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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是巧合,兩回就是設計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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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了,連禮物都沒要就跑了。

“我得找她談談。”蕭晗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關於項昊和沈文濤的感情她不想插手,她真正在意的是小白一直被差遣,憑什麽她自個兒的男朋友得為了錢寶寶去勞心勞力的?

顧小白沒攔住她,或者說本來也不想攔。作為兄弟,他也想去替項昊問個清楚,到底錢寶寶更在意誰?盡管錢寶寶並不會回答她。

前段時間的格局是錢寶寶總想堵蕭晗,現在換過來了,是蕭晗冷著臉四處尋找錢寶寶。

繞了兩圈,還是小喇叭沈文雨替她打聽到了有人瞧見錢寶寶去後山的花園了。蕭晗來到園子裏時發現錢寶寶正抱著一只小狗說話,這好像是和她和沈文濤一起養的,聽顧小白提起過。

“你跟它說十句它也不會回,有問題還是得跟人溝通。”

“蕭晗?”錢寶寶驚訝的轉身,“你怎麽會來?”她慌忙的放下狗,起身理了下裙子,示意蕭晗坐下。

她們兩人都不重,這秋千完全可以承擔。蕭晗率先坐下後便用腿蹬地讓秋千悠悠慌了起來,明擺著不給機會讓錢寶寶坐下,她也算有點自知之明,乖乖的站在旁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蕭晗,你怎麽過來了?”

又晃了一會兒,蕭晗才讓秋千停下,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我來找你。”她昨晚上寫教案寫的晚了,仰著頭看錢寶寶有些累。

“有什麽事嗎?”戰戰兢兢的坐下,錢寶寶的屁股只敢落下一半。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這你是知道的。”蕭晗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她,“寶寶,項昊和沈文濤兩人,你喜歡的到底是誰?”

錢寶寶的瞳孔瞬間放大,下意識的就偏頭避開了蕭晗的目光,揉捏著衣角無法開口。這個問題也正是她最近反覆問自己的,沈文濤無論是生活愛好甚至是話題上都和她最合拍,也給了她最多的幫助,可是一想到項昊為自己的付出,錢寶寶又動搖了。

或者說,從感性角度出發,比起中規中矩的沈文濤,她更容易被項昊那樣熱烈且瘋狂的行為所感動,但是從理性來說,沈文濤更適合自己。若是尋常事,這樣深思熟慮也沒錯,但偏偏感情的事情最忌憚就是左右搖擺不定。

蕭晗深深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寶寶,你不能這樣,他們兩個都對你情有獨鐘,你要盡快看清楚自己的心,千萬不要傷人傷己。”

“可——”錢寶寶都快把衣角揉爛了,怯怯的擡起頭看她,“蕭晗,我真的不知道怎麽選,他們都對我很好,我如果選了一個就會傷害到另一個。”

“傷害一個總比兩個都傷了好。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學校裏還有別的人對我有意思嗎?可是我認定了小白,就不會和別人有過多的接觸,我要對得起自己同樣也要對得起小白。雖然你選了一個另外一個一定會受傷,可是傷過痛過就好了,總比現在這樣,兩個你都給希望,到最後,痛苦的是你們三個人。”

從來到這個學校開始,蕭晗不止一次的收到過各種小禮物或者是卡片,起初她覺得是學生的心意,就收了。後來跟顧小白在一起後她也問過這其中有沒有顧小白送的?顧小白很坦誠的說自己都是當面送的,不搞這種小動作。

甚至他還得瑟的說,果然追女生還是要讓她清楚自己的心意,有話當面說有禮物直接送,才能追到手,這樣偷偷摸摸的一定沒戲。

話雖如此,可蕭晗怕顧小白誤會,所以再收到這樣的禮物都會拿給顧小白去處理,至於他到底是想辦法還了回去還是扔掉,蕭晗就不清楚了。

蕭晗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錢寶寶的表情變得越發歉疚,頭更是低的不行,“我知道了,我會解決的,謝謝。”

她也沒想到,從前她思索了許久想要找蕭晗商量的問題竟然被蕭晗幾句話就說清楚了。是她太笨亦或是蕭晗太聰明?都不是,只是蕭晗在處理感情的事情上,夠狠心罷了。

集英戰隊的第二次選拔考核,是野戰實訓。

這一次的主戰場是郊外,所以考核教官為歐陽飛和劉天宇,伊莎貝拉前段時間病了,申請休假,蕭晗則是帶著沈文雨和錢寶寶給歐陽飛當助手。

對於顧小白的身體素質,蕭晗還是很放心的,而且他身為軍人,遲早是要上戰場的,如果在這一關放了水,反而對他不好。

進入林子以後,學生們被分為幾個小隊,在挑選隊員時大家都自動選擇了平日裏較為默契的同學。考核都不算太難,基本的叢林作戰,除了幾名體能跟不上的同學外,其他人全部順利過關。

“還剩幾個?”結束後,歐陽飛偏頭來看蕭晗手裏的記錄冊。

“三十九。”蕭晗把本子翻轉過去給他瞧,嘿嘿一笑,“歐陽教官,這次還不錯吧?對比上幾屆的成績來看,我們班過關的同學還蠻多的。”

歐陽飛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是不錯。”

考核完成已經接近夕陽西下,下山已是來不及,只能在山上露宿一晚。在剛才的實戰中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傷,回到營地,歐陽飛宣布解散以後,蕭晗就跑到顧小白身邊拉著他上下仔細的檢查,“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兒,就是蹭破點皮而已。”顧小白拉下衣袖遮住了傷口。

“不行,傷口得消毒。”

蕭晗拽過他的手掀開了袖子,發現顧小白的右手小臂上有兩道狹長的傷口,她有些心疼,瞪了他一眼,沖背著藥箱的薛少琪喊了一句,“少琪,小白受傷了。”

薛少琪這次是作為隨軍護士出來的,她快步過來,拿出藥棉和酒精就想給顧小白擦,但是顧小白突然把手縮了回去,“你下手可重了,我不要你擦。”

薛少琪沖他揮了下拳頭,“切,我還不稀罕呢。”說罷便將蘸了酒精的藥棉給了蕭晗。

“我幫你擦行了吧。”蕭晗知道這是顧小白記著上回薛少琪特意送了特別酸的橘子給他和項昊的緣故,只能認命的托起顧小白的胳膊幫他消毒,“忍著點啊,可能會有點疼。”

“親一下,親一下就不疼了。”顧小白笑瞇瞇的指指自己的臉,蕭晗拿手指頭戳了一下他的臉,“少貧。”

大家整頓完以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教官教員以及隨軍的護士都是帶了飯來,學生們卻需要自己去找吃的,這也算作是一個小小的考核。

這倒是難不倒他們,顧小白和杜楓項昊三人抄了匕首就往林子裏走,沒多久就提著一只山雞回來打算烤。但他們剛將火給架起來,李天翰不知是腿腳傷了不利索還是刻意的,楞是好好走著的人就這麽撞到了項昊的身上,還將他們的火堆給踩滅了。

項昊和顧小白當即就不爽了,揚起拳頭就打算和他“理論”,還好杜楓和沈文濤幫著將人架開了,教官還看著,這個時候如果打起來會影響到考核成績。

憤憤的坐下,這兩人將火氣全都撒在了野雞上,杜楓那頭剛燒好熱水,項昊和顧小白已經利索的把雞毛內臟處理好了。香噴噴的雞肉剛一烤好,顧小白便率先割下一個雞腿跑過去給蕭晗,“蕭教官,這是老杜做的,味道很不錯的。”

“呃,好啊,謝謝。”

其他教員們都在吃清淡的盒飯,蕭晗一個人舉著雞腿有些不好意思吃,就跑過去和顧小白他們坐在一起。

入夜後,山裏的氣溫的越發的寒冷,項昊正往火堆裏添柴,就見顧小白抄起外套起身,忙問道,“不累麽?要去哪兒?”

顧小白挑起半邊眉毛,笑的高深莫測,“當然去找我們家蕭教官約會去。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怎麽能不好好地利用一下?”

項昊想了想,便也跟著起身,摸了一把貼身帶著的錢寶寶的耳環,他也決定要浪漫一把。

另一邊,蕭晗洗漱完正準備進帳篷時,突然顧小白跑過來拉住了她,“媳婦兒,跟我來。”

蕭晗也沒多想,以為他有什麽要緊事急著說便跟著他走了。可是越走越不對,顧小白走了好遠了還沒要停下來的意思。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兒的樹林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她忙放手拽住顧小白,“小白,你別走了,這裏就可以了。”

回頭瞧了瞧,營地的火光已經瞧不見了,蕭晗擡頭望他,“林子太大了,走太遠會迷路的。你到底想做什麽?”

“和你約會啊。”顧小白回答的理所當然,“你看這裏風景好不好?”

黑燈瞎火的哪裏好?蕭晗甩開他的手,“顧小白,你白天摔傻了嗎?約會?你就不怕被歐陽教官發現扣分?”

顧小白又特不要臉的將蕭晗的手揣回懷裏握著,嬉笑著跟她開玩笑,“不怕。話說我今天表現這麽好,你該不該給點獎勵?”

又來了。蕭晗扯了下嘴角,這時候她如果不妥協的話,顧小白能跟她耗大半個晚上,等會歐陽教官知道了準得扣分。無奈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蕭晗瞪他,“可以回去了吧?”

“這算這麽獎勵,也太少了。”顧小白握著蕭晗的肩膀將她推到後頭一棵粗壯的大樹上,手指在她細膩的皮膚上輕撫,此刻蕭晗的眼裏滿滿都是他的身影,讓顧小白覺得很是滿足。

他慢慢俯身下去,剛開口說了一個“我”字,突然一聲細微的異動讓顧小白渾身的肌肉緊繃了起來,蕭晗還迷離著準備仰頭接受他的吻時,顧小白已經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入懷裏,手裏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剛才蕭晗靠著的樹幹上。

蕭晗只感覺到眼前寒光一閃,不明白為什麽顧小白為何周身散發著防備的氣息,她疑惑的回過頭,發現剛才她耳側的位置有一條蛇正被顧小白的匕首定住了七寸。

“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之前又是聖誕又是跨年玩的太嗨了,然後病了一場,所以才拖到現在更文~~這篇文不會棄的~謝謝大家的喜歡。

☆、眼鏡蛇

沒忍住,驚叫聲脫口而出,蕭晗雙手緊緊抓住顧小白胸前的衣服,借著月色努力睜大眼睛打量周遭的一切,以免又有蛇突然冒出來。

“我們回去,營地有火光,人也多。”剛才是顧小白大意了,那可是條眼鏡蛇,若是他動手晚了一點兒,它可就咬上蕭晗了。

“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蕭晗連呼吸也變得緊張起來。

顧小白拔下匕首砍了一根樹枝在前面探路,緊緊將蕭晗護在懷裏,巴不得三兩步就能走回營地,可偏偏這時候又快不得。

另一邊,在他們離開之後,項昊也用錢寶寶的耳墜將她給約了出去。兩人在懸崖邊同樣沒說上兩句話也遇到了眼鏡蛇。項昊為了護著錢寶寶,手臂上被蛇咬了一口,禍不單行,這時候不止一條蛇攻了過來,將他們硬生生逼的步步後退,一個不慎還從高高的斜坡上滾了下去。

他們的呼喊聲被寒冷的夜風吹散在了樹林裏,並沒有這麽好運的傳回營地。

營地裏的學生大多已經靠著樹進入了夢鄉,除了兩三個放哨的之外,就連教官們都一一歇著了,蕭晗和顧小白跑回來時急忙將情況告訴了放哨的同學,要他們塗抹上隨身背包裏的藥粉,在營地的周圍也散了一圈。

蕭晗沒帶防蟲的藥粉,顧小白從自己包裏翻出一個小盒子,將裏面的粉末一大半兒都抹在了她的身上,“媳婦兒,你今晚別回帳篷了,就在火堆旁邊睡吧,你得在我身邊,不然我不放心。”

“要不要叫醒歐陽教官?”

“別,郊外有蛇是常見的現象。”顧小白給蕭晗抹完又給自己塗抹,“咱們只要在營地外散上藥粉,蛇一般是不會過來,而且我們這裏人多又有火光,不——”話音未落,顧小白馬上又拔出匕首,防備的望著剛才他們走來的方向。

那是一陣特別輕的窸窣聲,眼前還有柴火燃燒時發出的霹靂聲,蕭晗幾乎聽不到,可顧小白的樣子明顯是在防備什麽。蕭晗趕緊用雙手捂住口鼻,以免自己的呼吸聲擾亂了顧小白的判斷。

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剛才他們過來的方向,草叢裏突然竄出了兩條眼鏡蛇,其中一條快有蕭晗的手腕子粗了。

“小白——”如果剛才那條是意外,現在又是什麽?蕭晗心頭湧上一陣不祥的預感。

“快,去叫醒教員們,我把同學都喊起來。”顧小白推著蕭晗往帳篷區走,握在手裏的匕首被插回腰間,隨手抄一把架在樹上的□□,防備地瞄準了正朝這邊過來的兩條蛇。

許是外頭一圈兒撒上了藥粉,那兩條蛇似是有幾分忌憚,在圈子外吐著信子,並不敢越過藥粉來攻擊人,剛好給了顧小白和蕭晗將眾人叫醒的時間。

眼鏡蛇可不比其他小野蟲,歐陽飛第一時間命令所有人集合,並清點人數。而項昊和錢寶寶也是這時才被發現不見了。

“眼鏡蛇的毒性大家應該都清楚,連上顧小白殺死的,我們附近出現的已知數量是三條,隱蔽在黑暗中的也許會更多,大家從現在開始全都提高警惕。”

給學生的都是沒有殺傷力的空包彈,這裏唯一配有真槍實彈的就是歐陽飛,話音剛落,他拔出腰間的配槍,利落的兩顆子彈精準的將在旁虎視眈眈的兩條毒蛇給斃了。

蕭晗想到之前顧小白刺死的在她耳旁的那條,還有些心有餘悸,緊緊握著沈文雨的手努力平覆心情。

也不清楚項昊和錢寶寶知不知道這附近有眼鏡蛇,歐陽飛喊出了十名同學,讓他們兩兩分成五隊,到附近去小範圍的搜索。其他人就地先整理東西,等到天一亮馬上就準備下山。

顧小白和杜楓自動組成一隊,項昊丟了,他倆根本就坐不住。蕭晗在收拾東西,目送顧小白離去,耳邊時不時還有學生突然喊起來說又發現了蛇。

“這蛇好奇怪。怎麽突然就離開了?”

“對啊,剛才不還朝著我們這邊兒過來了,我還以為是咱們營地裏的烤肉吸引了它。”

“閉嘴吧你,蛇會吃烤肉嗎?”

……

兩名同學的議論聲落入了蕭晗的耳朵,待收拾好行李,蕭晗轉去拿顧小白的東西時就見歐陽飛面向樹林的方向凝眉思索著什麽。

“歐陽教官,您發現什麽了嗎?”蕭晗走上前詢問,“剛才我聽同學說是不是蛇離開了?”

“嗯。”歐陽飛隨手一指林中的方向,“又來了兩條,我正打算射殺的時候它們突然就往那個方向爬過去了。”

爬開了?

太奇怪了不是嗎?突然的襲擊,圍攻,以及現在毫無預兆的離開。眼鏡蛇不像是會做無用功的動物,而且這一出現就是好幾條,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還有剛才那個同學無意間說過的話,什麽味道吸引了它?烤肉嗎?不可能,蛇不會喜歡烤肉的味道。這裏除了吃的,就是人和帳篷還有軍用物資。難道是人吸引了它?

飛速的綜合了所有的信息,蕭晗眼前一亮。一定是這裏某個人身上的東西或者是味道吸引了它們,至於是誰?從剛才她和顧小白在林中遇險,然後蛇跟著他們回到了營地,再到現在蛇爬走的方向和顧小白杜楓走的方向一致。

那麽答案就是——

“歐陽教官,我明白了,蛇是在追小白啊。”

“你的意思是……”歐陽飛也馬上反應過來,八成是顧小白身上的東西吸引了蛇,而且極有可能是剛才實戰訓練時顧小白在山林間身上沾到了什麽東西所致。

“我要去告訴他,他有危險。”話音剛落,蕭晗就扔下了手裏的包袱,隨手搶過一個手電往顧小白離開的方向跑去。

“危險,回來——”歐陽飛抓了一把沒拉住蕭晗,而她的舉動也驚動了營地正在整理東西的其他人,歐陽飛只得三言兩語安撫了學生,將這裏全權交給劉天宇負責,自己帶了幾名學生也往那個方向跑了。

經過顧小白和伊莎貝拉的訓練,蕭晗的體力好了很多,而且現在她急得不行,腳下的步子更是絲毫不敢懈怠,她拼命地在林子裏跑,朗聲喊道,“小白,顧小白,你在哪裏?你回答我啊——”

寒風嗖嗖,黑夜裏,林子裏的樹枝似乎都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獸,隨時要將人撕碎一般。蕭晗跑了一陣,身上出了汗,冷風一吹,讓她冷的直發抖。而且舉目望去,都是漆黑一片了無生氣。

“小白,小白你回答我一聲啊。”

蕭晗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她也不確定顧小白有沒有聽到,也不清楚自己的速度能不能比蛇爬的更快,畢竟在這裏,她的五感和靈敏度都無法跟蛇相比。

擦擦汗,又咬著牙往前走了一段,終於聽到了回覆。

“蕭教官,是你嗎?”這是杜楓的聲音。

“是我。杜楓,小白和你在一起嗎?”暫時不能確定對方的位置,蕭晗兩手作喇叭狀放在唇邊好讓自己的聲音傳的更遠一些。

“不在,我和小白分開了。”杜楓從蕭晗的左邊跑了過來跟她匯合,粗喘著詢問,“你怎麽跑過來了?這兒太危險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行,現在要先找到小白,他身上應該是有吸引眼鏡蛇的東西,剛才,剛才我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又有蛇過來了,但是只停留了一會兒就往你們離開的方向爬去,一定是有味道吸引著它們。”

蕭晗盡量平覆自己的呼吸,大致的講了一下情況,“杜楓,你跟小白在哪兒分開的?他往哪兒走了,你快告訴我。”

杜楓聽到這情況也楞了,他們一心只想著找項昊和錢寶寶,倒是沒註意還有蛇帶來的危險,他打著手電環視了一下四周,腦子也有些暈,“我不太清楚,剛才我和小白到了一個岔路,我們就分開走,本來我們是約定走直線,走五百米,找不到人就回頭碰面,然後我聽到你的聲兒就轉了方向過來,現在已經分不清了。”

在這樣漆黑的林子裏,迷路是很正常的事情,蕭晗有些煩躁,繼續打著手電往前走,越發的用力的喊,“小白,聽得到嗎?我是蕭晗,聽到的話回應我一聲啊。”

杜楓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快步跟上了蕭晗,也朗聲道,“小白,顧小白,你到哪兒了?”

此刻的顧小白也聽到了他們的喊聲,只是他不太敢應,左前方十一點鐘方向,以及右邊三點鐘方向都有恐怖的東西在吐著信子。天知道這蛇是哪兒來的?難不成今晚捅了蛇窩?

舔了下嘴唇,顧小白估計著它們的攻擊範圍,默默後退了一些,趁著蕭晗和杜楓交替喊叫的空擋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在這兒。”

他這一句話對於蕭晗來說好似天籟,也不管什麽情況,蕭晗打著手電就往這邊趕,望見顧小白沒事兒時她的心總算是落到了肚子裏,只是還沒來得及問候一聲,顧小白忙打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她看旁邊。

杜楓也趕快跟上,同時在心裏默默祈禱蛇還沒有找到顧小白。

很可惜,老天沒有聽到他的願望。

“呼,哥們兒,你這是演白蛇傳呢?”一大一小兩條蛇,同時虎視眈眈的望著這邊,杜楓拔出匕首跟顧小白一同將蕭晗護在身後。

“就算是白蛇傳我也不是許仙好嗎?”顧小白玩笑般的回了一句,心裏卻是緊張要死。這黑暗中到底有多少蛇?他和杜楓要脫身倒是簡單,問題是現在多了個蕭晗,他是決不能讓這畜生傷了蕭晗。

好在蕭晗在最初的驚嚇過後已經恢覆了理智,貼近顧小白輕聲道,“小白,我發現這個蛇應該是被你身上的什麽東西吸引了。剛才你和杜楓離開之後,營地附近又爬過來三條蛇,可是都沒有傷人,馬上又往你的這個方向來了,所以我才追過來的。”

“我?”顧小白楞楞的指了下自己,還沈浸在剛才的玩笑裏,呆呆的扯了下嘴角,“媳婦兒,我真的不是許仙,這蛇肯定不是來找我報恩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蕭晗警惕的環視著四周,正色道,“剛才實戰訓練的時候你們在山林裏摸滾打爬這麽久了,說不定是你身上沾上了什麽它們喜歡的味道。快把你的衣服給脫了。”

顧小白的褲子在訓練中被碎石劃破了一個口,訓練結束後就換了一條,身上的衣服還沒破,所以一直穿著到現在。

聽了蕭晗的話,杜楓也上手去扯他的衣服,“快,脫了。相信蕭教官的沒錯。”

“哦。”顧小白把匕首咬在嘴裏,快速的脫下外衣扔到了旁邊,然後拉著蕭晗慢慢又後退了幾步。

像是要印證蕭晗的猜想一般,剛才還虎視眈眈的沖著他們三人的吐信子的“小青”和“白素貞”這時候都往顧小白外套的方向爬去,任憑他們後退還是離開,都對他們的動作似乎沒看見一般。

危險解除,蕭晗卻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如果不是她及時發現了這些蛇出現的原因,顧小白就死定了。可能因為神經太緊張了,而且剛才跑的太急了,她現在放下心來當即就腿軟了。

“媳婦兒,小心。”顧小白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是不是嚇到了?”

“嗯。”蕭晗大口呼吸著,靠在他胸前慢慢閉上了眼睛,“剛才我的三魂七魄好像都沒了。”

人在高度緊張或者註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都會讓腎上腺素的分泌增加以及消耗大量的能量,如今蕭晗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

顧小白也沒了心思去找項昊,既然蛇就沖著他來的,說不定項昊壓根兒什麽危險都沒有,所以他馬上抱著蕭晗同杜楓一起往營地走。

回去的路上還遇上了歐陽飛,他見蕭晗被顧小白抱著,還以為她受了傷。得知危險解除以後他馬上命跟著來的幾名同學大聲喊話,讓那些去找項昊和錢寶寶的人先回來。剛才訓練的時候大家滾過的草地都差不多,說不定不只是有顧小白身上沾上了吸引蛇的東西,必須大家都小心一些。

大多數學生聽了歐陽飛的話,一起回了營地。唯有沈文濤不願意,還在執著的找,而他的三人組剩下兩個成員——高美仁和韓旭,也都一起跟著找。後來杜楓也偷偷跟了去。

歐陽飛苦笑兩聲,不知道是該為他們這樣對同學的一片赤誠而開心,還是為他們的婦人之仁而難過。戰場,可是一個一瞬間就能讓人經歷無數悲歡離合的地方,有情是好事,同樣過分的重感情又是大忌啊。

顧小白抱著蕭晗回到營地時發現她好像已經睡了過去,應付完上來詢問的薛少琪和沈文雨後,便找了棵樹讓她靠著自己休息。其他人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等待天亮。

黎明時分,歐陽飛正要派人繼續去找項昊他們時,沈文濤突然背著一個人從白茫茫的霧氣裏沖了出來,而且張口第一句就是一個壞消息,“歐陽教官,項昊他中了蛇毒,我先背他下山去。”

“你一個人下山太危險了,路還遠著,你這樣背著他體力消耗太大了,我陪你一起。”歐陽飛抓起地上的帽子,沖劉天宇點了下頭,便跟著沈文濤一起跑了。

隨後杜楓跟韓旭一同隨著背著錢寶寶的高美仁也回來了。

聽錢寶寶解釋了來龍去脈他們才知道原來昨晚項昊為了救錢寶寶被蛇給咬了,而且他們失足掉到了斜坡低下,所以求救的聲音傳不過來。

好好地考核變成現在這樣,說到底還是他們私自跑出去的才引起的禍端。所以劉天宇毫不留情的給項昊和顧小白的分數上一人減了十分。蕭晗也不好說什麽,只能聽從安排,讓顧小白硬扛下這次懲罰。好在他們倆的成績都不錯,即便被扣了分也能順利通過。

一行人從山上下來時已經是中午了,顧小白和杜楓想去一趟醫院,蕭晗想跟去,但是顧小白說她昨晚太累,非得讓她回宿舍的休息。

無奈的跟著大部隊回到了宿舍,剛一推門進宿舍,伊莎貝拉就擠了進來,拉著蕭晗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蕭晗,我聽說你們在山裏遇到了蛇,你沒有受傷吧?”

“老師,我沒事,只是項昊中了蛇毒。”蕭晗簡單的解釋了因由,“小白也沒事,那蛇後來就沒有追著我們了。”

“陷入愛情的女人大多會喪失原有的理智,蕭晗,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伊莎貝拉優雅的靠坐在沙發上,目光漸漸冷了下來,“那麽多人一起訓練,竟然只有顧小白和項昊的身上沾上了能吸引蛇的東西,你不覺得奇怪嗎?”

“老師的意思是——”

這是蕭晗想過但是沒有仔細思量的問題,畢竟昨晚的情況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顧小白的安全,什麽陰謀詭計只能過後再來想了。

說起來,她本來想去找找那件顧小白扔在林子裏的外套,來檢查一下到底上面有什麽東西,可是不知道是誰跑去跟劉天宇說了一句,說昨晚有蛇保不齊今天白天又會有別的危險,還是及早下山為好,所以那件外套就這麽仍在哪兒了。

“顧小白的外套沒了,不是還有項昊的嗎?”

“對啊。我怎麽給忘了。”真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蕭晗一掃剛才的焉茄子之樣,跳起來就打算換衣服去趟醫院。

伊莎貝拉拉住她,“你都這樣子了,還要跑出去?我替你去吧。”

伊莎貝拉進到病房時,項昊正在握著顧小白的手發花癡,顧小白一臉嫌惡的甩開了,“你別碰我,要是讓我們家蕭教官知道了,她會不高興的。”

“放心,我不會告訴蕭晗的,誰還沒個好基友對吧?”伊莎貝拉對於某些禁忌戀看得很開。

聽她這麽一說,顧小白更尷尬了,離項昊巴不得十米遠。訕訕地笑著從床上起身,將杜楓給拉過來擋著還想來抓自己的項昊。

伊莎貝拉直接道明來意,攤手找他們要衣服,“外套呢?我拿去看看上面到底有什麽吸引蛇的東西。”

項昊不待見伊莎貝拉,趕緊讓杜楓將衣服給了她。

這病房也真是熱鬧,伊莎貝拉剛走沈文濤就來了,項昊正沖他得瑟自己中毒時錢寶寶為了他哭了,還一路背他到了醫院,答應了他永遠在一起之類的。顧小白和杜楓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不忍心潑他冷水,可是讓沈文濤看笑話更不好。

杜楓輕咳一聲,湊近項昊說了一句什麽,剛才還在滔滔不絕說著的人突然沒了聲兒,表情也跟川劇臉譜兒似的,變了幾變,最後定格在一個猙獰的笑臉,“老杜,你說,背我的人不是寶寶,是他?”項昊痛心疾首的指著沈文濤,手指頭還在打著顫。

“嗯。”杜楓用力的點了頭,給出了打破項昊最後一點希望的暴擊。

“啊——不是這樣的,怎麽會是這樣——啊——”

病房裏的哀嚎聲哪怕是隔著三公裏都能聽到,項公子的魔音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哀痛之情,連顧小白和杜楓都受不了跑了出去,只有沈文濤還面無表情的站在床前聽著他慘叫,似乎嘴角處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上揚?

作者有話要說: 原劇裏項昊和錢寶寶是掉下山崖,我覺得有點兒假,改成山坡了。

☆、小夫妻

上一次不過是輕微食物中毒,項昊都足足在醫院賴了一個多星期,這回差點兒小命不保,就是他不願意待,醫生也要留他仔細觀察一段時間。

蕭晗怕撞見項邵達,而且她也不是這次實戰訓練的主要負責教官,便將所有和學生家長交接的事推給了歐陽飛和劉天宇去處理。

又一項考核圓滿結束,學校也決定給學生們放松一下,周末會放映電影的消息早就滿學校的飛。

蕭晗下課後被顧小白截在教室裏,她估摸著顧小白估計是要約自己的去看。這次的票子是由謝天嬌負責分發,憑著蕭晗和她現在的關系,要個情侶座的票子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惜她估計錯了。

“媳婦兒,你能不能想想辦法,這段時間錢助教都沒去過醫院,昊哥又不能出來,他都快要憋死了。”

“咱倆見面的談話主題能不能不是項昊啊?”蕭晗洩了氣,身子後仰靠在講臺上,一副不爽的樣子,“這些天一有空你就往醫院跑,我聽少琪說項昊的情況根本就沒有這麽嚴重,他又是想演哪一出苦肉計?”

顧小白瞧她的笑臉落了下來,忙討好的哄道,“媳婦兒,這次真不是昊哥作,是蘇醫生不讓他出院的,這不,馬上學校要放電影了,昊哥想約錢助教約不到,我才來找你想辦法的。”

最近項軍中似乎出了點問題,項邵達忙著處理公務,除了讓副官過來瞧過項昊兩次,了解到情況不嚴重後,再送點補品過來外,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顧小白和杜楓可不就得隨時去醫院幫忙照看一下。

錢寶寶不來醫院,項昊心裏覺得憋得慌,整日在病房裏發瘋,顧小白實在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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