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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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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又苒皺眉的低頭看去,也不禁心驚,眼前是一只被開膛剖肚,連眼珠子都被挖出慘死的幼兔!

「啊——」姚昭蓉也聽見貴兒的叫聲,出來瞧狀況,這一瞧,叫得比貴兒還大聲。

素馨聞聲也趕來了,看到死狀淒慘的兔子,臉色也是一變。「這怎麽回事,怎會有人將死去的兔子丟在這裏?」她驚問。

那貴兒嚇得趕緊跑到姚昭蓉身後去。「不是我丟的,我一早過來就看見了!」貴兒忙撇清與自己無關。

「過來?過來哪?這裏是我家小姐的帳篷,你一早來這做什麽?」素馨覺得怪,質問。

而這時陸續有其它帳篷的女眷聽見騷動,好奇地跑過來觀望,瞧是發生了什麽事?人人見了這死兔子,無不大驚失色。

「我……我……好心過來瞧瞧呂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貴兒哭喪著臉道。

「一大清早的,我家小姐需要你幫什麽忙?再說,你伺候你家小姐都來不及了,還管得了我家小姐?我瞧,就是你故意丟這只兔子嚇人的!」素馨合理懷疑的說。

「沒有,我沒丟這只兔子,這兔子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好奇呂小姐帳篷裏有沒有男人,所以才一早……」為了撇清兔子不是她殺的,貴兒急急說出自己為何出現在呂又苒的帳篷外。

但她的話讓大家嘩然,呂又苒臉色更是大變。「姚小姐,是你讓貴兒過來探這事的嗎?」她怒極的問向姚昭蓉。

姚昭蓉眼神閃爍起來。「哪有的事……是貴兒自己好奇……」她不敢承認是自己要貴兒這麽做的。

「好奇?這值得好奇嗎?」呂又苒怒不可遏的說。

見呂又苒大怒,姚昭蓉也拉不下臉來,索性刻薄的道:「不值得嗎?你名聲這麽不佳,誰知道帳篷裏有沒有男人?」

忍不過,呂又苒扼住姚昭蓉的手,其它人見狀,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呂又苒甚至聽見有人說她惱羞成怒了。

「你想做什麽?」姚昭蓉以為她要動手打人,心驚的問。

「你想確定我帳篷內有沒有男人是不?何不親自進來看!其它人若也有好奇的,不妨全都進來吧!」她一扯,將姚昭蓉拉進帳篷裏來。

外頭議論的人也跟著進來了,大夥這放眼一瞧,一目了然,帳內並無其它人,而且根本無處藏男人。

「看清楚嗎?男人在哪?」她嚴聲問姚昭蓉。

姚昭蓉臉紅得難看,這會無話可說了。

「下次誰要再懷疑,不用問過我,也不用派人來偷看,直接進來就可以,若是能抓奸在床,我呂又苒咬舌自盡!」她一雙眼看向所有人,被她視線所觸之人,個個尷尬的垂下臉來,不敢再非議,拉了身邊的人趕緊出去了,獨留一臉難堪的姚昭蓉面對她。

「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她怒視看向姚昭蓉。

「我……」姚昭蓉窘極。

「還有,我知道是你在外頭將我的名聲惡傳的,我容忍不計較,不表示我好欺負,我且告訴你,我呂又苒不是軟柿子,讓人打不還手,若你真惹毛我,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她將姚昭蓉的手甩出去,姚昭蓉一個站不穩,差點跌倒,幸好身邊就站著貴兒,扶了她一把。

姚昭蓉沒讓人這麽嗆過,嚇得臉色發白,嘴唇顫抖。「你……你……」

「我話說完了,現在,你們可以滾了!」她指著出口,疾言厲色的要這對主仆滾出去。

姚昭蓉臉丟大了,羞憤的哭著跑出去,那貴兒也不敢多留,撩了裙子跟著跑。

這兩人一走,素馨立刻拍手叫好,「大快人心,簡直大快人心!我就說小姐不是好欺負的人,就想您能忍這女人多久,這下終於給個教訓了,瞧來,咱們之後可以清靜些了,這女人應該能安分一陣子不敢再亂說嘴和窺探了。」

呂又苒嘆口氣,「我本來也不想給她這麽難堪的,真的是給氣到了。」她無可奈何的說。

「這人活該受到教訓,小姐您可別覺得不好意思,而且這麽一來,正好讓人瞧瞧您的坦蕩與清白,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傷害您的名聲了,只不過,外頭那只死兔子是怎麽回事?真不是姚府那對主仆幹的嗎?」素馨想起這事的問。

她臉一沈。「不是,但我曉得那是誰做的。」

素馨驚訝。「小姐知道是誰做的?!」

「嗯,是大皇子。」

「大皇子?!」素馨表情更吃驚了。

「那只兔子原是昨晚他送給我的,可我沒收下,想不到他竟就對兔子下毒手,並且丟到我帳前來,他將兔子的眼睛挖出,這是警告我有眼無珠,選錯人。」她萬般無奈的說。

素馨震驚。「誰能想到大皇子居然是這種人,心胸狹隘不說,還這麽殘忍,小姐,您不選擇他是對的,這樣的人,怎能托付終身?」所幸小姐沒有愛上這個人,要不然,將來可能是個悲劇,一個會用這種手段殘殺小動物報覆女人的人,必不會是善待女人的男人。

呂又苒也慶幸自己能早日瞧清魏超的真面目,沒有受這人所騙,但父兄不這麽認為,她要說服他們支持自己,恐怕不是這麽容易,自己想走向魏泱,這路程還充滿荊棘呢。

草原上,皇上終於走出禦帳,這幾日他也鮮少出來,這一出來眾人見他眼袋浮腫,氣色似差了點,可周遭服侍的太醫未說什麽,大家也不好多問。

「小老虎!」他一出來就叫上魏泱。

魏泱三天前墜馬,養了幾天,已完全無恙了,他站出去朝父皇行禮。「兒臣在。」

「你這墜馬是怎麽回事?」魏衍行瞪著他問,他墜馬之事早已有人向他稟報,他本來要去探視,但聽說只是小傷,便沒過去了,可這事得當眾問清楚,他知道小老虎的馬術不錯,墜馬這事他有點不相信。

「啟稟父皇,是馬鞍斷裂,所以兒臣才摔馬的。」魏泱據實以告,而這要是過去的自己,必定隱瞞,只求親族和樂。

魏衍行皺眉。「這好端端的,馬鞍怎會斷裂?」

「這……兒臣也不知。」魏泱低頭,像是欲言又止。

魏衍行何等精明,哪裏瞧不出異狀。「莫非是哪個奴才沒有檢查仔細,才讓馬鞍出問題?」他故意問。

一旁的魏超不安的抹了汗,臉色有點難看。

「父皇,兒臣和劉守中審問過負責的奴才,這些奴才哭說馬鞍都是檢查過才敢讓皇弟坐上的,兒臣瞧這些奴才不像在說謊。」魏新站出來道。

「喔?那斷裂的馬鞍在哪裏,拿來朕瞧瞧。」魏衍行說,想親自檢查馬鞍。

「回父皇,馬鞍不見了。」魏新再說。

「什麽?」

「這……劉守中也去查過了,沒查出什麽來,不知誰拿走了。」魏新再稟。

魏超暗惱這魏新多管閑事,竟在父皇面前提這些,想著回頭之後要怎麽教訓他了。

而魏新不知魏超正惱他,一心只想替魏泱找出兇手,繼續又道:「父皇,小老虎平日待人不差,應該不會得罪什麽人,今日出這樣的事,實在令人想不到。」

魏衍行斂了容,冷冷道:「這事朕不會就這樣算了,會讓人去徹查,若查出有人膽敢謀害皇子,不管是人是誰,朕絕不寬貸!」他已心中有數,這該是皇子間的內鬥了,說這話是讓有心人有所警惕,不可再妄為。

魏泱悄悄看向魏超,見他汗都滴到地上去了,不由在心裏冷笑。

「好了,這事先擱著,之前的獵狐比賽,朕讓人清算了,獵得最多紅狐的是劉守中,共獵得四只,不愧為將軍之後,劉守中,還不出來領賞。」魏衍行笑著喊人。

劉守中立刻走出來,抱拳對皇上說:「臣不敢當,五皇子在墜馬前已獵得三只,要不是意外墜馬,應該會獵得比臣的數目還多。」劉守中謙遜的說。

魏衍行微笑的瞧向魏泱,臉上有抹驕傲,對這兒子明顯疼愛,這讓魏超暗惱自己奔波了一整日只獵得兩只紅狐,得不到父皇的讚賞,不免飲恨。

「比賽就是比賽,不管如何,你獵得的數目還是最多的,朕要賞你,且就賞你……指揮僉事一職吧!」魏衍行想了一會後說。

劉守中一楞,他原是從四品的宣武都尉,皇上這是升他的職,讓他成為正四品的指揮僉事了,而這雖是由從升正,官位沒差多少,但權力卻差很多,指揮僉事總管五千京畿的兵馬,而宣武都尉卻只有兩千。「謝皇上。」他連忙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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