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跨不過去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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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深休假那一天，李加加開始了第一次和男朋友的約會。
在等電梯的間隙，李加加問道：“一會兒咱們去哪兒？”
“先去吃早餐吧。”畢深沒整明白為什麽他們的約會從早上六點就開始了。
“好。”李加加裝作自然的與畢深十指緊扣，天知道她肖想這樣牽著畢深的手有多久了，如今終於能光明正大了。
李加加低著頭，畢深只能看見她的發旋，嗯，挺可愛的。
兩人慢悠悠的吃完早餐也才七點十分，李加加提出去高中的學校看一看，畢深見她興起的樣子，拒絕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們並沒有進到學校，只在外面走了一圈，李加加透過欄網看見那群在操場上上課的孩子，很是懷念的說道：“這操場大了不少，原來的籃球場都變成排球場了，我記得以前我就坐在那個階梯那裏看你們打球，你永遠是最吸引目光的那一個。有好多女...”
“夠了！”畢深有些惱怒的打斷李加加。
李加加失措的後退了幾步，她在畢深臉上看到了厭惡的神情，盡管只是一瞬。
換做年少時的她，大概會高傲的掉頭就走，而此刻，她卻笑著圓場，“也是，以前的事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去前面逛逛吧。”
畢深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奈何面子上下不來，順著李加加給的臺階點了點頭，權當剛才的事並未發生。
李加加松開被她扯皺的衣角，緊咬著嘴唇，思考著接下來該做什麽。
她原來計劃是去電玩城，她的‘球技’進步了不少，還天真的想過畢深會不會對她刮目相看，照現在的情況，她拉畢深去玩投籃機，分手都有可能。
李加加情緒的變化，畢深清楚的感覺到了。
不過他無暇顧及，他在想該找怎麽樣的理由告訴李加加他要走。
李加加見他恨不得把手機盯出洞來，開口詢問：“是你剛剛掛電話的那個人發來的信息嗎？是醫院有什麽事嗎？”
畢深歉意的看著李加加，“下次，幹什麽都聽你的。”
李加加註視著畢深漸漸走遠，嘟囔道：“如果是醫院的電話，你怎麽會不接呢？不會撒謊，更不會安慰人，我怎麽就能栽你手裏這麽多年呢？”
李加加輕抹掉眼角的淚水，不知目的地的胡亂逛著。
之後的幾天，李加加不回畢深的消息，不接他的電話。
盡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矯情什麽，然而畢深不是死纏爛打之人，打了幾次，李加加不接，他就不再打了。
李加加氣的肺都要炸了，甜品店他找不到？住她隔壁不知道？
幸虧許臨盛在外地出差，她可不願意讓許臨盛看見她和畢深鬧別扭的樣子。
她決定了，要是畢深今天不來找她的話，她就...去找畢深吧。
李加加無聊的在手機上玩鬥地主，胡嬌休假，聊天的人都沒有，忽而聽見風鈴晃動的聲音，順口回答道：“不好意思，今天本店不營業，歡迎下次光臨。”
“為什麽不營業？”
聽到這略帶嘲諷的女聲，李加加擡頭看著這個畫著精致妝容，身著西服西褲的幹練女子，回答道：“門口有立牌，女士沒看見？”
趙嫣兒淡淡的微笑，“你好，我叫趙嫣兒，是畢深的女朋友，哦，不對，半個月之前，就變成前女友了，可以坐下來聊聊嗎？”
李加加腦袋有些發懵，手不知放哪才合適，“你喝點什麽？”
“不了，謝謝。”
李加加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傻瓜，她錯過了畢深七年的時間，七年能發生什麽？
她依舊渾渾度日，許臨盛是公司領導，廖子浩有可愛的妻子，白晴有自己的服裝品牌，畢深.....只是有女朋友而已。
高三，她知道畢深應該是喜歡她的，只是太刻板了，迫於許臨盛。
現在，她認為畢深應該還是喜歡她的，只是她曾傷害過他，但是，終於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可是如果，畢深是為了報覆呢？眼前這個女人說她和畢深交往了三年，怎麽可能是她一個讓畢深恨極的女人可以比得過的？
“李加加，你有在聽嗎？”
李加加揉著太陽穴，“不好意思，走神了，你接著說。”
“我說我和畢深交往了三年，你就沒點反應？”趙嫣兒撥弄著她耳旁的頭發。
“你期待我有什麽反應呢？是怒扇你一巴掌，還是雙手捂著耳朵，大叫著我不聽我不聽？”
趙嫣兒輕笑出聲，揶揄道：“李加加，你一點沒變啊，怎麽？還沒認出我？”
李加加疑惑的看了趙嫣兒半天，終於想起了她是誰，“是你啊。我怎麽可能一點沒變呢，以前的我是不會坐這聽你廢話的。”
趙嫣兒笑容不變，看不出絲毫生氣的跡象，“在生氣我當年說你逃跑嗎？我可以讓你打一巴掌還回來。”
“被狗咬了一口，還非要還回去？”
“口才長進不少啊。”
李加加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氣，“我只是搞不懂你為什麽要造謠，現在有幾個同學還在聯系你？”
趙嫣兒像是被戳到痛處，淩厲的看著她，“我有畢深，有他就夠了。”
“她現在的女朋友可在你對面坐著呢。”
趙嫣兒此次來找李加加本就是破釜沈舟，她多年來的陪伴照顧竟抵不過一個毀了他前途的丫頭。
趁著這次出差，她找到畢深，希望他幡然醒悟，可是畢深執迷不悔，她只能從李加加這裏下手了。
“李加加，我是從小和畢深一起長大的，可能是他父親去世過早，也可能他天生就是這種清冷的性子，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我或許連朋友都不算，只能是一個鄰居家的妹妹而已，後來，他認識了許臨盛，又認識了你，高三的一個星期天，我去他家問他借書，看見他做題的草稿紙上寫滿了你的名字，李加加！我從小就喜歡他，卻沒能讓他看我一眼，而你，憑什麽那麽輕松的占據他的心？他那麽喜歡你，可是你任性，你耍脾氣，害他跌下山谷傷了腿，籃球運動員是他的夢想，而你，毀了他！”
李加加的雙手在緊握成拳，“我知道你的目的，不過我不會放手的！”
***
半夜，這條街上基本看不見人影，借由路燈的光亮隱約看見一個女人在輕松下午茶窗邊的沙發卡座上蜷縮著，店內一片黑暗，此時若有膽小的人從這走過，恐怕會被嚇跑，因為這女人瞪大著眼睛望著街邊的路燈，倒也不怕晃著眼。
李加加動動壓麻的手臂，坐了起來，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低著頭，就那樣落下淚來。
臨近過年，高三的學生終於放假了，李加加把許臨盛拉到教室的角落，“你確定畢深明天也要去？”
“你放心，捉也給你捉來。”
“什麽給我捉來，這是全班集體活動。”
“不到二十個人，也叫全班的集體活動？”
“小集體啊。”
許臨盛背好書包，“耗子他們還等我打游戲呢，先走了啊。”
第二天大早。一行人在雙華山下集合，當時不知道是誰說寒假想爬山，然後一個傳一個的，集結了這一群人。
李加加聽說許臨盛忽悠了畢深來爬山，她才肯來的，不然這大冷天的，在家睡覺多舒服啊，爬什麽山啊。
大家都出發了，李加加才慢悠悠的跟上去，幸好白晴跟她父母去了親戚家，沒來爬山，不然她還不太好發揮。
許臨盛是領頭的那一撥，沒看見李加加的身影，他又退回來，“李加加，你怎麽那麽慢啊，快點跟上啊，來，我拉著你。”
李加加有些感動，但是，“你別打擾我，爬你自己的。”
許臨盛看著不遠處畢深的背影，明白過來，“行，你折騰吧。”
說完就追趕先頭部隊去了，只是路過畢深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這麽慢啊？”
“......”畢深擡頭示意讓他走。
“得，都不待見我。”許臨盛估計今天兩人會有大進展。
李加加趕上畢深，悄悄的拉著他的衣角。
畢深放慢腳步，和李加加成了隊尾。
前面有人喊道：“畢深，李加加你倆快點，別掉隊。”
“好，馬上來。”李加加隨口答應著。
李加加始終牽著畢深的衣角，指望著畢深對她說點什麽，結果還是她先開口，“我有話和你說。”
“說吧。”
這段話李加加在心裏打過不下一百次草稿了，臨到頭還是緊張害羞的說不出口。
畢深帶著她走到登山梯旁邊的空地，“現在說吧。”
李加加環顧四周，見沒什麽人，本來這雙華山也不是什麽著名景山，沒有多少景色可看，也就逢年過節人多一點，這臘月期間，更沒幾個人，他們第一次組織爬山，就圖個新鮮熱鬧，加上這離得近，下山路那邊山腳一戶農家院挺不錯，才選擇了雙華山。
“畢深，你知道我喜歡你，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挺來電的，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慘了，想的和說的不一致啊，她打算先撒嬌的。
“我們不合適。”
李加加咬著嘴唇，心裏反覆提醒自己，別在乎面子，一定不能扭臉走人。
“哪有那麽多的不合適，不過是找的借口罷了。是因為許臨盛嗎？我和家裏人說過了，我和他只有兄妹之情，不可能在一起，你還有什麽可顧及的呢？你沒看出來，許臨盛一直在幫我追你嗎？”
畢深的心軟成一片，他喜歡的女孩如此坦率的向他告白，怎麽能不令人心動。
畢深牽著李加加的手，“等幾年好嗎？等你大學畢業如果還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
剛才心一軟，畢深差點就答應了，他知道他和李加加的家庭差距，現在的他，沒辦法給李加加未來。
“畢深，我高中畢業就要出國留學，我們現在就在一起不好嗎課裁匆燃改輳俊
畢深放開李加加的手，皺著眉頭看著她，“你是說現在在一起玩玩，等你出國就分手嗎？”
李加加有些急躁的解釋，“我不是這意思，出國我們還是在一起啊，只不過會有些辛苦，不然你和我一起留學好不好？我和我爸說，他會同意的。”
畢深有些疑惑，這還是他認識的李加加嗎？
“我該說你自私還是幼稚？”
李加加註視著畢深的眼睛，“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突然她覺得自己好委屈，片刻都呆不下去，轉身就跑，不註意被石頭絆了腳，跌坐在地。
畢深趕緊走上去扶她，“你沒事吧？”
李加加甩開他的手，“不用你管。”
“別任性了，先站起來。”畢深強制的扶著李加加起來。
李加加左腳一使勁，就忍不住叫疼。
畢深蹲下身挽起李加加的褲腳看了看，“有點紅腫，你有帶藥嗎？”
“沒有，誰曾想爬個破山還能崴腳啊。”
聽著李加加陰陽怪氣的話，畢深沒有生氣，半蹲在李加加前面，拍肩膀示意。
“你幹嘛？”李加加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確認。
“上來，在前面那個亭子裏休息一下，再看是繼續爬還是送你下山。”
李加加表情覆雜的趴在畢深背上，好不容易畢深背他一回，卻是在這樣一個氛圍下，十分惆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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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電梯的間隙，李加加問道：“一會兒咱們去哪兒？”
“先去吃早餐吧。”畢深沒整明白為什麽他們的約會從早上六點就開始了。
“好。”李加加裝作自然的與畢深十指緊扣，天知道她肖想這樣牽著畢深的手有多久了，如今終於能光明正大了。
李加加低著頭，畢深只能看見她的發旋，嗯，挺可愛的。
兩人慢悠悠的吃完早餐也才七點十分，李加加提出去高中的學校看一看，畢深見她興起的樣子，拒絕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們並沒有進到學校，只在外面走了一圈，李加加透過欄網看見那群在操場上上課的孩子，很是懷念的說道：“這操場大了不少，原來的籃球場都變成排球場了，我記得以前我就坐在那個階梯那裏看你們打球，你永遠是最吸引目光的那一個。有好多女...”
“夠了！”畢深有些惱怒的打斷李加加。
李加加失措的後退了幾步，她在畢深臉上看到了厭惡的神情，盡管只是一瞬。
換做年少時的她，大概會高傲的掉頭就走，而此刻，她卻笑著圓場，“也是，以前的事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去前面逛逛吧。”
畢深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奈何面子上下不來，順著李加加給的臺階點了點頭，權當剛才的事並未發生。
李加加松開被她扯皺的衣角，緊咬著嘴唇，思考著接下來該做什麽。
她原來計劃是去電玩城，她的‘球技’進步了不少，還天真的想過畢深會不會對她刮目相看，照現在的情況，她拉畢深去玩投籃機，分手都有可能。
李加加情緒的變化，畢深清楚的感覺到了。
不過他無暇顧及，他在想該找怎麽樣的理由告訴李加加他要走。
李加加見他恨不得把手機盯出洞來，開口詢問：“是你剛剛掛電話的那個人發來的信息嗎？是醫院有什麽事嗎？”
畢深歉意的看著李加加，“下次，幹什麽都聽你的。”
李加加註視著畢深漸漸走遠，嘟囔道：“如果是醫院的電話，你怎麽會不接呢？不會撒謊，更不會安慰人，我怎麽就能栽你手裏這麽多年呢？”
李加加輕抹掉眼角的淚水，不知目的地的胡亂逛著。
之後的幾天，李加加不回畢深的消息，不接他的電話。
盡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矯情什麽，然而畢深不是死纏爛打之人，打了幾次，李加加不接，他就不再打了。
李加加氣的肺都要炸了，甜品店他找不到？住她隔壁不知道？
幸虧許臨盛在外地出差，她可不願意讓許臨盛看見她和畢深鬧別扭的樣子。
她決定了，要是畢深今天不來找她的話，她就...去找畢深吧。
李加加無聊的在手機上玩鬥地主，胡嬌休假，聊天的人都沒有，忽而聽見風鈴晃動的聲音，順口回答道：“不好意思，今天本店不營業，歡迎下次光臨。”
“為什麽不營業？”
聽到這略帶嘲諷的女聲，李加加擡頭看著這個畫著精致妝容，身著西服西褲的幹練女子，回答道：“門口有立牌，女士沒看見？”
趙嫣兒淡淡的微笑，“你好，我叫趙嫣兒，是畢深的女朋友，哦，不對，半個月之前，就變成前女友了，可以坐下來聊聊嗎？”
李加加腦袋有些發懵，手不知放哪才合適，“你喝點什麽？”
“不了，謝謝。”
李加加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傻瓜，她錯過了畢深七年的時間，七年能發生什麽？
她依舊渾渾度日，許臨盛是公司領導，廖子浩有可愛的妻子，白晴有自己的服裝品牌，畢深.....只是有女朋友而已。
高三，她知道畢深應該是喜歡她的，只是太刻板了，迫於許臨盛。
現在，她認為畢深應該還是喜歡她的，只是她曾傷害過他，但是，終於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可是如果，畢深是為了報覆呢？眼前這個女人說她和畢深交往了三年，怎麽可能是她一個讓畢深恨極的女人可以比得過的？
“李加加，你有在聽嗎？”
李加加揉著太陽穴，“不好意思，走神了，你接著說。”
“我說我和畢深交往了三年，你就沒點反應？”趙嫣兒撥弄著她耳旁的頭發。
“你期待我有什麽反應呢？是怒扇你一巴掌，還是雙手捂著耳朵，大叫著我不聽我不聽？”
趙嫣兒輕笑出聲，揶揄道：“李加加，你一點沒變啊，怎麽？還沒認出我？”
李加加疑惑的看了趙嫣兒半天，終於想起了她是誰，“是你啊。我怎麽可能一點沒變呢，以前的我是不會坐這聽你廢話的。”
趙嫣兒笑容不變，看不出絲毫生氣的跡象，“在生氣我當年說你逃跑嗎？我可以讓你打一巴掌還回來。”
“被狗咬了一口，還非要還回去？”
“口才長進不少啊。”
李加加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氣，“我只是搞不懂你為什麽要造謠，現在有幾個同學還在聯系你？”
趙嫣兒像是被戳到痛處，淩厲的看著她，“我有畢深，有他就夠了。”
“她現在的女朋友可在你對面坐著呢。”
趙嫣兒此次來找李加加本就是破釜沈舟，她多年來的陪伴照顧竟抵不過一個毀了他前途的丫頭。
趁著這次出差，她找到畢深，希望他幡然醒悟，可是畢深執迷不悔，她只能從李加加這裏下手了。
“李加加，我是從小和畢深一起長大的，可能是他父親去世過早，也可能他天生就是這種清冷的性子，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我或許連朋友都不算，只能是一個鄰居家的妹妹而已，後來，他認識了許臨盛，又認識了你，高三的一個星期天，我去他家問他借書，看見他做題的草稿紙上寫滿了你的名字，李加加！我從小就喜歡他，卻沒能讓他看我一眼，而你，憑什麽那麽輕松的占據他的心？他那麽喜歡你，可是你任性，你耍脾氣，害他跌下山谷傷了腿，籃球運動員是他的夢想，而你，毀了他！”
李加加的雙手在緊握成拳，“我知道你的目的，不過我不會放手的！”
***
半夜，這條街上基本看不見人影，借由路燈的光亮隱約看見一個女人在輕松下午茶窗邊的沙發卡座上蜷縮著，店內一片黑暗，此時若有膽小的人從這走過，恐怕會被嚇跑，因為這女人瞪大著眼睛望著街邊的路燈，倒也不怕晃著眼。
李加加動動壓麻的手臂，坐了起來，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低著頭，就那樣落下淚來。
臨近過年，高三的學生終於放假了，李加加把許臨盛拉到教室的角落，“你確定畢深明天也要去？”
“你放心，捉也給你捉來。”
“什麽給我捉來，這是全班集體活動。”
“不到二十個人，也叫全班的集體活動？”
“小集體啊。”
許臨盛背好書包，“耗子他們還等我打游戲呢，先走了啊。”
第二天大早。一行人在雙華山下集合，當時不知道是誰說寒假想爬山，然後一個傳一個的，集結了這一群人。
李加加聽說許臨盛忽悠了畢深來爬山，她才肯來的，不然這大冷天的，在家睡覺多舒服啊，爬什麽山啊。
大家都出發了，李加加才慢悠悠的跟上去，幸好白晴跟她父母去了親戚家，沒來爬山，不然她還不太好發揮。
許臨盛是領頭的那一撥，沒看見李加加的身影，他又退回來，“李加加，你怎麽那麽慢啊，快點跟上啊，來，我拉著你。”
李加加有些感動，但是，“你別打擾我，爬你自己的。”
許臨盛看著不遠處畢深的背影，明白過來，“行，你折騰吧。”
說完就追趕先頭部隊去了，只是路過畢深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這麽慢啊？”
“......”畢深擡頭示意讓他走。
“得，都不待見我。”許臨盛估計今天兩人會有大進展。
李加加趕上畢深，悄悄的拉著他的衣角。
畢深放慢腳步，和李加加成了隊尾。
前面有人喊道：“畢深，李加加你倆快點，別掉隊。”
“好，馬上來。”李加加隨口答應著。
李加加始終牽著畢深的衣角，指望著畢深對她說點什麽，結果還是她先開口，“我有話和你說。”
“說吧。”
這段話李加加在心裏打過不下一百次草稿了，臨到頭還是緊張害羞的說不出口。
畢深帶著她走到登山梯旁邊的空地，“現在說吧。”
李加加環顧四周，見沒什麽人，本來這雙華山也不是什麽著名景山，沒有多少景色可看，也就逢年過節人多一點，這臘月期間，更沒幾個人，他們第一次組織爬山，就圖個新鮮熱鬧，加上這離得近，下山路那邊山腳一戶農家院挺不錯，才選擇了雙華山。
“畢深，你知道我喜歡你，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挺來電的，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慘了，想的和說的不一致啊，她打算先撒嬌的。
“我們不合適。”
李加加咬著嘴唇，心裏反覆提醒自己，別在乎面子，一定不能扭臉走人。
“哪有那麽多的不合適，不過是找的借口罷了。是因為許臨盛嗎？我和家裏人說過了，我和他只有兄妹之情，不可能在一起，你還有什麽可顧及的呢？你沒看出來，許臨盛一直在幫我追你嗎？”
畢深的心軟成一片，他喜歡的女孩如此坦率的向他告白，怎麽能不令人心動。
畢深牽著李加加的手，“等幾年好嗎？等你大學畢業如果還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
剛才心一軟，畢深差點就答應了，他知道他和李加加的家庭差距，現在的他，沒辦法給李加加未來。
“畢深，我高中畢業就要出國留學，我們現在就在一起不好嗎課裁匆燃改輳俊
畢深放開李加加的手，皺著眉頭看著她，“你是說現在在一起玩玩，等你出國就分手嗎？”
李加加有些急躁的解釋，“我不是這意思，出國我們還是在一起啊，只不過會有些辛苦，不然你和我一起留學好不好？我和我爸說，他會同意的。”
畢深有些疑惑，這還是他認識的李加加嗎？
“我該說你自私還是幼稚？”
李加加註視著畢深的眼睛，“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突然她覺得自己好委屈，片刻都呆不下去，轉身就跑，不註意被石頭絆了腳，跌坐在地。
畢深趕緊走上去扶她，“你沒事吧？”
李加加甩開他的手，“不用你管。”
“別任性了，先站起來。”畢深強制的扶著李加加起來。
李加加左腳一使勁，就忍不住叫疼。
畢深蹲下身挽起李加加的褲腳看了看，“有點紅腫，你有帶藥嗎？”
“沒有，誰曾想爬個破山還能崴腳啊。”
聽著李加加陰陽怪氣的話，畢深沒有生氣，半蹲在李加加前面，拍肩膀示意。
“你幹嘛？”李加加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確認。
“上來，在前面那個亭子裏休息一下，再看是繼續爬還是送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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