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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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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濟島項目即將舉行動土儀式,屆時埠遠市的相關領導也會出席,主辦方還邀請了部分媒體記者跟蹤報道本次動土儀式,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中。

儀式頭一天,風挽月和周雲樓又跟著崔嵬去了埠遠市,晚間陪領導吃飯喝酒。

莫一江作為合作企業的總經理,當然也出席應。

除此之外,還有新成立合濟島旅游項目開發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副總經理以及一幹管理者。

酒桌上夠籌交錯,你來我往。

風挽月正在治療她的宮頸炎,戒酒戒煙,還忌食辛辣刺激的。可是這種場合,這麽多領導都在,不喝酒似乎說不過去,她又不好說自己得了婦科病。

崔嵬倒是知道她的難題,也沒把她強留在酒桌上,為她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讓她先回酒店休息去了。

這種應酬場上,誰都看得出來崔嵬是在保護風挽月。前陣子江氏內部還曝出緋聞,說是江氏集團總裁跟一個女高管一直維持了很長時間的地下戀情,估計這個女高管就是提前離席的風挽月了。

風挽月走後,應酬繼續。

一位領導趁機調侃道:“崔總,什麽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啊?”

崔嵬擺手笑道:“趙書記,說笑了,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啊!”

滿桌子人跟著哈哈笑了起來,那些當官的一個個都拿崔嵬來打趣。

“哎喲,崔總還不好意思吶!”

“可不是!要當了新郎官,可別忘了給我們發請柬啊!”

崔嵬笑道:“領導熱情厚愛,實令鄙人慚愧。其實我還真想找個對象,請各位領導喝喝喜酒,可惜一直都是光棍一條,實在沒有人願意跟我結婚啊!”

趙書記指著他鼻子說:“不老實了啊!那娛樂八卦上可沒少報道你的風流韻事。”

“緋聞,絕對都是緋聞!”崔嵬義正言辭道。

“誒,你們別說,像崔總這樣的男人要是結婚了,那可是廣大婦女同胞的一大精神損失,黃瓜都得切片了。”

“汙了,汙了啊!”

“哈哈哈哈……”

一桌人繼續大笑。

莫一江也在酒桌上,雖然也跟著笑,但是笑意未達眼底。

幾輪敬酒下來,莫一江佯裝醉酒,撐著頭道:“唉,我不行了,我能不能再喝了。各位領導實在抱歉,我也先失陪一步。”

一幹領導不滿,不答應讓他先行離席。

莫一江只能自罰三杯白酒,這才順利脫身。

其實這酒桌場上,崔嵬才是核心人物,莫一江只是合夥企業的經理,分量低,大家象征性留一下,也就放他走了。

崔嵬盯著莫一江離開的背影,把周雲樓叫過來,低聲吩咐他:“莫一江可能會去找風挽月,你去盯著他們。”

“好。”

周雲樓也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風挽月從飯店出來,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一個人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買了一杯奶茶,還有一些小零食,才回酒店。

剛走出電梯,她就見莫一江站在她的房間門外,一臉陰郁地等著她。

風挽月根本不想搭理這個男人,姐姐慘死的怨氣還凝結在她胸口,要不是崔皇帝橫插一腳,這個男人早就不是霽月晴空的總經理了。她拿出房卡,準備刷卡進屋。

莫一江伸手攔住她,“風挽月!”

“哈哈。”她大笑兩聲,斜他一眼,“我叫尹相思,不是愛你的那個風挽月。”

莫一江雙目充血,像是隱忍著巨大的怒氣,“你怎麽就那麽賤呢?崔嵬他那樣對你,逼迫你,傷害你,你為什麽還跟他在一起?”

風挽月笑得更歡了,“我不跟他在一起,難不成跟你?你和崔嵬難道不是沆瀣一氣的嗎?”

莫一江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道:“我是被他逼的,如果我不答應他的條件,就拿不到這個項目。你相信我,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爭嘟嘟的撫養權。”

風挽月瞥了一眼他抓住自己的手,冷漠道:“你以為我是我姐,那麽傻,那麽好騙?”

莫一江又有一種情感被割裂的劇痛感,撕扯著他胸口發疼“我不管你是姐姐還是妹妹,總之你現在是風挽月,你就是我女兒的母親!”

“哈哈哈……”她忍不住再次笑起來,“雖然我現在是風挽月,也是嘟嘟的母親,可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崔嵬的女人。”她眼底閃過惡意的光芒,心底有種報覆的快意,踮起腳尖,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呢!”

“難道你喜歡崔嵬?”莫一江額上青筋暴跳。

“不喜歡,可是沒辦法呀!”她攤手,一臉無辜,“反正現在我也扳不倒你和馮瑩,更沒法替我姐和我爸報仇,那我跟哪個男人不是跟呢?崔嵬給我的錢多,我就跟他睡。要是你給的錢更多,那我就跟你睡。”

莫一江咬牙切齒,“你就那麽賤!”

“我賤?你不賤嗎?你還不是為了金錢和地位,先是哄騙我姐,然後又跟馮瑩上床?你面對那樣一個女人,都能硬得起來,口味也是夠重的。”

“你!”莫一江被她踩中痛腳,激憤地鉗住她的下巴,將她抵在門上,“要多少錢,你才會離開崔嵬?”

風挽月身體被他控制住,動彈不得,臉上依舊帶著盈盈笑意,“你吃醋了?可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呢!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啊!”

這話像是利刃般割在莫一江的心口,俊美的面孔變得扭曲猙獰,他突然雙手扣住她的頭,低頭去親她的嘴唇,伸出舌頭,想頂開她的牙齒,闖入她口中。

“唔……”風挽月瞠大雙目,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滑膩的舌頭更是讓她一陣惡心。她不得不死死咬住牙關。

周雲樓剛從電梯裏出來,一眼就看到莫一江在強吻風挽月,腦子裏轟一下炸開,一股無法言明的憤怒湧上心頭。他想都沒想就沖上去,扯開莫一江,一拳揮了過去。

莫一江吃痛,趔趄幾步,倒在了地毯上。

周雲樓打人的動作太激烈,黑框眼鏡都歪了。他連忙扶好眼鏡,指著風挽月,憤怒道:“莫總,她是我們公司崔總的女人,你不是不清楚,你怎麽還敢動她?”

風挽月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有男人為了她打架,噢,真是天大的喜訊。

莫一江訕笑兩聲,爬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語不發地轉身走了。

周雲樓又轉頭瞪著風挽月,“你就不能不惹事?”

風挽月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來找我,我能有什麽辦法?再說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力氣也沒他大啊!”她轉過身,用房卡開門,兀自進了房間。

周雲樓跟著進了房間,“今天他強吻你的事,要是讓崔總知道了,會有什麽後果?”

“會有什麽後果?殺了我和莫一江這對奸夫淫婦?”風挽月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崔嵬那個直男癌未必幹不出這種事。”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風挽月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周總助,你這是在替我擔心嗎?”

“胡說什麽?”他矢口否認,“你以前就愛耍花招,崔總全都原諒你了,你為什麽就學不乖?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呵。”她冷笑一聲,“有人狠狠打了你一巴掌,再給你幾顆糖,你會接受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她起身走到周雲樓身邊,朝他吐出一口青煙,“莫一江親了我的事,你要告訴崔嵬嗎?”

周雲樓神情糾結,坦白說,他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老大。告訴他,他肯定大發雷霆,說不定又要拿風挽月開刀。可不告訴他,又好像對他不忠。

風挽月突然摟住周雲樓的脖子,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松開他,“你去告訴他吧!他來問我,我就說你跟我也親了。”

周雲樓大驚失色,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你……你……”

“我什麽?”她嘴角凝著一抹冷笑,“我很惡毒,托你下水?”

周雲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跳得越來越快,仿佛還能感受到剛才兩唇相碰時的柔軟觸覺。忽然之間,他連多看一眼風挽月的勇氣都沒有了,掉頭就走。

風挽月也沒去管他,冷笑了一聲,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

自從那天體檢回來之後,她就肯定了,崔皇帝有那麽一點喜歡她,而且對她還有很強的占有欲。至於那位夏如詩,應該是他幼年時期在福利院裏認識的夥伴,曾經有過相互幫助的情誼。因為夏如詩智力低下,又有遺傳性癲癇,經常發作,沒有照顧自己的能力,他才把夏如詩像金絲鳥一樣養著。

所以,她認為自己很可能就是崔皇帝後宮裏最受寵的女人,否則他也不會讓她住進她的公寓,不會讓她一直拿著他公寓的鑰匙卡。

崔嵬結束應酬回到酒店的時候,風挽月已經洗過澡,側坐在床邊吹頭發。他從她身後抱住她,拿開吹風機,低頭就開始啃她的脖子。

風挽月順勢依偎在他懷裏,仰起頭。

他抱住她,激動地把她放倒在床上,伸手就要脫她的衣服。

“不行。”她抓住他的手腕,“醫生說治病期間,要禁房事。”

崔嵬擰眉,“這要禁多久啊?”

“至少兩個月吧!”其實根本不需要兩個月,她的炎癥不嚴重,只要對癥用藥,病好了就可以行房事,以後註意衛生就行了。可她不想跟他上床,所以就拿這個當借口了。

崔嵬一聽更加煩躁,“要這麽久?”

她移開目光,沒有吱聲。原以為崔嵬會讓她用嘴,她都想好借口了,他卻沒提這個要求。

“算了,那就早洗早睡。”

“好。”她起身,從包裏拿出消炎栓劑,準備去衛生間用藥。

崔嵬拉住她,“這是每晚要放進去的藥?”

“嗯。”她腦袋垂得很低,其實有點害臊,以前從來都沒試過往那個裏面塞藥。

崔嵬大概也新奇得很,一把奪過她的藥,努努嘴說:“你躺著,我給你上藥。”

風挽月一點也不想讓她幫自己上藥,可他態度十分強硬,賤男人習慣了用強權逼人就範。她沒辦法,只好躺床上,讓他給她上藥。“那個……你要把手洗幹凈。”

崔嵬撇撇嘴,去衛生間用洗手液洗幹凈手,回到床邊,戴上指套,取出栓劑,問她:“就從那裏塞進去?”

風挽月別扭得很,甕聲甕氣地說:“是,要塞到宮頸口。”

崔嵬用中指把藥栓推了進去,可卻沒及時收回手,目光直勾勾盯著那裏,呼吸也漸漸變得沈重起來。

風挽月一看就知道他又發情了,趕緊退開,飛快地提上褲子,“塞了藥,不能做了。”

崔嵬滿臉郁悶,“能看不能做,真他媽操蛋。”

風挽月低頭,決定把他的註意力轉移開,“我……我今天回酒店的時候,遇到莫一江了。”

崔嵬神情更冷,“他找你幹什麽?”

“他想叫我離開你,還拉了我的手……”她看他臉色已經夠臭了,也沒敢說莫一江強吻她的事,反正這個程度就夠了。“要不是周總助及時回來阻止了他,還不知道他會再對我做出什麽事。”

崔嵬不能跟她做,心情已經很差,再聽她這麽一說,更是一肚子火。可剛起身,忽然間又冷靜下來,這很可能是她故意在挑撥。

風挽月又趕緊說:“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周總助叫來,問問他。”

崔嵬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是在打小算盤,心裏忽然湧上一陣無力,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點了根煙,“我知道,你還是想讓我去對付莫一江。”

風挽月心頭一跳,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你不用跟我玩這點小聰明。我帶你見過如詩,你就知道我跟如詩的關系,也知道我對你有欲望,所以你仍然想利用我對你的欲望。”他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一丁點情緒。

風挽月咬著下唇,懊喪無比。現在該怎麽辦?會再次被他狠狠教訓一頓嗎?

他抽完一根煙,走回來,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靜靜地看著她。

風挽月心口怦怦直跳,兩手揪著床單。她以為他又會發火,可他沒有。

他註視著她,“我答應你,幫你對付莫一江和馮瑩。”

風挽月陡然擡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要……怎麽對付他們?”

“你不用管,總之我對你承諾,我會做到。”他的眼神很淡,卻透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光芒,“我的條件只有一個,你以後必須老老實實聽話。”

她忙不疊點頭,“我保證聽話。”

“過來。”

風挽月走到他面前,擡起頭,迷茫地看著他。

“抱著我。”

“哦。”她伸出手,從他腋下穿過,抱住他的腰。

“抱緊一點。”

她雙手用力,緊緊抱住他。

他忽然一下將她直直地抱了起來。

“呼!”她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他的腦袋。

崔嵬把她抱到落地窗前,“看清楚這裏的高度了嗎?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他的語氣很認真,風挽月心裏漏了一拍。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她還有下次,他就會把她從最高的地方摔下去,讓她死得很慘。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很低。

崔嵬抱她回到床邊,依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解開她的衣襟,低頭親吻她胸口的青蛇紋身。不久前,他在網上看到關於竹葉青蛇的資料,竹葉青蛇是一種美麗的毒蛇,全身翠綠,眼睛多為紅色。她胸口的紋身,就是竹葉青蛇,妖嬈而美艷,似乎真有一種叫人上癮的劇毒。

但是,蛇是冷血動物。

他抱著她啃了一會兒,手機就響了,他似乎還舍不得放手。

風挽月伸長胳膊,幫他把手機拿過來,“崔總,是蘇小姐打來的。”

崔嵬這才放開她,接聽了電話,淡淡道:“蘇婕,什麽事?”

“老大,剛剛得到的消息,明天上午合濟島的動土儀式,長美漁村的漁民會去鬧事,很有可能是受人挑唆的。”

翌日上午九點一刻,艷陽高照,距離動土儀式還有十五分鐘。

現場鋪設了紅毯,拉上了橫幅,中央位置有一塊奠基,周圍堆了一圈蓬松的土壤。

參加儀式的有關領導和媒體記者都已經全數到位,崔嵬和莫一江等人西裝革履地坐在第一排,與幾名領導親切地交談著。

風挽月和周雲樓等人則坐在第二排,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周雲樓對上風挽月就會想到昨天的事,心裏尷尬,所以一上午都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儀式開始時,先鳴禮炮,主持人上去說了一串祝詞,對項目做了簡單的介紹,接著是領導講話,然後是項目方負責人講話。

一切進行都得很順利。記者雖然都在拍照,可是卻顯得沒精打采的。這樣的動土儀式其實很沒勁,沒有任何爆點,如果不是收了主辦方的錢,可能根本不會有記者過來采訪。

最後一個環節是正式奠基,音箱裏響起了鑼鼓喧天的音樂,崔嵬、莫一江和一幹領導每個人手裏都拿了一個系著紅綢的鐵鏟,準備給奠基培土。

一大群漁民突然沖了過來,為首之人大喊道:“不許動!不許動!”

這些漁民都是二三十歲身強力壯的男人,手裏還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來勢洶洶。

現在頓時騷動起來。

記者一看有新聞,立馬舉著相機哢哢拍照。

風挽月和其他工作人員見狀迎上去,把漁民攔了下來。

“你們別激動,別激動,有什麽話好好說。”

為首之人叫囂道:“合濟島在我們漁村的東邊,我們出海打漁都要經過這裏。你們要填海不說,還要把我們的碼頭改了,你們讓我們怎麽出海打漁?讓我們以後怎麽過日子?我們不答應你們在這裏動工,滾!滾滾滾!”

其他的漁民全都跟著高聲大喊:“對!不許動工!”

“滾!”

“馬上滾出我們漁村!”

漁民的情緒十分激憤,聲音也一波蓋過一波。

莫一江滿臉擔憂,並不知道今天會有突發情況,“怎麽會這樣?”刁民難馴,如果這個項目因為附近漁民的挑事而擱淺,或是延誤工期,霽月晴空投入進來的三億資金就很可能打水漂了。

崔嵬倒是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不出什麽情緒。

參加儀式的幾個領導也大眼瞪小眼,怎麽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呢?難道江氏集團沒有跟附近漁民處理好關系嗎?

風挽月高聲道:“大家請放心,我們的項目開工,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日常生活。”

女人聲音細細軟軟,在一群粗啞的男聲中顯得格外特別。

所有漁民都看著她。

“你是誰啊?你有資格說話嗎?”

“就是,叫你們老大出來,我們要讓他滾蛋。”

崔嵬巋然不動地屹立在原地。

莫一江都繃不住了,“崔總,你到底說句話啊!場面怎麽收拾?這麽多記者都在這裏,要是上了新聞,實在是太難看了。”

崔嵬不鹹不淡地說:“現在沒什麽好說的。”

莫一江簡直要崩潰,都鬧到這個地步了,崔嵬居然沒話說。

正當此時,一名六十多歲的長者帶著另外幾個漁民趕來了。

長者高聲道:“哎呀!你們不要鬧,不要鬧啦!”

“是老村長?”

“老村長怎麽來了?”

鬧事的漁民面面相覷。

長者走到最前方,苦口婆心道:“江氏集團來這裏開發合濟島是好事啊!雖然短期內會對我們的生活有一定影響,可是大家要往後看啊!項目建成以後,不僅能帶動我們這裏的旅游業,還能給我們漁村的年輕人提供很多就業機會。前幾天江氏集團的總裁還跟我談過,一定會優先聘用長美漁村的村民,到時候大家有穩定的工作,就不需要每家每戶都出海了。”

這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可依然有漁民提出質疑,“我們怎麽相信他們會優先聘用我們啊?給多少工錢啊?”

“就是,就是。”

崔嵬這時候走上前來,面帶微笑,對著一眾漁民指了指旁邊的媒體記者,“我就是江氏集團的總裁,當著這些記者的面,我向你們保證,合濟島項目落成,我們會優先考慮聘用長美漁村村民成為我們的員工,也會爭取為大家帶來更大的便捷,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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