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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搞定,繼續繼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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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身邊的時候還能看著你點,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就在擔心你。這段時間我還以為你越來越好了,可是呢,胃穿孔進醫院直接做手術。”

“你知道我親眼看到你昏倒的時候我有多心急嗎?你知道我在手術室門口等你的時候有多擔心嗎?你知道我…有多自責嗎?我的妹妹,我守護著的、疼愛著的人每次受傷生病我卻無能為力,我卻毫不知情,我…有多無力嗎?”

一滴一滴的眼淚落了下來,手術後的疼痛,心裏的疼痛,對哥哥的自責,種種的情緒纏繞在一起,我終是流下了眼淚。

我嗚咽著,“哥…我錯了…”

蘇林準溫柔的擦去我臉上的淚水,輕輕把我抱在懷裏,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就像小時候我因為跌倒而哭,像我沒吃到愛吃的東西而哭,像被人欺負而哭…等等。就像那時候一樣輕聲哄著我,我哭得更兇了,從小聲抽泣變為了嚎啕大哭。

好像我要哭出全部的委屈,全部的難過。淚水止不住的流,很快的就哭濕了他的衣服。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你身邊呢。”

就在他輕柔的話語中,我漸漸停止了哭聲。我也是哭累了,在蘇林準的懷裏漸漸睡了過去。

他將我放回了床上,為我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他對著門口的人說,“她睡了,你回去吧。”

“我…”

“有什麽話跟她說吧,你們的事情還是要你們自己解決。”蘇林準略微停頓,“而且我想,念清也已經理好思緒了。”

我靠在軟軟的靠背上看著書,沈子勳已經在一邊待了很久了。這幾天,他一直在陪著我,我沒說話,他也就沒有和我說話。但每天都會來陪著我,幫我準備各種可以吃的食物。

可能是因為身體在恢覆期,又或者是什麽原因,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和他說些什麽了,所以這幾天我們就這麽過去了。

但,不可能就這麽過一輩子。

有些話是一定要說的了,說清楚了對我們之間也好。

我放下手裏的書,輕輕叫他,“沈子勳。”看到他看著我,我說,“我們分手吧。”

他沈默著,最後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我看著桌邊還冒著熱氣的粥,眼眶漸漸泛紅,最終又變為原來的清澈平靜。

三個月後,機場。

“真是沒想到啊,你這麽快就可以登上舞臺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夏梓歌抱怨著。

我無語,“大小姐,你不是也要回美國了嗎?”順帶瞟了一眼她身邊的程錦佑,“而且還是拖家帶口的。”

沒錯,夏梓歌又重新申請了紐約大學Tisch藝術學院,並且順利的入學了,程錦佑也隨著她去了紐約大學,讀戲劇。當聽到程錦佑也報考了紐約大學的時候夏梓歌直接感動到哭,確實程錦佑是放棄了很多才去美國的。這絕對是真愛啊,真愛!

我呢,由於創作的鋼琴曲得了國際大獎,重新收到了曼哈頓音樂學院的入學邀約。由於克服了舞臺障礙,我自然是答應了,畢竟那是我之前所向往的學校。再加上Selina一直在慫恿我,我連這個學期都沒有讀完就前往美國了。

程錦佑晃了晃手裏的機票,“快到時間了。”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夏梓歌憤憤的說,“明明都是到紐約的,為什麽還要買兩個時間的機票?!”

“當時我聽錯時間了。”這個確實沒說謊,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聽的,硬生生的聽差了兩個小時。

夏梓歌一副我拿你沒辦法的樣子,“行了,你不會在紐約走丟了吧?我現在是很擔心你的。”

“你就不盼我點好,趕緊滾蛋吧。”

“那我真的滾蛋了!”夏梓歌不舍的說,“滾之前抱一下!”

我們來了個擁抱,再不走是真的趕不上飛機了,她和程錦佑兩個人才相攜而去。

百無聊賴的我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

“念清!”

我轉頭看去,看到了那個向我跑來的身影。

☆、05

“你怎麽來了?”

沈子晴喘著粗氣抱怨著,“念清你要走都沒有告訴我,如果不是我去找我哥…”

她的話戛然而止,沈默了一會,才繼續說,“念清,我哥和宋書阮真的沒有關系了。”

“我知道。”

我醒過來第二天,蘇林準似是無意間提起宋書阮暈倒的事情。暈倒的原因是因為低血糖,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壓力大,情緒不佳。到了醫院沒多久就醒了。

他還說,沈子勳接到我昏倒進了醫院的消息馬上趕來了,闖了好幾個紅燈。沈子勳到的時候我已經在手術室裏面做手術了,他也就和我哥一樣呆楞楞的坐在那裏等著我出來。

沈子晴後來知道我和沈子勳分手的事情,也來向我解釋了這件事情。原來宋書阮的媽媽在幾年前去世了,她在臨終前拜托沈子勳無論在何種境況下都要好好保護宋書阮。沈子勳也答應了,所以他做不到不管宋書阮的事。

也是從沈子晴的口中,我知道了宋書阮和沈子勳之間全部的事情。

像是所有偶像劇中的情節,沈子勳家裏有錢,人長的帥,撲上來獻殷勤的小姑娘那是一把一把的。但沈子勳都看不上,這個時候一個完全不把他當回事的姑娘就很容易引起他的註意了。

沈子勳和宋書阮在高一就這麽相遇了。那天,是在餐廳,只剩最後一份大閘蟹,兩個架子分別夾在了上面。沈子勳認為眼前的人看見他後會收回架子,但是並沒有。宋書阮直接搶過了那個大閘蟹,然後兩個人吵嘴,就這麽自然而然的認識了。

之後的情節發展不用說也能猜到了,兩個人吵著吵著就吵出了感情。然後,在一起了。這段甜蜜的愛情也是從宋書阮的媽媽住院之後開始產生裂痕,或者說,是一開始就存在的預謀。

可能宋書阮的媽媽真的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先是讓沈子勳答應照顧好宋書阮一輩子的要求。然後在和宋書阮單獨說話的時候,脫口而出她是讓宋書阮有目的地接近沈子勳,因為他家裏面有錢,可以保證宋書阮的衣食無憂。即使宋書阮的媽媽真的去世了,她也不用擔心宋書阮的生活了。她還繼續囑咐宋書阮要好好的抓住沈子勳這個人,宋書阮說了她會的,因為她也是真的愛上了沈子勳。

這些話都被回去送水果的沈子勳一字不漏的聽見了,這場從一開始就有目的的接近終於展露出了本來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演戲開始的,那麽自己從一開始就付出的感情又算什麽?原來為了錢還可以這麽利用自己的感情!他的愛在錢面前又算得了什麽?

既然知道了真相,沈子勳自然不會繼續和宋書阮在一起了。所以他拿出去美國的機票和一年的生活費給宋書阮讓她去實現自己的夢想,而自己卻因為這次的欺騙和毫無保留的付出的愛受傷了,從那以後開始封閉自己的感情,變得那麽的冷漠。

“既然你都知道,你為什麽還要走?”沈子晴問我。

我嘆了口氣,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們之間不是不愛,只是還沒有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

沈子晴疑惑的看著我,在她的世界觀裏就是,愛就要在一起,不愛了那就徹底的分開,“什麽意思?”

“他沒有辦法為了我放棄宋書阮,而我也沒辦法為了他放棄我的夢想。”

在那個混亂的場合看到他不管不顧的跑向宋書阮,親口聽到他承認宋書阮的身份,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了宋書阮在她的心裏肯定是有位置的。我可以不在乎她是他的前女友,但沒辦法不在意他心裏還有她。

同樣的我也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留在國內,能夠再次得到曼哈頓音樂學院的入學邀請真的是十分的不容易和意外,我放棄不了。我不能為了和他之間,雙方都沒有理清的感情,而放棄這麽難得的機會。

沈子晴皺著眉,“我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不明白。”

“子晴,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這一次,我希望你可以置身事外一下,我們既然做了選擇就要繼續走下去了。”

“雖然真的不想你和我哥是這樣的結果,但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希望你能過得好。到了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要經常給我打電話,視頻聊天哦~”

我微笑點頭,“好。”

看,我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宋書阮曾經來醫院看過我。

看見她,我多少有些意外。

她將鮮花插進花瓶中,“你身體好些了嗎?”

我點頭,“恢覆中。”

之後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病房裏沈默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我和沈子勳已經分手了。”我打破了沈默。

宋書阮擡頭看向我,“我聽說子勳這幾天過的很不好,就已經猜到了。”她苦笑著,“其實那天在醫院我挽留過他的,但他十分決絕的拒絕了我,他是真的愛你。”

我看向窗外,輕聲說,“我知道。”

“那你呢?你是真的愛他嗎?”

“當然是了,我…”

我打斷她,“不,你不是。可以說你或許是對他有過愛的,但它早就變質了,它不是純粹的喜歡和愛。”

宋書阮有些激動,“不是這樣的,我為了回來,為了站在他身邊付出了很多,在異國他鄉孤獨失落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放棄的,我是為了他的。”

“真的是這樣嗎?”我看向宋書阮,“真的是為了他嗎?或許早就不是了吧?你只是想讓自己努力堅持下去,你只是想要成功。如果你是真的為了他,你不會一直強調你付出了多少。真的愛一個人,有時更不願讓他所知道自己經歷了些什麽。會怕他心疼,會怕他後悔,當自己能夠出現在他面前就什麽都不重要了。可你,不是這樣的。”

我看向低頭沈默的宋書阮,“這些年,你真的正視過自己的內心嗎?或許最初你真的喜歡上了沈子勳,但之後發生的種種讓你有了愧疚,有了彌補,有了執著,可這些已經不是你最初對他的喜歡了。”

那天,宋書阮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沒想明白,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麽,我只知道半個月後她回了法國。

沈子勳和她說過什麽,她和沈子勳說過什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徹底的過去了。

此時,我坐在飛往紐約的飛機上,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裏的感覺無法形容。到了紐約,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了,可沈子勳,我不會忘了你的,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這個沈子勳結局就OK了

偶然發現,原來我多碼了一章半的存稿

這種偶然令人很開心啊

☆、06

四年後。

“具有音樂天才之稱的Claire蘇,蘇念清近日已返回上海籌備音樂會。四年前,蘇念清獲得了知名的國際音樂大獎並前往美國的曼哈頓音樂學院進行深造,不到一年就開了首場音樂會,至此聲名大噪,屢次獲得世界大獎。”

“自從去年開始蘇念清便開始世界巡回演奏會,本臺記者了解到,之所以把上海作為巡回演奏會的最後一站,是因為蘇念清已經打算回國內發展事業……”

電視被人關掉了,夏梓歌一臉怨念的看著我,“我看的正起勁呢,你幹什麽關掉?”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新聞都滾動播出好幾天了,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值得你每天都看。”

夏梓歌無限怨念的說,“我只是想看看媒體什麽時候能這麽報道我回國的消息。明明是一天回國,怎麽沒人發現我呢?!”

我瞥了眼她的肚子,“你要是被發現了,事情就大了。而且,程錦佑會坐火箭回來殺了我的。”

夏梓歌成為世界級的舞蹈藝術家,更是常年霸占著百老匯的女主角位置,程錦佑就更厲害了,直接殺進了好萊塢得了個小金人。兩個人戀愛了三年,結婚一年,現在夏梓歌懷孕了,三個月。

當年從公開戀情到結婚,那可真的都是轟動型事件,雖說對於他們這種備受關註的公眾人物來說很正常,但只要出門就會上新聞,還時常有記者跟拍,就影響了正常生活了。

所以這次為了給夏梓歌一個好的養胎空間,程錦佑直接讓夏梓歌跟我回了國。而他自己因為新電影正拍到關鍵時刻實在是沒辦法回來,就把這個照顧孕婦的重任交給了我。那可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餓其體膚,餓其體膚……

他大爺的,夏梓歌的胃口變大了,口味也變得異常,總之,她嘴饞的東西都是打死我都不吃的,和她在一起吃飯,我常常是不吃的!倒也多虧了她,我都不用減肥就直接瘦了六斤!

“和我又沒有關系~”

我忍,誰讓你現在是兩個人!我看著她,“你就趁這幾個月好好嘚瑟吧,下午我要出去,澤熙姐來陪你。”

“你去哪啊?現在我這種情況你怎麽可以不顧我的感受舍棄我而去?我可是糟粕啊糟粕。”

糟粕?什麽鬼?

我扶額,“那他妹的叫糟糠之妻!”我嫌棄的看著她,“都說一孕傻三年,你這還沒生呢就這樣了,你還是希望孩子像他爸爸吧。”

“胡說!我的智商很高的!你看看,安安就很聰明!”

我微笑著回答,“梓木的智商向來比你高。”

忘了說了,夏梓木兩年前也結婚了,是和宋書阮,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兩個人本就是模特界的金童玉女,生下來的寶寶也可愛的不行不行的了,反正小日子過的是甜蜜幸福的不行。

我和宋書阮見面的時候也能聊聊,算不上朋友,但也不算是陌生人。

門鈴響了,我去開門,“澤熙姐,怎麽提前來了?”

邊澤熙將手中的紙袋放在料理臺上,“我那邊忙完了,就先過來了,打算給你們做個午飯。”

“我哥那個項目還要談多久?你們是不是也挺久沒見的了?”

將買來的蔬菜泡上,邊澤熙邊挽頭發邊說,“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說下個星期就回了,正好看你的音樂會。”

我撇撇嘴,“我問他的時候他可說的是遙遙無期,還得是你~嫂子,你們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啊~”

邊澤熙臉一紅,“再等等吧,等我們決定在哪定居的。”

“也是,畢竟你們現在這樣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澤熙姐!你來了!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夏梓歌跑到邊澤熙身邊來了個擁抱。

我真的是…

“智障!你們上周剛見過!”

站在亞京大門口,看著熟悉的大門,一時間百感交集。當年,初報道的時候我也是這麽站在這裏,那時候有不能去國外深造的遺憾,也有對現在生活的滿足。現在,更好了不是嗎?都好到讓很多人羨慕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才將不知跑到哪去的思緒遣返回來,“好久不見了,Selina。”

Selina見到我也很意外,隨即釋然,“我都忘了,你回上海了。”

“你這麽說話我就太心塞了,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Selina失笑,“你這性子倒變了不少。”

我也笑了,“也不能說是變了,算是變回了原來的性格了吧。”

和Selina胡謅八扯了兩個多小時我才離開。從包裏摸出墨鏡戴在了臉上,原來是沒這毛病的,但自從走在大街上被人認出來而老被拿手機拍,久而久之即使是在沒什麽人的環境裏我也老愛戴著一副墨鏡。

我慢悠悠的走在亞京大的校園裏,亞京大很大,從東走到西,從南走到北,大概要用一個小時,這還是走的快的。

一路走來,我經過了很多之前去過的地方,但我始終沒有停下腳步仔細看一看。或許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吧,畢竟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很多心思想法也都不一樣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正好經過了我之前最愛去的咖啡店,大概真的很懷念那股咖啡香,我停下了車,打算進去買杯咖啡。

推門進去,看到了個很熟的人,還是那個老板娘,看來她還是這家店的老板。

我摘下墨鏡,老板娘一下子就認出了我,“好多年沒見到你了。”

我笑笑,“最近剛回國。”

“我知道。”老板娘問我,“還是老樣子?”

我搖頭,“這次要奶茶,原味的。”也不知怎麽,想喝咖啡的想法就在這一刻改變了。

“行,你先去那邊坐著,我待會給你拿回去。”

不一會,老板娘端著一杯奶茶過來了,她將奶茶放到我的桌子上,又將一個盒子放到了旁邊。

我疑惑的看向她。

她坐了下來,對我說,“你是我這裏的常客,這幾年你不在,這個常客就從你換成了別人。”

“他啊,在大學的時候幾乎天天來我這裏,明明是一個人卻要點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每次我去收拾桌子的時候,發現咖啡都被他喝掉了,奶茶卻留著。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偏愛奶茶,碰都不碰咖啡的。”

“工作了之後,由於要滿世界的跑,做不到天天來了,在國內的時候就算再忙他也會來,回國了第一時間就過來。明明每回來這裏都只是發呆,卻堅持了這麽久。”

“我曾經問他,為什麽對這裏那麽執著,明明有很多其他有著共同回憶的地方。”

“他卻笑著回答,‘因為只有這裏才會有她真實存在在我身邊的感覺。’他都不知道他那個時候的笑容有多麽苦澀,又有多麽的溫暖。”

老板娘指著那個盒子,“每次來他都會留下一張明信片,想著萬一有一天他等的那個人能回來,就讓我拿給她看,我已經數不清裏面有多少張明信片了,就交給你數吧,好好看看。”

走之前老板娘嘆了口氣,“年輕的時候覺得很多東西很重要,很在乎,但等你再老個幾歲,你就會發現,身邊只要是你愛的那個人,而且他還愛著你就夠了,只有身邊有彼此這才是真的。”

我拿過那個盒子,裏面裝的滿滿的。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張,是埃菲爾鐵塔的,上面只有一句話,在這裏,我好想你。

一句話直擊我的心房,心酸的感覺肆意蔓延。

我拿過一張又一張的明信片,上面或是風景名勝,或是萌寵,或是幾句英文歌詞,或是各種的樂器。上面都沒有什麽長篇大論的話語,只不過一兩句話,或是幾個字卻比什麽都更令我感動。

“我想你。”

“我想陪你看遍這裏的風景。”

“你的鋼琴彈得越發的好了。”

“你這次音樂會的造型實在太暴露了。”

“那個追你的人長的真醜,不可以答應他!”

“三年了,我更愛你了。”

最後一張明信片上面是一張手繪的我,穿著的是一件婚紗,這上面的那句話是:我們結婚吧。

這件婚紗我記得,幾個月前在巴黎時裝周的時候,夏梓歌挾持著我到了個化妝間說是看到了幾件超好看的婚紗,非要拉著我一起試試,拗不過她,我就穿上了她拿來的婚紗,結果我穿好出來,發現這廝根本沒穿。可她很會迷惑敵人,給我帶頭紗、拍照,我也就沒追究她忽悠我的事了。

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以沈子勳現在在時尚界的地位,那次巴黎時裝周他沒道理不去的。

從包裏翻出我隨身攜帶的照片在上面寫上了一句話,把它交給了老板娘。

音樂會當天。

我選了幾首這幾年寫過的曲子,再加上幾首我最喜歡的名曲。

最後一首是夢中的婚禮。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它所代表的那個故事,但這一次我想我的故事不會是那個人那樣的結局了。

彈奏完最後一個音符,我站起身向臺下鞠躬。擡起頭的瞬間我看見了他。他手上正拿著一束玫瑰花向我走來,我們…有四年沒見了,他更帥了,同時也褪去了那份青澀,多了一份成熟。

他在我面前站定,我們對視著。

從他走上臺的那一刻開始,臺下就一片尖叫聲,各大媒體說著,“是著名設計師沈子勳!”

“他在這裏幹什麽?!”

“我去!這兩個人是什麽關系?!”

“管他呢!快拍快拍!”

……

對待這些我們都充耳不聞,就這麽互相看著對方,就像是要把這四年未看到的都看清楚。

最終還是我先開了口,“花怎麽還沒給我?”

他笑了,“因為看到你之後,發現這花配不上你。”

“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

“就在你不在的這幾年,我每天都在想見到你之後要和你說什麽。”

“這樣啊…”

沈子勳笑著說,“本來有很多想說的,但真的看到你的時候我只想說一句話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個小盒子,然後打開,“嫁給我,好嗎?”

我紅著眼眶接過他的玫瑰花,“只要是你選的東西,我都喜歡的。”

“所以?”

“好啊,嫁給你。”

沈子勳笑的很開心,將戒指戴在了我的手上,然後緊緊的抱住我。我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掉了下來,他的眼眶也是紅著的。

我們花費了四年的時間,終於走到了一起。當初的我們是愛著彼此的,現在的我們更愛彼此了,也學會了怎麽去愛,怎麽表達愛。

給沈子勳的那張照片上就是他設計的那款摯愛,我寫的那句話是:好,我們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

就知道做人不能太早開心,昨天剛嘚瑟有兩章的存稿

結果今天就沒時間碼字了

☆、江安軒結局01

出租車上,我拿出電話打給了江安軒,響了好幾聲電話才被接通。

“安軒…”

江安軒沈默了一下,才用一如往常的溫和聲音說,“念清,到英國了嗎?”

我抿抿嘴,“我沒去,我…放不下你,所以我留了下來。”

又是一陣沈默,江安軒才說,“你現在在哪?”

“我在出租車上。”

“我們在你常去的咖啡店見面吧。”

“好。”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拎著行李箱走向他,行李箱的輪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引起了江安軒的註意,他將看向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轉頭看向我。

我走向他,他站了起來,我剛剛走到他面前,還未說些什麽,就被他緊緊抱在了懷中。周圍的人向我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可他渾然不覺,就這麽旁若無人的抱著我。如果是之前,他應該不會這樣的。

“安軒…”

我話未說完,他的話便說出了口,“我真的以為你走了,我以為我永遠的失去你了。”

我一楞,然後也抱住了他,“我還在,也會一直。”我輕輕說,“我喜歡你。”

江安軒抱著我的力氣又大了些,“我愛你。”

“呵,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突兀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看向聲源,是安婉。

我皺眉,“你怎麽在這裏?”

安婉笑的嫵媚,“你這問題問的好笑,你現在抱著的這個是我的未婚夫,我在這裏不正常嗎?”

她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們難道已經訂婚了?

江安軒將我拉到他身邊,“我已經明確拒絕了,就算我爸不同意,我也不會跟你結婚的。”

安婉冷笑道,“確實啊,剛剛在飯桌上當著那麽多的人拒絕訂婚,還跑了出來,江安軒,你可真厲害。”

“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更不用提結婚了。”

“對,是沒有感情。”安婉怒道,“可是我可是因為你拒婚丟盡了臉!還有,你不是就為了蘇念清嗎?!為什麽我的生活裏哪裏都有她?!”

她轉頭怒視我,“蘇念清!為什麽又是你?!為什麽你永遠陰魂不散!”

我反而平靜了,“我從來沒有在你的身邊陰魂不散,你難道不知道一直都是你來招惹我嗎?當年是,現在還是。”

江安軒見安婉情緒激動直接擋在了我的面前,“安婉,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你也不要想著再傷害念清了,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安婉似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江安軒,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和她這麽多年的恩怨我會這麽算了?!”

安婉冷眸看著我們,“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接下來,我倒也好好看看你們怎麽在一起!”說完她轉身離開。

坦白來說,我真的很擔心剛剛安婉說的話,以她的性格她真的會做出一些事情的。而她真的是沒有底線的,在她的眼中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摧毀的。

江安軒感受到了我的不安,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念清,交個我,我不會讓她再次傷害你的。”

我也握住他的手,“我也怕她會對你做些什麽。”

“放心,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我。”

有些預感向來準確,這些不安很快就被安婉所實現了。果然,一旦註定了糾纏的人,真的是至死方休。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徹底沒了,木有時間碼字的兩天

☆、02

“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跟在江安軒的身邊,隨著他一起上了車。安婉剛剛說的話在我的腦海裏不停的回放,誒?等等,有個地方貌似不太對…

在飯桌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拒絕訂婚?!還跑了出來?!

江安軒溫柔的聲音響起在了我的耳畔,“下個路口是直走還是右拐?”

我看向他的側顏,說道,“去你家。”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我由於慣性身體向前傾了一下,江安軒也自然的伸出手護在了我的身前。

這可是馬路中間啊,你就這麽停車了,不怕被吊銷駕照嗎,“這裏不讓停車…”

“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麽嗎?”江安軒沒有理會我糾結的問題。

我點點頭,“我說去你家啊。”我看著他,“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收拾我們兩個人的爛攤子的。”

江安軒註視著我,半晌,他嘆了口氣,“看來不帶你去是不行了,畢竟我下半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這…算是將我一軍吧?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帶著微紅的臉轉過頭,“快開車吧,一會…警察就來了。”

江安軒笑著,“遵命。”

別墅前,江安軒並沒有急著帶我進去,只是問,“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以後和我一起面對一切事情了嗎?原本我想做你的保護傘,可現在看來,和你共同面對一切或許也不錯。

我握住他的手,“不是說了下輩子都離不開我了嗎?那我要是說還沒準備好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他握緊了我的手。

他帶著我走進別墅,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和我一起坐了下來。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估計就有人去通報給他爸爸了吧。

很久之後,我才看到一個中年男人下了樓,走到我們面前。

我立刻站起來,對著他說,“伯父好。”

江父對我點點頭,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江安軒拉著我坐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當場離開讓剩下的人有多難堪?”江父沈聲說道。

江安軒淡淡的說,“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不同意。”

“我也讓步了。”隨後他看向我,“這位小姐,怎麽稱呼?”

這提問好突然的,我盡量讓自己看著優雅一些,“我叫蘇念清,您叫我念清就好。”

“姓蘇?”江父低聲說著,沈思了一會擡頭看向江安軒,“你喜歡的是她?既然是的話,為什麽不早說?這樣大可不必…”

江安軒打斷自己父親的話,“我喜歡的是念清這個人,和她是誰完全沒有關系,就如同她喜歡我也並不在乎我的身份一樣。我不想讓我們之間單純的喜歡牽扯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聽的是雲裏霧裏的,而且也不好意思插嘴,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江父看了看江安軒又看了看我,“沒有安氏的協助,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的力量就絕不會少,你真的決定了?江式的繼承權可是很多人盯著的。”

“我決定了。”江安軒沒有絲毫猶豫的說。

話說至此,我又怎麽能不明白?

“哎,你不後悔就行了,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江父隨即看向我,“念清,安軒這個孩子很多時候很犟的,你可多擔待著點,過兩天你們找個時間來家裏吃個飯吧。”

囑咐完這些江父就借著太晚了要睡的由頭上樓了。

我看向江安軒,“伯父這轉變…”

江安軒捏著我的臉,“恭喜你,我爸爸可接受你了,你就是我江家的媳婦了。”

“誰答應嫁給你了。”

“沒答應也不要緊,反正你是跑不掉了,我賴上你了。”

雖然和他在笑著說話,可我還是放不下剛剛江父說的話,我收斂了笑容,“安軒,我明白伯父是什麽意思,我可以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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