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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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好在趙亓淵還算慷慨，聽人說他把一半的資產都給了你？”
我漠然的看著姜燕，低垂下頭輕輕地笑出聲，“我不知道，如果您想要，我可以都給您。”
“你這孩子！”姜燕似乎成功的被我激怒，她冷下臉看著，恢覆成了一貫的冷漠，“什麽叫我想要？媽媽在你眼裏就是那樣的人？”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配為我的媽媽嗎？可我卻笑不出來，我只覺得自己可憐，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
“我不缺錢，也不會要你的錢！但是做人要爭口氣，你的伴侶被溫贏搶了去，你知道外人怎麽說你？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我閉了閉眼睛，只覺裏腦袋裏嗡嗡作響，什麽話也聽不進去，“夠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圈有些發熱，姜燕似乎被我的聲音嚇到，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你有什麽氣你沖溫贏去發！你自己搞丟了孩子，你要找也是找溫贏，你沖我發什麽脾氣？我把你生下來，把你養大，沒享過你的福，你倒還沖我發脾氣了！”
姜燕一直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毛絲鼠也在一旁煩躁的打著轉，我直接了當的開口問：“你要多少錢？”
“？”她尷尬的笑了笑，面色緩和下來，“媽媽不是貪你的錢，但是你也知道媽媽在你爸爸身邊……”
“你要多少？”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別扭的理了理耳邊的頭發，笑著說：“其實也沒有多少，500萬就夠了……”
我冷哼一聲，偏過臉：“我沒有五百萬，就算有，我又憑什麽給你？”
姜燕似乎沒想到我會反駁她，她瞪大眼睛面目突然猙獰起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從你出生開始我就沒過過好日子……”
我握著拳頭坐在沙發上，任由她拍打著我的身體，我閉上眼睛，突然覺得就這樣被打死也挺好的，可她打的累了就停了下來，嘴裏依然喋喋不休，“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讓你和趙亓淵結婚的？現在你和他離婚了，分了財產……”
我睜開眼，四年前發生的實情仿佛歷歷在目，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聽姜燕的話到了她給我的地址，喝了一杯她端給我的茶水，接著就不省人事，夜裏迷迷糊糊的與人纏綿，以為那是我的姜淵，醒來的時候我也是那樣以為的，可趙亓淵卻是滿臉厭惡與嫌棄的看著我，仿佛我是什麽骯臟的東西，他連碰一下都覺得惡心。
接著我們被姜燕帶著的人撞破，那樣衣衫不整的兩人躺在床上，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腦中現在都能浮現出姜燕得意的臉，還有溫贏驚恐的表情、溫易言陰晴不定的臉，以及趙亓淵父親釋然的樣子。
隨後我和趙亓淵被安排結婚，我小心又緊張，每一天都在期待著婚禮來臨的日子，可笑的是他連婚禮都沒有來參加。
“你有將我當做你的兒子嗎？”
姜燕楞在原地，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有將我當做你的兒子嗎？從小溫贏想要什麽你都給他買，我連衣服都是穿他剩下的，他把他不要的、玩壞的玩具丟給我，他讓我站在原地朝我砸東西，你甚至給他獎勵，每一次他打我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有保護過我嗎？因為溫贏和溫易言不喜歡我，你就可以狠心的將我丟到國外，不聞不問，有你這樣的母親嗎？你生下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為什麽生下我！”
姜燕張了張嘴，什麽話也說不出口，我怔怔的落下了淚，看著她驚駭的退開兩步，慌亂無措的拿起丟在地上的背包，踉蹌著出了屋子。
我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下來，我明明以為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了，可是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我依然是格外的傷心，我從未享受過母愛，從未……大概沒有人知道那天我醒過來看到姜燕在我的病床邊我有多麽的高興，可我又有多麽的悲哀，盡管我的母親不愛我，可在我兩次流產的時候，都是她在醫院陪著我。
我那麽討厭她，那麽恨她，可是與我血肉相連的似乎只有她。
我忍不住笑出聲，越笑越大聲，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等我笑的肚子都疼了，笑的喘不上氣了，我才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眼淚，若無其事的進了廚房。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第二天天氣不好，下了小雨，我準備不理會趙亓淵說要來接我的話，直接打車去婚姻登記處，可剛打開門，卻發現他已經站在了門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肩頭被微微淋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怎麽來了也不敲門？”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又覺得自己這麽問有些過於殷切，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趙亓淵微微一笑，將傘稍稍偏向我，“我不知道你起來沒有，就想著等一等你。”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句，並沒有躲進他的傘下，而是獨自撐了一把傘。毛絲鼠趴在我的肩頭上，它小心翼翼的看著黑曼巴，黑曼巴試探的想要將它卷起來，可是它卻轉頭避開，將自己縮成一團。
精神體的心情大多是跟著主人來的。
“你準備以後做什麽？繼續演戲嗎？我認識幾個知名的導演，如果你想拍戲的話，我可以……”
“不用了。”我冷漠的打斷他。
他身形一頓，沒有繼續說話。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到車旁，趙亓淵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低下頭笑了笑，沖他解釋：“後面寬敞點，我坐後面吧。”
我沒有等他回應，徑自收了傘坐在了後座。
趙亓淵在雨中站了許久，我低垂著頭什麽話也沒有說，許久後他才收了傘，坐在了駕駛座上。
我不喜歡下雨，似乎下雨總意味著我要失去一些東西。
趙亓淵緩緩地開著車，他沒有放音樂，車廂裏氣氛有些沈靜和尷尬，不過現在我也不在意這些了。
我偏著頭看著雨珠打在車窗上，一顆一顆又一顆，慢慢的變成一片水霧，我伸手在窗戶上畫了畫，輕聲問道：“我聽人說你把一半的資產都給了我？”
“嗯。”
我垂眸笑了一下，收回手筆直的坐在車座上，“你不必這樣，我要那些錢也沒有用。”
趙亓淵許久都沒有說話，我以為他是不喜歡我拒絕他，沒想到片刻後他輕輕地開口：“就當做是給你和那個孩子的補償。”
我怔了怔，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那謝謝你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他反應過來，著急的開口解釋。
“我知道。”我搖搖頭，示意他放松，“是李佳響讓我簽署的那些文件嗎？”
“嗯。”他點了點頭，在後視鏡中與我對視了一眼。
我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再說話。
婚姻登記處的人不是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亓淵的關系，我原以為會有一些八卦記者蹲點的。我跟在趙亓淵身後進了登記處，辦理結婚的時候手續很多，但都是宋戈銳代替他來辦理的，也許一般人不行，但是趙亓淵有錢有勢，自然有門路。
只是可笑的是，和我來結婚的不是他，現在和我離婚的卻是他。
“好了。”我拿著離婚冊，看著照片上自己微笑的那張臉，我輕輕的撫了撫，突然想起我連一張和趙亓淵的合照都沒有，當初結婚登記用的照片，也不過是技術合成的罷了。
我翻開結婚證，看著上面蓋的註銷的鋼印，突然心臟緊縮了一下，我拍了拍心口，深呼出一口氣，將結婚證上的照片扯下撕碎丟盡垃圾桶裏。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太陽從雲朵後跑了出來，我聽見人興奮的指著天空叫著彩虹，雨過天晴就是會有彩虹的吧。
“你真的那麽恨我嗎？”
我看著站在一旁的趙亓淵，輕聲的笑了笑，“我不恨你，你根本沒有錯，從頭到尾錯的都是我。”
趙亓淵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麽，可我卻沒有再給他機會，“再見。”
“等等……”趙亓淵拉住我的手腕。
我扭過頭看著他，“趙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過多的糾纏對彼此沒有好處。”
“……”他晃了晃身，松開拉住我手腕的手，低下頭輕聲道：“再見。”
“再見。”
我留給他一個背影，邁開步子走出登記處，屋外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突然覺得格外的溫暖。
我攔了一輛車，坐在後座向司機報出地址，我打開窗，讓風吹在自己的臉上，我裂開嘴拼命的笑，可越笑我的心口就越疼，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淚水卻止不住的從我眼眶中傾瀉而出，我終於忍不住放聲的哭了出來，司機似乎也被我嚇到了，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安慰：“年輕人，離婚沒什麽大不了的，再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幸福的過一輩子！”
可那個最愛我的人早就不存在了，我去哪裏找一個像他一樣愛我的人。
作者有話說：
我以後不寫第一人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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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趙亓淵還算慷慨，聽人說他把一半的資產都給了你？”
我漠然的看著姜燕，低垂下頭輕輕地笑出聲，“我不知道，如果您想要，我可以都給您。”
“你這孩子！”姜燕似乎成功的被我激怒，她冷下臉看著，恢覆成了一貫的冷漠，“什麽叫我想要？媽媽在你眼裏就是那樣的人？”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配為我的媽媽嗎？可我卻笑不出來，我只覺得自己可憐，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
“我不缺錢，也不會要你的錢！但是做人要爭口氣，你的伴侶被溫贏搶了去，你知道外人怎麽說你？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我閉了閉眼睛，只覺裏腦袋裏嗡嗡作響，什麽話也聽不進去，“夠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圈有些發熱，姜燕似乎被我的聲音嚇到，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你有什麽氣你沖溫贏去發！你自己搞丟了孩子，你要找也是找溫贏，你沖我發什麽脾氣？我把你生下來，把你養大，沒享過你的福，你倒還沖我發脾氣了！”
姜燕一直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毛絲鼠也在一旁煩躁的打著轉，我直接了當的開口問：“你要多少錢？”
“？”她尷尬的笑了笑，面色緩和下來，“媽媽不是貪你的錢，但是你也知道媽媽在你爸爸身邊……”
“你要多少？”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別扭的理了理耳邊的頭發，笑著說：“其實也沒有多少，500萬就夠了……”
我冷哼一聲，偏過臉：“我沒有五百萬，就算有，我又憑什麽給你？”
姜燕似乎沒想到我會反駁她，她瞪大眼睛面目突然猙獰起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從你出生開始我就沒過過好日子……”
我握著拳頭坐在沙發上，任由她拍打著我的身體，我閉上眼睛，突然覺得就這樣被打死也挺好的，可她打的累了就停了下來，嘴裏依然喋喋不休，“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讓你和趙亓淵結婚的？現在你和他離婚了，分了財產……”
我睜開眼，四年前發生的實情仿佛歷歷在目，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聽姜燕的話到了她給我的地址，喝了一杯她端給我的茶水，接著就不省人事，夜裏迷迷糊糊的與人纏綿，以為那是我的姜淵，醒來的時候我也是那樣以為的，可趙亓淵卻是滿臉厭惡與嫌棄的看著我，仿佛我是什麽骯臟的東西，他連碰一下都覺得惡心。
接著我們被姜燕帶著的人撞破，那樣衣衫不整的兩人躺在床上，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腦中現在都能浮現出姜燕得意的臉，還有溫贏驚恐的表情、溫易言陰晴不定的臉，以及趙亓淵父親釋然的樣子。
隨後我和趙亓淵被安排結婚，我小心又緊張，每一天都在期待著婚禮來臨的日子，可笑的是他連婚禮都沒有來參加。
“你有將我當做你的兒子嗎？”
姜燕楞在原地，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有將我當做你的兒子嗎？從小溫贏想要什麽你都給他買，我連衣服都是穿他剩下的，他把他不要的、玩壞的玩具丟給我，他讓我站在原地朝我砸東西，你甚至給他獎勵，每一次他打我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有保護過我嗎？因為溫贏和溫易言不喜歡我，你就可以狠心的將我丟到國外，不聞不問，有你這樣的母親嗎？你生下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為什麽生下我！”
姜燕張了張嘴，什麽話也說不出口，我怔怔的落下了淚，看著她驚駭的退開兩步，慌亂無措的拿起丟在地上的背包，踉蹌著出了屋子。
我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下來，我明明以為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了，可是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我依然是格外的傷心，我從未享受過母愛，從未……大概沒有人知道那天我醒過來看到姜燕在我的病床邊我有多麽的高興，可我又有多麽的悲哀，盡管我的母親不愛我，可在我兩次流產的時候，都是她在醫院陪著我。
我那麽討厭她，那麽恨她，可是與我血肉相連的似乎只有她。
我忍不住笑出聲，越笑越大聲，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等我笑的肚子都疼了，笑的喘不上氣了，我才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眼淚，若無其事的進了廚房。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第二天天氣不好，下了小雨，我準備不理會趙亓淵說要來接我的話，直接打車去婚姻登記處，可剛打開門，卻發現他已經站在了門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肩頭被微微淋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怎麽來了也不敲門？”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又覺得自己這麽問有些過於殷切，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趙亓淵微微一笑，將傘稍稍偏向我，“我不知道你起來沒有，就想著等一等你。”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句，並沒有躲進他的傘下，而是獨自撐了一把傘。毛絲鼠趴在我的肩頭上，它小心翼翼的看著黑曼巴，黑曼巴試探的想要將它卷起來，可是它卻轉頭避開，將自己縮成一團。
精神體的心情大多是跟著主人來的。
“你準備以後做什麽？繼續演戲嗎？我認識幾個知名的導演，如果你想拍戲的話，我可以……”
“不用了。”我冷漠的打斷他。
他身形一頓，沒有繼續說話。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到車旁，趙亓淵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低下頭笑了笑，沖他解釋：“後面寬敞點，我坐後面吧。”
我沒有等他回應，徑自收了傘坐在了後座。
趙亓淵在雨中站了許久，我低垂著頭什麽話也沒有說，許久後他才收了傘，坐在了駕駛座上。
我不喜歡下雨，似乎下雨總意味著我要失去一些東西。
趙亓淵緩緩地開著車，他沒有放音樂，車廂裏氣氛有些沈靜和尷尬，不過現在我也不在意這些了。
我偏著頭看著雨珠打在車窗上，一顆一顆又一顆，慢慢的變成一片水霧，我伸手在窗戶上畫了畫，輕聲問道：“我聽人說你把一半的資產都給了我？”
“嗯。”
我垂眸笑了一下，收回手筆直的坐在車座上，“你不必這樣，我要那些錢也沒有用。”
趙亓淵許久都沒有說話，我以為他是不喜歡我拒絕他，沒想到片刻後他輕輕地開口：“就當做是給你和那個孩子的補償。”
我怔了怔，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那謝謝你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他反應過來，著急的開口解釋。
“我知道。”我搖搖頭，示意他放松，“是李佳響讓我簽署的那些文件嗎？”
“嗯。”他點了點頭，在後視鏡中與我對視了一眼。
我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再說話。
婚姻登記處的人不是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亓淵的關系，我原以為會有一些八卦記者蹲點的。我跟在趙亓淵身後進了登記處，辦理結婚的時候手續很多，但都是宋戈銳代替他來辦理的，也許一般人不行，但是趙亓淵有錢有勢，自然有門路。
只是可笑的是，和我來結婚的不是他，現在和我離婚的卻是他。
“好了。”我拿著離婚冊，看著照片上自己微笑的那張臉，我輕輕的撫了撫，突然想起我連一張和趙亓淵的合照都沒有，當初結婚登記用的照片，也不過是技術合成的罷了。
我翻開結婚證，看著上面蓋的註銷的鋼印，突然心臟緊縮了一下，我拍了拍心口，深呼出一口氣，將結婚證上的照片扯下撕碎丟盡垃圾桶裏。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太陽從雲朵後跑了出來，我聽見人興奮的指著天空叫著彩虹，雨過天晴就是會有彩虹的吧。
“你真的那麽恨我嗎？”
我看著站在一旁的趙亓淵，輕聲的笑了笑，“我不恨你，你根本沒有錯，從頭到尾錯的都是我。”
趙亓淵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麽，可我卻沒有再給他機會，“再見。”
“等等……”趙亓淵拉住我的手腕。
我扭過頭看著他，“趙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過多的糾纏對彼此沒有好處。”
“……”他晃了晃身，松開拉住我手腕的手，低下頭輕聲道：“再見。”
“再見。”
我留給他一個背影，邁開步子走出登記處，屋外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突然覺得格外的溫暖。
我攔了一輛車，坐在後座向司機報出地址，我打開窗，讓風吹在自己的臉上，我裂開嘴拼命的笑，可越笑我的心口就越疼，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淚水卻止不住的從我眼眶中傾瀉而出，我終於忍不住放聲的哭了出來，司機似乎也被我嚇到了，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安慰：“年輕人，離婚沒什麽大不了的，再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幸福的過一輩子！”
可那個最愛我的人早就不存在了，我去哪裏找一個像他一樣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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