒關系。”她眼闔上,很小聲:“不要走。”

秦烈的心揪了下,躺下來,手指撥開她臉頰的幾根發絲,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徐途似乎是睡著了,卻不安的皺眉,小聲嘟噥著什麽。

他貼過去:“嗯?”

隔幾秒,她囁嚅:“……沒有安全感。”

第二天,久不露面的太陽終於撥開雲層,光線穿過窗簾縫隙,照著床上的人。

秦烈擠了下眉,手臂擋在眼睛上,緩了會兒,才慢慢放平身。

他上身擡起一半,察覺出手臂上的重量,一頓,挺立著脖頸側過頭。徐途蜷成一小團,本來枕著他手臂,被剛才的動作一扯,腦袋跌到床板上,嗓子裏輕軟的哼了聲,往前拱,整張臉都貼著他肋骨。

秦烈手臂回攏,手掌扣住她後腦,輕輕撫了撫,見她呼吸平緩下來,才挺身躺床上。

他看著房頂細碎的光斑,適應一瞬這種轉變,眉眼舒展,輕輕笑了下。

門板簡陋,走廊的雜亂聲音傳過來,有人說話,也有人拖拽行李。

重物撞在門角,一記悶響。

秦烈立即撐起頭看她,徐途睡得熟,絲毫沒受影響。

他輕輕側身,把人向上托,腦袋枕回他手臂。垂眸看了會兒,親親她額頭,下唇往她鼻尖上蹭了蹭,又吻一下她的嘴,動作極輕,喜歡的不行。

懷裏人好像感覺到有人騷擾,偏開頭,撓了撓鼻尖,手放下來的時候,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卻沒睜眼。

秦烈屏息一瞬,隔了會兒,也跟著閉上眼。

這一迷糊,又睡了過去。

走廊裏不知何時靜悄悄,住客都離開,二樓好像就剩這一間還有人。

窗外正對主街,吆喝叫賣、摩托鳴笛聲此起彼伏,小鎮蘇醒,漸漸熱鬧起來。

秦烈睜眼的時候,懷裏人已經醒過來,盯著房頂,正發呆。

“早。”秦烈清了清嗓:“什麽時候醒的?”

徐途趕緊抻抻腿:“好半天了。”

“怎麽不叫醒我?”

徐途說:“你還睡著。”

秦烈笑了下,來個早安吻:“幾點了?”

“電話放在櫃子上。”

秦烈撐起手臂回身,點亮屏幕看了眼,已經九點多。

“起嗎?”他順了下懷裏人的頭發:“早點兒回去,嗯?”

徐途點點頭:“我去洗漱。”

“等會兒。”秦烈看了眼門上掛的衣服:“你先躺著,我找老板娘借個吹風機,吹吹衣服。”

途途腦袋乖乖落回來:“哦。”

秦烈掀開被子下床,沒圍浴巾,光著身走到門邊套褲子。

徐途不太敢直視,眼睛亂瞄一陣,最後還是禁不住誘惑,撐起頭,肆無忌憚欣賞他的背影。

她想:臀真翹啊!後大腿和腿肚真有力量感!就連腳踝處那條粗粗的筋絡都好性感!

徐途禁不住回想他身前的風景,不自覺的,耳根泛紅,拿被單捂住嘴。昨晚更親密的事也做過,但光天化日之下,理性占上風,又與黑夜裏的瘋狂沖動有差別。

她眼神直楞的瞬間,秦烈回頭,將她抓個正著。

徐途脖子一縮,腦袋落回去:“你的不用吹嗎?”

秦烈側對著她,弓身套第二條褲腿:“一會兒太陽曬曬就幹。”

他從老板娘那兒借來吹風機,對著她衣褲吹半天,最後只剩一絲潮氣,但球鞋不好幹,經過這一夜,裏面仍舊還有水滴出來。

收拾妥當後,兩人退房離開。

推開旅館的木門,臺階上鋪灑一大片陽光,徐途深深吸了口氣,空氣格外清新。

暴風雨過後,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秦烈站門口卷了根煙,垂著頭,環手點著。

淡淡的煙味兒很快飄蕩過來。

徐途扒住他胳膊:“給我來一口。”

秦烈站著不動,輕瞥她一眼。

徐途豎起食指:“就一口。”她戳到他眼前晃了晃:“一口!”

秦烈沈著臉,卻終是捏住煙身送到她唇邊。

徐途就著他手吸滿,昂起頭,沖著天空呼出一團白氣,心情極好。

秦烈問:“還要嗎?”

“要!”

“最後一口。”

“好。”她踮腳含住。

“我是說,從今往後,最後一口。”他弓身,貼她耳朵上冷冰冰的說。

徐途縮了下脖:“……”

她跟著他往前走:“你的意思是,讓我戒煙?”

“不行?”

“行!”她走在他旁邊,順從的說:“我早就抽膩了,也想戒,就怕煙癮犯了不好辦。”

她說話這麽乖,秦烈心中抵擋不了,眉眼頃刻間柔和下來,語中含笑:“犯的時候找我。我幫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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