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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怪異 (求首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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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宋安樂臉一紅,很羞愧,“二妹妹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

“此一時彼一時。計劃趕不上變化,自然不能再照著之前的計劃行事。而且大姐姐你都說了,母親給你的玉佩都被人拿走了,我豈能坐視不理。無論如何,也該將母親送你的玉佩要回來。”

“可是二妹妹昨晚還在說要克制,要盡量同侯府的人好好相處。今兒就……這不太好吧。”宋安樂很擔心。

宋安然輕聲一笑,“三妹妹,你別說了,我肯定會幫你將首飾拿回來。大姐姐你也別擔心,此事我自有主張。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呸!咱們又不是沒準備見面禮,憑什麽要拿我們的首飾做人情。”宋安蕓都快氣死了。

宋安樂緊張地看著宋安然,“二妹妹,你別聽三妹妹胡說。這件事情還需三思。實在不行,就當做送給她們的見面禮。”

“不將首飾要回來,難道就有好處嗎?”宋安蕓氣呼呼的,“難道她們就會感激咱們大方嗎?說不定人家這會正在嘲笑咱們兩人都是蠢貨,是好欺負的軟柿子。總之,我支持二姐姐,就該將首飾要回來。”

宋安樂暗皺眉頭,“三妹妹,你別添亂。這是在侯府,咱們如今還要靠著侯府。將人得罪了,沒好處的。”

宋安蕓不耐煩,“大姐姐,你的廢話真多。依著我的意思,就該跟著二姐姐一起上門將東西要回來。既然她們都不要臉,那咱們何必給她們臉面。二姐姐,只要你將東西要回來,我就服你。”

“這樣做肯定會得罪人的,到時候下不了臺,該怎麽辦?”宋安樂還是不放心。

“她們說她們的,我做我的。”宋安然篤定一笑,“我從不活在別人的看法中,從前是這樣,現在依舊是這樣。要是因為別人的幾句抱怨就止步不前,那可不是我的風格。總之,你們寫單子,我負責替你們將首飾要回來。”

宋安樂和宋安蕓齊齊驚住。宋安樂率先問道:“二妹妹,你剛才說要替我們要回來?這,這可能嗎?侯府的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牙尖嘴利的,肯定會說咱們小氣吝嗇,有錢竟然還舍不得幾樣首飾。”

宋安然輕聲一笑,“寫個單子吧,被人拿了哪些首飾都登記下來,我一會就替你們要回來。”

“你要怎麽管,難不成還能替我們將首飾要回來?”宋安蕓一臉不服氣。

宋安然一臉平靜,“我又沒說不管這件事情,三妹妹,你著什麽急。”

宋安蕓委屈極了,“二姐姐,那你說怎麽辦?難不成就讓我和大姐姐吞下這個啞巴虧嗎?當初是你讓我們忍耐,如今出了事情,你說怎麽辦?”

“你給我閉嘴!第一天上門,就說要出去,你是成心搗亂嗎?”宋安然開口呵斥。

宋安蕓怒道,“她們一口一個宋家有錢,咱們不將首飾讓給她們,就是看不起她們。呸,欺人太甚。我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侯府小姐,一點體面都不要,直接明搶。還一副她肯搶我們的首飾,是看得起我們的態度,真是氣死人了。誰稀罕她們看得起。這地方沒法子住了,我要出去。”

宋安樂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才又繼續說下去,“按理我們本不該拒絕的,畢竟大家是親戚,而且是我們要麻煩他們。可是那些首飾都不是凡品,我和三妹妹也只有這麽一套,實在是舍不得。結果我們剛開口拒絕,她們六七個人就開始圍攻我們,說我們小氣。又說我們宋家有錢,區區幾樣首飾都舍不得,未免太吝嗇。她們七嘴八舌的,我和三妹妹兩人實在招架不住。結果那些首飾就被她們拿走了。連母親留給我的一塊玉佩也沒能保住。”

宋安樂有些委屈,抽泣了兩聲,這才說道:“我和三妹妹正帶著丫鬟收拾屋子,結果一群人湧進來。聽下人介紹,才知道是侯府的姑娘。她們得知二妹妹你不在,才會到我和三妹妹的院子。見我們打扮得體面,身上還有幾件價值不菲的首飾,就有些眼熱。一開始只說借來看看,哪想得到,看一看就變成了她們的東西,全都往自己頭上戴。她們覺著自己戴著比我們戴著更好看,理所當然地就開口問我們要。”

宋安然不能聽信宋安蕓一面之詞,她又問宋安樂,“大姐姐,你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安蕓一臉恨意,顯然在侯府的表姐妹手中受了不少委屈。

“二姐姐之前說過,剛來侯府做客,凡事要忍耐。這一忍,結果別人竟然欺負到頭上。要不是想著二姐姐的囑咐,我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宋安蕓一肚子火氣。

“還不是侯府的表姐妹。她們一回來就到荔香院來見我們,我原本還以為她們好心,哪裏知道她們見了我們的首飾,一個個眼睛都睜不開,竟然強行要走了我們的首飾。”

“怎麽回事?誰敢欺負你們?”宋安然有些不明白。

“二姐姐怎麽現在才回來。”宋安蕓抱怨道:“二姐姐說的沒錯,正是有人欺負我們。還請二姐姐替我們做主。”

宋安然很好奇,問道:“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有人欺負你們?”

一進大廳房門,就見宋安蕓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宋安樂臉色憔悴,像是哭過一樣。

宋安然辭了田嘉,直接回了荔香院。

“你且放心,你的話我會帶到。”

田嘉起身相送,“今日多謝安然表妹能來看望我們。等侯府的表姐妹們回來,還請安然表妹替我說一聲,就說我要照顧母親,暫時就不去見她們。等我母親身體養好後,我再去賠罪。”

宋安然繼續安慰田嘉,等喜春將藥材帶來後,便起身告辭。

“我聽表妹的。”

“表姐不要胡思亂想,照顧好姨媽的身體才是要緊的。而且表姐你也要註意自己的身體,切不可傷心過度。”

田嘉望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田姨娘,悲從中來。她喃喃自語,“早知道會是這麽個情況,當初我就該攔住娘,不讓娘來京城。要是沒來京城,也不會今日的禍事。”

田嘉聞言,情緒稍稍冷靜了一點,“希望安然表妹說的都是真的,真有那麽一天。”

宋安然鄭重說道:“這是肯定的。大家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肯定會彼此體諒,彼此照顧。”

“真的嗎?侯府真的容得下我們母女嗎?”田嘉還沒意識到,當著侯府下人的面編排侯府兩位老人的不是,是多麽不智的行為。

宋安然拍拍田嘉的手背,“田表姐,這裏面或許有什麽誤會。不過我相信,姨媽肯定能好起來。只要姨媽將身體養好,就是有天大的誤會,也有解釋清楚的一天。”

宋安然瞥了眼站在角落的兩個丫鬟,俱都是侯府送來照料田姨媽田嘉的。

田嘉很不自在,又覺傷心委屈,“安然表妹,侯府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我娘又沒有做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們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就算當年有天大的矛盾,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還不能消氣嗎?難道非要將我娘逼死才甘心嗎?”

“表姐,別哭了。姨媽現在需要你,你要是病倒了,誰來照顧姨媽。”宋安然拿出手絹替田嘉擦幹眼淚。

田嘉很感動,“謝謝你,安然表妹。大夫說我娘要是明早能夠醒來,以後只需要慢慢養著就行。要是明早醒不過來,那我娘肯定是兇多吉少。嗚嗚……”

“奴婢遵命。”喜春領命而去。

“別胡說。姨媽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宋安然安慰田嘉,“大夫怎麽說?藥材夠用嗎?我那裏有不少名貴藥材。幹脆這樣,喜春你走一趟,拿兩包藥材過來。”

田嘉哭成一個淚人,見宋安然來了,哭得越發厲害。她紅腫著一雙眼睛,拉著宋安然的手,“安然表妹,你來了。我娘她……要是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田姨媽被大夫搶救回來,只是依舊昏迷不醒。

安置田家母女的小跨院就在靜思齋附近。宋安然決定,順道去看看田姨媽的情況。

“奴婢遵命!”

宋安然指著身後的靜思齋,說道:“你們記住,這裏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傑哥兒淪落到這個地步。”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宋安然出面打斷喜春和喜秋的爭論。

“我不管。”

“可是姑娘總有一天會嫁出去的。”

喜春很生氣,“我不同你說,總之傑哥兒肯定不會變成沐文表少爺那樣子。就算老爺娶了填房太太,有姑娘在,誰也別想帶壞傑哥兒。”

喜秋卻說道:“沐文表少爺小的時候,說不定也是又知禮又上進。後來長大了,被人帶壞了,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喜春宴一瞪,“胡說。傑哥兒怎麽可能變成沐文表少爺的樣子。傑哥兒又上進又知禮,他們不一樣的。”

喜秋擔心地看著宋安然,“姑娘是想到了老爺嗎?是不是擔心老爺有一天娶了填房太太,傑哥兒也會變成沐文表少爺那樣子。”

“當然不正常。”喜春搶先說道:“沐文表少爺是原配所出,都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他住在這偏僻的院落裏,十有*同大太太方氏脫不了幹系。偏偏沐文表少爺自己也不爭氣,不知道讀書上進。難怪侯府的人都要輕賤他們夫妻二人。”

宋安然微蹙眉頭,“大表哥是侯府嫡長孫,大少奶奶是侯府嫡長孫媳。可你看看他們住的地方,如此偏僻;再看看著周圍來往的人,如此冷清;你們覺著正常嗎?”

“姑娘說的沒錯,這靜思齋比起大太太方氏那裏冷清多了,更不用說松鶴堂。”

宋安然回頭看了眼靜思齋,“你們覺不覺著這地方很冷清。”

喜秋附和,“大少奶奶也怪可憐的,好不容易懷孕,還是個男孩,結果竟然在七個月的時候就小產。都說七活八不活,偏生她的孩子就沒能活下來。”

走出靜思齋,喜春就連忙說道:“看碧翠的樣子,奴婢估計平日裏應該沒人去看望大少奶奶。”

碧翠很高興,小臉蛋通紅的,“多謝表姑娘,多謝表姑娘。”

宋安然猶豫了一下,“有時間的話,我肯定會來看望表嫂。”

碧翠應下,又一臉忐忑地說道:“表姑娘以後能不能常來看望我家少奶奶?”

“你去吧,好好照顧你家少奶奶。”

碧翠福了福身,“多謝表姑娘,表姑娘說的話奴婢記下了。奴婢去問問少奶奶,要是少奶奶不反對的話,奴婢就給顧家送信。”

“我都明白。”頓了頓,宋安然又說道:“表嫂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得有人開解她才行。不如請顧家人上門,她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說的話肯定比我們說的要管用。”

顧氏的陪嫁丫頭碧翠追了出來,“表姑娘,我家少奶奶因為病了,性子同以往有些不同,有得罪之處,還請表姑娘見諒。”

宋安然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顧氏只顧著哭泣,根本沒註意到宋安然。

宋安然幹脆起身告辭,“表嫂好好養身體,改天我再來看望你。”

宋安然沒辦法,她不是醫生,她對產後抑郁癥也是一知半解。而且她覺著顧氏這模樣有些可怕,又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刺激到她。

“不會的,我好不起來了,我生不出兒子,我是罪人。好不容易懷了身孕,結果就因為我不小心也沒了。表妹,我是罪人啊。”顧氏痛苦得不能自已。

宋安然有些擔憂地看著顧氏,“表嫂,一會大表哥就該回來了。有大表哥陪著你,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產後抑郁癥,可輕可重,關鍵是要有人關心開解,否則產婦很容易鉆入死胡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在後世,時不時就會在新聞裏看到有產婦因為產後抑郁癥跳樓自殺,或者殺子殺夫的新聞。

宋安然急忙抽出自己的手,瞧顧氏這模樣,宋安然懷疑,她應該是得了產後抑郁癥吧。

顧氏又突然抓住宋安然的手,“我如今成了罪人,誰都可以輕賤我。這麽長時間,只有表妹你肯來看望我,可是這又有什麽用。相公不肯原諒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嗚嗚……我是生不出兒子的命,相公嫌棄我,婆母公爹也不喜歡我,我是侯府的罪人,我是罪人。”顧氏紅腫著一雙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表嫂你別傷心,這對身體不好。你該聽大夫的,好好靜養,等身子養好後,還會有孩子的。”

說著說著,顧氏就大哭起來。宋安然受驚,心頭一跳,總覺著顧氏這樣子不太對勁。

顧氏搖頭,“你別說這些好話來哄我,外面是什麽情況我一清二楚。一開始他們都說我生不出兒子來,我好不容易懷了身孕,結果一不小心竟然小產,兒子也沒了。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啊,娘對不起你,娘陪你……”

“表嫂言重了,其實大家都惦記著你。”宋安然輕聲安慰。

顧氏神情懨懨的,對著宋安然說道:“你倒是有心了,還知道來看望我。別的人,只怕早就將我忘了。”

只是二人頭一次見面,宋安然沒法子做到交淺言深。萬一刺激到顧氏,豈不是自找沒趣。

宋安然又覺著,顧氏也不該自暴自棄。就算在病中,也該註意衛生,將自己打理整潔,將身上的味道去一去。

這樣的顧氏,除了讓人憐惜外,實在是生不出別的感情。以蔣沐文那貪花好色性子,自然不可能對顧氏生出愛意。

宋安然不動聲色的打量顧氏,容長臉,杏眼,柳葉眉,膚白,嘴唇有些偏薄,容貌不算多出色,卻也是清秀佳人。只是因為纏綿病榻,臉色很憔悴,雙目也缺少神采。身上還有一股藥味,頭發有些幹枯。穿著寬大的玫紅衣裙,外面罩了一件青色的比甲。空蕩蕩的,顯得瘦弱又老氣。

“謝你吉言。”

知道顧氏傷心孩子沒了,宋安然就安慰道:“還請表嫂放寬心懷,早點養好身子,孩子還會有的。”

顧氏神色黯然,“大夫只說靜養。”

宋安然安坐床前,“表嫂身體怎麽樣了?大夫怎麽說,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能好?”

“表妹來了,表妹太客氣了。”顧氏招呼宋安然在床頭木凳子上坐下。

宋安然一面打量顧氏,一面給顧氏見禮,“安然見過大表嫂。第一次見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大表嫂務必收下。”

宋安然走進臥房,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混雜著別的說不出的味道,那感覺,酸爽無比。屋裏光線有些昏暗,窗戶緊閉,隱約見到床上靠著一個人。走近了,才總算看清。

顧氏聽聞宋安然來看望她,這才急忙命人打來熱水洗漱。耽誤了好一會,才讓人將宋安然請進屋裏見面。

宋安然來的時候,顧氏剛哭了一場,眼睛紅腫。

顧氏自從小產後,一直纏綿病榻,整日裏昏昏沈沈的。一想到那個早逝的孩子,就忍不住要哭一場。任誰來勸,都無濟於事。

宋安然帶上丫頭婆子們,出了荔香院,去見侯府大少奶奶顧氏。

禮物準備好了,宋安然也煥然一新。

“奴婢遵命。”

宋安然笑了笑,“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傳出這些話來誤導我們。所以等會去見大少奶奶的時候,你們多看多聽多想,自己做出判斷,比人雲亦雲要強。”

喜春在一旁八卦,“姑娘,奴婢早就聽說,大太太方氏是填房,沐文表少爺是原配生的。大太太方氏趁著沐文表少爺不在家的時候將他的親事定下,十有*是包藏了禍心。也就難怪沐文表少爺同大少奶奶的感情不好。”

“奴婢遵命。”

宋安然想了想,說道:“照著大太太的禮物,首飾減一套,名貴藥材多一包。錦緞則比照三太太的。其餘的你就看著辦吧。”

二太太羅氏雖說是長輩,可她只是庶出二老爺的妻子。大少奶奶雖說是平輩,可她卻是侯府的嫡長孫媳。嫡長孫媳的地位,按理是該比二太太要高。可是兩人差著輩分,所以喜秋才不敢自專。

喜秋難以決斷,便問宋安然,“給大少奶奶的禮物,比較二太太羅氏的,是該多一成還是少一成?”

宋安然又吩咐喜秋準備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

宋安然打算去看望顧氏,因為顧氏還在病中,宋安然就換了一件素凈的衣裙,又將頭上的頭飾取了下來,將紫色翡翠耳環換做小顆的珍珠耳環。手腕上的碧綠鐲子也換成了稍顯普通的白玉鐲子。

劉嬤嬤走了,宋安然又坐了會,這才吩咐喜春伺候她穿衣洗漱。

“奴婢曉得,姑娘盡管放心。”

“嬤嬤去吧。順便替我看著小丫頭們。這裏是侯府,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三思,不可丟了咱們宋家的臉面。”

劉嬤嬤想了想,宋安然說的沒錯,於是也笑了起來,“奴婢明白了。那奴婢這就去找馬婆子。”

宋安然笑了起來,“不怕。要馬婆子無條件的一輩子忠心一人,她肯定做不到。可要是我給的價錢足夠,她肯定只忠心我一人。”

“姑娘不怕馬婆子欺瞞?不怕她聯合大太太給姑娘挖坑?”劉嬤嬤擔心地問道。

想了想,宋安然吩咐道:“正所謂人盡其才,劉嬤嬤,你去告訴馬婆子,以後她就專心打聽侯府的消息。只要她做得好,我定有重賞。”

宋安然嗤笑一聲,“馬婆子的消息倒是靈通。這才多久,侯府的大小事情就沒她不知道的。”

劉嬤嬤悄聲說道:“是馬婆子說的。”

“那嬤嬤從哪裏知道大少奶奶的事情?”

“奴婢也不知。”

宋安然說道:“按理大少奶奶是大舅母選的,大舅母就該多多照拂她。為何今日酒席上,我沒聽大舅母提過一句關於這位大少奶奶的事情。”

宋安然眉眼微蹙,嘴角抽抽,真是哪裏都有方氏,什麽事情方氏都要插上一手。

劉嬤嬤搖搖頭,“奴婢也不清楚這裏面的內情。不過奴婢打聽到,沐文表少爺同這位大少奶奶的感情不太好。當初沐文表少爺南下南州的時候,大太太方氏趁機就給沐文表少爺定下了顧家的婚事。沐文表少爺也是回到京城後才知道這件事情。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夫妻兩人一直過不到一起。”

宋安然很驚訝,“大表哥成親了,我怎麽沒聽說。咱們到了侯府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人提起這事。莫非這位大少奶奶不受歡迎?”

劉嬤嬤抿了抿唇,說道:“自從夫人過世後,咱們宋家同侯府來往得就少了。姑娘的大表哥,也就是當初去南州奔喪的那位,從南州回到京城才半年就成親了。不過這位大少奶奶命不好,成親兩年都沒身孕。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結果到了七個月的時候竟然小產,生下一個男孩也沒能保住。這事就發生在上個月,如今還躺在床上養身體。”

宋安然意外,“哪個大少奶奶,我怎麽不知道?”

趁著丫頭們在伺候的時候,劉嬤嬤走進來,悄聲同宋安然說道:“姑娘不去見大少奶奶嗎?只怕不合禮數。”

宋安然歇了午覺。

……

父女兩分開,各自回去休息。

“女兒明白了。”宋安然兩輩子都沒受過窮,也沒過過儉省的日子。這會讓她儉省著花錢,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做才算儉省,才能避免不被人眼紅記仇。看來有必要去請教喜秋等人,想必她們對這方面很有心得。

宋子期蹙眉,“就算有錢,也該低調點花。總之一句話,不要讓人眼紅記恨,無端結下仇家。”

宋安然皺眉,“可是朝中不少人都知道我們宋家富足,若是刻意儉省,會不會落人把柄,說父親沽名釣譽。”

宋子期望天,皺眉深思了一番,“此事不急。等為父的事情有了眉目後,你再派人置辦宅子。還有,京城不同南州城。以後凡事都要低調。銀錢開銷方面,也不能再像在南州時大手大腳,無所顧忌。在京城這地界,身為文官,寧願受窮,也不能露富,明白嗎?”

“女兒曉得。那過幾天,女兒派人去置辦宅子,可以嗎?”

宋子期想了想,又叮囑道:“凡事多留個心眼,雖然侯府是親戚,卻難保有人生出壞心。要是遇到不能決斷的事情,你使人來說一聲。”

“父親說的是。”宋安然抿唇一笑。

宋子期笑道:“怕什麽?就算生氣,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你。”

“只是這樣一來,大舅母肯定生氣了。”宋安然皺了皺鼻子。

宋子期一聽,就知道這裏面的文章,點點頭,“你做的對。咱們身邊不缺人使喚,犯不著用侯府的人。”

宋安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父親,大舅母安排了丫鬟仆婦來伺候,不過女兒拒絕了。”

宋子期笑了笑,“以金銀開道,事情果然簡單了許多。”

宋安然也一一說了。

宋子期點點頭,又問了問那些人的反應。

宋安然老老實實的說了,已經將禮物送到各自的手上,五千兩銀子也當著大夥的面送了出去。這會侯府的下人都在議論,說宋家人大手筆,不僅自己承擔了將來的所有開銷,還送上五千兩給侯府花用。想必,將來沒人會說宋家人是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

各自散去。宋子期叫住宋安然,詢問了一番後面發生的事情。

老夫人也不耐煩在中午吃酒席,於是酒席很快就散了。

北方菜,宋家人都沒吃習慣,略微用了一點就放下筷子。

所以中午的酒席顯得極為冷清,男席只有老侯爺作陪。女席也只有老夫人古氏和三位太太。

中午,侯府置辦了酒席,邀請宋家人吃酒。這個時候,侯府的姑娘們參加詩會還沒回來,侯府的少爺們要麽在外面浪蕩,要麽就在書院讀書,一時間也趕不回來,只能等到晚上再見面。至於侯府的三位老爺,身上都有官職。雖然官職不高,也必須每日到衙門裏當差。

……

馬婆子如喪考妣,看來只能去求宋安然開恩。

白姨娘眼一翻,“我沒主意。你自求多福吧。”

“哎!”馬婆子也知道這一切是她自己活該。所以她才來找白姨娘討要主意。

白姨娘一點都不同情馬婆子,“那是你活該。誰讓你三心二意。你既然跟了二姑娘,就該老老實實當差。以二姑娘的性子,肯定能容下你。偏偏你要做個墻頭草,一會想著二姑娘,一會想著大太太。如今騎虎難下,都是你自己作的。”

“姨娘可以,我可不行。”馬婆子連連搖頭,“二姑娘一直防備我,說不定哪天就將還給太太使喚。到時候我是生是死,還不是太太一句話的事。”

“能不急嗎?”白姨娘嘲諷一笑,“兒子女兒一天天長大,眼看著就要說親。親事一定下來,就該說嫁妝聘禮的事情。就公中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不想辦法弄點銀子來妝點門面,她好意思嫁女娶媳婦嗎?要我說啊,我們以後離她遠一點。如今我們都是宋家的人,不聽她的使喚,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還是姨娘有見識。”馬婆子嘆氣,“太太一個勁的打聽宋家究竟有多少錢,我看她是真急了。”

白姨娘笑笑,“咱們這位大太太,早就鉆到錢眼裏去了。指望她給你賞銀,你是在做夢吧。沒叫你將私房銀子吐出來,就算她有良心。”

馬婆子揮手,“你倒是精明,找借口沒去。我呢,避不開,只能走這一趟。結果被太太罵的狗血淋頭,連一文錢的賞銀都沒有。真是晦氣。”

白姨娘瞧著馬婆子垂頭喪氣的模樣,嗤笑一聲,“在太太那裏吃了掛落,跑我這裏來求安慰。馬大娘,你也就這點出息。”

方氏揮揮手,將馬婆子打發走。馬婆子回到荔香院,沒去見宋安然,反倒是轉道去見白姨娘。

又瞧了眼馬婆子,馬婆子地位低下,知道的也有限。看來她得和白姨娘好好‘親近親近’,才能對宋家有個更清晰的了解。

宋家那麽有錢,萬萬不能便宜了別人,得想辦法弄點來花花才行。

方氏想著,無論如何得先將臘梅離開宋家的事情透露給古氏知道,至於私奔,自然是能瞞下來就瞞。總之得讓老夫人主動關心宋子期的婚事,屆時她再使力,必能達成目的。想到得意處,方氏笑了起來。

“你說的有理,我出面不合適,得老夫人他們出面才行。只是這人選問題……”方氏糾結了一番,“此事暫時不急。”

馬婆子明顯楞住,“太太,此事重大,是不是該先請示一下老侯爺和老夫人,由老侯爺老夫人出面,想來宋大人應該不會拒絕。”

想到這裏,方氏又高興起來,“你說我替宋大人介紹一門親事,怎麽樣?”

方氏連連點頭,這話有理。南州不過是南蠻之地,想想也知道那地方出不了什麽人才。宋子期眼光高,看不上當地世家的姑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馬婆子小心翼翼地說道:“應該會娶吧。不過南州那邊沒什麽合適的人選。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耽誤了下來。”

方氏幾番思量,問道:“宋大人不可能不娶妻吧?”

方氏剜了她一眼,真是沒用。早知道馬婆子這麽差勁,當初就不該派馬婆子去南州。

馬婆子張口結舌,“這,這個奴婢看不出來。”

方氏心頭火熱,想了想又問道:“宋大人替蔣淑守了三四年,你瞧著宋大人是真心還是沽名釣譽?”

馬婆子連連點頭,這是事實。

方氏眼睛發亮,急切問道:“這麽說,宋家所有的產業都還捏在手上?”

馬婆子有些猶豫,“關於產業這一塊,奴婢還真不清楚。好像二姑娘管了一部分,宋大人自己也管了一部分。至於那些產業,全都安排了管事照理。”

方氏深呼吸,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值得為馬婆子生氣。好不容易控制了怒火,方氏才繼續問道:“宋家的產業如今由誰管著?他們一家上京城,那些產業是怎麽安排的?”

沒用的東西,方氏心頭憤恨。她將白姨娘,臘梅,馬婆子派到宋家去做什麽,不就是為了了解清楚宋家的家底,想辦法將宋家的錢弄到自己手上。結果呢,白姨娘幹脆避而不見,臘梅私奔,就馬婆子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一個個全都是廢物點心。

馬婆子一臉無辜,她都老實交代了,方氏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十倍啊,這是多大的差距。聯想到宋家送上的見面禮還有那五千兩銀子,方氏又是眼熱,又是憤恨。狠狠地剜了眼馬婆子。

侯府一大家子人,一年也才三萬出頭的開銷。宋家才幾個人,宋家所有主子加起來,還沒有侯府的零頭多。平均下來,一個人一年的開銷是侯府的十倍。

方氏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算下來,宋家光是過年發賞銀就有幾千近萬兩。這還僅僅是過年期間的開銷。一年十二個月,就算其他十一個月比正月少上七八成的開銷,一家子一年也得三五萬兩的開銷。

馬婆子連連點頭,“這還不止。每年過年的時候宋大人都會給小主子們發銀子,像兩個嫡出的,每次都有一千兩到一千五百兩不等。其他庶出的也能有七八百兩。就連兩位姨娘,過年的時候也能領到五百兩左右的銀子。所以宋家的主子們都是不差錢的主。”

“這麽多?”方氏又驚又喜,又怪宋家手太散,怎麽可以給下人這麽多賞銀,簡直是敗家子。

馬婆子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至於說到宋家到底多有錢,奴婢還真不知道。賬房是宋家看管最嚴的地方,奴婢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也不知道宋家一年到頭到底有多少收益。不過單看宋家平日裏的吃穿用度,肯定是不差錢的。就說過年發賞錢,下人裏面領得最少的也有二三兩,多的能有幾十兩上百兩。聽聞外面那些生意上的管事,領得更多,最多的能有七八百兩吧。”

方氏蹙眉,“還有呢?”

馬婆子斟酌著說道:“宋家內院,其實跟以前差不多。只是換了二姑娘當家。白姨娘還是鬧騰得厲害,不過被宋大人罰了幾次,倒是變得聰明了一些。那個夏姨娘還是那麽低調,極少主動出頭。至於幾個少爺小姐,也就大姑娘的性子好一點。二姑娘太過精明,奴婢可不敢在她面前耍心眼。三姑娘嘛,是個沒心機的,性子又沖動。平哥兒快被白姨娘給教壞了,性子越發陰沈。傑哥兒倒是挺好的,又知禮又上進,不愧是嫡出少爺。”

方氏擺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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