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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王的資質(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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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洛奇的黑發少女那理所當然使喚她的態度,她一開始並未在意,心想她估計認識塔拉大人,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明明是貴族的塔拉,居然稱呼這個少女為”大人”?

洛奇饒有興致的看著莉娜臉色的驟變,完全可以猜得她糾結的心情。

一手托著腮,洛奇勾起嘴角,語氣中並沒有不悅,”莉娜導師,在想什麽?”

被點名的女性微微苦笑:”您就別挖苦我了,我在想什麽您應該很清楚,這位大人。”

多少年風雨都走了過來,就算最初有對命運的不甘,經過時間的淬煉,那些不甘也都化為了雲煙,她明白什麽是首要,什麽是次要。她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不喜歡輸,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遠遠高於貴族,就算讓她低頭又如何?

要在迦藍大陸上生存,有時候可以很簡單,一個傲人的身份、無人能及的才能,除了這兩種外,剩下的就是她這樣的人了,識時務為者為俊傑。

至於那些努力的人?

拿不出成績的話,只能對不起了,過程如何沒有人會在意,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對於不稱心的結果有所體諒。

洛奇的身份遠在她無法企及的塔拉之上,那她除了認命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了。

不過她同時也明白了,她之前自以為是的做了些什麽,想到了彌補方法的她立刻問洛奇:”大人,我是考慮到之前您沒有來過這裏,才會給您安排了賽程,希望您不要介意。”說著,她語氣委婉了不少,”如果您真的不想參加的話,我可以給您取消,您看……如何?”說到後面,莉娜的話語中已然帶上了幾許討好。

洛奇不是傻子,莉娜也不是。

莉娜刻意討好的態度很明顯,反倒讓洛奇失去了興趣,她一直以為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還相當欣賞呢,沒想到的是……這只是一棵墻邊草,誰有權力就倒向誰。

對於這種明顯言語前後不搭的情況,洛奇一時之間挺難辦的。

身為一個聖女,洛奇決定放對方一馬,但是至於這個尺度……有點難辦,她不是很清楚怎樣的做法彩色寬恕的。

只是隨口說一句”沒關系”又會讓人覺得她太好欺負了,重罰的話,有點過分了,這樣想起來,好像怎麽做都不行。

想了又想,洛奇一下子醒悟。

初來乍到的,洛奇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將莉娜的處置問題拋給了能夠正確做出判斷的那人,她相信對方不會讓她失望的。

看到對面的塔拉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聽到一樣的徑自喝茶,洛奇朝她微微一笑:”莉娜是負責伺候你的,你怎麽看?”

塔拉放下杯子,一臉漠然的望向畢恭畢敬的莉娜,語氣慵懶卻不失力度:”莉娜。”

”是。”莉娜立刻跪倒在地上,頭近乎碰到了地面。

”沒有下次!”

”是,謝謝您的寬恕,塔拉大人。”這一次,莉娜是無比真誠,再也沒有一絲虛假。

放下杯子,塔拉說:”好了,你收拾下輩子,我有話要單獨和洛奇大人說。”

莉娜畢竟是高等級別的侍者,很快就將桌上給收拾幹凈,關上門離開時她還特意布置了一個小型結界,以免有人打擾到兩位大人的談話。

莉娜離開後過了好一會兒,塔拉輕哼一聲:”大人,您對她太寬容了。”

穿著貴族獨有的華麗衣裙,塔拉給洛奇的感覺整個都變了。

如果說穿著魔法袍的塔拉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和感的話,那麽眼前的塔拉則有著全然不同的氣質,給人一種劍出鞘的銳利感。

聽到塔拉這麽說,洛奇莞爾一笑,不在意道:”因為她是你的侍從,我才會將選擇權交給你。”

”那如果我做出的判斷與大人您不符呢?”

“那只能說你和我沒有共同語言,你希望我做到的事情……我也不會給予回應。”

椅子翻倒的聲音並沒引起洛奇的不悅,她微仰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貴族少女,笑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吧?如果是的話,那我恐怕會改變對你的印象了,塔拉。”

”您既然知道,為什麽還……”

”我為什麽要答應三皇子的要求?”

塔拉咬著下嘴唇:”是的,這是我不解的地方,大人。”

”理由很簡單,我哪邊都不幫。”

聽到這話,塔拉疑惑:”您不是答應了三皇子會幫他爭取皇位嗎?”

”我答應他的是他一旦成為了王,我會代表神殿給予他祝福,我可不記得有答應他……會幫他成為王這種事情。”

”可是——”

洛奇擺了擺手:”沒有可是,你的請求和他對我的請求,兩者並不沖突,我可以都滿足,也可以都拒絕。”

看著對方深邃如黑夜的雙眸,塔拉咬緊下嘴唇,用力握緊了十指,艱難的開口說:“您但說無妨,不管是什麽要求,我都能做到。”

“只要我達成了你的心願?”

“是的。”

洛奇和塔拉相對無言片刻,前者嗤笑一聲:“還真是看得起我啊,索德小姐。”

冰冷的氣息在周圍蔓延開,唰的一聲,整個房間全部被冰凍住。

清澈的冰鏡上,映射著穿著美麗長裙的少女異常震驚的神色。

洛奇早已經從原地站起,明明是看著塔拉的眼中,卻什麽都沒有。

“你太高估你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了,塔拉·索德。你以為你擁有著皇室的血液,便可以成為這個國家的王?你未免把‘王’這個位置想得太簡單了!”

“不,我沒有!”塔拉大聲抗議,“我從未想過要成為什麽王,我只是希望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胸口劇烈的喘息著,少女睜大了眼睛,“憑什麽我就要因為身份的特殊,從而失去永遠的自由?”

洛奇望向她的眼中充滿了憐憫,說出的話讓她臉色發白:“既然如此,便用你自己的方式去掌握你的命運吧,塔拉·索德。”

“依靠別人獲得的成果並不能證明你的能力。”

留下所有所思的塔拉,洛奇在融化了寒冰後離開了房間。

門外,迪亞雙手環胸,眼睛瞟向門縫:“你對她太苛刻了。”

“她的想法太天真了,這樣是鬥不贏那些老狐貍的。”說著,洛奇垂下眼眸,“尤其是和她有著婚約關系的三皇子。”

“的確。”迪亞不置可否,“就連皇室血脈都沒有,卻硬生生的坐穩了皇子這個位置,那個斯萊特確實有些門道,不過——”話說著,他將視線移到洛奇身上,“你這是打算扶持塔拉成為王的意思?”

“誰知道呢,如果她真的擁有成為王的資格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破例一次。”洛奇牽起嘴角,“神殿也很久沒有操辦過繼承儀式了,我挺期待那一天到來的。”

“資質是指——?”

洛奇斜睨他:“怎麽,神明也對我們凡人的事情有興趣?”

“身為一個人類,你掌握了神明軟肋,你覺得我會把你當做普通人類嗎,洛奇?”沒有被洛奇的話給激怒,迪亞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僅如此,我也想知道人類的王繼承儀式是怎樣的?你就當做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了。”

對於迪亞疑似肺腑之言的話,洛奇將視線放在他身上,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然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既然你這麽說了,我果然還是……”

迪亞難掩臉上的激動,不自覺的將臉給靠近對方。

還沒等他露出喜悅的神色,洛奇一句話硬生生的讓他一口血悶在喉嚨口。

只見洛奇一臉笑容的朝他點了點頭,語氣十分和藹:“不想告訴你,迪亞。”

看著對方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我就是故意的”幾個字眼,迪亞險些咬碎了牙齒:“算你狠!”

塔拉是否擁有“王”的資質一事被洛奇暫時擱置在一邊,就算莉娜知道了他們幾個人身份特殊,在給他們報了名之後也沒有權限取消他們參加比賽,不管洛奇和諸神抱著怎樣的心情,學院賽拉開了序幕。

作為一個近身作戰戰鬥力為0,洛奇表示她壓力很大,在幾番權衡下,聽從了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莉娜的建議,走進了魔法戰鬥的區域。

在她之後,黑暗之神和生命之神一前一後踏進了正對面的武技組,作為唯一一個不依靠道具就無法施展普通魔法的依維雅,咬了咬牙走進了正當中的魔武技區域。

對於依維雅的這個選擇,自從進了學院就和她一起練習的伊格爾和迪亞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惟獨總是忙於查看文獻的洛奇不知道這件事,一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塔拉的事情讓迪亞對洛奇多多少少有些不悅,但是看在洛奇此刻的表情充分的愉悅到了他,他不介意表現一次他身為生命之神的寬容,他決定既往不咎。

☆、第一場淘汰賽

魔武技、魔法、武技三個圈子,等到所有報名人員走走了進去後,一圈圈白色的光暈在三個圈子的外面升騰而起,參雜著神聖之力的元素,與水元素互相融合形成了一道道細長的柱子。

很快的,地面一陣輕微的震動,原本的地面升到了半空中,底下有地面上四個石柱支撐著。不僅如此,打造四根石柱的材料是珈藍大陸上最堅硬,同時也是不易留下痕跡的金屬,而且,上面還附加了地系的牢固咒,就算被魔法直接觸及也不會有任何傷痕在上面發生。

洛奇好奇的看著距離她有相當高度的地面,再一次感嘆這個世界的神奇。不只是繽紛色彩的各種魔法比拼,就連高等武技也是那麽的絢麗,而現在——就連競技場都是如此的不同,這讓一直待在神殿的洛奇真的增加了不少見識。

作為一個神祗,迪亞算是現有的三個裏面在人類世界停留最久的了。他並不曾告訴洛奇,他曾看著新時代的人類,從四肢爬行,成長為如今淩駕於所有生物之上的存在。

只是,無論怎麽做,他的內心永遠做不到心如止水。右手無意識的放置於胸口,迪亞輕垂頭,也許和他的神職有關系。

畢竟他的神職是那樣的不被世人所認可,表面上是生命之神,其實他代表的和執掌的並不只是生命這麽簡單,他同時也執掌了死亡和毀滅。

站在他旁邊的黑暗之神神情淡漠,毫不在乎周圍人看著他時露出的激動的情緒。反倒是回過神的迪亞,在發現了這個情況,不由得輕輕一笑:“你倒是受歡迎。”

伊格爾神情冷漠:“又不是我樂意!”

逗弄黑暗之神其實是一件挺無趣的事情,不過在此時此地,魔武技的圈子裏,他所認識的人除了伊格爾外,似乎再無其人。

四處張望了下,他有些意外的發現了幾個臉熟的少年少女。

觸及到他的目光,那幾個人驚愕,其中一個很快反應過來,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好巧,伊格爾,迪亞。”

伊格爾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迪亞爽朗的一笑:“確實很巧,之前明明沒有聽你們說報名了這個比賽。”

“說到這個,都要怪塞奇啦。”為首的女孩嘟起嘴,憤憤的指著一旁帶著眼鏡的少年,後者冷冷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

“餵,擅自給我們報名了還這個態度?”

扶了扶鼻子上的眼睛,塞奇面無表情:“和你們一個隊伍只會降低我的智商和格調。”

他的話一出,立刻有人不滿了。

“那你報的團隊賽做什麽?只報個人的就好了,到底是誰不講理?”個子小小的男孩氣得眼睛通紅,一副恨不得滅了眼前人的架勢。

“我那是憐憫你們。”語氣絲毫沒有改變,塞奇不屑的一笑:“我不幫你們報名的話,你們這輩子就這點出息了,吊車尾們。”

聽到這裏,迪亞算是完全聽明白了。

這幾個人原本並沒有報名比賽,結果這個叫做塞奇的少年報了團隊賽,礙於大賽的制度,他們也不得不參加比賽。

迪亞也只是和幾個人有點熟,畢竟沒有熟悉到可以擅自插手他們小隊內部的程度,聽了幾個人的對話,他無奈的笑笑,順便安慰了下幾個因為那個叫做塞奇的少年的態度而不滿的孩子。

“算了,既然已經報名,就隨遇而安吧。”

看到迪亞如此雲淡風輕的態度,女孩的口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你說得輕巧,換做你試試?明明一點都不想參加這麽血腥的比賽的,偏偏……”說著,原本尖銳的口吻變得十分的委屈,眼睛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沿著雙頰流下,讓人心疼不已。

對此,迪亞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聳肩,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反問:“那麽現在除了進行比賽,你還能做什麽?”

女孩當然有憤怒的權利,她也可以把當做發洩的對象,反正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他不是人類,人類的憤怒無法撼動他的心緒。

知道迪亞有些神經大條,不過到這個地步,伊格爾還是忍不住搖頭,提醒了他一個他忽略了的問題:“就連這幾個沒有參賽的孩子都知道這場比賽的本質,那麽我們那位大人她明白……這個比賽的真正用意嗎?”

“誰知道呢。”迪亞不在乎的嗤笑,視線瞥向氣得發抖的女孩,擺了擺手,便帶著伊格爾離開。

屈服於命運之人,他從來不屑。

女孩氣不過,本來想用追上迪亞質問他一番,卻被身旁的同伴阻止了。

理由很簡單,就連他們之中最強大的塞奇都看不出這個叫做迪亞的男人的深淺,女孩這麽貿然的去找對方,萬一把他惹惱了就真的不妙了。

女孩是個直腸子,她可不管對方是誰、是什麽實力,她現在只想狠狠的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一拳!

眼看著周邊位置都擠滿了人,迪亞不耐的眉頭一皺:“這裏怎麽這麽多人?”他本來想通過柱子的夾縫看看洛奇和依維雅的狀況的,卻沒想到這裏都是人,根本擠不進去的他輕撫額頭,周邊象征著地元素的土黃色光芒一閃,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他站立在被魔法召喚出來的石筍上。

伊格爾輕輕跳上了那塊石頭,走上前看著不遠處的兩個戰場,低聲道:“看來魔法和魔武技是最先開始的。”

“呵,有好戲看了。”迪亞微微一笑,“希望依維雅下手不會太狠,讓其他的人類產生絕望感才好。”

伊格爾不置可否的揚起唇角,那位的想法向來和他們不是在同一個思維路線上的。嗯,只希望那個小小的微光女神不要為了給那位大人留下好印象,手段太過才好。

很顯然,處於被圍觀中的依維雅完全沒有收到黑暗之神和生命之神的想法,在一幫高大的人群中,她的身高顯得那般的格格不入,讓人忍不住好奇就那小胳膊小短腿的能做什麽?

一般來說,參加魔武技的不是力量特別均勻,就是力量特別強大的魔法師,不過這也和身高體力有關。

而眼前這個,怎麽看都只適合魔法組,怎麽跑來湊魔武技的熱鬧了?

搏鬥?沒看到周圍人各個都是肌肉發達嗎?就算有幾個女人也參加了魔武技,就一般的女性而言,這幾個女人實在是有些壯了。

無視了周圍的視線,依維雅越過了魔武技邊緣的柱子,視線直直的望向一臉好奇看著她的洛奇,後者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暗示她隨意。

收到了洛奇的視線,依維雅輕輕點頭,在旁人看來,她這樣的行為有點莫名其妙,頓時有好幾個人離她遠遠地。

依維雅不明所以,不過並不介意這樣的情況,就算對她沒有影響,被人這麽一直盯著始終不會舒服,這倒少了她不少麻煩。

和迪亞意料的一樣,先開始進行比賽的是洛奇所在的魔法組。

站在一群穿著魔法袍的少女少年中間,洛奇十分感慨,就算沒有記憶,她也知道她前世的年齡絕對沒有這麽稚嫩。

當主持比賽的人漂浮在半空中,說明比賽規則的時候,洛奇楞住了。

“相互攻擊即可,最後站著的人就算勝利者。”

聽到這個規則,迪亞和伊格爾微微張大了嘴巴,他們還以為世界會不斷進化呢,結果比賽這塊非但沒有進化,反而越來越回去了?

比賽的火焰剛剛點燃,洛奇就迅速的給她自己增加了一個反彈咒。

被強迫要求參加這個比賽,洛奇並不想攻擊任何人,一對一的話她會在適合的時機認輸,但是群鬥的話……她可以選擇什麽都不做的站在一邊。她也知道,她不攻擊別人,不代表為了勝利的人不會攻擊她,所以她才丟了一個反彈咒在身上。

如果不小心有人中招的話,她只能說那人是自找的。

很快的,群鬥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原本幾百個人的魔法群裏,能夠安然站立在原地的不足五個人,而這其中,就有看似什麽都沒做,單憑運氣就贏得了五個名額之一的洛奇。

對於這樣的結果,剩下四個人用眼神表示了他們的不滿,但是規格沒有說不允許不攻擊這一條,他們只能當這個黑發的少年運氣好過頭而已,沒有想太多。

之所以沒有人聯想到洛奇身上有反彈咒,是因為他們這個年齡,是剛剛接觸魔法的時候,反彈咒屬於覆合魔法,是他們學到高級魔法的時候才能學到的。他們當然不會相信……洛奇一個剛剛轉過來的新生,會掌握高等魔法這件事。

第一場比賽結束,初賽經過淘汰的方式,最後有五個學生入圍,在另外兩場比賽結束後,就會開始覆賽。

由於對戰人數是奇數,註定了第一場覆賽會有一個人直接通過。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抽簽的結果讓洛奇十分意外,她居然正好抽到了第一場覆賽通過的上上簽。

剩下四個人再一次確信了,這個叫做洛奇實力看起來一般般的少年運氣好得驚人。

得知這樣的結果,迪亞笑得在石筍上捶地。

被神所眷顧的聖女,運氣怎麽可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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