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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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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消息,三號已經掛了,再加上之前被砍掉腦袋的五號,組織已經連續在朗州折了兩個頂尖好手了,且都折在齊飛手中。

難道這個人就那麽難對付?

胡明月心中不服,她在為那個神秘組織服務不假,可是更重要的原因是為她那依然關在牢房裏面擇日就將宣判的父親報仇。

齊飛不死,她睡不著。

“滴滴!”

電話突然在寬敞的房間裏響起,胡明月眉頭皺的更緊,一口將高腳杯中的美酒飲盡,拿起桌上的加密電話。

“餵,我是七號。”胡明月按下接聽鍵,開口說道。

電話那邊沒人說話,但是胡明月清楚那邊肯定有人正貼緊話筒,因為她可以聽到對面傳來的微弱呼吸。

於是,電話接通以後卻陷入了沈默,胡明月並沒有膽子打破這個令人窒息的沈默氛圍。

她很清楚此時還有誰能夠撥通她的電話,之前她都是和三號單線聯系,如今三號掛了,能有權責撥通她電話的只有那兩個人,當然,再加上那個已經被他們傳為神的人。

別人不問,她也不敢說,甚至連撂下電話坐下去的膽量都沒有,她能做的敢做的就只是等,等對方先開口,她再照實敘述。

這就是她在組織裏的生活。

“七號,你為什麽還活著?”沈默了許久,電話裏面終於傳出一個低沈的男人聲音,聲音之中不帶任何感情。

“呼!”胡明月長出一口氣。

再一句話都不說,她都要憋死了,再說了,這可是加密衛星越洋電話,話費很貴的好嗎?一句話憋十分鐘,那需要類似胡明月這樣的提款機貢獻多少錢啊。

真以為人家胡明月費盡心機掌控趙家就可以獨享所有的財富了嗎?笑話,那裏面可是沒有她的一分錢,都是組織的財產,都屬於那唯一之人,她們這些下屬要做的只是把這些錢無限放大就好了。

不過,當胡明月聽到那句話後,她的心臟有了瞬間的停滯,因為她感覺到濃郁的殺意。

先後派到華夏執行任務的三號和五號都失敗被殺,她這個接應人依然活的很瀟灑,沒事兒還能喝點美酒,找個鴨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可組織上並不會允許她做任何的解釋。

“對不起,我會繼續努力。”胡明月說道,只要她把這句話說出來,她的性命是否還可以繼續,就看對方的一句話。

一言定生死。

“很好,你還有半年時間,如果依然不能達到組織的要求,你知道後果。”說完,電話被掛斷。

當她聽到第一聲盲音後,她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瞬間抽空一辦,軟倒在沾染了她體液的沙發之上,雙目中出現了剎那的失神。

“齊飛,你怎麽這麽難死?”胡明月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隨後,她休息了一會兒,緩了緩神,便撥通了大衛的電話,看來那個計劃必須要提前了。

汽車穩穩的停在紫玉山莊大門口,齊飛揉了揉眼睛對大坤打個招呼便下車,一搖三晃的走進小區。

雷刀耷拉著大腦袋,扛著大刀跟在後面,好像略不開心。

“你雜了,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心情不好?”齊飛問道。

“你才不好,你全家都不好。”雷刀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不說?”齊飛轉身盯著齊飛,眼神中帶著大家都懂的意思。

齊飛用眼神告訴雷刀,如果你丫不乖乖交待,小心老子打你。

都勾起人家的興趣了,還藏著掖著,大老爺們這麽扭扭捏捏,一點都不痛快,簡直太不可愛了。

“不說。”雷刀很堅決的搖頭。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話音剛落,齊飛一拳便砸在雷刀的腦袋上,這貨嗷的一聲便飛了出去。

這大半夜的,來這麽慘烈的一嗓子,頓時驚起一片狗叫聲。

“說吧,你本來就這麽郁悶了,再被我打一頓,萬一你找個歪脖子樹上吊了,紅鷹傷心哭泣我可是不管。”齊飛蹲在雷刀旁邊點著這貨的腦袋說道。

“啥,你說啥,紅鷹還活著,她在哪兒?”聽到齊飛的話,雷刀騰的一聲便跳了起來,抓住齊飛的衣襟說道。

興奮啊,高興啊,激動啊,當然,還有深深的郁悶。

漠北蒼狼解散之後,他流浪了整整三年,快意恩仇,怒斬敵人頭顱,行進範圍涵蓋了華夏大半,可他依然沒有找到有關紅鷹的任何下落。

可今日他竟然從齊飛嘴裏聽到有關紅鷹的消息,眼睛瞬間就紅了。

雷刀活在世上二十年,不拜天地,不敬鬼神,視人命如草芥,視錢財若糞土,一聲放蕩不羈,快意恩仇,瀟灑之極。

他眼中的世界只有兩個人,同時他認為有意義的時光都是圍繞著這兩個人而存在的,一男一女,師傅齊飛,妹妹紅鷹。

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長這麽大沒有不知道什麽叫做父母親情,不知道什麽是血濃於水,因為他從記事起就是獨自生活在山野之中,摘野果,喝泉水,與虎狼為伴。

可當他第一次走出山林體驗花花世界的繁華時,他從路邊撿到了一個已經凍得身體發紫的小女孩兒,他用自己的體溫挽救了小女孩兒的生命,從此兩人以兄妹相稱,浪跡天涯。

他為了小女孩兒在六歲的時候就執刀殺人,親手捅死了一個意圖強暴小女孩兒的老乞丐,十歲身體長成,便成為一座城市的丐幫首領,從此生活終於安穩。

終於,在十四歲,他結束了浪跡天涯的生活,因為他的生命中多了齊飛這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夥伴,從此,三人一起練功,一起當兵,一起上戰場,一起被人追殺。

經歷了太多太多,也最終鑄就了三人堅不可摧的戰友情誼。

可三年前漠北蒼狼發生突變,很多一起生活的戰友亡命他鄉,最終落個慘死,可當時紅鷹正獨自在外執行任務,僥幸躲過了那場突變,從此,雷刀便只身一人,開始了漫漫的尋仇及打探紅鷹的旅程。

三年過去了,除了一身的傷痕,他毫無所獲,最終在朗州尋得齊飛,聽到其他戰友的下場,他決定放棄尋找紅鷹。

或許他想在心中留下一個癡癡的念想,總比尋到一個長滿荒草的土丘要強。

可今日從齊飛口中聽到有關紅鷹的消息,雷刀瘋狂了。

“師傅,你告訴我,紅鷹在哪兒,她是不是還活著?”雷刀紅著眼睛說道,滿臉期盼的神色。

他的要求很簡單,只求紅鷹依然活在這個世上,哪怕她受傷變得殘缺,或者身負千萬資產,那都跟他沒關系,只要人還在,比啥都強。

在他心裏,紅鷹的地位永遠排第一,那是他的妹妹。

“激動個屁,你先說你為啥郁悶,如果我對答案比較滿意的話,或許會指點你一二。”齊飛笑著說道。

他最喜歡看雷刀很是惱怒有不能把他幹掉的場面。

雷刀松開攥著齊飛衣襟的雙手,來回的走來走去,雙手不時扯一下他那油膩膩的長發,顯得六神無主。

這個消息簡直太震撼了,原本他已經平靜的內心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最後,這貨直接甩起大刀,很突然的劈向齊飛的腦袋,他要打架,他要發洩。

可長刀還沒碰到齊飛的一根毛,這貨又是慘叫的飛了出去,但很快便紅著眼睛竄了回來。

“師傅,告訴我吧,求求您了。”這貨此時的表現就宛若孫猴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齊飛依然逗雷刀。

雷刀血紅的雙眼緊緊盯住齊飛,有憤怒,有哀求,但更多的是無奈。

遇到這麽一個打又打不贏,罵又罵不過的賤人,他能有什麽辦法,最終還是選擇屈服。

“我告訴你原因,你得告訴我有關紅鷹的所有信息。”雷刀說道。

如果齊飛騙他,他可真會哭的。

“如果能讓我滿意,必須沒問題。”齊飛點頭道。

“你說的啊,不許騙我。”雷刀說道。

“廢什麽話,快說,我著急回家睡覺。”

“你特麽當時都承諾我把三號的腦袋交給我,你丫不吱聲直接踹掉了人家的半截脖子,說話不算話,我差點被那貨抓出心臟,你說這仇我該找誰報,好,你殺就殺了,我就去在鞭一下他的屍體,你丫還不許,說什麽這很不道德,你丫說謊話騙人就道德了?”雷刀憋了老半天,臉色來回變換,終於指著齊飛的腦袋罵道。

但是罵完雷刀就後悔了,如果齊飛對這個答案不爽,那他將會更加不爽。

很顯然,齊飛臉上出現了不爽的表情,換做誰,被人指著鼻子罵一大通心裏還很爽,那就是腦殘。

“師傅,呸,大哥,大爺,我錯了,我不該生您的氣,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放了一個屁,您宰相肚子能撐船,我只是船上的一個小螞蟻,不值一提,乖啊,千萬別生氣。”雷刀把腦袋湊過來,伸手撫摸著齊飛的胸膛,軟聲細語。

頓時,齊飛渾身的毫毛全部豎了起來,他現在正在被一個男人襲胸。

之前雷刀這貨和馬老頭勾肩搭背,眼神暧昧,好像倆人之間總有些說不清的秘密,從那時起,齊飛就覺得雷刀這貨可能有不一樣的愛好,對他堅決避而遠之。

可一個不小心,他竟然被雷刀襲胸,還來回摸,在最敏感的一點,揉一揉,還點一下。

齊飛受不了了,一個高擡腿,雷刀又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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