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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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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發布會的第二天,江氏集團沒能成功融資的消息發布出來,各大證券投資者又對江氏集團覆牌後的情況持了悲觀態度。

與此同時,江氏集團前任總裁崔嵬榮耀回歸的消息也登上了各大新聞網頁的頭條,多家大型跨國企業紛紛致電崔嵬的助理周雲樓,表示願意高薪聘請他為大區負責人或是企業高管,當然周雲樓都一一婉拒了。

以崔嵬的個人能力以及他所帶領的團隊,不管是自己創業,還是入駐任何一家大型企業,都能夠混得風生水起。不過對崔嵬而言,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江氏集團。

三天後,李沐迫於壓力,不得不引咎辭職,退居副總裁的職位。江氏集團召開董事會,重新任聘崔嵬為江氏集團總裁。與此同時,江氏集團與香港財團達成融資協議,定向增發四億股,價值四十億元人民幣。

褚先生親自飛往江州,同崔嵬會面,並出席了簽約儀式,簽訂合約,並報證監會履行審批手續,同時申請覆牌。

覆牌後第二天,江氏集團股價立即上漲了8%。雖然沒有漲停,但已經是個不錯的轉折。

崔嵬重回公司,一切都要重新部署,還要跟程為民彼此拉鋸,明爭暗鬥。畢竟他已經有十個多月沒有回來,公司裏都是程為民安排的人,他想換血,一個個拔除程為民的人,並不是那麽容易。

程為民當然也知道崔嵬想拿回江氏的控制權,就必須把他的人都換掉,所以事先已經交代下去,所有人都得勒緊褲腰帶,不允許被崔嵬抓到把柄,也不允許出一點差池。

周末,崔嵬終於擠出了一點時間,帶著風挽月母女去了墓地,看望長眠於此的夏如詩。

陪同出行的除了司機和周雲樓,還有四個保鏢。崔嵬自己沒有帶保鏢,倒是給風挽月母女每人各配了兩個,不管去哪兒,保鏢都跟著。

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陵園山腳下,深秋的陵園顯得有些蕭條,樹葉都落盡了,只留下光禿禿的枝幹。崔嵬幾人依次下車,帶著兩束鮮花,沿著陵園裏的路往上走。

小丫頭沒有來過這裏,走在崔嵬身邊好奇地問:“爸爸,我們是來看誰啊?”

“看爸爸的朋友。”

“哦,那她什麽時候不在啊?”

“十個多月,快一年了。”

“哦。”小丫頭不再多問什麽。

風挽月走在旁邊,心裏有些沈重,但是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來。

走上五十米高的臺階後,崔嵬三人轉到了小路上,周雲樓和司機保鏢沒有繼續跟著,而是停留在原地等待。

崔嵬和風挽月帶著小丫頭繼續走了五六十米,來到了夏如詩的墓前。兩個大人彎腰把鮮花放在墓碑旁邊,靜靜佇立在一旁。

夏如詩的墓碑很簡單,只刻了“夏如詩之墓”五個字,其他什麽也沒有,連生卒年份都沒有,也沒有照片。

崔嵬一只手放在小丫頭肩上,說道:“嘟嘟,叫一聲大姑姑。”

風挽月聞言,擡眼看了崔嵬一眼,他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但是微微擰起的眉頭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夏如詩死了,他心裏其實是很難過的吧!畢竟是小時候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幫助的夥伴,後來,崔嵬也照顧了夏如詩很長時間。

小丫頭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對著墓碑叫了一聲:“大姑姑好。”

崔嵬蹲下身,凝視著墓碑,沈聲說:“如詩,對不起。”

風挽月沒有蹲下,但她同樣凝視著墓碑,默默在心裏說著:夏如詩,是我把你的消息告訴夏建勇的,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小丫頭開口問道:“爸爸,我叫大姑姑,那她是不是你的姐姐呀?”

崔嵬的目光移到小丫頭身上,“是的,她是爸爸的姐姐。”

“爸爸的姐姐叫大姑姑,爸爸的妹妹叫小姑姑,媽媽的姐姐叫大姨。我以前也去給大姨上過墳,就在長美漁村的墓地。”

風挽月心裏微微一動,露出幾分難過的神情。其實嘟嘟去上的墳並不是她的大姨,而是她的親生母親。只是嘟嘟並不知道,每次都以為是給大姨上墳。

崔嵬也知道小丫頭口中的大姨,就是真正的風挽月,但他什麽都沒說,只是伸手撫了撫小丫頭的腦袋。

他們在墓碑前待了一會兒,小丫頭有些口渴,崔嵬讓周雲樓把小丫頭帶回車裏喝水,這裏就只剩下他和風挽月。

崔嵬站在墓碑正前方,低頭凝視著墓碑上的字,緩緩說:“十年前,我在一家推拿按摩店裏見到如詩,她在那裏做按摩師。紅燈區裏的按摩店,你應該懂的。”

風挽月心頭一跳,眼中滿是震驚。原來,在遇到崔嵬之前,夏如詩只能依靠那樣的方法養活自己,可她又是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女人,在這些方面,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崔嵬聲音有些低啞,“我發現她的時候,她一身毛病,不僅有先天遺傳的癲癇,還有乙肝,甲亢,痔瘡,尖銳濕疣……她自己根本不會治。按摩店的老板最多給她一口飯吃,也不會出錢讓她治病。”

風挽月心裏沈甸甸的,嗓子好像突然啞掉了,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根本無法想象夏如詩在離開福利院之後又經歷了多少苦難,她還能活下來,或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後來我就把如詩帶走了,幫她治病,給她請了保姆照顧她。她的智力不行,思想一直像個孩子,但她很聽話,我不答應的事,她從來不做。”崔嵬轉過頭,視線落在風挽月臉上,“她這麽聽話,都還是讓人鉆了空子,找到機會害死了她。二妞,你呢?”

風挽月動了動嘴唇,低聲說:“你想讓我像夏如詩一樣,當一只金絲雀,乖乖聽你的話,待在家裏不出門嗎?”

“我只是不想讓我的敵人再找到機會來傷害你和嘟嘟。”他擰著眉,目光深沈無比,“你和嘟嘟是我的軟肋,在我徹底消滅敵人之前,我不能將自己的軟肋暴露出來,你明白麽?”

風挽月垂著眼簾,“所以你就是想要控制我,控制女兒。”

“你為什麽不理解我的意思?”

“我當然理解你的意思,可我不是夏如詩,我也不是嘟嘟,我是一個腦子完全正常的成年人。嘟嘟還小,你每天派人保護她上下學我沒有任何意見,可我不一樣,我具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我也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你不應該這麽控制我。”

“我不是控制你,我是在保護你。”

她移開眼,“難道不是打著保護我的借口控制我嗎?你以前就習慣控制一切。”

崔嵬沒說話,只是目光哀傷地看著她,眼中凝著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黑。

風挽月幾乎不敢跟他對視,“你別這樣看我。”

“如詩是被程為民安排的記者給逼死的,她就是被程為民給害死的。如果我不保護你,萬一你和如詩一樣,遭人陷害,我怎麽辦?”他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風挽月無言。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知道我想奪回江氏集團,你也知道我想搜集程為民的罪證,為如詩報仇,你就不能理解一下,為我忍一忍嗎?”

風挽月心裏很糾結,也很亂。理智告訴她,崔嵬是想保護她,但更多的也是想控制她。他無法像以前那樣,以金錢來控制她,就用情感來鎖住她。她知道他想報仇,但她更希望他能和她們母女一起回到大理過安穩的日子,不要參與到這些紛爭之中,這樣就不會再有危險。但她也知道,他要達到的目的,是沒有人能夠阻攔的。

崔嵬恢覆記憶之後,始終不再是那個對她千依百順的笨二蛋了,他更多的,還是那個習慣用霸權主力掌控他人的崔皇帝。他是愛他,但她已不是他的全部。他的心裏,除了她,還有覆仇、集團、權利、地位等等的一切。

風挽月依舊沒有說話。

崔嵬將她擁入懷裏,“二妞,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她伸出手,在滿山的墓碑之間,抱住這個心愛的男人,輕聲說:“二蛋,我理解你。”

離開陵園,差不多也到飯點了。大理雖然有山珍,但沒有什麽海鮮,小丫頭想吃海鮮,崔嵬就讓周雲樓打電話定好包間,直接開車過去。

餐廳裝修得很高檔,價格貴,來這裏吃飯的人也很少。

崔嵬一行人進店的時候,服務員立刻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領著他們往包間走。巧合的是,當他們走到包間外時,旁邊一個包間的門向裏打開,莫一江從裏面走了出來。

突然之下見面,兩邊的人都不可置信地吃了一驚。

“挽月!?”莫一江驚呼,“你回江州了?”

風挽月瞪著這個俊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初嘟嘟之所以會被人販子拐賣,恐怕也是這個男人暗中策劃的吧!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他可真是豬狗不如!

崔嵬的目光也變得冰冷起來,往前跨了一步,擋在風挽月面前,冷聲道:“莫總,怎麽見了面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莫一江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崔嵬,甚至還有風嘟嘟。這個情況讓他大吃一驚,風挽月和崔嵬在一起就算了,為什麽風嘟嘟也會跟他們在一起?

小丫頭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盯著莫一江猛看。這個漂亮叔叔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可是她想不起來了。小丫頭拉拉崔嵬的手,問道:“爸爸,你和媽媽認識這漂亮叔叔啊?”

莫一江陡然睜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風嘟嘟為什麽會叫崔嵬爸爸?而崔嵬竟然也接受了?莫一江心頭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明明是他的女兒,現在卻管另一個男人叫爸爸!他們三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實在令他難以接受。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向風挽月提出過,要和她們母女一起生活,風挽月不要他這個真爸爸,卻願意接受崔嵬這個假爸爸,這到底是為什麽?

崔嵬牽著小丫頭的手,回答道:“不算很熟悉,只是認識而已,他也是爸爸的下屬。”

莫一江是合濟島開發有限公司的總經理,而崔嵬已經恢覆了集團總裁職務,說起來,莫一江的確是崔嵬的下屬。

小丫頭驚嘆地說:“現在的爸爸好厲害,有這麽多下屬,不像以前的爸爸,笨笨的,嘻嘻嘻嘻……”

莫一江根本無法理解小丫頭話裏的意思,他胸腔裏已經被翻江倒海的情緒占據了。崔嵬失蹤數月後突然回歸,以極快的速度就拿回了集團總裁的職位,他是知道的,可他萬萬想不到,風挽月和小丫頭也跟他在一起,更加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能夠如此毫無芥蒂地叫崔嵬爸爸。

小丫頭喊出來的每一聲爸爸,都好像是對他這個親生父親的一種極大諷刺。

莫一江把視線投向風挽月,希望從她那裏得到答案,豈料卻只接收到了她無比冰冷與憎恨的目光。她的表情告訴他,她是極其憎恨他的。

風挽月不再搭理莫一江,而是對發楞的服務員說:“開門,讓我們進包間吃飯啊!”

服務員回神,趕緊推開包間的門,“對不起,裏邊請!”

風挽月直接進了包間,沒有多看莫一江一眼。

崔嵬進去之前,又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丫頭倒是不停地回頭看莫一江,大眼睛裏寫滿了好奇。她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其實就是遺傳自莫一江。

周雲樓走在最後,目不斜視地進了包間,然後關上門,將莫一江徹底隔絕在門外。

莫一江就那麽站在門外,目光覆雜地盯著這扇門,心裏翻滾著洶湧澎湃的情緒。當初,他接到程為民的指示,要逼迫風挽月徹底離開崔嵬。他曾真心希望風挽月離開崔嵬之後,帶著女兒來到他身邊,畢竟他確實喜歡她,為她的性感和美麗而著迷,畢竟風嘟嘟確實是他的女兒。所以他才會開車去找她,可她又一次狠狠地拒絕並侮辱了他,把他貶得一文不值。

因此,他找人綁架了自己的女兒,還把女兒交給了人販子。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報覆她,逼她來向他服軟。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女兒的下落,也並沒有打算真的陷害女兒。虎毒不食子,他雖然幹過很多混賬事,還沒有喪盡天良到這個地步。

可是,程為民從他這裏拿到消息,就先一步去找她了。從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徹底失去了留住她的機會。

現在一切又好似回到了原點,他擁有著自己想要的財富和地位,可依然受制於程為民,就像過去受制於馮瑩,而她依然是崔嵬身邊的女人。

然而,一切又分明不一樣了,馮瑩已經確診了艾滋,而他的女兒可能永遠把他當成一個陌生的叔叔。

莫一江自嘲地笑了笑。

晚上,風挽月把小丫頭哄睡了,回到她和崔嵬的房間,兩個人又親熱了一回。

完事之後,風挽月躺在他懷裏問他:“你要準備對付莫一江嗎?”

“是的。”他一邊親她,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合濟島這個項目怎麽能交給他做?要拔掉程為民身邊的人,首先第一個就是他。”

風挽月“嗯”了一聲。

“當初綁架嘟嘟,把嘟嘟拐賣到山區裏,就是他和江草包設計的。我去監獄裏看過江草包,他不肯承認,也不肯指認莫一江,怕罪上加罪,判得更多,真是個蠢材。”

“那你打算準備對付他?抓不到他設計綁架嘟嘟的證據,你就拔不掉他啊!”

“放心,我自有辦法。”他在她粉嘟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只要拔掉了莫一江,就能連根帶起程為民。只可惜夏建勇一直下落不明,我懷疑夏建勇已經被他們滅口了。”

提到這個名字,風挽月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怎麽了?”他擡起她的下巴,“你還怕我介意夏建勇對你做過的事?”

她微微蹙眉,沒有回答。其實她並不是在意夏建勇以前對她做過的事,她只是擔心,如果夏建勇並沒有死,突然有一天又出現了,把她曾經透露過夏如詩行蹤的事情告訴崔嵬,那麽崔嵬是不是會怨恨她,怪她害了夏如詩?

對崔嵬來說,夏如詩即是他年幼時的夥伴,也是他的親人,他的姐姐。這個男人看似薄情寡義,其實很重感情,不管是夏如詩,還是江依娜,甚至是江家的那些人,都在他心裏有一定的分量。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那麽夏如詩的死,是否會在他們之間劃出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以前發生過的事,介意又能有什麽用?只要以後你只有我一個男人就行了。”他抱緊她,霸道地說:“你也只準有我一個男人,其他男人不準多看一眼。”

風挽月心裏輕輕一嘆,果然還是那個大男子主義思想極其嚴重的崔皇帝,連多看一眼其他男人都不行。不過,好在他的直男癌癥狀已經比從前減輕了不少。

“還有,老四對你的那點心思,你也知道了。”

“嗯,知道了。”

“只要你不理他,不給他回應,他慢慢就會斷了這份心思。”

風挽月悶悶地說:“你繼續把他留在身邊,就一點也不介意,一點也不吃醋,一點也不擔心嗎?”

他輕笑了兩聲,“老四什麽秉性,我很清楚,他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我不可能真的因為這件事就把他趕走。我已經警告過他,他就算對你有心,也沒這賊膽。”

風挽月扯扯嘴角,悄悄在心裏切了一聲。

崔嵬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下來看了一眼。

“這麽晚了,誰還給你發消息?”

“蘇婕。”

“哦,你的這個手下真是盡職盡責,這麽晚了還不忘記給你發消息匯報工作。”

濃濃一股酸醋味兒。

“呵呵。”崔嵬發出低醇的笑聲,“你吃醋了?”

她幹脆順著他的話說,“對啊,我吃醋了,你快把這個蘇婕開除吧!我不想讓一個對你有企圖的女人整天在你面前晃悠,鬧心。”

“我不能開除蘇婕。”他直接否定了她的提議,“這幾年網絡公司都是蘇婕在管理,而且她管理得很好,對我也很忠誠,我沒有理由開除她。”

風挽月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可是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反而更堵了,“可你明明知道她喜歡你,她對你的忠誠也是建立在她喜歡你的基礎上。你還一直用她幫她做事,這分明是在利用她的感情。”

崔嵬沈默了幾秒,才說:“我從未接受過她,你大可不必擔心她會對你構成威脅。”

風挽月沒有回話,其實以崔嵬的智商和情商,她不相信他會不理解她的話,他只是在跟她兜圈子而已。崔皇帝就是崔皇帝,要用人,就要用各種方式掌控人心,正如他現在死死把她鎖在身邊一樣。

她明知道他是崔皇帝,可她還是愛他身上另一重笨二蛋的影子,舍不得離開他。

“好了,別多想。”他輕撫她的臉頰,“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人,你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這樣你放心了嗎?”

風挽月抿緊嘴唇,整顆心都揪在一起,他現在對她的種種溫柔與呵護,分明又是來自於笨二蛋。

他把手機拿給她,“你要是不信,就檢查我的手機,看看我有沒有跟蘇婕或者別的女人發什麽暧昧的消息。”

風挽月皺著眉頭把他的手機推開。

“你看看啊,看看蘇婕給我發的消息到底是什麽。”

“不用看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蘇婕,是她一廂情願喜歡你。”

“你看看。”他直接將手機塞給她,“看完了,這件事可能還得你來幫忙。”

“我?”風挽月疑惑地握住手機,手指劃了一下。

崔嵬用指紋解鎖。

風挽月看完了蘇婕發來的消息,問道:“你是希望我明天帶江依娜去見沈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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