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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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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喻突然抿住雙唇,偏過腦袋。

路星洲嘆息一聲後正身,無奈的搖頭道:“我的坦白讓你難過了,對不起。”

難過?

分明是驚慌吧,雖然是蜻蜓點水,但顏喻的初吻竟然給了別人的老公。

可憐啊可悲啊。

顏喻沒再說話。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到別墅,這是顏喻穿越後幾天第一次來到屬於舒淳的家。

回到家,路星洲去書房忙碌,表示她要出門時通知他一聲,他會送她。

顏喻可不會真的讓他送。

她躡手躡腳的上樓,打開了臥室的房門。房間布置清新雅致,顏喻對此還挺滿意。

她在衣櫃中找出換洗衣物後,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

很久沒泡過澡了,困倦的女孩竟然睡著了。

一覺醒來後,渾身舒坦的顏喻穿上衣服後看向窗外的天色。

天快黑了。

葉知西說他家在舒淳家後面,不知具體是哪一棟樓。

顏喻須準備住進伊地稠家的事宜,畢竟路家可是於忘而生活過的地方,暴露的幾率太大了。

剛找出行李箱放了幾件衣服進去,一位中年婦女在門外敲門,禮貌道:“太太,經濟公司的伍先生來了,您要下去見見嗎?”

啊,舒淳確實想進入演藝圈,可現在才入行是不是年紀大了點?

不等顏喻回答,等不及的伍厲穹已經跟了上來,見到顏喻後對方激動的握住了她的手:“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郵件也不回,我才找到家裏來。”

顏喻尷尬的縮回手。

伍厲穹像是與舒淳關系挺好,他站在門邊說道:“你說的事我辦到了,沐初姐答應帶上你,你什麽時候跟她見見面,畢竟可是大制作,你又是第一次演戲。”

沐初,難道是張沐初?

顏喻提議:“不如我們到樓下去說吧。”

伍厲穹連連點頭,他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說起為了讓第一次拍戲的舒淳上大制作,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游說了多少人。

跟在顏喻後面的還有路家現在的保姆王阿姨。

王阿姨詢問道:“太太您換手機號的事沒跟伍先生提?最近有好多人打電話到家裏來找您。”

“換號碼了?”沒想到前面自言自語的伍厲穹耳朵還挺靈敏,他轉身感嘆道:“難怪你不接電話。”

“是換了。”想到舒淳是現代勵志女性的人設,怕露出破綻的顏喻拿出氣勢。

“那快給我吧,你平時又不用社交軟件,電話可是關鍵的通訊工具。”

“可以,到樓下再給吧。”

下樓後,聽聞家裏來人的路星洲出來招呼客人。

見到路星洲的伍厲穹狗腿似的巴結對方,顏喻算看出來,伍厲穹之所以積極的幫她聯系和影後合作,無非是希望路星洲能投資點錢到他的公司而已。

最後,顏喻不僅給了新手機號給伍厲穹還約好後天和張沐初見面。

真的是那個傳聞中三十三歲就自殺的影後。

顏喻看過她演的電影,確實是很有實力的演員。但張沐初留給後人的不僅是優秀作品,更多的是她悲壯短暫又令人惋惜的一生。

根據顏喻從網絡上了解的新聞,張沐初自殺的原因是她作為導演的丈夫潛.規.則年輕女演員,感染性病後汙蔑張沐初不檢點,操縱媒體將張沐初抹黑為拍一部戲就和幕後工作人員有染的放.蕩.女.人。

加上網絡攻擊,消沈一段時間後突然爆出張沐初自殺的消息。

想到她的經歷,顏喻不禁唏噓。

見她楞在原地,路星洲上前,說:“怎麽了,真到要拍戲的時候反而緊張了?你之前看的劇本就別看了,就拍這部吧。雖然伍厲穹的公司小,但他的人脈不錯,會有好資源。我不希望你去大公司,那些地方魚龍混雜,勾心鬥角。”

他擡手輕撫顏喻的頭發,嘆息道:“可憐了一頭烏黑的長發。”

有心事的顏喻敷衍的嗯了一聲。

路星洲看看時間,提醒道:“你不是有要去的地方嗎?哦,對了,小方前幾天遭遇火災,我再幫你找一位司機吧。”

幸好沒讓她自己開車出門,那樣的話不得露餡。

路星洲溫柔的看著她,說:“經歷過半年前的事,雖然你想開車,但我不認為你能這麽快忘掉那些殘忍的記憶。”

對哦,可以以經歷過車禍的事為借口不開車,沒等顏喻找理由,路星洲已經為她找到了好的說辭。

顏喻感激道:“謝謝你星洲。”

路星洲垂眸看了一眼手腕處的手表,無奈的說:“小淳,你睡覺的時候王總約我,原本我今天沒別的安排可以送你的,但是現在……”

答應送她的話可能要食言了。

顏喻憋住竊喜的心情,故作鎮定大度的說:“沒事,我打車就行。”

路星洲感慨:“你一如既往的明事理。”

顏喻回以微笑。

路星洲走後,顏喻重新回到樓上收拾衣物,整理好行李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下。

怕葉知西去汽車站旁的飯館撲空,顏喻靠在露臺邊給他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顏喻言簡意賅:“葉知西,我不在汽車站那兒了,現在在路星洲家。你在哪兒,我們在哪裏會合?”

葉知西呼口氣,回答:“我在醫院,暫時不能去接你。”

“怎麽了?”吸血鬼去醫院,看到血還能控制?

“我傷到了童童。”

顏喻不敢相信:“你怎麽會傷害他,雖然他是你初戀情人和別人的兒子,但你應該不會……”

葉知西愧疚的低下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童童和旁邊焦急的霍需霭。

“晚點解釋,等我確定了童童的情況再去接你,你在路家要小心。”

他掛斷了電話。

顏喻將手機揣回兜裏,提不起精神。

她見過葉知西在黑夜中掏出霍需霭老公的心臟,那時的他確實陰冷幽深,但若說傷害小孩,顏喻不願相信。

可她和葉知西不過幾面之緣,如果不是因為於忘而她也不會再和他聯系。

所以,根本就不算了解的人,誰能肯定誰會做出怎樣的事呢。

顏喻看向樓下,竟然見到路星洲的車開回來。

他不是去見什麽王總了嗎?

正在顏喻疑惑之際,只見打扮得體的於忘而跟著路星洲一起下車。

雖然只見過照片,但顏喻可以保證那人是路星洲的前任老婆,和舒淳有深仇大恨的吸血鬼。

她和路星洲一起?

顏喻立即退身,跑進臥室在首飾盒中找銀質項鏈,耳環和戒指,慌亂的戴在了各處。

岳譜說過,吸血鬼怕銀質東西。

仍然害怕的顏喻再次撥通葉知西的電話,但此時的葉知西脫掉外套放在病房,追出去向霍需霭解釋他為何會傷到童童之事。

他很懊悔:“我不該揮手,我沒控制好自己。讓童童受傷我很抱歉,請你原諒我。”

霍需霭忍住悲痛,說:“他拿了你珍藏的塤,差點摔壞,你激動是正常的。是我沒教育好兒子,錯的是他,不該隨意動你的東西。”

她這樣說,葉知西更加自責,他竟然害得幼小的孩童撞到桌角,進了醫院。

霍需霭退步,態度冷淡:“我代童童向你道歉,如果你的塤有損壞,我可以賠償。”

葉知西自責:“醫生說童童沒大礙,你別擔心。”

霍需霭往回走。

葉知西頓在原地,看向走向病房的女人。

霍需霭恨他,恨他隱瞞自己的身份,恨他突然離開,恨他想要抹去她的記憶。

葉知西突然不敢靠近了。

另一邊的顏喻撥了幾次葉知西的電話,一直都無人接聽的她只得放棄尋求外援的想法,提心吊膽的躲在廁所。

臥室門從外面推開了。

於忘而見地上的大箱子,看向身旁的路星洲,說:“她沒出門,箱子還在。”

路星洲不知該不該相信前任的話,於忘而沒說自己是吸血鬼,只說跌落山崖後被救,現在回來了。

於忘而很快確定顏喻在廁所,她悠哉的走向廁所門,擡手握住門把手,特意說道:“星洲,我先上個廁所。”

躲在廁所的顏喻一下子慌了,高聲叫道:“廁所有人!”

而這時於忘而已經打開了門。

這是顏喻第一次見到真實的於忘而,對方穿著單薄的衣衫,倒是氣質和照片上一樣。

怕兩人場面不受控的路星洲把顏喻叫出來,說:“忘而說她當日被人救了,到現在才有機會回家。”

他示意顏喻主動示好打招呼。

顏喻擡眼:“你好。”

於忘而驚訝的挑起眉毛,說:“怎麽,不叫我姐姐了?”

顏喻根本就不知舒淳和於忘而有哪些糾葛,她將手擡到半空,改口:“姐姐,你能活著我很欣慰。”

於忘而早就註意到顏喻耳朵上的耳環和手上的戒指。

如今主動握手,目的不言而喻。

顏喻的手懸在半空,於忘而走到一邊,沒理會。

見狀的路星洲拍拍顏喻的後背,走向於忘而,說:“我和小淳雖然沒領結婚證,但辦過婚禮,全婺城的人都清楚她是我現在的太太。忘而,錯的不是她,你要怪就怪我。”

竟然沒領結婚證!

這種時候,顏喻還有心思暗喜。意思是要離開路家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覆雜,走人就行了。

沒等於忘而說話,顏喻就開口:“星洲,和你有婚約的是姐姐,既然姐姐回來,我認為你們重新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我的話,我……我想去照顧病重的媽媽。我們沒領證,也無需辦理手續。至於路家的東西,我什麽都不會要。”

於忘而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聽錯了。

舒淳煞費苦心的害死她,嫁給路星洲的目的不就為了路家的權勢與金錢嗎,怎麽可能輕言放棄!

路星洲沒立即讚同顏喻的話,他表示:“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不是要出門嗎,我送你出去吧。”

他轉而看向於忘而,說:“忘而,你一路奔波,先休息一下吧,我讓王阿姨做你愛吃的東西。”

路星洲拉著舒淳的手往外走。

見自己的丈夫抓著賤人的手,於忘而心中委屈與憤怒的情緒瞬時放大,她怒不可遏的瞬移到兩人身後,一把將顏喻扯回臥室,並快速關上房門,反鎖。

任憑路星洲在外面怎麽敲門,她都聰耳不聞。

被大力扔到地上的顏喻揉了揉發蒙的腦袋,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

於忘而一個健步沖到她面前,舔了舔嘴角,露出獠牙。

“怎麽,還想被我吸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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