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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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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申音的學生都知道,16級有個叫司璇的神仙學姐,人美天賦好,還有個巨帥巨有錢的混血男朋友。

於是所有剛開學的19級新生整天都在學校探頭探腦,不少都是她在網上的粉絲,企圖親眼見一面這位自己與有榮焉的學姐。

然而天不遂人願,開學沒多久,聽說學姐在大三就修滿了學分,現在一星期就兩節課。

還聽說學姐在朱主任的介紹下,去申城大劇院的交響樂團增加舞臺經歷去了,連這兩節課都可以不來上,只需要參加期中期末兩次考試。

而新一屆的樂團首席也已經選出,換屆儀式那天學姐在申城大劇院有場演出,來不了,此後的樂團排練也不像其他學姐學長那樣有時間,偶爾會回來指導指導他們。

直到法國巴黎國立音樂學院把今年來華招生的招生點放在申音——他們聽說學姐會來學校面試。

於是音樂廳繼校慶和迎新晚會後再一次人潮攢動,新生們都慕名來圍觀神仙學姐的天人之姿,場面堪比當紅女星來校宣傳。

司璇前一天不甚被入秋多時的謝某人傳染了感冒,正發著低燒,因此並沒有如諸位同學想象中的珠寶禮服、妝容精致地出現,隨便套了件白衛衣背著大提琴就來了,臉上還帶著口罩。

她抵達不過多久,面試正式開始,因為是大四學姐,加上未來岳母關照她的病情,第一個讓她測驗完了,沒一會兒接了個電話,就從側門離開。

……也並沒有傳說中的巨帥男朋友親自來接她。

徒留下眼巴巴的學弟學妹們面面相覷,連拍到她在臺上表演時的正臉照都是高糊的,完全不是期待中的那樣。

接著只好灰頭土臉地作鳥獸散,哭哭唧唧著回去上原本都打算逃掉的課。

至於那位學姐本人,在強撐著拉完埃爾加的《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就已經神志不清,回家昏昏沈沈地喝了李阿姨泡的藥,又覺得反正都已經被傳染了,也不用再執行什麽隔離措施,上樓爬進某罪魁禍首的被窩把他吵醒之後,跟他一起補覺去了。

……

沒人知道這次過後,下一次再正式地見到神仙學姐已經是16級的畢業典禮。

在她被宣布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表講話的時候,全場都很沒見過世面的小學生似的長長地“哇——”了一聲。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穿著烏漆麻黑的學士服都好看得冒泡,在場聽過她拉大提琴的學生不少,發表講話倒還是第一次,誰知道仙女姐姐的聲音也好,咬字清楚,尾音又軟,聽起來格外舒服。

等她長達三分鐘的講話發表完畢,在座的各位竟然還了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剛才全程光顧著盯著她的臉看,幾乎沒人記得她到底說了什麽,隱約像是對母校的回憶和對學弟學妹們的鼓勵,只能眼睜睜看她鞠完躬之後下臺後,“劈裏啪啦”地開始鼓掌。

而當時混進現場的學弟學妹也總算大飽眼福,不僅圍觀了仙女姐姐學生氣十足的打扮,還在臺下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男朋友,甚至連男朋友家裏的好幾口人都來了,等畢業典禮一結束,就寶貝似的圍著她出音樂廳,到外邊拍照去了。

在這當天司良哲年文文他們當然也有專程趕來,前不久過年的時候兩家人正式地見了一面,雖然彼此沒啥共同語言,但好在老早之前就知道自家孩子對象的存在,對小年輕們都是滿意的,吃過飯後就算正式確定下了這段關系,默認更進一步的發展。

除此之外,司瑤的高考也在三周前順利結束,成績放出來的時候年文文第一時間打電話跟司璇宣布了大好消息,說妹妹上了一本線。

當天夜裏司瑤也偷偷給她發了“我打算來申城讀書”這樣的微信,兩人在長久的長著黑色荊棘和玫瑰刺的時光裏走出來,總算能一眼看見盛夏的綠色。

司璇當時看到也不免感嘆,在她畢業之際,那位青春期裏叛逆的小姑娘也走出高中,要開始迎接大學了。

所以最後在賀綠汀音樂廳前面的合照,除了司璇和謝景濯之外,還有謝景濯的爺爺奶奶和媽媽以及司家另外四口人,也算是他們兩家人之間的第一張全家福。

等拍過合照,謝榕主動接手了那臺微單,瘋狂要求他們小年輕摟摟抱抱地再拍個幾張,彼時謝景濯穿了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司璇的學士服也還算體面,又少不了畢業時要送的紅色玫瑰花,最後拍出來的效果……越看越像畢業結婚照。

於是在謝榕美滋滋的拍攝過程中,眼見著就有越來越多吃飽了沒事幹的學弟學妹們前來圍觀。

到後來甚至發展成謝榕拍他們也拍,他們不僅幫拍還幫忙加濾鏡調色。

司璇就是心理素質再怎麽強大也受不了這個,在背後扯扯謝景濯的衣擺,暗示他趕緊控制一下場面。

於是謝榕在相機被即將被無情收繳的前一刻,轉頭說要去拍他家念念去了,懶得理他們。

司璇松了口氣,飛快地和謝景濯保持了一定距離,正想問年文文和另一位母上大人餓不餓,就看一個學妹捧著個小本子靠近,靦腆道:

“學姐,你走之前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啊,我也是管弦系的,你之前的比賽視頻我都有看,特別喜歡你……”

司璇聽到這個請求有些哭笑不得,但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鋼筆,努力潦草一點地演繹她那端正清秀的小學生字體。

周圍那一圈小朋友們看到也受到感染,紛紛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紙筆,有樣學樣地來排隊簽名,甚至有一些渾身摸了個遍找不到一片紙的,好容易才四處到別人的本子上借了半張來湊合。

司璇再擡起頭時看到的就是這副規規矩矩排起小長隊的場面,有些無奈地勾起唇角,想告訴他們向自己要簽名這件事實在無厘頭,又迫於他們太熱忱的目光,默默給咽回去了。

略一轉頭,就看到Olivia正笑盈盈地兩手抱臂看著她,對上她的目光後,還輕巧地打趣了一句:“La fille la plus Populaire.(最受歡迎的女孩。)”

司璇被這話逗得臉上發燒,偷偷別過視線去看謝景濯,誰知道這人跟他爺爺倆一塊兒勾肩搭背的,相機鏡頭還暗搓搓地對著她,竟然就用她做例子,在現場教學怎麽拍照片。

她氣不過這一群看好戲的,只好低頭把名字給一個個簽了,到頭來總算脫出身一家人去吃午飯,還得在車上聽這人笑話她:

“寶寶,你現在都這麽有名了,是不是也該學學怎麽寫簽名了?”

“要你管……”司璇不服氣地開口反駁,一邊把身上的學士服脫下來,塞到他手裏。

“你求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寫字。”謝景濯笑著拉過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指腹上的繭子。

司璇本來聽他說“求我”還沒覺得什麽,但誰叫他手上的動作暗示意味太明顯,現在竟然光靠糅指腹……都能來撩撥人。

而言下之意她也明白:這幾天自己小親戚造訪,不能那什麽……每次幫他的時候,因為左手有練琴留下的繭,他因此就特別偏愛左手一點……

司璇想到這兒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明明是他臭不要臉的事情,現在竟然又莫名紅了自己的耳尖。

只能垂著眼簾小聲啐他:“你家會寫字的人多著呢,我找爺爺奶奶也不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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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秋時再至

司璇如願以償地在這年八月末赴法進修,去往幾乎已經被神聖化的巴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Olivia在六十歲這年退休,上半年送走她的最後一屆學生後,就回中國定居了,沒有機會在學校親自指導她。

至於謝景濯這個老早以前就說過自己粘人的粘人精,倒因為工作的原因,趕在這段時間要到美國和日本出差,要遲她兩個月才能來巴黎。

司璇當時聽到後有一點失落,但也還好,畢竟這一年多膩歪了這麽久,適當放放假也挺有新鮮感。

倒是謝景濯接到自己要出差的這個消息後在家氣得說不出話,要她左哄右哄好半天才緩過來。

一直到十月中旬,司璇總算完全適應了全法語的環境,課業在這段時間步入正軌,也認識了不少說得上話的朋友。

後來還在學校附近的小酒吧找了份一周兩次的兼職,靠拉琴賺的那點小費給司瑤和司珵買了禮物寄回家。

等到萬聖節假期前夕,謝景濯在兩地的畫展圓滿完成,也打卡了若幹藝術沙龍,總算能歸心似箭地來巴黎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後續番外應該還有:巴黎日常、簡簡單單求個婚、婚禮以及生娃

我盡量總字數三十萬冒個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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