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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沒有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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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沐一聽這話,頓覺十分失望,因忍不住問:“你這就搬出去?”

容昭轉頭看向趙沐,輕笑著反問:“王爺的意思是讓我一直住在這裏?這怕是不好吧。”

趙沐低頭沈思,心裏也明白這樣的確是不好,連自己常住這裏都覺得不舒服,何況是容昭這樣任性的人,如果他有實力的話肯定會自己置辦宅子,連所謂的堂舅家也不會住的。只是他是真的舍不得,一想到以後想要見這個家夥還得叫人去請,若是他不願意來或者還有別的事情只怕請也請不到,趙沐的心情頓時低落了。

蕭正時也覺得容昭這個時候走了不行,別的不說,單只給趙沐進補的東西他們就都拿不準,這若是有個萬一,別說趙沐怎麽樣了,蕭家也得跟著覆滅。於是勸道:“你有自己的事情平日都可去處理,但搬出去就不必了。這聽雪齋也還算周全,你若是覺得帶著女眷跟睿王爺住在一起不方便,老夫可叫人把旁邊的松音閣收拾出來單給你居住。至於國子監那邊……你若是想晚些過去也不是不行,就是到了日子得先去點個卯,可別叫那些老師們笑話老夫這裏沒有規矩。”

容昭並不是厭煩趙沐,而是厭煩蕭家的這些人,蕭正時自然不錯,可是他的夫人他的兒子他的女兒等人容昭統統不喜歡,所以不像住在這裏。

趙沐看著容昭猶豫的神色,知道他是真的不想留下,於是不再強求,因道:“麻煩容世子這麽久,實在是不好意思。本王已經好了,也不好在賴著人不讓走。既然有私事需要處理,那就各行方便吧。總歸此番救命之恩必不敢忘,以後容世子有什麽用得著本王的地方,盡管開口。”

容昭笑道:“王爺放心,我不會跟您客氣的。”

“舅父?”趙沐轉頭看蕭正時。

蕭正時嘆了口氣,說道:“之前容世子說那些珍貴的藥材算起來至少十幾萬兩銀子,說實話我們蕭家雖然有些家業,但十萬兩現銀還是有些緊吧,現如今賬上能支取大概八萬兩銀票你先拿著,剩下的過些日子湊齊了再一並給你。”

容昭笑著抱拳,說道:“蕭大人客氣了,銀子先存您這兒,我這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到。等用得到的時候再來支取也是一樣的。說句不怕您惱的話,蕭家的名聲基業在,我容昭是不怕您老賴賬的。”

蕭正時聽了這話一時哭笑不得,想他蕭家立足於世幾百年,如今被一個黃口小兒如此評說,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既然如此,那這宴會就更要舉辦了,容世子在咱們家住了這麽久,要走了,總是要歡送一下的。”蕭夫人王氏笑盈盈的說道。

容昭心想這女人是怎麽了?之前對我也沒這麽客氣啊,今兒怎麽這麽熱心要為了我舉辦什麽宴會?難道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禍害,如今禍害要走了,要辦酒宴放煙火以慶祝家宅從此安寧?

“容世子將來要在上京城立足,跟各府之間的來往必然是少不了的。說起來我們還真是要為他辦一次宴會,只不過理由也無需太明顯,年輕人捧得太高也不是好事,分寸需要用心把握。嗯……這事兒就交給夫人了。”蕭正時沈吟道。

蕭夫人忙笑道:“老爺放心,妾身已經想好了。這幾日天氣轉暖,花房裏的蘭花開了好幾株,其中有兩盆品種名貴,這上京城也就咱們家培育出來並開了花兒,前幾日吃年酒,好幾位夫人太太們說要來賞蘭花,這可不就是極好的機會?順道把要好的幾家公子哥兒們也請了來,跟容世子一起吟詩作賦豈不一件雅事?”

“嗯,極好。”蕭正時撚著胡子讚道。

“老爺說好,那妾身回去就去叫人寫帖子了。”蕭夫人笑道。

“可以,夫人辦事素來是妥當的。老夫放心。”蕭正時滿意的點頭。

容昭偷偷的看了趙沐一眼,默默地嘆了口氣,心想蕭正時這個人心性耿直胸懷坦蕩,自然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但是蕭夫人這個人麽……怎麽看都覺得不像是單純的熱心人,她前陣子還看自己不順眼呢,這會兒又這麽熱心起來,其中必有圖謀。

然而一些事情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有時候走路你明知道前面有個坑但還是要往前走,究竟是跳過去兩腳幹幹凈凈的還是踩著泥潭過去弄臟了靴子再去換鞋或者怎麽樣,那都是以後的事兒。然而當時當下,該過還得過。

於是容昭起身朝著蕭夫人抱拳躬身:“那容昭先謝過夫人了。”

蕭夫人笑道:“容公子客氣,你是我們家老爺的學生,說起來也算是自家子侄輩兒的孩子,你的父母都不在京城,這些事情理應由我們來操持的。”

“能得蕭大人和夫人厚愛,容昭甚是惶恐。”容昭嘴上打著官腔兒,心裏卻默默地腹誹也不知道這婆子究竟是揣著什麽心思。

“好啦,這事情就這麽定下來,容公子且在家裏多住幾日,等辦完了宴會再回你堂舅家也不遲呢。”蕭夫人笑道。

“這倒是不必,我堂舅家就在京城,夫人安排好了只需叫人過來說一聲,容昭自然一早就過來了。”容昭拱手道。

“那你這意思是?”蕭夫人納悶的問。

容昭拱手道:“學生的意思是明兒就告辭搬出去,畢竟堂舅那邊跟家母時常有書信來往,若是長久不去,家母必定會十分擔心。”

蕭正時點頭道:“你這也是一番孝心,如此我們就不多留你了。”

“多謝大人和夫人成全。”容昭再次躬身。

事情既然已經商議定了,蕭正時便對夫人說今晚準備家宴,一來是感謝容世子這陣子的辛苦,二來麽,容世子來家裏這麽久了,咱們一直沒有個正式的家宴,說起來很是怠慢,今天索性就一起了。

蕭正時夫婦也沒有多呆,把事情商議定了便走了。

聽雪齋裏一時間清靜下來,梅若等人忙著去收拾容昭的東西,這邊屋裏便只剩下了容昭和趙沐兩個人。

自從容昭堅持要搬出去而蕭正時也答應了之後,趙沐就一直靠在榻上閉著眼睛假寐,連蕭正時夫婦離開都沒擡眼皮兒。容昭還以為他睡著了,遂起身去拿了他的狐皮鬥篷過來給他搭在身上也準備回自己房裏去時,趙沐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哎呦,你沒睡著啊?嚇我一跳。”容昭還原本輕手輕腳的怕吵醒了他,這會兒看他雙眸炯炯的瞪著自己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遂大大喇喇的轉身去椅子上坐下伸手抓了個橘子自顧剝著。

“你有什麽事情,走的如此著急?”趙沐問。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情。就是吧……”容昭說著,往嘴裏塞了兩瓣兒橘子。

這半句話差點把趙沐給氣死,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你非走不可?你是明擺著嫌棄本王嗎?本王就那麽討人嫌?!

容昭把橘子咽下去方又接著說道:“王爺你身體裏的毒是清了,可那下毒之人還是沒找到啊!憑著廖氏那婆子和青崖那半大小子怎麽可能做出這麽狠毒的事情來?那毒是誰煉的,又是通過什麽渠道送到廖氏和青崖的手裏的?這些事情你該不會指望著刑部能真的查個水落石出吧?”

趙沐一聽這話,一顆心又開始覆蘇,心裏想著原來他竟是急著替自己去查真兇。一時眼睛裏的笑意又回來,說道:“你不用著急,我已經叫人去查了。”

“你?”容昭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什麽時候叫人去查的?這陣子你居然還背著我見了別人?我怎麽不知道?!”

趙沐輕笑道:“我沒見旁人,不過我雖然病在床上不能動彈,但我的人絕不會坐以待斃。你放心,很快就有消息了。”

容昭一想也是,人家是王爺啊!身邊怎麽可能沒有幾個得用的人呢!

趙沐看著容昭有些悶悶的往嘴裏塞橘子,心情越發的好,又輕笑道:“還有,你的堂舅葉慎之這個人並不可靠,商人重利,他為了利益攀附戶部錢謙中,而錢謙中是周家的人。所以你去葉慎之家裏住著也並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我在蕭家豈不是更尷尬?其實我是想自己買一處宅子的,只是太著急,沒有合適的。”容昭說著,又抓了個橘子開始剝

趙沐微笑道:“你想自己買宅子立門戶這這也不難,剛過了年,賣宅子的怕是不多,再等兩個月,這京城裏有許多好宅子會賣,不怕你挑不花眼。到時候我讓霍雲帶著你去挑就是了,你又何必這麽著急搬出去。”

“王爺,你有沒有嘗到過被人嫌棄還死皮賴臉的待在人家家裏的感覺?”容昭不知道第幾次把橘子瓣兒往嘴裏送,讓甘甜的汁液浸潤著自己的味蕾。

趙沐卻被問住,忽然明白其實容昭並不是想他表面這般沒心沒肺,蕭家作為累世貴族的優越感以及對他的歧視他其實心知肚明,之所以每天這麽嘻嘻哈哈冷嘲熱諷的對蕭家的每個人以及自己,其實也是他自己的一種反抗方式。這個人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什麽都不在乎,實際上有一顆極為細膩且敏感的心。

“要不,明天我們一起回王府去吧。”趙沐沈吟道。

“回王府?”容昭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相比起去葉慎之家,他其實更喜歡去睿王府。那麽大的王府裏自己只需要看趙沐一個人的臉色,而趙沐這個人……嘻嘻,如今他不看自己的臉色就不錯了,所以住進睿王府就等於到了自己的樂園,還有一大群奴才可以使喚。

“就這麽定了。”趙沐被容昭眼睛裏的亮光吸引,一時盯著他看舍不得別開視線。

容昭被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便把手裏的半個橘子送到趙沐面前:“你想吃?”

趙沐失笑搖頭:“我不吃。”

“你不吃你老盯著我看什麽看啊?”容昭翻了個白眼,把半個橘子直接按進嘴巴裏,然後為了防止橘子的汁液從嘴角流出來,他下意識的揚起了下巴。

趙沐盯著他看,直到他把半個橘子咽下去之後,方叫了一聲:“容昭?”

“嗯?”容昭納悶的看趙沐,心想這人是不是中毒留下了後遺癥?怎麽怪怪的。

“你多大了,今年?”趙沐問。

“十七,十七歲。怎麽了?”容昭好笑的反問。

“十七了……本王記得我十七的時候,喉結已經很明顯了,怎麽你卻沒有?”趙沐喃喃自語。

“呃!咳咳咳咳……”一瓣兒橘子差點沒把容昭給噎死。

“公子怎麽了?”外面的梅若聽見容昭咳得這般厲害,忙進來詢問。

容昭咳嗽的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趙沐只得替他說道:“剛吃橘子嗆到了,你快給他倒杯水來。”

“哦,好!”梅若趕緊的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送到容昭的面前,又無奈的笑道:“這麽大個人了,吃個橘子著什麽急呢。”

容昭借著咳嗽的時候心思千回百轉,想就此把事情摸過去裝作沒聽見吧,又覺得那樣太慫了,以趙沐的性子這事兒以後肯定還會問的,然而怎麽說?告訴他老子其實是女的?別鬧了!

思來想去,容昭決定以進為退,於是他趁著自己漸漸地平覆了呼吸的時候,保持著面帶桃花,雙眸含水的狀態轉頭看著趙沐問:“王爺,你這麽關心我長不長喉結是幾個意思?”

因為劇烈的咳嗽,容昭的嗓子沙啞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另一個人,帶著無心的磁性,自加上他目前這幅容貌,讓趙沐心中猛地一緊,然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淡淡的笑道:“只是關心而已,你也不必這麽大的反應吧。”

“剛才奴婢在外面聽見公子跟王爺聊天聊的熱鬧,原來是說這個呢。”梅若輕笑著接過容昭喝完的茶盞,朝著趙沐笑道:“我們家公子五歲那年生了一場重病,白撿了一條命來,但身體就一直羸弱不堪,我們家侯爺和夫人心疼,便叫人各處搜羅了一些補藥來給公子補身,然而卻不知道有些補藥是不能亂吃的,所以我們家公子的身體發育的有些遲緩。”

趙沐沒有再糾結此事,只微笑道:“這也沒什麽,本王只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家公子的表現也太過激動了些。”

容昭又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梅若和趙沐的對話,說道:“那什麽,王爺今日雖然精神極好,但大病初愈還是要好好地歇息。等會兒蕭夫人還準備了家宴,想必王爺也不能在這裏躲清靜,這會兒還是好好地養養精神吧,不然一會兒見了你的表妹若還是懨懨的,蕭姑娘又該心疼了。”

趙沐微笑道:“一會兒家宴,本王自然不好讓容公子一個人過去。再說,本王還要趁此機會好好地敬公子一杯呢。”

“敬我?就王爺你現在這狀態也能敬酒?別鬧了!”容昭說著,彈了彈衣袖站起身來,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趙沐,似笑非笑的說道,“晚上的家宴,你只管把你的情妹妹安撫好別讓她來糾纏在下也就罷了。”

“她糾纏你?”趙沐悶聲笑了,“難不成雲欣表妹對容公子動了芳心?”

“我求求您,這樣的艷福在下可消受不起,王爺你自己慢慢消受吧,告辭。”容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夫人把家宴設在了後花園的松音閣,原因麽,自然是為了方便趙沐這個病弱之人。

容昭換了一身霜白色四合雲紋錦緞長袍,腰間豆青色宮絳系和田雙魚玉佩,因未及弱冠執念,一頭長發隨意束起用青色宮絳系住,為了彰顯身份,宮絳上墜了四顆指肚大小的珍珠。本來就容貌俊美,再加上梅若精心裝扮,燭光下的容世子簡直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玉面郎君。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就把蕭府的丫鬟們給迷得七葷八素的一個個都撇不開眼。

趙沐是坐著暖轎過來的,雖然只有幾步路,但蕭夫人也不會讓他自己走,暖轎從這個門口到那個門口,下了暖轎自然有人上前攙扶著把他送到最舒適的榻上,再用好幾個大靠枕把人給圍起來。

“表哥。”蕭雲欣在趙沐一進門的時候便起身湊了過去,只是幾個壯婆子扶著趙沐往榻上去她也插不上手,便去端了一盞熱茶來送到趙沐面前。

趙沐微微一笑,說道:“多謝表妹。放著吧,我出來的時候剛喝了補湯。”

“噢。”蕭雲欣把茶盞放在旁邊的小幾上,又低聲說道:“表哥,上次蓮子羹的事情是我不好……”

趙沐擺了擺手打斷了蕭雲欣的話:“過去的事情不用提了,我知道那碗蓮子羹是你的奶娘做了手腳你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蕭雲欣聽了這話連連點頭,又轉身找到容昭看了兩眼,欲言又止。

趙沐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因道:“容公子當時也是為了我的身體著急,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就念在他為了我熬了那麽多個晚上的份上,別計較了。”

“我知道的!表哥放心,我不會計較的。”蕭雲欣忙解釋道,“我知道容公子很辛苦,他說我,不讓我去看表哥也是為了表哥好。”

“嗯,你知道就好。”趙沐緩緩地點了點頭,擡頭看向另一個角落裏坐著的容昭以及正在跟容昭聊的熱火朝天的蕭珣。

其實只要容昭願意,他能跟任何人成為朋友。就像這會兒跟蕭珣一起談論玉石和書畫,兩個人就聊得非常投機。當然,容昭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之前趙沐忽然說他沒長喉結,簡直把他給嚇了個半死,所以這回晚宴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跟趙沐坐在一起,最好是離得他遠遠地,而且還希望蕭雲欣一定把他給纏住了,千萬別給他機會來招惹自己,這萬一他再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一句:容昭我怎麽覺得你長得貌美如花很像個姑娘,那自己還要不要活了?

然而他越是不看趙沐,趙沐就越是盯著他看。丫鬟們上菜的工夫,蕭珣就已經被趙沐給看得坐不住了,因問容昭:“容世子,睿王怎麽總是朝著咱們這邊看呢?難道是我臉上有什麽?”

容昭聽了這話差點被爆笑出聲,然而他還是忍著笑繃著一臉正經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蕭珣的臉,並擡手把系住他發髻的金色宮絳拿起來放到身後,認真的說道:“蕭公子儀表堂堂,沒有一絲不妥。王爺一直看你估計是在心裏讚你今晚衣著得體呢。”

蕭珣聽了這話,果然朝著對面的趙沐笑著點了點頭,若不是蕭雲欣在那邊跟趙沐說話,他估計得親自過去道個謝。

幸好丫鬟們手腳利索的很,沒多會兒工夫各色幹果點心茶水都已經齊備了,燃燒著紅紅炭火的黃銅鍋子端上來,裏面煮的羊肉已經飄起了香味,蕭正時夫婦也帶著長子蕭珩和長媳賀氏進門來。

蕭珣,蕭雲欣和容昭都起身相迎,為由趙沐一個人坐在原處不動。

“好了好了!今晚也沒有外人,大家都入座吧。”蕭正時笑呵呵的去主位上落座,又轉頭叫趙沐:“子霖,你坐到舅父身邊來。”

蕭雲欣忙要攙扶趙沐,趙沐卻擺擺手微笑道:“表妹放心,我現在可以自己走了。”說著,他自己慢慢的起身走到蕭正時的左手邊落座,又指著自己身邊的座位叫容昭:“容昭,你坐這兒。”

“王爺不必客氣,我坐這邊就好了。”容昭坐在趙沐對面跟蕭珣挨著不肯過去。

趙沐微笑道:“今晚雖然是家宴,但舅父主要是替本王感謝你。你不坐過來,難道等會兒本王敬你酒的時候還要轉過去?”

“就在這一張桌子上吃飯,哪裏還需這麽客氣?”容昭屁股像是黏在椅子上一樣,說什麽也不過去。

趙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目光狡黠,像是有什麽話含在嘴邊不說。

容昭被他這樣盯著不由得一陣心虛,坐在主位上的蕭正時看不下去了,忙勸道:“容世子,睿王爺也沒什麽意思,無非是想親自敬你一杯就表示一下謝意。你就不要推辭了,快過來坐。”

容昭在趙沐和蕭正時的雙重壓力之下,盯著蕭雲欣冷颼颼的目光起身走到趙沐身邊,微微欠身謝過蕭正時之後,款款落座。

------題外話------

同學裏最後一個剩女終於要結婚了,結果丫不跟她爹媽商量,跑我家來跟我們商量了半天……

簡直了!姐很忙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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