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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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澤和洛星芮在學術報告廳開完短會，正好趕上上課鈴聲響起。
回到教室，發現徐理良已經站在講臺上了，手裏還拿著根白色的粉筆，儼然一副隨時準備授課的樣子。
兩人匆匆落座。
剛才一踏進教室，洛星芮敏感地察覺，手臂和脖頸等這些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立刻感受了一陣沁涼。
洛星芮心想：毫無疑問的，這是開空調了。
不過，開得再低她也不怕。
經過高一的那次教訓後，洛星芮幾乎每個學期都會帶一件外套放在教室的後櫃裏，以備不便。
這個學期也是一樣。
大課間後的預備鈴又臭又長，足足有五分鐘。
徐理良沒有提早上課的習慣，他的目光往臺下一掃，沒帶什麽情緒地叫了聲“班長”。
洛星芮看向他，眼神流露出她此刻的疑惑與不解。
男人對她擡了下下巴，示意她來講幾句。
“嗯……正好還沒上課，不如抽這幾分鐘簡短地講一下剛才去開了什麽會吧？”
洛星芮從位置上麻溜地站起，輕咳了聲。
“是這樣的——下周的今天，是教師節。為了慶祝這個莊重的節日，學校打算在那天舉辦個詩朗誦活動，高一高二的都要參加。”
“校方建議這個活動最好是搞成集體活動，因為這樣能迅速增進師生情和友情。”
說著，她總結了下：“也就是說，這周我們班需要集體抽空來排練這個項目了。”
“不過具體的朗誦曲目還沒定下來，大家如果有什麽好的建議的話，可以提出來。”
話到最後，洛星芮還給劃了個重點：“啊對了……這次活動有獎金的，第一名1000，第二名五百，第三名300，還挺多的。”
話音剛落，周邊便傳來了細碎的討論聲。
“哇塞一千塊，我記得去年我們教師節活動最多也就三百塊吧？”
“對啊對啊！這他媽翻了三倍不止啊——”
徐理良看了眼後面墻壁上掛著的大鐘，用手背敲了敲黑板，示意暫時安靜下來。
“那好，大家對這次活動如果有什麽建議，可以在課後和班長或者文娛委員說，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上課吧。”
語畢，預備鈴正好結束。
時間掐的剛剛好，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徐理良教的是數學。
開學這第一堂課他上的是立體幾何的第一章節——認識各種椎體以及學會求得各個圖形的表面積、體積、側面積。
還挺基礎的一節課。
洛星芮一節課聽下來，對徐理良大概就有了個印象——覺得是個挺好的數學老師。
首先，男人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所以不會出現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詞發音。
其次，他很擅長把握課堂效率，這體現在以下三點：
第一，說話音量時響時平。
這樣容易讓學生抓住重點。
第二，喜歡抽人回答問題。
這樣容易讓學生集中註意力，不敢分心。
第三，課堂時間充裕的話，喜歡在多出來的時間裏和學生聊幾句題外話。
這樣容易促進師生間的感情。
洛星芮一邊暗自咋舌，一邊偷偷摸摸地刷著新發數學作業本的同步訓練。
她在草稿紙上演算得飛快，很快得出了作業本同步練習上最後一題的答案。
她激動地挪了下手，從稿紙上移到了作業本上。
只要把答案抄到作業本上，就算寫完今天作業了——
也是在這時，徐理良走過她身邊，敲了下她的桌子。
洛星芮當下就被嚇了一跳，百樂p500的筆尖在作業本上極速地摩擦了三秒，留下了一道悠揚的弧線。
她擡頭尷尬地看著他。
男人似乎是笑了，他幹脆就站在她座位旁邊，和她聊起了天。
“覺得我課上得怎麽樣？”
洛星芮絞盡腦汁，想著自己該怎麽吹捧一波，讓他開心一下，然後不追究自己上課開小差的事情。
她快速在自己的文學詞庫裏搜刮了幾秒，反應迅速。
“老師上的課非常好——”
“那什麽，循循善誘，繪聲繪色……”
“噗。”
男人被她逗笑了。
他攤了攤手，眼裏夾雜著分無奈：“行了行了，別吹了。”
像是想起了什麽，男人又繼續道：“你們這周末要數學競賽了吧？”
洛星芮一臉乖巧地點了點頭。
男人若有所思地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只聽見他清了清嗓子，擡高了聲量，以至於能讓全班都聽得到。
“我知道我們班參加數學競賽的同學挺還挺多的，這幾天如果遇到有不會的題，你們可以來辦公室問我。”
緊接著，他又補充：“噢今天的作業就是——作業本寫一個課時，不過我發現有些同學好像寫完了呢。”
洛星芮吐了吐舌頭，不說話，飛快地填上最後一題的答案後，就幹脆地合上了作業本。
她準備裝死。
幸運的是，再過幾秒，下課鈴打響了。
洛星芮班的文娛委員是個看上去軟乎乎的短頭發女生，有點小胖，叫做時初，坐在洛星芮右邊。
一下課，女生就很積極地拉了下自己的凳子，靠近洛星芮，和她討論起了詩朗誦的節目。
時初遞給了她一張紙。
洛星芮低頭一看，發現上面羅列了五六首詩名。
《教師頌》
《感恩的心》
《老師，辛苦了》
《獻給老師》
《九月飛歌》
《理一班獨創》
洛星芮的目光停留在最後一行，她指著這幾個字疑惑道：“這個獨創，是說要我們自己寫嗎？”
本來在寫作業的蘇苜，在聽到這個創意後，猛地一回頭，宣布自己也要加入群聊。
時初打了個響指，興沖沖地開始給兩人解釋。
“是的！”
“因為經典詩歌很容易和別的班撞車！”
“為了順利奪下第一名！我覺得沒有比獨創更棒的想法了！”
“班裏一共四十個人，一人寫一句，這個想法是很妙？”
蘇苜和洛星芮對視一眼，拍案叫絕。
“妙啊！”
時初先是小小地得瑟了一會，接著對她眨了眨眼，“所以，你看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寫？”
“唔……這種事情當然是越早定下來越好了，而且我們還要花時間排練呢！”
洛星芮看了眼貼在桌子右上角的課表，開始冷靜分析：“今天午休大概可以騰出個十幾二十分鐘，外加今天下午還有兩節自修課。”
“加上下午的課間，這樣算下來像我們一共有一百三十分鐘的時間，我們班一共四十個人，每個人平均下來大概人均兩分鐘多一點，你看這時間怎麽樣？夠充裕嗎？”
時初拍了下手，滿意道：“那就這麽決定了！”
這天中午，洛星芮，時初還有蘇苜吃完午飯後，很快就聚在一起，琢磨起詩歌的名字和第一句。
三人圍著洛星芮的桌子坐下。
蘇苜搖了搖筆桿子，提出一個致命的疑問：“我們的詩歌叫什麽名字好？總不能真的叫《理一班獨創》吧？”
時初摸了摸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先暫時敲定嘛，等整首詩寫完再回來想題目也不遲啊。”
說完，她又打了個比方，“就像寫作文一樣！”
洛星芮覺得有點道理，從活頁本裏抽出一張幹凈的B5橫線活頁紙。
莊重地打開了百樂p500的筆蓋，擡手，在第一行橫線上鄭重其事地寫下一行字。
【不知道叫什麽但是暫時先叫理一班獨創吧】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讚嘆。
“妙啊！”
然後要敲定的是第一句。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
洛星芮認為，他們班的詩一定要開個好頭，這樣才能拿下頭彩。
可為準備寫第一句都需要寫什麽呢？
蘇苜掏了下自己的桌肚，拿出一本紅色的現代漢語詞典。
洛星芮瞅了眼，不甘落後，叢書掛旁抽出了一本綠色的古代漢語詞典。
時初往自己的桌子看了眼，拽出一本彩色的作文素材大全。
三本書齊刷刷地被堆在了洛星芮桌子的左上角。
蘇苜滿意地點了點頭，肯定道：“資料齊了。”
時初彎了彎唇角，“是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第一句該怎麽寫呢？”
洛星芮思索了下，靈機一動，翻開了現代漢語詞典，查了個“師”字。
目光很快就鎖定在了第六版現代漢語詞典第一千一百七十一頁“師1”的第三行。
“我們把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改編一下怎麽樣？”
蘇苜楞了下：“啊……改成啥啊？”
洛星芮左思右想了會，突然靈光乍現，唰唰地在第二行寫下——
【師恩不忘，師恩難忘。】
時初掃視著洛星芮寫下的這八個字，又看了眼字典上的那八個字。
心裏暗自感嘆這改編之妙，縝密到絲毫看不出是原句改編的。
洛星芮期待地問道：“你們覺得這句怎麽樣？”
蘇苜拍了拍手，以示鼓勵。
時初驚嘆了聲，以示捧場。
不管怎麽說，第一句暫時是敲定成這樣了。
接下來是第二句。
蘇苜轉了轉手裏的筆，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數秒後，終於想出了句——
【正所謂，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時初咬著筆蓋，拼拼湊湊上了第三句——
【亦有人雲，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三人互相對視幾眼。
紛紛甩下了手裏的筆，撤了自己的字典。
完美！
收工！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嘻，我覺得，我寫的詩，還挺好|?ω?｀)
嚶。
對不起。
這就是個沙雕校園文（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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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匆匆落座。
剛才一踏進教室，洛星芮敏感地察覺，手臂和脖頸等這些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立刻感受了一陣沁涼。
洛星芮心想：毫無疑問的，這是開空調了。
不過，開得再低她也不怕。
經過高一的那次教訓後，洛星芮幾乎每個學期都會帶一件外套放在教室的後櫃裏，以備不便。
這個學期也是一樣。
大課間後的預備鈴又臭又長，足足有五分鐘。
徐理良沒有提早上課的習慣，他的目光往臺下一掃，沒帶什麽情緒地叫了聲“班長”。
洛星芮看向他，眼神流露出她此刻的疑惑與不解。
男人對她擡了下下巴，示意她來講幾句。
“嗯……正好還沒上課，不如抽這幾分鐘簡短地講一下剛才去開了什麽會吧？”
洛星芮從位置上麻溜地站起，輕咳了聲。
“是這樣的——下周的今天，是教師節。為了慶祝這個莊重的節日，學校打算在那天舉辦個詩朗誦活動，高一高二的都要參加。”
“校方建議這個活動最好是搞成集體活動，因為這樣能迅速增進師生情和友情。”
說著，她總結了下：“也就是說，這周我們班需要集體抽空來排練這個項目了。”
“不過具體的朗誦曲目還沒定下來，大家如果有什麽好的建議的話，可以提出來。”
話到最後，洛星芮還給劃了個重點：“啊對了……這次活動有獎金的，第一名1000，第二名五百，第三名300，還挺多的。”
話音剛落，周邊便傳來了細碎的討論聲。
“哇塞一千塊，我記得去年我們教師節活動最多也就三百塊吧？”
“對啊對啊！這他媽翻了三倍不止啊——”
徐理良看了眼後面墻壁上掛著的大鐘，用手背敲了敲黑板，示意暫時安靜下來。
“那好，大家對這次活動如果有什麽建議，可以在課後和班長或者文娛委員說，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上課吧。”
語畢，預備鈴正好結束。
時間掐的剛剛好，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徐理良教的是數學。
開學這第一堂課他上的是立體幾何的第一章節——認識各種椎體以及學會求得各個圖形的表面積、體積、側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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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芮一節課聽下來，對徐理良大概就有了個印象——覺得是個挺好的數學老師。
首先，男人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所以不會出現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詞發音。
其次，他很擅長把握課堂效率，這體現在以下三點：
第一，說話音量時響時平。
這樣容易讓學生抓住重點。
第二，喜歡抽人回答問題。
這樣容易讓學生集中註意力，不敢分心。
第三，課堂時間充裕的話，喜歡在多出來的時間裏和學生聊幾句題外話。
這樣容易促進師生間的感情。
洛星芮一邊暗自咋舌，一邊偷偷摸摸地刷著新發數學作業本的同步訓練。
她在草稿紙上演算得飛快，很快得出了作業本同步練習上最後一題的答案。
她激動地挪了下手，從稿紙上移到了作業本上。
只要把答案抄到作業本上，就算寫完今天作業了——
也是在這時，徐理良走過她身邊，敲了下她的桌子。
洛星芮當下就被嚇了一跳，百樂p500的筆尖在作業本上極速地摩擦了三秒，留下了一道悠揚的弧線。
她擡頭尷尬地看著他。
男人似乎是笑了，他幹脆就站在她座位旁邊，和她聊起了天。
“覺得我課上得怎麽樣？”
洛星芮絞盡腦汁，想著自己該怎麽吹捧一波，讓他開心一下，然後不追究自己上課開小差的事情。
她快速在自己的文學詞庫裏搜刮了幾秒，反應迅速。
“老師上的課非常好——”
“那什麽，循循善誘，繪聲繪色……”
“噗。”
男人被她逗笑了。
他攤了攤手，眼裏夾雜著分無奈：“行了行了，別吹了。”
像是想起了什麽，男人又繼續道：“你們這周末要數學競賽了吧？”
洛星芮一臉乖巧地點了點頭。
男人若有所思地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只聽見他清了清嗓子，擡高了聲量，以至於能讓全班都聽得到。
“我知道我們班參加數學競賽的同學挺還挺多的，這幾天如果遇到有不會的題，你們可以來辦公室問我。”
緊接著，他又補充：“噢今天的作業就是——作業本寫一個課時，不過我發現有些同學好像寫完了呢。”
洛星芮吐了吐舌頭，不說話，飛快地填上最後一題的答案後，就幹脆地合上了作業本。
她準備裝死。
幸運的是，再過幾秒，下課鈴打響了。
洛星芮班的文娛委員是個看上去軟乎乎的短頭發女生，有點小胖，叫做時初，坐在洛星芮右邊。
一下課，女生就很積極地拉了下自己的凳子，靠近洛星芮，和她討論起了詩朗誦的節目。
時初遞給了她一張紙。
洛星芮低頭一看，發現上面羅列了五六首詩名。
《教師頌》
《感恩的心》
《老師，辛苦了》
《獻給老師》
《九月飛歌》
《理一班獨創》
洛星芮的目光停留在最後一行，她指著這幾個字疑惑道：“這個獨創，是說要我們自己寫嗎？”
本來在寫作業的蘇苜，在聽到這個創意後，猛地一回頭，宣布自己也要加入群聊。
時初打了個響指，興沖沖地開始給兩人解釋。
“是的！”
“因為經典詩歌很容易和別的班撞車！”
“為了順利奪下第一名！我覺得沒有比獨創更棒的想法了！”
“班裏一共四十個人，一人寫一句，這個想法是很妙？”
蘇苜和洛星芮對視一眼，拍案叫絕。
“妙啊！”
時初先是小小地得瑟了一會，接著對她眨了眨眼，“所以，你看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寫？”
“唔……這種事情當然是越早定下來越好了，而且我們還要花時間排練呢！”
洛星芮看了眼貼在桌子右上角的課表，開始冷靜分析：“今天午休大概可以騰出個十幾二十分鐘，外加今天下午還有兩節自修課。”
“加上下午的課間，這樣算下來像我們一共有一百三十分鐘的時間，我們班一共四十個人，每個人平均下來大概人均兩分鐘多一點，你看這時間怎麽樣？夠充裕嗎？”
時初拍了下手，滿意道：“那就這麽決定了！”
這天中午，洛星芮，時初還有蘇苜吃完午飯後，很快就聚在一起，琢磨起詩歌的名字和第一句。
三人圍著洛星芮的桌子坐下。
蘇苜搖了搖筆桿子，提出一個致命的疑問：“我們的詩歌叫什麽名字好？總不能真的叫《理一班獨創》吧？”
時初摸了摸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先暫時敲定嘛，等整首詩寫完再回來想題目也不遲啊。”
說完，她又打了個比方，“就像寫作文一樣！”
洛星芮覺得有點道理，從活頁本裏抽出一張幹凈的B5橫線活頁紙。
莊重地打開了百樂p500的筆蓋，擡手，在第一行橫線上鄭重其事地寫下一行字。
【不知道叫什麽但是暫時先叫理一班獨創吧】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讚嘆。
“妙啊！”
然後要敲定的是第一句。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
洛星芮認為，他們班的詩一定要開個好頭，這樣才能拿下頭彩。
可為準備寫第一句都需要寫什麽呢？
蘇苜掏了下自己的桌肚，拿出一本紅色的現代漢語詞典。
洛星芮瞅了眼，不甘落後，叢書掛旁抽出了一本綠色的古代漢語詞典。
時初往自己的桌子看了眼，拽出一本彩色的作文素材大全。
三本書齊刷刷地被堆在了洛星芮桌子的左上角。
蘇苜滿意地點了點頭，肯定道：“資料齊了。”
時初彎了彎唇角，“是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第一句該怎麽寫呢？”
洛星芮思索了下，靈機一動，翻開了現代漢語詞典，查了個“師”字。
目光很快就鎖定在了第六版現代漢語詞典第一千一百七十一頁“師1”的第三行。
“我們把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改編一下怎麽樣？”
蘇苜楞了下：“啊……改成啥啊？”
洛星芮左思右想了會，突然靈光乍現，唰唰地在第二行寫下——
【師恩不忘，師恩難忘。】
時初掃視著洛星芮寫下的這八個字，又看了眼字典上的那八個字。
心裏暗自感嘆這改編之妙，縝密到絲毫看不出是原句改編的。
洛星芮期待地問道：“你們覺得這句怎麽樣？”
蘇苜拍了拍手，以示鼓勵。
時初驚嘆了聲，以示捧場。
不管怎麽說，第一句暫時是敲定成這樣了。
接下來是第二句。
蘇苜轉了轉手裏的筆，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數秒後，終於想出了句——
【正所謂，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時初咬著筆蓋，拼拼湊湊上了第三句——
【亦有人雲，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三人互相對視幾眼。
紛紛甩下了手裏的筆，撤了自己的字典。
完美！
收工！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嘻，我覺得，我寫的詩，還挺好|?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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