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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實話難說,也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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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被趙沐那種眼神看得發毛,只得接過他手裏的茶盞來喝水。趙沐卻已經轉身走到蕭珣的面前伸出雙手,說道:“二弟,借用一下琴。”

蕭珣一直尊趙沐為王爺,趙沐平日裏也從未這樣稱呼過蕭珣,一時間蕭珣有點不適應,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把懷裏的古琴雙手奉給趙沐。

趙沐接過琴來轉身對眾人笑道:“今日,本王也獻醜一曲為大家助興。”

“太好了!”蕭雲欣首先叫好。

“那就有勞王爺了。”顧忱忙拱手道謝,“還是我家小妹臉面大,平日裏咱們誰做東,都請不動王爺這尊大神哪。”

“胡說,去年你過生辰,我們大家一起去給你祝壽,我表哥不還彈了一曲嗎?”蕭雲欣立刻揭短。

“哈哈,蕭姑娘,蕭姐姐,你就饒了我吧。”

“誰是你姐!”蕭雲欣橫了顧忱一眼,轉過身去。

“你們兩個也不知道上輩子結下什麽仇,見面就吵。”顧明軒看看左右,起身離坐先向趙沐一福致謝,“有勞王爺,明軒心中忐忑。”

“你不必介懷,我只不過替容昭而已。”趙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後的容昭,“他昨晚沒睡好,這嗓子依然有些啞了,還是讓他喝點茶歇歇吧。”

眾人一聽這話都呆了——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再好,再賞識,再倚重也沒有這樣的呀?這分明是……一個“寵”字在眾人的唇齒之間含著,都忍著沒吐出來時,琴聲乍起,正是剛才容昭唱的那一曲《梁祝》。

剛才,容昭給顧明軒等人講梁祝的故事,說祝英臺因為喜歡梁山伯才女扮男裝跟他一起去讀書,兩個人促膝並肩同窗共讀三載的時間,正人君子梁山伯沒發現祝英臺是女兒身,以至於祝英臺收到家書必須回家時兩個人十八相送祝英臺再三暗示梁山伯卻一直沒有被點透,最後造成悲劇,兩個人雙雙赴死化為彩蝶生生相伴。

在座的人都被這個淒美的故事打動,但沒有一個人能像趙沐這樣體會到其中容昭的深意。為什麽他會在這個時候說一個這樣的故事來給眾人聽?女扮男裝,同窗共讀,十八相送……

這一切對於眾人來說不過是虛構的故事對趙沐來說卻那麽真實,尤其是這首曲子,比故事更深的觸動他的心。所以他所彈奏出來的感覺跟蕭珣的琴,跟顧明軒的笛,跟容昭的歌都大大的不同。他的琴聲所表達出來的那種深沈的愛以及愛而不得的傷痛感染了每一個人,以及容昭。

容昭一向自認為自己不懂音樂這種高深的藝術——一個整天跟數字打交道的藥劑師跟藝術何止是十萬八千裏的差距?他的藝術細胞也僅限於對《梁祝》的喜歡以及對這個傳說故事的不屑與利用上。

然而此時,他呆呆的靠在榻上捏著茶盞看著趙沐的側影一動不動,什麽都不想,只是深深地悲傷。

其實容昭這樣還是好的,再看對面的蕭雲欣已經淚流滿面,顧明軒的眼睛裏也含著淚光,還有顧忱,謝宜,蕭珣不是別過臉去悄悄地抹眼淚便是低著頭不敢被人看見。

琴聲緩緩而止,院子裏除了風聲和鳥鳴之外再無任何聲音。

許久,容昭才坐直了身子,嘆了口氣說道:“唉!本來我是想賣弄一下的,沒想到還是讓王爺給搶了風頭,那我就算是拋磚引玉了?”

這一聲輕嘆把眾人的思緒都牽了回來,眾人都或者拿帕子悄悄擦淚,或者借喝茶吃東西來掩飾情緒,總之都開始忙活。

趙沐卻轉頭看著容昭,笑吟吟的說道:“多謝。”

“謝什麽?有什麽可謝的。”容昭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伸手遞過去一杯茶,“喏,剛王爺給我送了一盞茶,這回我給您端。”

趙沐微笑著接過茶來,輕輕地喝了一口,說道:“多謝。”

“哈!你們瞧這兩個人?活脫一對梁山伯和祝英臺啊!”謝宜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楞住。

還是蕭雲欣率先反應過來,立刻斥責謝宜:“你胡說什麽!?”

顧明軒也瞪了謝宜一眼,不悅的說道:“你這叫什麽話?小心王爺生氣,容公子罵你!”

王爺沒有生氣,容公子也沒有罵人。事情就這樣輕飄飄的被帶過去,誰也沒有再生橫生枝節。

丫鬟們端了熱騰騰的酒菜上來給眾人一一擺上,大家開始推杯換盞。謝家的女兒謝琦取了琴來給大家助興一曲,博得眾人喝彩。於是氣氛更好,顧忱謝宜等人開始離席互相串位敬酒。

容昭卻提不起興趣來,自己端著一杯酒起身往後面去,他一個人信步尋花,不知不覺轉到了後院,又覺得酒意上頭,恰好看見一顆海棠樹下的石凳,便幹脆坐了過去。

杯中酒已經喝完了,容昭手中捏著空酒杯無聊的轉動,低著頭細細的把玩鑒賞青玉酒杯上的雕花。

此時,喧嘩熱鬧屬於前院,海棠無香也不會打擾片刻的寧靜,容昭放空了心思無所思無所想,一個人安靜的呆著。

“容公子?”輕軟的聲音打斷了周圍的沈靜。

容昭擡頭,看見一身淺橘色襦裙的顧明軒微笑而來在自己面前站定。

“打擾你的清靜了,實在抱歉。”顧明軒微笑道,“可是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等今日宴席散了,再找你說話就沒這麽方便了,所以……”

容昭微笑著往一旁靠了靠,拍拍身邊,說道:“坐。”

顧明軒的臉驀然發燙,然而卻也沒扭捏,而是提起裙裾上前去坐在容昭的身邊。

容昭原本以為顧明軒會別扭一下的,卻沒想到她竟如此大方對自己毫不設防,一時心裏也是滿滿的感動,扭頭看著顧明軒的側臉,微笑道:“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今天喝了你的好酒,我答應你一件事情——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明軒笑了,點頭說道:“好,那我也借著幾分酒意,大膽的問了。”

“嗯,問。”容昭笑道。

“你跟睿王殿下,你們……”顧明軒到底是個姑娘家,一些話總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然而容昭立刻會意,遂笑道:“算是好兄弟吧。”說完,為了增加自己的話語可信度,他又補充道:“在西涼的時候就認識,後來一起喝酒聊天,比較談得來。來京城之後他算是我唯一熟悉的人,所以跟他走的比較近。”

“可是……睿王殿下對你的關心好像已經超出了兄弟之間……”顧明軒皺了皺眉頭,嘆道:“唉!算了,替人傳話真是別扭,我就直接說了吧,雲欣那丫頭認定了你跟睿王殿下之間是那種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所以心裏對你充滿了怨憤,可是我又覺得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才忍不住來問你。”

容昭輕笑道:“睿王跟我相識在西涼城,當初我們在西涼的時候並不算太熟悉,也不過是一起喝過兩次酒。但是我來到上京城屢屢受挫卻舉目無親也只有睿王這一個還算得上朋友的人,所以便只有投靠於他,而他也念著跟我相識一場的情誼對我照顧一二,再後來他不慎中毒,剛好我身邊的紫姬姑娘懂解毒救了他,如此我們才走的更親近一些。如果這些算是暧昧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原來是一場誤會,回頭我說給雲欣。”顧明軒輕笑道。

“然而,你這樣去跟蕭姑娘解釋,她會信嗎?”容昭笑著反問。

顧明軒一想,又笑著搖頭:“的確。就剛剛你們兩個那樣的表現,連我都有些誤會了——若非睿王爺是做大事的人,恐怕大家都會懷疑了。”

容昭笑了笑沒有說話,剛剛趙沐的表現的確是太過火了,回頭得好好地收拾收拾這個麻煩精。

“容公子,我冒昧的問你一句話,你可不可以不生氣?”顧明軒說著,臉上忽然泛起一片紅暈。

容昭看著她這樣子便猜到了幾分,於是說道:“問吧,今日對你,我知無不言,言不無盡。”

顧明軒驚訝的挑了挑秀眉,問道:“你對睿王,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嗎?”

容昭看著顧明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這是個單純卻不愚蠢的姑娘,她的坦誠讓人無法拒絕。

顧明軒看容昭笑而不語,心裏些忐忑。

“沒有。”容昭終於搖了搖頭。

顧明軒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心裏湧起一陣竊喜,不知道是因為容昭平靜的回答沒有生氣,還是因為答案裏的那兩個字本身。

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如釋重負的樣子,容昭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無恥的小賊一樣,一陣陣的心虛。

“容公子,你剛才唱的那首俚曲一點也不像是西涼曲風,應該不算是什麽西疆的俚曲吧?”顧明軒又問。

這回輪到容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他微微傾了傾身子,說道:“是我聽一個江湖上的前輩唱的,我一開始是被那個故事打動了,所以才下決心學了這首曲子。對於音律,我幾乎是個白癡,你不知道我當年為了學這首曲子費了多大的勁兒呢!還好還好,雖然唱的不好,但好在故事感人,再加上蕭公子和明軒姑娘你們兩個高手幫我擡著,不然今天可要出醜了。”

“容公子客氣了。本來這事兒也是雲欣不對。身為東道主,我可不能讓你這位貴賓有任何不滿意。”顧明軒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個好姑娘。”容昭對顧明軒不吝讚美。

顧明軒的臉上又是一紅,羞澀的說道:“容公子過獎了。”

“還有什麽問題?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一並問了吧。”容昭看著顧明軒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

“……沒有了。”顧明軒低聲說道。

“嗯,你的問題問完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容昭挑了挑長眉,語氣裏帶了幾分打趣。

“呃?你也有問題想問我?”顧明軒詫異的問。

“當然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覺得這整個上京城就數你是最好的姑娘,所以想問問明軒姑娘自小可有跟誰定過娃娃親嗎?”容昭笑嘻嘻的問。

顧明軒一聽這話心裏莫名一緊,剛搖了搖頭,卻忽然看見容昭眼睛裏滿滿的戲虐之意,於是頓時反應過來這家夥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於是擡手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啐道:“好沒正經!居然說這樣的笑話。”

“唉!這可是真真的正經話。”容昭斂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惆悵,“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求來做伴侶。只是可惜啊!”

顧明軒一顆春心被容昭的前半句話給撩撥的蕩起了明媚的漣漪,然後緊接著後面的一句話就像是一塊大石頭砸過來,讓人的心都碎了。

“可惜?為什麽?”顧明軒的聲音夾著壓抑不住的悲傷。

容昭扭頭看著身邊美好的姑娘,緩緩地問:“你說,祝英臺女扮男裝跟梁山伯一起去讀書,為的是什麽?”

“因為她喜歡梁山伯呀!為了愛的人去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可是她得到了什麽?”容昭又問。

顧明軒沈默,只覺得心裏無限的傷痛卻又找不到可宣洩的出口。

“明軒,愛,有很多種,男女之愛,父母之愛,兄弟姐妹之愛,朋友之愛,你說,哪一種最好?”

顧明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一株開得繁麗的海棠花,說道:“男女之愛漂浮不定且難以捉摸,父母之愛與生俱來且永恒長久,兄弟姐妹之間本就是同根而成貴在相互扶持,朋友之愛則隨性淡然,來之則來,去之則去,相互之間只是因為志趣相投而惺惺相惜,少了家族,利益等這些俗事的牽絆,更加難得,也更加珍貴。”

“看看,我沒說錯吧。這上京城裏就數你是最好的姑娘。”容昭再次用“最好”兩個字讚揚顧明軒。

“說正經話呢,你又來了。”顧明軒皺眉。

“我這也是正經話。聖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容昭微笑著看顧明軒的眼睛,他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還是顧明軒這雙眼睛。

顧明軒想了想,猶疑著說道:“我想,大概是因為聖人覺得女子目光短淺且總是喜歡糾纏不休吧。”

“不,那是因為聖人覺得女子身上少了男子的英氣。”容昭認真的說道,“試想一個女子若是有英氣,她定會擁有與眾不同的人生格局,這個格局便是胸懷,情義,氣場。那麽她的人生也會因此而嚴肅壯闊,深廣美麗,灑脫超然。而你,就是這樣一個有英氣的好姑娘。”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顧明軒問。

容昭抿了抿唇,微笑道:“我真正想說的是,你是最好的姑娘,你是可以與君子媲美的人,你一定要嫁給一個真心實意愛你,而且只愛你一個的人。你這一生都要幸福。”

雖然這是極好的一句話,如果只是作為朋友,顧明軒肯定會因為這句話喜極而泣。然而此時此刻,顧明軒的確是流淚了,但卻不是因為歡喜。

容昭看著顧明軒默默地流下兩行清淚,詫異的問:“咦?怎麽還哭了?”

顧明軒別過臉去用手背抹去腮邊的眼淚,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說道:“你可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樣的話?我想聽的是……”

“明軒。”容昭忙伸出手指壓在顧明軒的唇上。

顧明軒頓時啞然,只呆呆的看著容昭。

“明軒,我不合適。”容昭輕聲說道。

“為什麽?”顧明軒的眼淚又要落下來。

“我的身上有一個牽扯到上百人性命的秘密,我不能害了你。”容昭搖頭說道。

“什麽秘密?”顧明軒問。

“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容昭看著顧明軒迷蒙的淚眼終究是不忍,從袖子裏拿出自己的帕子遞過去給她。

顧明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帶帕子,一個姑娘家用一個男子的手帕,這多少讓她這位名門閨秀有些抹不開臉。

“沒事,幹凈的。”容昭又往前遞了遞,“把眼淚擦幹,聽我說這個秘密。怕麽?”

顧明軒看著容昭那一雙被春光染透了的桃花眼,心一橫,伸手扯過帕子,說道:“有什麽好怕的?你敢說,我就敢聽。”

不遠處,一顆粗壯的杏樹之後,趙沐站在那裏許久,袖子裏的拳頭攥了又松,松開了又攥,手心裏早就滿滿的汗。他尋過來的時候顧明軒還巧笑嫣然的跟容昭說話,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打斷他們兩個時,顧明軒忽然哭了,於是便不過去只在這裏等著看。

這個距離,剛好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只能通過兩個人的表情猜測他們說話的內容,僅憑此,趙沐也敢斷定容昭對顧明軒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尤其是看見容昭把自己的手帕遞給顧明軒的時候,趙沐忍不住從心裏罵容昭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那帕子可是自己吩咐宋嬤嬤專門去皇家繡莊給他定制來的。

“王爺怎麽在這兒站著?”顧忱從後面一路尋來,納悶的問。

趙沐回頭看了一眼,淡笑道:“沒什麽。”

“咦?那不是容昭跟明軒麽?兩個人怎麽躲那裏去說話?”顧忱說著,就要往前去。畢竟妹妹跟一個男子肩並肩坐在一起說話不怎麽好看,盡管這個男子是顧家已經看中的女婿,但是婚姻大事總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算。再說了,容昭現在跟睿王之間還有種說不清的關系,顧家礙於這一層,只怕要另行打算了。

“顧忱。”趙沐一把拉住顧忱,低聲勸道:“不要過去。”

“為什麽?”顧忱納悶的看著趙沐,心想難道你對容昭不是那種心思嗎?要不然你為何要在這裏站這麽久?

“他們好像在說很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趙沐一邊說一邊拉著顧忱往回走。

“可……他們兩個人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顧忱皺眉道。大齊朝男女大防雖然不是那麽嚴謹,但像容昭和顧明軒這樣的青年男女總是要避諱一些的,更何況顧忱已經看出趙沐跟容昭之間的關系不同一般,就更不允許自己的妹妹陷得太深了。

“顧忱,難道你還信不過本王?”趙沐輕笑著反問。

顧忱為難的笑了笑,反問趙沐:“王爺你真的放心?”

趙沐自然明白顧忱的意思,事實上若不是顧忌著剛剛在席間的那個玩笑,他此時早就打斷了那邊的兩個人,然而此時被顧忱問了,他反而不擔心了——容昭是女兒身,一個姑娘對另一個姑娘能做什麽呢?

“自然放心。你聽本王的,放心吧。”趙沐篤定的說道。

顧忱依然猶豫不決,然而趙沐卻十分的堅持,硬是把顧忱給拉了回去並給身旁的霍雲和梅若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兩個好好地留在這裏守著。

回到席間,趙沐和顧忱兩個人少不了又被大家拉去敬酒。

趙沐以身體不支不能多飲為由,只轉身去靠在榻上吃東西,蕭雲欣便趁機湊過來找他閑聊。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趙沐心想倒不如趁此機會跟蕭雲欣說明白自己的心意,省的耽誤她的終身,於是在不知道蕭雲欣第幾次給自己剝松子兒的時候,趙沐淡淡的開了口:“雲欣,你我雖然是表兄妹,從小一起長大,但畢竟男女有別。你這樣做在這幾個親戚朋友跟前還好,若是外面的人見了,只怕會說三道四的。”

“誰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唄,嘴巴長在人家的身上,咱們又不能去給人家堵上。”蕭雲欣滿不在乎的笑道,“我只要表哥你一個人明白我就好了。”

趙沐挫敗的嘆了口氣,心想跟眼前這位繞彎子講道理怕是沒用了,倒不如直白些更好,於是說道:“雲欣,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不喜歡你,你嫁給我也不會幸福的。”

“……”蕭雲欣正在吹松子兒瓤,聽了這話忽然一口氣吹出去忘了閉眼,一片松子兒薄皮便進了眼睛,她丟了松子捂住眼睛,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

------題外話------

每次丟稿子,重新寫的都跟之前寫的不一樣,這次也是。

容昭跟顧姑娘對白的那段第二次寫來雖然比第一次更有感覺,但是!我,很,不,爽!

丟了兩千字啊啊啊啊啊

這幾天真是苦逼透了,親愛滴們快來安慰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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