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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放心,我一定不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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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簡單收拾了一番,開著沐鈞年送的車去杜鈺家。

杜鈺情緒很低,傅天元為了愛妻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尉雙妍進去時他正在打電話,看到她也微微點了一下頭,指了指樓上。

她笑了笑,換了鞋,謝絕保姆帶路自己往樓上走。

傅家宅子非常精致,又因為上了年頭透著不一樣的古韻,說實話,尉雙妍比玫瑰園還喜歡這裏。

杜鈺看到她時驚喜了一下,低落的情緒不那麽明顯,但這時間也不長。

“你坐著吧,不用忙活。”尉雙妍淡淡的笑著。

關於剛流產的孩子,她是一個字也沒敢提,只是陪著閑聊。

傅天元上來時手裏依舊捏著電話,由於片刻,才看了尉雙妍,“麻煩你陪她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她笑了笑,“沒問題。”

尉雙妍並不懂生意場上的事,雖然知道傅氏很龐大,但著實不知道傅天元每天要忙什麽,就像不知道沐鈞年每天忙什麽一樣。

後來聊天聊久了,難免扯得有些遠。

杜鈺皺著眉,“兩個最親的人立場不同,真的挺讓人痛苦的,你知道那種感覺麽?”

她輕輕蹙眉,除了沐家,她沒有親人,所以也體會不到親人和親人之間對立的為難。

“你是說你哥和傅大少麽?”尉雙妍猜著。

杜鈺點了點頭,“傅家背後的軍政根基已經不如上世紀了,我哥又急於登高,他想借用傅氏背後的力量我能理解,但我更理解天元的性子,不正當的手段他不會用的。”

何況,就算傅天元想幫杜崢平,也得量力而為,否則到最後傅氏都得跟著遭殃。

“好好的,怎麽局勢就忽然這麽緊張了呢?”尉雙妍只是隨口這麽一問。

杜鈺卻轉過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笑了笑,“我忘了,你不過問沐鈞年的工作……什麽都不知道也挺好的。”

什麽意思?她皺起眉。

跟沐鈞年有關?

可惜杜鈺不說了,輕輕快快的把話題掠了過去。

只是尉雙妍心裏總有些壓抑,直到回匯林別墅,做晚飯,一直都若有所思,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只知道沐煌現在是傅氏最大的勁敵,而除了這個勁敵,傅天元和弟弟傅天成之間的競爭也隱晦而激烈。

這麽亂七八糟的思維,也終於在沐鈞年回來時有了個口子。

他進家門時,她站在樓梯那兒,“你是故意讓我去看杜鈺的嗎?”

沐鈞年換鞋的動作有稍微的停頓,隨即恢覆不急不緩,似乎也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放下公文包,外套隨意搭在臂彎裏,比她低兩個臺階停住,神色溫和,“今晚你好像又沒做飯呢,那我吃什麽?”

尉雙妍暗自嘆了口氣,就知道他不會回答。

她也不問了,擡腳下樓,卻被他攔住了,握著她的手腕,又半天不說話。

最終是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問你工作上的事,問了我也不明白,反而會壞你好事,所以我不問了。”

但沐鈞年還是沒松開她,角度微微轉過來抱住她,安靜的抱了一會兒才無關痛癢的問:“要不要教我做飯?”

她閉了閉眼,有些不耐煩,學著他說話的調子道:“沐二少命這麽好這麽厲害,淪落到什麽程度也不至於餓死,學什麽做飯。”

話是不太好聽,但沐鈞年略微勾了嘴角,低緩的聲音:“那不一定,有人不是威脅我哪天她要消失麽?那我找她總要點時間的,那段時間餓死了怎麽辦,她會心疼的吧?”

不緊不慢,略微調侃,尉雙妍當然能聽出他說的是她。

懶得跟他糾纏,把他放在腰間的手拿開,“你去洗澡吧,我煮面。”

她不想做得很覆雜。

“我陪你。”沐鈞年依舊低聲好脾氣。

反倒是她皺起眉,“就算我心裏不舒服,也真的不至於自殘,你不用盯著我,要出事中午你不在的時候早出了。”

沐鈞年看著她氣哼哼的樣子笑了笑,“就是想多陪你一會兒,你想的還挺多,暴露了吧?”

尉雙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隨他了。

所以,她在煮面,沐鈞年就在一旁倚著,目光一直隨著她在轉動。

後來他從身後擁著她,她去哪,他就跟著挪步,直到面下進去,等著再次沸騰的間隙,他從身後吻住她。

她卻皺了皺眉,“別搗亂了。”

男人非但沒聽她的,纏在她腰間的手忽然就靈活的鉆了進去,惹得她輕輕嚶嚀,試圖阻止。

但沐鈞年恰好的扯了回去,只是懲戒性的弄了她一下,低啞的嗓音響在她頭頂:“昨晚說和好了,今天因為別人給我擺臉色真的好麽?”

“我沒有。”她聲音不大,顯得有點虛。

身子被她翻了回去,被迫近距離看著他的臉。

身後是沸騰起來的面,發出細微的‘噗哧’聲,顯得她聲音越是幾不可聞。

沒辦法,她只好抿了抿唇,坦然的看著他,“我確實有情緒,杜鈺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利用她或者我身邊的任何人,也不希望你和傅天元針鋒相對。”

沐鈞年好笑的勾了勾嘴角,“所以你是不是以為,杜鈺流產還跟我有關系?”

她沒說話。

那就是默認了。

沐鈞年蹙了一下眉,如是說:“那麽,你就忍心看著別人對付我?”

“傅天元不會對付你。”她很快接上話,“他是爸的學生。”

“他那是不會對付你,不是不對付我。商場就是這樣,總有人要倒下。”沐鈞年聲音淡下來

她說不過他,只好不再說,避過他轉身繼續做面。

沐鈞年安靜的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然後沈聲:“我去換身衣服。”

她聽著他細微的腳步聲幾不可聞的越走越遠,心裏悶得慌,她也不想跟他這樣,偏偏沒忍住。

面煮好之後,她在餐廳等了一會兒,沐鈞年還是沒下來,她只好上樓去叫人。

臥室裏很安靜,她還以為他不在,然後聽到了浴室裏細微的聲響。

“篤篤!”她擡手敲了敲,“你在洗澡嗎?”

剛剛讓他洗他不洗,早知道晚點兒煮面。

裏邊的人似乎是“嗯”了一聲,說:“馬上就好。”

不知怎麽的,尉雙妍想起了他手臂上的傷,皺了一下眉,手也把門擰開了。

沐鈞年站在鏡子前,倒是不慌不忙,只略微側了一下手臂,不明意味的調子:“也不怕看到不該看的。”

她略微撇嘴,好像有什麽是她沒看過的一樣。

“我來吧。”她忍著一點不適替他處理手臂上的傷。

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怎麽來的。

最後收尾時,他兜裏的電話一直在震動,大概是避諱她在,沐鈞年一直都沒有要接的意思。

尉雙妍擡頭看了他一眼,“反正你的事我也不問,問了也不動,有什麽不敢接的?”

雖然是笨拙的激將,沐鈞年還是笑了笑,當著她的面接了。

“二少。”言三滿腔為難和無奈。

沐鈞年微微側了點身子倚在洗手池邊,“你說。”

“他暈血,從昨天折騰到今天也沒能給他來上一刀,死活不肯,怎麽辦?”言三也真是無奈了。

原本要給這男人手臂弄上一刀,好跟二少一模一樣,可這人一見血就不行,這要是平時再見到傷口不得直接暈死在大街上?那就壞事了。

沐鈞年聽完薄唇動了動,“慫。”

弄不了就不弄,還能怎麽著?

不過言三皺了皺眉,“可是今晚要和唐秘書見面的……”

沐鈞年看了看面前的女人,這個時候還讓他出去陪唐尹芝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不負責任的一句:“自己想辦法,不行就你上,虧的也不是你。”

言三汗顏,二少,您別毀我一世英名可好?

等他掛了電話,她才擡頭看了看,“有事?……有事你就去忙,反正我習慣了。”

轉手將手機放進褲兜,沐鈞年低眉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問:“你這是控訴我呢?”

她轉身去洗手,“控訴有用的話,算是吧。”

男人這才彎了彎嘴角,“怎麽著算有用?”

她也就那麽隨口一說,所以只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面已經好了,再不吃就黏了。”

沐鈞年走了兩步跟在衛生間門口,看了看自己,對著她的背影,“我還沒換衣服。”

她已經出了臥室,不打算幫他換。

沐鈞年抿了抿唇,只好自己來了。

尉雙妍坐在餐桌邊,一直到他下來才開始動筷子。

她還以為就一個簡單的面,沐鈞年估計吃不了幾口,沒想到他全吃光了,湯都沒剩,還默默的看了她面前那一碗。

她看了看,起身,“我再去煮一碗。”

沐鈞年已經把她的碗端了過去,看了她,又頷首指了自己身側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尉雙妍被他盯著,只好照辦。

他開始吃面,慢條斯理,明明就一碗普通的面,他吃得津津有味,偶爾看她一眼。

直到他第三次看她,她終於開口:“不用看了,杜鈺孩子都流產了,足以說明傅天元不會力挺杜崢平,你自己心知肚明,還有什麽可探的?”

聽到這話,沐鈞年才極淡的笑了一下,抽了紙巾擦了嘴角,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我看自己老婆還有錯了?”

尉雙妍從座位起身,開始收拾碗筷,也不饒嘴,“當初不是不想娶麽?”

都這麽幾年了,她還挺記仇!

“幫你洗碗?”沐鈞年也站起來,好像說真的。

她想了想,真的點了一下頭,說:“好啊。”

這回輪到沐鈞年楞神了,他說想學做飯她不肯教,他說試試做飯,她也不會答應,這次怎麽這麽爽快了?

就這樣,沐鈞年生平第一次洗碗光榮的獻了出去,還是手臂有傷的情況下。

尉雙妍站在他之前的地方,也略微倚著,倒沒有指揮他怎麽洗,就仔仔細細的盯著。

沐鈞年終於洗碗才轉頭看了她,像接受檢查的小學生,“好了麽?”

她沒說話,只是兀自轉身往外走,出了廚房才覺得心情舒服了點,現出略微的笑意。

好在那晚沐鈞年沒有因為洗碗而公報私仇,他們休息得還算早,大概是大半年來睡得最早的一天。

之後的幾天尉雙妍去過一趟玫瑰園,其餘時間就在匯林別墅,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反正時間過得很快。

他不讓她亂想,她也就什麽都不問,也不往大街上晃,匯林地域也不小,足夠她散步的。

沐鈞年生日那天,她早早的去了玫瑰園。

洛敏的意思是晚上一家人在玫瑰園吃飯。

中午,她讓沐寒聲給他父親打電話,用的是玫瑰園座機,他接了。

聽到沐寒聲的聲音,沐鈞年略微蹙眉,“有事嗎?”

沐寒聲想了想,直接問:“爸爸,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電話那頭沈默小片刻,然後問:“你媽媽在那兒?”

尉雙妍在一旁聽著,所以就把電話拿了過來,“我早上過來的,晚飯也在這裏吃,你過來這邊吧。”

“有什麽事嗎?”男人先是這樣問了一句。

雖然他不註重生日,但她想給點驚喜顯得有意思,也沒明說,只道:“也沒什麽大事。”

可她還是專門打了個電話,所以沐鈞年思量後說會盡量安排時間。

他這麽說,她就當是同意了。

兩點左右,她想了想,還是打算出去買個像樣的禮物,都已經忘了以往給他送過什麽,今年補一補。

女人逛街總是比較浪費時間的,就算不買也要多看看。

男士的東西,她幾乎都掃了一遍,然後又返回去再挑,從來買她自己的東西都沒有這麽認真過。

路過一個女裝店,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卻在走過之後忽然折了回去。

男人背對著坐在沙發上,並不十分用心的等著女人試衣服。

唐尹芝從試衣間出來,原本很滿意的笑著,目光略微挑遠後,神色變了變,而後笑著隨手挑了另一件,走到男人跟前俯身,“你幫我換!”

隔著那麽遠尉雙妍都能看到她俯身時胸口暴露得春光。

當然人家不是給她看的。

沙發上的男人並沒多少猶豫,雖然神色淡漠,也接過了衣服。

尉雙妍從店門外往裏走,站在更衣間不遠處,也不搭理接待她的店員。

更衣間裏隱約可聞嬌嬌柔柔的笑,“今晚去我那兒好不好?我下廚。”

男人略微沈默了會兒,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更衣間外的人已經轉身往外走了。

身後依舊傳來隱約的交流。

“好看嗎?”女人笑著問。

“挺好。”

“短了點……不過短了你好辦事!”



尉雙妍出了商場,很用力的深呼吸,那時候她想的竟然是‘早知道就不該出門’。

上車之後給玫瑰園打電話說她有事不過去了,沐鈞年晚上大概也不會回,晚餐他們該怎麽吃怎麽吃。

傍晚七點不到,沐鈞年卻準時出現在玫瑰園。

進門掃了一圈,問:“她人呢?”

洛敏候在門邊,不明白狀況,“二少奶奶說晚上有事不過來了,說二少您也不回來。”

沐鈞年擰眉,“誰告訴她我不回來了?”

電話裏他明明說盡量抽時間安排過來。

“給她打電話。”他一邊換鞋一邊說。

結果電話沒打通,沐鈞年就站在門口蹙了眉,剛脫掉的鞋子穿了回去,出門之前淡淡的一句:“你們吃吧。”

出了玫瑰園,沐鈞年給許冠打電話,“她去哪了?”

許冠皺起眉,“二少,我今兒有任務。”

沐鈞年閉了閉眼,他忘了這事。

轉手繼續給她打,一直重撥。

而他最後是從蘇靖林那兒得知她的消息:她在醫院。

車子幾乎是飆到醫院門口,找到她的時候沐鈞年眉頭都打結了,眼底滿是擔心,“怎麽了?”

蘇靖林坐在床邊,神色溫和。

床上的人只看了一眼沐鈞年就淡淡的轉開了。

蘇靖林起身時,她伸手拽了他的衣角,顯然是不希望他離開。

沐鈞年當然看到了,臉色淡淡的,就等著蘇靖林走出去。

正好護士帶著交警往裏走,手裏捏著幾張照片,沐鈞年一眼看到了被撞掉漆的豪車。

“沐先生。”警察進來看到他略有意外。

雖然知道尉雙妍是沐太太,但現在誰不知道沐鈞年身邊的人是唐尹芝?所以他出現在原配病房還是蠻出乎意料。

沐鈞年沒理會交警,只是問護士,“她傷哪兒了,需要住院?”

現在除了家裏,他不放心讓她在任何地方過夜。

幸好護士搖頭,“沐太太只是受了驚訝,醒過來就好了,不用住院的。”

那就行,初進來看她那樣,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傷,還非得拉著蘇靖林陪床呢。

沐鈞年將她抱了起來,對著交警淡淡的一句:“她全責,有什麽要交涉的明天再找我助理。”

“好好!”交警在後邊忙說著,送兩人出去,此後面面相覷。

沐鈞年身邊沒帶言三,他自己開車,所以把她放進副駕駛,至少可以一轉頭就看到她。

車子緩緩啟動,沐鈞年幾次看了她,小臉板著,看起來沒脾氣,但自始至終都不看他。

“誰又惹到你了?”他終於問了一句。

但是她就是不說話,甚至把頭轉向窗外。

沐鈞年微微蹙眉,頓了會兒,又問:“在哪撞車的?”

她沈默。

“為什麽撞車?”他又問。

另一邊還是沈默。

沐鈞年略微閉眼,帶了幾分隱忍,原本還想問什麽,最後不問了。

車子一路回了匯林別墅。

一停車,一路不說話的她下車轉身往裏走,壓根不看他。

沐鈞年終於沒忍住起了脾氣,昨晚還好好的,鬧不清她又怎麽了。

寬大的幾步追過去,一把將她手腕握住扯了回來,“你到底又哪門子……?”

話沒說完,微冷的目光一點點起了波瀾,在她臉上來回。

“你怎麽了?”他蹙起眉,捏著手腕的五指轉向她的臉,撥開頭發不讓她的眼淚掉下來。

沐鈞年最受不了她哭,心頭密密麻麻的難受,無處可發就會變得暴躁。

“哭什麽?”他擰著眉,一下下擦得很用力,但是於事無補。

“哪裏不舒服嗎?”他實在不知道怎麽回事了,盡量緩著脾氣。

“不舒服我就再送你去醫院,嗯?”

“是撞哪了……”他看著她默不吭聲,心裏很毛,終於忍不住低吼:“有什麽事你就說!你還想讓我猜到天亮嗎?”

她微微擡首,聲音很淡,“今天你生日。”

沐鈞年微楞,但顯然這不是重點,依舊擰眉,“看你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忌日呢!”

“我去過怡和商場。”她又輕輕的一句。

她一說地點,沐鈞年立刻恍悟過來,薄唇微微抿著。

上一秒還兇她,這一秒就徹底溫柔下來,吻了吻她濕黏黏的臉,“所以你就拿我送的車洩氣麽?給我送這麽大的生日禮物?”

在她即將動怒時,他撫了撫她的臉,“我六點多出公司,去了一趟玫瑰園,然後去醫院,這會兒就在你跟前。”

三兩句理順時間,也不管她懂沒懂,彎腰抱著她往家裏走。

她只知道他這個時候應該陪著情人才對,但照他的意思,他六點就回來了。

“你放我下來。”到門口,她沒什麽表情。

沐鈞年略微挑眉,“沒事,抱個人而已,反正傷口也疼不死。”

尉雙妍盯著他,“所以你還想說讓我只以為那是替身、分身,隨便是嗎?”

沒想到他竟然點了一下頭,“嗯,你可以這麽想。”

“你真當我是白癡啊?”

門開了,他把她放到地上,她說了一句就轉身。

沐鈞年手臂伸直時幾不可聞的抽氣。

她都已經轉身要走了,聽到他的抽氣聲又頓住了腳步,她這一頓就被他拉了回去。

“結婚前我總是聽說你很愛我。”她被他禁錮在鞋櫃邊,“現在呢?”

沒由來的問話讓她側過臉,不回答。

“那就是愛了。”他兀自得出結論,“也對,不愛還至於跟我生氣麽?”

他忽然拉起她的手,放在他側臉上,“我解釋過的,所以有些逢場作戲暫時沒法避免,今天的事,你要是還生氣就賞我幾巴掌?……你放心,我一定不還手。”

尉雙妍一雙眼瞪著他。

她不是特別生氣,只是胸口很悶,這會兒已經被另一股起替代了。

只對著他冷聲:“讓開。”

沐鈞年堅決不讓,“再不行,我下次讓人多準備幾輛,圍成圈供你撞著玩?撞到你開心為止?反正男人掙錢就是給老婆花的。”

尉雙妍幹脆懶得跟他說話,擡手就推。

他偏偏就用受傷的手來當,然後“嘶!”一聲重重的吸氣,一雙眉峰也蹙了起來。

她擰了眉,話到嘴邊也不肯說出來。

沐鈞年看了看她,硬著頭皮淺淺的笑,“打是親罵是愛,不疼。”

尉雙妍真是沒見過他這麽賤的時候,柔唇微微咬著。

沐鈞年這才用左臂攬住她,“要不要再來兩下?稍微留點力氣讓我壓榨就行,多打幾下也不費力,嗯?”

其實他最遲下個月也就可以讓她知道這件事,但是出於謹慎,他不選擇提前說。

她大概是被他繞來繞去的轉移了註意力,臉色很不好,也說了句:“如果我哪天爬到墻外,讓你看到跟別的男人游玩嬉戲,你能忍?”

顯然不能。

可沐鈞年只是彎著唇角,“你不會,墻外都是歪瓜裂棗,頂多探個頭看看風景,你還得折回來,因為家裏這個是最優質的了。”

她的話都被堵死了,只能瞪著他。

“不是說我生日麽?”他略微俯低身子,“蛋糕、面條都可以不吃,我撫慰你?”

她微微後仰,一臉不屑,“免了,受不起。”

“壽星最大。”他微微挑眉,再一次抱起她:“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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