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33章

關燈
實習結束後,任天真回到學校,才離開一個月,感覺學校裏到處都不一樣了,臨近畢業,學校裏隨處可見喝多了的男生和紅著眼睛的女生,仿佛就要經歷生離死別,校園裏的愛情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

任天真對這些向來沒感覺,她的畢業論文已經到了最後沖刺階段,無暇去傷感,然而話雖如此,有些事她還是不會耽擱的,回學校沒幾天,她就去找了溫嘉明。

他平常不坐班,給研究生上課也沒有固定教室,但是每周四歷史系的課題組有活動,他會準時在活動室指導學生。

任天真在活動室外等他們活動結束,站在門口叫他。溫嘉明看到她,說不出是驚喜還是什麽別的情緒,看著她好半天。

“去我辦公室吧。”溫嘉明回過神來,帶任天真離開。

雖然才半個月沒見,兩人卻好像陌生起來,一路上都沒說話,直到溫嘉明關上辦公室的門,任天真才轉身看著他。

“實習結束了?”溫嘉明走到茶水臺泡咖啡。

“結束了,我上星期就回校了。”任天真沒有坐,走到窗臺邊看看,他的辦公室角度非常好,能欣賞到校園裏最美的景致。

“五月初研究生論文答辯,你都準備好了?”溫嘉明把兩杯咖啡放在桌上。

“你又不是我導師,幹嘛像對學生一樣跟我說話?”任天真坐下來,雙手托腮看著他。他大概最近忙得都沒時間理發,頭發長了,發梢看起來更卷。

這丫頭看起來有點興奮,溫嘉明不解地看著她,這一看就沒法再移開視線,天真的眼睛亮亮的,像兩顆黑寶石。

他很快穩定情緒,“我只是提醒你,論文答辯對你很重要,如果你想拿到導師推薦的話。”任天真看著他,“我的頭發要是像你這麽自來卷就好了,以後就不用花錢燙發了。”

看來她是不打算跟他好好談話,不停自說自話,溫嘉明啼笑皆非,可是心底裏一點也不覺得討厭,縱容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說吧,來找我什麽事?”

“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告訴你,如你所願,我跟傅冬平好了,我父母也見過他,全家上下都對他很滿意。”任天真特別順溜地說出這一長串話。

盡管能聽出這是小女孩任性的賭氣話,溫嘉明內心還是一陣炸雷,淡淡地坐直了身子,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挺好的,他跟你合適。”

“對於那些把感情當成負擔,不願意承認甚至極力否認的人,這當然是個好事,沒有人再會煩他,他可以無所掛礙地追求他的仕途,過他想要的那種成熟、理智的生活。”

任天真話裏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刻在溫嘉明心上,他很想告訴她,不是那樣,可話到嘴邊哽住,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任天真站起來就走。

桌上那杯咖啡還在冒著熱氣,他倆的談話就已經結束,溫嘉明頹然坐在那裏,一顆心被痛苦和失落浸泡。天真對他有了這樣深的誤會,可笑他竟不能去解釋什麽。

任天真剛走到宿舍樓下,就接到傅冬平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叫苦。

“天真,我病了,感冒發燒頭痛喉嚨痛眼睛酸,沒人照顧我。”傅冬平撒起嬌來,語氣堪比奧斯卡影帝,不僅聲情並茂,還楚楚可憐。

“怎麽會沒人照顧你?你父母呢,還有保姆?”任天真不知道他又在鬧哪出。

“我爸去布拉格參加建築業年會,把我媽也帶去游歐洲,保姆趁機請假,全家剩我一個。”傅冬平一陣咳嗽。

“那你去看醫生啊,吃藥掛水啊。”

“你有沒有同情心?男朋友病了,你讓他自己去看醫生,吃藥掛水?你就不能來給他做頓飯?他都一天沒好好吃飯了。”傅冬平叫道。

任天真聽他雖然一通抱怨,聲音卻是嘶啞的,有點擔心起來,“那好吧,你家地址告訴我,我去給你做飯。”傅冬平很愉快地把地址告訴她。任天真用心記下來。

廖青站在窗口看到任天真站在樓下打電話,原地轉圈,不時用腳踩草坪,心說,那個小開建築師動作倒快,她這邊剛通風報信說天真去見溫嘉明,他那邊就放大招了。

任天真收了手機跑回宿舍收拾東西,廖青笑瞇瞇看著她,抽一口煙,“出去啊?晚上還回來嗎?不回來我就不給你留門了。”

“你別再抽了行不行?一屋子煙味。”任天真沒好氣地沖她翻白眼。

廖青寫論文的時候喜歡抽煙,煙癮還特別大,一天能抽兩包,弄得宿舍裏烏煙瘴氣。

“得,我這就把煙滅了。”廖青掐滅煙頭,“問你話呢,晚上回來嗎?”

“回來啊,不回來我住哪兒?”

“住你男人家啊,他家裏那麽有錢,應該自己有房子,不會還跟父母住一起吧?”廖青笑道。

“我才不住他家呢,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大少爺病了,我得去看看他,晚上十點鐘之前我一定回來。”任天真背好背包出門。

廖青在身後叫,“回不來也沒什麽,我們研究生樓宿管又不嚴,你好好去照顧人家,別讓人病情加重啊。”

任天真出校門,先步行十來分鐘去附近的超市采購,在超市地下車站搭乘地鐵,地鐵裏人特別多,她沒有位子坐,只能提著兩個購物袋站著。

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高大背影的男人,任天真驚得一激靈,懷疑是自己的幻覺,揉揉眼睛再次看過去,果然那個男人又不見了。

為什麽總是看到那個人的幻影?任天真思忖片刻,想過去看看,無奈的是地鐵人滿為患,她根本擠不過去。

搖搖晃晃半個多小時,地鐵終於到站,出了通道步行十來分鐘,才看到傅冬平家所在的小區,高檔別墅區門禁森嚴,耽擱盤查半天,又打電話給傅冬平,保安才放她進去。

按了門鈴,果然沒有保姆,是他自己下樓來開門,看到任天真,狠狠抱她。

“我的小天使,你終於來給我送愛心了,我都快病糊塗了。”

“你病了還這麽大力氣,還抱我,不怕傳染啊?”

“我這是熬夜累的,不傳染。天真,你給我買了什麽好吃的?”傅冬平從她手裏接過超市購物袋,見都是蔬菜,沒好氣,“我不吃菜,我又不是羊,你給我吃那麽多青菜。”

任天真見他像個大孩子一樣一臉的不滿意,笑道:“廚房在哪裏?給你*湯面。”傅冬平指給她。

“你回房躺著,我做好了端給你。”任天真放下包,走到廚房裏麻利地幹活。傅冬平佯裝體力不支,乖乖回房去了。

他的確有點感冒,也有點低燒,但還沒嚴重到臥床不起的地步,廖青打來的那個電話讓他不安,非得見到天真不可。

一個鐘頭後,任天真端著一碗雞湯細面上來,看到傅冬平半躺在床上,叫他來吃。

“你端過來。”傅冬平招招手。

任天真哼一聲,“坐月子還是孵小雞?你就不能過來這邊吃啊,不怕把床弄臟了?”“我腦袋裏在孵小雞,現在小雞們咯咯咕咕地叫,吵得我不安寧。”

傅冬平從她手裏接過面湯,喝一口湯,覺得味道很鮮美,雞肉也燉得嫩嫩的,讓他食欲大增,風卷殘雲般就吃了一大碗。

“沒想到你生病了飯量卻沒減,還要不要,我再去給你盛一碗?”看他吃這麽多這麽快,任天真驚訝之餘還是很高興。

“不了,不吃了。”

盡管很想再吃一點,怕給她看出什麽,傅冬平還是忍住了,躺在床上看著她端著碗出去,思索著該怎麽跟她說。

“要是你老這麽陪著我、伺候我,坐個月子也沒什麽不好。”傅冬平等任天真坐到他床前,攥著她的手,笑呵呵地說。

“腦子又燒壞了吧。”任天真用另一只手摸他額頭,確實有點熱,還汗津津的,不知道他是發燒才這麽熱,還是因為吃了一大碗雞湯面。

“我說真的,特別想你給我生個寶寶。”傅冬平握住她的手不放,“本來我還有點猶豫,你做飯這麽好吃,我就不猶豫了,我們應該生個寶寶。”

他說得這麽認真,任天真簡直快笑出來,“什麽話,好像我求著給你生寶寶一樣,因為我做飯好吃,你才勉強同意,做的不好吃,你就不同意?”

“廚藝不行我當然不能同意,我的女人上房揭瓦可以,廚藝不好不行。”傅冬平笑著把手枕在腦後。

看到桌上有藥,任天真倒了一杯開水過來,服侍他把藥吃下去,又去洗手間絞濕一條熱毛巾給他擦臉。

他不肯自己動手,任天真只好拿著毛巾替他把臉擦幹凈,抱怨:“你怎麽就這麽心安理得讓人服侍你呢?”

“誰讓你打我的頭,害我縫了好幾針。”傅冬平指著自己後腦勺。

“你是不是要記一輩子?”任天真叫道。

“那當然。”傅冬平慢條斯理地說,“不僅要記一輩子,將來我還要跟我孩子說,有個女人為了把我拖進她的盤絲洞裏,一棍子打暈了我。”

任天真氣壞了,撲過去捶他的肩。傅冬平一把抱住她,低頭吻下去,舌尖卷著舌尖,彼此相濡以沫,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漸漸軟了,傅冬平才仰起臉看她。

任天真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傅冬平,你裝病裝得還愉快嗎?”

傅冬平一怔,隨即意識到什麽,居高臨下看著她,“二號,你又出來了,最近你出來的挺頻繁。”感覺到她的手伸進自己睡衣裏亂摸,把她的手拿出來。

“你這麽精彩的表演,我怎麽能不給你捧捧場呢。”任天真再次把手放到傅冬平睡衣裏,撫摸他結實健壯的胸肌,還不忘記調侃他,“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

“可惜,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把你的手拿回去。”傅冬平命令著,想捉住在他衣服裏肆意妄為的手,可又怕弄疼天真,畢竟“她們”用的是同一個身體。

“我就不拿回去。”任天真索信扯開他衣服,一口咬在他肩頭,細細的用牙齒啃嚙、用舌尖舔舐。

傅冬平疼得驚叫一聲,哪裏想到這丫頭會來這一招,可就在一瞬間,一種奇異的快感很快遍布全身,他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誠實地做出反應。

他越推她,她咬地越狠,到最後,才好不容易掰開她嘴巴。

“疼死了,你是狗嗎,這麽咬人。”傅冬平氣得腦袋充血,捂住肩頭,然而,另一處的充血腫脹更令他難熬。

任天真邪惡地看著他笑,“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每次見到我都撩個不停,就不信你腦子裏沒想別的。”

“你有病。”傅冬平推開她臉。任天真不甘心地抱住他,手往他下身探過去,“我有病,你就沒病?你沒病叫我來伺候你?”

她這樣緊緊糾纏,傅冬平哪裏受得了,尤其是她身上的味道都是他熟悉的,是天真的味道,雖然思想不一樣,可身體還是這個身體。

低頭咬她脖子,傅冬平手伸進她上衣裏。任天真一直迷迷糊糊,腦海裏兩個聲音不停爭吵,完全不知道有人正對她為所欲為。

傅冬平感覺她應該快醒了,替她穿好衣服,又到洗手間洗手洗臉,出來的時候,看到任天真躺在他被子上,走過去拍拍她。

任天真睜開眼睛,懵懂地坐起來,“我睡著了?”“嗯,睡著了,睡得可香了,怎麽叫都不醒,還賴在我身上。”傅冬平笑道。

任天真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越看越覺得他一臉壞笑,“你對我做什麽了?”

☆、34、晉江獨家發表 ...

“大白天的,我能對你做什麽?”傅冬平趟回床上,對之前的行為矢口否認,眼含笑意瞧她一眼,“再說,你的胸那麽小,也沒什麽可摸的。”

任天真又羞又氣,擡手打他胳膊,卻被他一下子抱住,耳鬢廝磨,兩人親密更勝平常。她身上溫馨的氣息很迷人,他深吸一口,跟她耳語,“天真,你很美好,我很喜歡。”

任天真自然不明白他這麽說的深意,推推他,“天快黑了,我要回學校去。”“我父母不在家,你可以在我家住一晚再走,反正你們都快畢業了,舍監不會查的。”傅冬平舍不得她走。

“我才不在你家住呢。”任天真說著就下樓去了。傅冬平跟著下樓,打電話給司機。

從廚房的冰箱裏拿出幾盒包裝精美的餅幹,傅冬平交給任天真,“我前兩天去日本出差,買了幾盒餅幹和小點心,本想給你送到學校去,正趕上身體不舒服,你拿去學校,跟同學一起吃。”

任天真點點頭,廖青最喜歡吃日本的小零食,拿回去她肯定喜歡。

傅家的小花園裏,任天真見傅冬平臉色有點疲累,關切的問:“你臉色不大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上去休息吧,不用送我。”

“是有點累。”傅冬平伸手撥弄她額前的頭發,忽然問她,“為什麽在你的手機通訊錄裏,我的名字是矮冬瓜?我矮嗎?我一米八六你叫我矮冬瓜?”

任天真笑得前仰後合,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把矮胖子的典故說給他聽。

傅冬平也笑了,難怪她室友廖青那時候第一次看到他,目光有點驚詫,故意道:“不許再叫我矮冬瓜,不然的話,我也叫你A+,不對,是A-。”

任天真捶他兩拳,“不許叫我A+,也不許叫我倔強的小驢子。”傅冬平笑:“你看到通訊錄裏的昵稱了?”任天真點點頭。

兩人走到門口,任天真詫異地看著停在面前的黑色賓利,回頭指了指。傅冬平叫她上車,“天晚了,讓司機送你回去。”

把她送走,傅冬平回到房間裏立刻就給老趙打了個電話,老趙告訴他,已經查到曹東海的蹤跡,警方正在布控抓捕,傅冬平這才放心。

任天真回到宿舍裏,打開筆記本上網。廖青吃過晚飯,提著一袋草莓回來,看到任天真竟然沒在傅冬平家住一晚,心裏恨她太不會來事。

洗好了草莓,廖青坐到任天真對面,一邊吃草莓一邊開導她,“嘿,你還真說回來就回來了?你就不會找個理由不回來嗎?那麽個有錢的帥哥,你得看緊一點才行。”

“啊?你說什麽?”任天真摘掉耳機,探頭過來。

這下子,廖青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叫道:“我說呢,他能這麽老實?哈哈,你不是說他病了麽,啪啪啪得這麽激烈,不怕加重他病情啊?”

“胡說什麽呀。”任天真不明所以。

廖青提溜著她去照鏡子,指著她白嫩脖頸上一抹玫瑰色的紅痕,“別跟我說這是你今天才長的朱砂記啊,中午還沒有呢。咬得這麽用力,得有多激情澎湃呀。”

任天真怔怔看著自己脖頸上的吻痕,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是傅冬平什麽時候咬的,難道是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咬的?為什麽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她甚至想不起,自己怎麽會無緣無故睡著。

“明天記得穿件有領子的衣服,免得昭告世人。”廖青開玩笑地說。任天真還在發楞,默然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想打個電話問問傅冬平,又不知從何問起。

“他有八塊腹肌嗎?”

“有啊,身材挺好的。”

“哎呀,那你可要當心。”廖青跑過來大笑,“我聽說,男人的八塊腹肌都不會只為一個人練。”任天真拿起一顆草莓塞到她嘴裏,不讓她再說。

兩人邊吃邊聊,不僅報銷了二斤草莓,連任天真帶回來的日本餅幹也快被廖青吃光了,得意洋洋地把手伸給任天真看,廖青說:“看看,好看不?”

“好看啊,Bvlgari的戒指?”任天真受廖青熏陶,很能辨認一些有名的牌子。

“某人給買的情侶戒指,就這麽點鉆,五分的,就要小一萬。”廖青點開手機微信,“Cartier有一款項鏈我也看中了,就是太貴了,我有點舍不得。”

任天真嘻嘻一笑,“那你讓李立買呀,他不是挺能掙錢的。”“不用,我準備自己攢一個。”廖青嘀咕著,點開購物網站。

“攢一個?這怎麽攢,又不是組裝電腦。”任天真不知道她還有這本事。

“網上好多定做珠寶首飾的,大牌的款式他們都有模號。”廖青經常研究這些,手機裏好些微商的號。

“靠譜嗎?工藝和材質能一樣?”任天真可不信大牌的款式能這麽容易就被仿制,雖然有些款爛大街了,但工藝水平還是不一樣。

“還行吧,材質沒問題,工藝方面可能存在差距,但不影響日常佩戴,誰叫咱沒錢呢。”廖青很快和一個微商老板聊得熱火朝天。

“你不要上人家當了,這些微商最不可信,維權還困難,說不定就卷錢跑了,或者給你寄個偽劣產品。”任天真提醒她。

“沒事,她家有實體店的,到時候你陪我去水貝逛一圈。”

等廖青去洗澡,任天真放下蚊帳,躲在床上悄悄打電話給傅冬平。

“下午你對我做什麽了?為什麽我脖子上有那個?”任天真質問。傅冬平聽她興師問罪,心想這丫頭還真是慢半拍,故意逗她,“哪個?”

“就是你咬的,你別想否認,除了你沒別人。”

“是我咬的,我想磨磨牙,看到你脖子白白嫩嫩的,就咬了一口,嗷——”傅冬平故意學狼嚎。

“除了咬我,你還做了什麽別的沒有?”任天真不放心,總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似的。傅冬平哧一聲笑,“你覺得呢,或者說,你希望我做過什麽嗎?”

任天真繞不過他,只得壓低聲音說:“什麽都沒有最好,我跟你現在的關系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

“哪個地步,□□?”傅冬平饒有興趣地問。

任天真聽他忽然說得這麽直白,臉上直發燒,“你能不能文明一點?”

傅冬平哭笑不得,“大小姐,我哪裏不文明了,都像你這麽純潔,人類怎麽繁衍?□□是不文明的事嗎?”

“哎呀,別說了,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任天真打斷他的話,恐嚇加威脅。

傅冬平這才求饒,“好好,我不說了。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解開衣服看看,會發現驚喜,我掛了,古德拜。”

任天真半信半疑,悄悄回臉向裏解開衣服,卻沒發現有什麽異樣,然而,當她視線下移,一眼看到腰上有個紅斑,像個張開嘴巴,讓白皙的腰看起來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性感。

那個無恥的家夥,他真的趁她睡著的時候非禮她,任天真氣得雙手握拳捶床,發洩了一會兒,又覺得沮喪,倒頭睡下。

幾天後,任天真陪著廖青在鷺島一家購物中心逛珠寶專櫃,廖青試戴了好幾款,覺得哪個都好看,不停自拍。

光看不買,店員的表情綠的像忍者神龜,任天真不得不跟廖青耳語,“你適可而止吧,試了這麽多,店員要炸了。”

“炸了就炸了,我愛試就試。”廖青仗著臉皮厚,才不管店員怎麽看呢。

最後廖青還是覺得自己先前看中的那款Cartier的鑲鉆項鏈最好看,問任天真,“我的眼光怎麽樣?”“好看,好看。”任天真巴不得拉著她快點走。

店員等她們走出去,才拉長臉把東西收起來,給她們的背影一個白眼,而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傅冬平看到。

任天真和廖青沒看到他,只顧往前走,傅冬平想叫住她們,若有所思片刻,最終沒有叫,反而走進了那家店。

這天晚上,把任天真接出來吃飯,傅冬平拿出一對首飾盒放在任天真面前,“鑲鉆那個是你的,戴上試試,看合適不合適?”

任天真打開一看,居然是Cartier的鑲鉆手鐲,“買這個幹嘛,我不喜歡戴這些的。”

傅冬平原本期待她驚喜的表情,聽了她的話未免有些失望,“前幾天我在專櫃門口看到你,還以為你喜歡呢,買了一對,咱倆一人一個,裏面刻了名字。”

替任天真把手鐲戴上,傅冬平也給自己戴上,看看覺得很滿意。

“雖然我也不怎麽喜歡這個爛大街的白菜款,但俗也有俗的好處,有種人間煙火的感覺,價格也不貴,丟了壞了不心疼。”

“好幾萬呢,還不貴?”任天真不同意他的說法,可看著手腕上閃閃亮亮的鐲子,又有些歡喜,看看他的,“你的怎麽沒鑲鉆?”

“我的不用太誇張,素金就行。”傅冬平把手握住任天真的手,用另一只手拿手機自拍,上傳到微信朋友圈。

很快就有人點讚,傅冬平一看是阿寶,忍俊不禁。任天真見他低頭笑,想看看究竟,傅冬平趕緊把微信關了。

“心裏有鬼?”任天真斜睨著他。

“說哪裏話。”傅冬平主動把微信朋友圈給她看,反正阿寶用的是昵稱,天真不會看出來是她在點讚。

“朋友不少嘛,一轉眼十幾個點讚的。”任天真大概看了兩眼,就把手機還給他。

“轉發到你的朋友圈吧。”

“不了。”

“為啥?”

“算了,免得別人說我秀恩愛還炫富。”

“有人這麽說你嗎?”

“有,我們班長,陰陽怪氣的,說我一會兒坐悍馬,一會兒又坐賓利,不知道背地裏和些什麽人來往。”

傅冬平笑起來,“你們班長是女的吧?就這麽見不得別人好?這情商還當什麽班長?”“誰知道,反正我是她眼中釘。”任天真把傅冬平拍的照片保存在手機裏,準備自己欣賞。

“我還以為,你是怕給溫嘉明看到。”傅冬平有意來這麽一句,觀察任天真的反應。任天真一怔,擡頭看他,“他看到了只會點讚。”

傅冬平看著她,總覺得她自嘲的表情有點苦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他不甘心了呢?”

“我看不甘心的是你吧。”任天真聰明地反駁他一句。

“好吧,咱不談這個,談談你倆去專櫃幹逛不買,被店員鄙視的事……”傅冬平見風使舵轉移話題。

說到這個,任天真情緒好了起來,把事情前因後果告訴傅冬平,“在水貝定做了一個,哪知道剛戴兩天,碎鉆就掉了一顆,把她氣得不行,去找老板算賬,老板惹不起她,賠了她兩百塊,還替她重新鑲了鉆。”

“厲害。”

結賬的時候,傅冬平讓服務生打包了兩份甜品。

“你還沒吃夠呀?”任天真以為他是要留著自己吃。

“這家的榴蓮千層和菠蘿酥特別好,打包帶回去,給你室友吃。”傅冬平總是想得很周到。

任天真心想,這家夥也太會收買人心,暗地裏不知道給了廖青多少好處,廖青沒有一天不誇他。

傅冬平見她嘟嘟著小嘴,疼愛地摟住她的腰,笑笑:“小事而已。”

送任天真回學校,校園裏很熱鬧,傅冬平看向某個教學樓的一樓階梯教室,見燈火通明,人影攢動,好奇地問:“你們學校晚上還上課?”

“不是正式的,是……溫嘉明的一個關於明史的專題講座,每兩周一次。”

傅冬平把車緩緩停下,“那你要不要去聽聽?”任天真錯愕地看他一眼,見他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低下頭囁嚅著:“不去了,回回他講課都爆場,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她想去聽,但是又怕見到那個人心裏更難受。傅冬平明白她的心境,把車開出去,直到她快下車,他才幽幽道:“那個手鐲你既然戴上了,就別再摘下來。”

他的手覆蓋著她的手,任天真看著他,車裏光線幽暗不明,但那張臉的輪廓卻是清晰可辨的,心中一動,把他的手反握住,默默地傳遞一種無言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天真已經上鉤啦,快跑不掉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