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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看把人家小姑娘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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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笑著,當他沒事變得肉麻了。

但剛要從他身邊走過,身體卻再次被他攔住,又開始蠱惑的吻下來,等她暈頭轉向,才聽他幽幽的問:“薛北常去你那兒?”

尉雙妍微微闔著眼瞼,片刻才莫名的看他,淡笑,“回來前就問過了,怎麽又問?”

沐鈞年擡手磨了磨她的側臉,“好奇。”

想到了他剛剛說她‘吸引人’,她終於反應過來,笑容越明顯,“你想什麽呢?”

男人低眉,一臉認真,仔仔細細的看著她。

尉雙妍只好勾了他的脖子,一本正經,“不用瞎想,我沒有那麽大的吸引力,薛少那種公子出身,也不可能看得上我,他應該比較喜歡妖嬈火辣的女孩子。”

嗯哼,“你倒是挺了解他的口味。”沐鈞年漫不經心的說著,一手牽了她往家裏走。

轉彎去樓梯口,尉雙妍看到了從廚房出來的田幀,笑著問了句:“幀姐,家裏缺醋壇子嗎?”

啊?田幀一臉莫名。

沐鈞年已經一瞇眼,毫不客氣的一把拍在她翹挺的臀部,一臉惡劣。

尉雙妍被他這毫不避諱的動作驚得傻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半天又看了底下的田幀。

沐鈞年看著她的傻樣,勾著嘴角,事不關己的拾步往上走。

田幀咳了咳,假裝什麽也沒看見,只低眉說:“太太,晚餐馬上就好。”

尉雙妍哪有心思回答,紅著耳根轉身就匆匆溜上樓了。

臥室門口,沐鈞年悠閑的倚在門邊,淡笑著看她走進來,被她瞪了一眼也樂得其所。

她徑直的走過去換衣服,沒一會兒就落盡他懷裏了。

“晚飯好了!”她打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提醒。

沐鈞年很配合的‘嗯’了一聲,道:“秀色可餐和美食誘惑,男人都會先選前者。”

她一臉無奈,只得擡手擋住他湊過來的薄唇,“你今天沒出去嗎?”

沐鈞年搖頭,把她的手拿開。

她又接著問:“這次回來不是要呆久一些?”

所以不用著急。

男人淡淡的笑,在她嘴角啄了一下,“好吧,先吃飯。”免得她搜刮話題太累。

晚餐之後,兩人才上了樓,她看著沐鈞年接了個電話,以為他會去書房辦事,哪知道他反而擁了她。

一起在後院散步,在附近走了一圈,回家才去浴室。

他從身後擁了她,“再過個小半年,我們也生一個。”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側首,仰臉看著他,驚愕和不接。

沐鈞年淡淡的笑,“不是很喜歡小孩麽?正好媽催得厲害,但最近半年不行,未來一年會很忙,有些事怕累及你。”

但是半年之後,加上她一年孕期和產後恢覆至少一年,兩年多的時間,足夠他建立完備的網絡,沐煌真正立於榮京商業頂端,他才能安心。

好一會兒她才笑了笑,“好,聽你的。”

因為她無所謂時間,只要不妨礙他的商業行進計劃就行。

在她臉上親了親,他才去了書房。



莊祁可以說是閃婚,從認識那個女孩到結婚,一共也沒超過四個月,把一切都辦妥了。

婚禮,尉雙妍自然也去了,雖然她不是什麽豪門千金,但莊祁的小妻子挺喜歡她。

婚宴後把她拉到房間,小著聲跟她探討“怎麽避孕?”

她楞了楞,略微尷尬的笑。

女孩倒是笑著挽了她,“莊祁都說了,他和二少大概一起要寶寶,我一想,問問你肯定沒錯!……我覺得男人肯定不喜歡戴那個東西,但女孩子又不能一直吃藥,你和二少……”

尉雙妍笑得越是尷尬,“我還真沒做避孕。”

一開始她會吃藥,但是後來既沒有吃藥,也沒見沐鈞年做安全措施。

“對了,你和二少的秘書很熟嗎?”她忽然這麽問。

尉雙妍略微笑著,也沒點頭,“還行。”

“她不是和薛少在一起麽?我估計他們也快結了吧?到時候咱們可以坐一塊兒聊聊。”說著,女孩看了她,“你是不是覺得我話太多了?”

尉雙妍笑,“不會,性格好的女孩子招人喜歡。”

不過,她微皺眉,“你和唐秘書很熟?不然,怎麽會覺得他們也快結婚了?”

照她看來,薛北好像也不是個熱情主動的人,感情還好,但沒看出來即將跨入婚姻的樣子。

女孩略微詫異,“看來你跟她真的不熟啊。”說著略微湊近,“那你不許告訴別人。”

尉雙妍笑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麽神神秘秘。

她卻說:“我之前去做了個婚前體檢,醫院裏遇到了二少的秘書了,長那麽漂亮,我肯定不會看錯,看起來是偷偷去做人流的,有可能不想未婚先孕。”

尉雙妍楞了楞,唐尹芝去做人流?

“你沒看錯?”她滿是驚詫。

女孩搖頭,“肯定沒有。”

也不知怎麽的,這事一直在她腦子裏盤旋。

回到匯林別墅,沐鈞年因為多喝了兩杯,外套沒脫就倚在了沙發上,一手捏著眉間。

“很難受?”她半蹲在沙發邊,擡手給他按著。

沐鈞年睜開眼,握了她的手,淡淡的笑著,“在這兒陪著,我稍微躺會兒。”

他這一趟逐漸迷糊過去了,尉雙妍給他蓋了毯子,起身去廚房弄醒酒茶。

站在廚房裏,空閑小片刻時莫名的想,如果唐尹芝和薛北感情穩定,既然懷了孩子,直接辦了婚禮就行,為什麽還要打掉,還是偷偷打掉?

她當然也沒那麽怪異的以為打掉的孩子會不會和沐鈞年有關,唐尹芝和沐鈞年之間的緋聞在外依舊流傳著,但她清楚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

但莫名的,就是覺得這事和沐鈞年有關。

接下來的幾天,沐鈞年每天都會外出,不是去公司就是和莊祁有約,除了晚上回家之外,顯得十分忙碌,但他連言三也沒帶,都是獨來獨往,誰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那天中午帶著午餐去他公司時,唐尹芝是在的,淡淡的笑著,親自把她引到沐鈞年的辦公室。

“尉小姐,二少可能還要一會兒才回來,喝什麽嗎?”唐尹芝雙手交握。

她把午餐放在桌上,轉頭笑了笑,“不用,唐秘書去忙吧。”

下意識的,尉雙妍的目光就會掃過她平坦的小腹。

這麽看自然是什麽也看不出來。

她也奇怪,最近唐尹芝一直跟著鈞年出差,一旦回榮京肯定是要和薛北見面的,都是成年人,長久出差回來和情侶會做什麽大家都知道。

所以,尉雙妍微微蹙眉,這麽緊的時間,她跑去做人流,一定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比一般人高負荷的工作,身體能受得了?

越是如此,越說明她拿掉那個孩子是多麽迫不及待和隱秘。

“尉小姐怎麽這麽看我?”唐尹芝忽然開口。

她才醒悟的收回目光,淡淡的笑著,“沒什麽,只是忽然發覺唐小姐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這話讓唐尹芝楞了一下,隨即調整好,沒有絲毫異樣,只是禮節性的笑著,“可能是工作壓力大,沒辦法,沐煌不是什麽人都進得來,也不是什麽人都受得住壓力的,我這算好的了!”

尉雙妍笑了笑,沒多說。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還是喜歡什麽飲料?”唐尹芝把話題轉開了。

她也只是搖了搖頭,“不用麻煩。”

正好,沐鈞年從外頭推門走進來,一眼見了她,嘴角微微彎了起來,放了公文包,一邊褪去外套一邊往她的方向走,“怎麽過來了?”

她笑著替他接過外套,“送餐啊,不然你又要一頓累及到夜宵了,對胃不好!”

唐尹芝在一旁站了小片刻,最終沒打招呼,只安靜的退了下去,因為沐鈞年從進門開始,目光就只看到一個人,連一剎那都沒在她身上停過。

尉雙妍面對門口站,能看到唐尹芝出去,目光才轉了回來看他,“累不累?”

他淡笑,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如果累了,想怎麽給我放松放松?”

她微微避開,嗔了一眼,“飯菜快涼了!”

沐鈞年笑著看她避之不及的樣子,從身後擁了她,也不急著吃飯,手從她腋下滑到前面,滿是蠱惑,“出差之前會去一趟英國,要不要一起?”

她皺了一下眉,轉過身面對他,“我沒你那麽自由啊,怎麽辦?”末了她才忽然看他,“不是公司的事?”

因為最近在海外並沒有項目。

沐鈞年點頭,“別的事。”

“莊祁會跟你去的吧?”她大概知道是什麽了,他一直忙著張羅各方人脈,又讓莊祁盡快聯姻,大概是又有進展了。

男人點頭,薄唇已經在她頸間游移,“莊祁去你就不去,這是什麽邏輯?他又沒你的功能。”

話說得這麽直接,她不免瞪了他一眼,“不是很久我就不跟著去了,免得影響你辦事。”

“嗯……”他拖著長長的尾音,“也好,那就去之前把我餵飽。”

這人總是說做就做。

她被抵在透明的落地玻璃上,外邊天氣明朗,但玻璃略微的涼,碰到他滾燙的胸膛就是冰火兩重天。

關鍵時刻,她忽然想到了莊祁的小妻子跟她討論的事,抿唇看了他。

被她小手一推,進度停了下來,沐鈞年低眉看著她,薄唇輕輕吻著,“怎麽了?”

沒辦法阻止他游走在她衣服底下的手,她幹脆不管了,只是盯著他英俊的臉。

“你不是說,半年不能要寶寶,但是……這大半年你也沒戴那個?”

沐鈞年忽然低低的笑,薄唇覆下,舌尖撬開她闖了進去。

被吻得暈暈乎乎,才聽他低低的聲音:“女孩子吃太多那東西不好。”

他說的避孕藥,她當然聽得懂。

所以,她費力的睜開眼,稍微得了點空隙,又驚愕的看著他,“難道你在吃藥?”

“話太多了。”他輕輕要了她的唇珠,懲戒性的闖入。

有人說,看起來冷漠刻薄的人,一旦用心起來,比誰都重情。

原本就受不了他的蠱惑,加之這樣的認知,她越是沈淪於此。

期間似乎有人敲了一次門,嚇得她咬了唇,他卻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更沒有搭理敲門的人,甚至越不放過她。

唐尹芝在門口站了會兒,手裏端著給尉雙妍準備的熱水。

辦公室的門隔音,但那樣的等待,裏邊沒有半點聲音,她甚至不看都能想象他們在幹什麽。

手指緊了緊,最終轉身離開。

尉雙妍再出來時,沐鈞年親自把她送到一樓,是穿戴整齊了,但沒系領帶,也松了兩粒紐扣,看起來隨性又性感。

在電梯裏,她試著給他把紐扣系好,他又好脾氣的解開,就跟她作對,生怕別人別人不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麽,只說:“天氣熱。”

所以出了電梯,她就匆匆往門口走,多一步也不願跟他走在一起。

沐鈞年站在公司門口淡笑著看她離開,好一會兒才反身往回走。

半小時後,街角一處咖啡館。

蘇靖林知道沐鈞年回來,所以這些天都沒跟她聯系過,沒想到她先找了他,而且是為了唐尹芝的事。

幹凈修長的手攪著面前的咖啡,略微蹙眉,“原來連你都覺得不妥?”

什麽意思?尉雙妍皺起眉,“你一直都知道唐尹芝有問題?”

蘇靖林溫和看了她,淡淡的挑眉,“沒有證據,但沐鈞年那麽聰明,他會沒有任何察覺?”

但蘇靖林記得他提醒過沐鈞年,沐鈞年當時只是淡淡的一句帶過,壓根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這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真的不知情,要麽是了如指掌,卻佯裝和放縱。

“鈞年和唐尹芝沒有外界傳的那種關系,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放縱一個貼身秘書。”尉雙妍皺著眉。

蘇靖林淡笑,“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麽了。”

可她決計不可能問他的。

她不打算過問他的生意,也不會幹涉這麽過分敏感的問題。

皺著眉拿下了他手裏的咖啡,阻止他再漫不經心的品嘗,“你看不出來我很著急嗎?”

蘇靖林依舊溫溫和和的笑,“看出來了。”

“那你還品的這麽悠閑?”

他倒是坐好了,“不然呢?問沐鈞年這麽做的原因?”

她想了想,“我問過一次為什麽不把唐尹芝辭掉,鈞年說,有威脅的東西,反而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放心。”

蘇靖林沈默小片刻,“那就是了,他有他的分寸,放心吧。”

可是坐了會兒,她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踏實,你能不能……”

“幫你查查?”蘇靖林把她的話接了過來。

她點頭。

“也不是不可以。”蘇靖林往前坐了坐,“但如果沐鈞年真的有什麽計劃,有可能我的幹涉會打亂他,我是說如果。”

她皺起了眉,因為的確有這個可能。

兩個人都安靜了好一會兒,蘇靖林終於想起來問她,“怎麽忽然就覺得她有問題了?”

尉雙妍捏著咖啡杯猶豫了會兒,畢竟那是別人的**。

“嗯?”蘇靖林不聽她說話再次開口:“不方便跟我說?”

“也不是。”她抿了抿唇,道:“就……有人見唐尹芝之前去醫院做了流產……她的男友是薛北,沒有必要做掉吧?”

一聽到這個,蘇靖林皺起眉,定定的看著她,“去做什麽?”

她又重覆了一遍。

沒想到蘇靖林定定的一句:“絕對不可能。”

為什麽?她看著他的神色,一臉不解,他內必要為唐尹芝維護。

可蘇靖林說:“我是說,她要做,也絕對不可能是薛北的孩子。”

“為什麽?”

蘇靖林估計是頭一次在背後議論別人的私事,也是簡單的一句:“薛北職業特殊,曾經受過傷,不育。”

不育!

尉雙妍楞楞的坐在那兒,頓時覺得事情更覆雜了,也就是,不僅薛北偶爾在外亂來,唐尹芝比薛北還亂?

那天下午,回到酒店,她腦子裏還一團糊醬,越是覺得兩人都有問題,可是理不出頭緒,她一點都不了解唐尹芝和薛北。

“尉主廚?”有人喊了她。

“怎麽了?”

來人笑著把她忘廚房外拉了拉,安靜了些才道:“有人找,很帥哦!”

今天經理不上班,所以她也不打算問是誰,點了點頭,“我馬上出來。”

取下圍裙,依舊是一身黑色廚師服。

去了包廂,才一眼看到了坐到了對面的薛北,一桌上還有幾個客人,估計都是他朋友,不像平時結交的公子哥,比以往的氣氛要嚴肅很多。

“來了?”薛北擡頭見了她,淡淡的笑。

尉雙妍也笑了笑,把帽子摘了下來,再一次扮演點菜員的角色。

看著薛北修長有力的手指翻著菜譜,她的視線不自覺的跟著走,想到了蘇靖林的話,忽然替他感到遺憾。

不過,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應該能治好吧?

“咳咳!”薛北忽然咳了咳。

她猛的回神,才發現一直盯著他看,立刻低了頭接過菜單,“好了?”

薛北微仰頭看她,嘴角慢慢浮出幾不可聞的笑。

原本是想讓她再推薦兩個菜,結果她沒聽見,也沒打算為難,淡淡的一句:“好了。”

她略微欠身,轉身往外走。

門關上的瞬間,裏頭的人都笑起來,看著薛北,“薛少校果然英俊非凡,看把人家小姑娘迷得!”

因為薛北前一句問話沒有得來回應,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盯著他發呆。

薛北只是擺手,嘴上謙虛,心底卻欣喜劃過,幾秒就從座位上起了身,“去趟衛生間。”

尉雙妍還沒走遠,剛要拐彎被薛北喊住。

她甚至閉了閉眼,覺得丟人,還是緩緩轉了過去。

薛北已經到了跟前,手裏捏著紙巾,立在她跟前,擡手就替她擦了鬢角的汗,拇指又拂過她細膩的鼻尖,指肚上很明顯的晶瑩在她眼前晃了晃,“廚房很熱?”

除了沐鈞年,誰都沒有這麽跟她親近過,尤其他拇指碰到鼻尖的一瞬間,她幾乎就僵在了原地。

但薛北神色自然,語調也很自然,看起來只是隨後做的事,解除了很多尷尬。

她擡手又自己擦了一下,點點頭,“有點。”

兩個人的身高差距不小,薛北父親本就是軍人出身,他自己又是國防生,跟她站在一起越發挺拔。

所以只要她略微低頭,他就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剛把帽子拿掉後幾縷發絲肆意的垂下來,搭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

薛北沒忍住,擡手就要替她把頭發理順。

她終於回過神,忽然退了一步,“我先走了!”

薛北的手就停在半空中,看著她幾乎小跑著離開,半天才忽然笑了一下。

來包廂上菜的不是她,薛北也就掃了一眼,兀自談事情,少了平時的隨意。

酒過三巡之後,有人才皺著眉看薛北,“薛少,這可不是鬧著玩,如果讓莊祁成功了,別說你我他,這榮京大半的軍政力量都會逐漸被納到莊家那邊。”

而莊祁身後站著的是沐鈞年,誰都知道他是個商人,商人經商沒有問題,一旦涉足軍政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薛北似乎並不十分在意,“薛家沒那麽大的抱負,這事說擋也擋不住不是麽?”

“所以!”男人輕拍桌面,“這不是商量著眾人合力?”

好一會兒,薛北都沒有說話。

半天,他終於淡淡的笑了笑,“人活一世都為的什麽?不就是過得自在,太深的謀論實在不適合本少。”

眾人皺著眉,都說薛北眼光毒辣,看來也不怎麽樣。

可薛北漫不經心的喝著酒,兀自淡笑,不理會他人的視線。

若不是眼光毒辣,又怎麽會不和沐鈞年作對?

一眾人用過晚餐,薛北留了一步,直到看到她從酒店出來。

尉雙也看到了他,腳步慢慢停下來,然後朝著他走過去,“你還沒走啊?”

薛北雙手放在夾克兜裏,只是淡淡的一笑,微微頷首,“送你?”

腦子裏想著唐尹芝的事,她沒拒絕。

系好安全帶才看了他,“感冒還沒好?”

“差不多了。”薛北緩緩啟動車子,“直接送你回去,還是中途要購物?女人不都喜歡回家之前買東西麽?”

尉雙妍笑了笑,“唐秘書那兒學來的吧?”

薛北神色頓了頓,然後依舊淡淡的笑,“我說是從書上看來的你信不信?”

不得不說,跟他在一塊兒不容易冷場,就算有過尷尬,也一定會因為他說話的隨性語氣而打散。

車子緩緩行駛中,她終於看似隨意的提起唐尹芝,笑著打趣,“最近榮京喜事不少,你和唐秘書什麽辦?”

平時她是不會提起唐尹芝的,所以薛北再一次看了她。

“你覺得我跟她很般配?”他問。

“這個不是你們本人最清楚麽?”她把問題拋了回去。

薛北卻直白的說了一句:“嗯,不匹配。”

她楞楞的看他,他卻轉過頭淡笑著看她,開玩笑道:“看你這反應,你該慶幸沒遇到過像我這樣的公子哥呀,渡過一段就拜了。”

弄得她根本接不上話,也徹底沒法再提唐尹芝的事。

回到匯林別墅,沐鈞年還沒回來,看來如他說的,可能到淩晨。

薛北的車在別墅園區外停了好一會兒。

接到唐尹芝的電話時,他微微蹙眉,不急不緩的接通,“有事?”

“走得挺近呢!”唐尹芝似笑非笑的聲音。

薛北皺著的眉頭又緊了點,但打消了環顧周圍的念頭,他早知道唐尹芝讓人跟著他。

反倒笑了笑,“所以,我跟她會越來越熟悉,你可以放心。”

車子也緩緩的離開別墅園區。

薛北對著電話問:“你到底打算做什麽?”

唐尹芝笑,“你放心,不要人命,你也不用擔責。”

這些都是其次,只要不會傷到她。但薛北沒說,只‘嗯’了一句。



沐鈞年出發去英國的前一天,他特意陪了她大半天。

他擁著她的時候,她又提到了他是不是在吃藥的事。

沐鈞年瞇著眼,“怎麽這麽好奇呢?”

她挑著好看的眉毛,“我是怕哪天萬一不小心有了,你怪我疏漏啊,二少脾氣大,小女子怕受不住。”

男人低笑,惡劣的收緊她腰上的手,“受不住麽?明明每次都很享受。”

她瞪了他一眼,話也太直了。

“本少舌頭直!”他笑笑的,半個身子傾倒過去,“要不要現在試試受不受得住?”

她試圖逃了,但房間就那麽大,最後也只能落進懷裏。

“要去幾天的,不把你餵飽我也不放心。”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

她覺得莫名其妙,他卻說:“不準背著我去見蘇靖林。”

心頭忽然一顫,抿了抿唇看他,“怎麽忽然說這個?”

男人微微瞇眼,“你說呢?”

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你讓人跟著我?”

所以他知道她見過蘇靖林?

沐鈞年沒說話,只捏著她的下巴吻下去,微微用力,疼得她皺起眉,條件發射的推了他。

睜眼對上他黑色的眸子,很平靜,又好像盛著很多內容。

“我跟他什麽都沒有。”她很坦然的道。

男人薄唇微微抿著,拇指拂過被他咬紅的嘴唇,“只要你做得不讓我存疑,我就能信你。”

這意思,他就是不完全信。

“你明天就走,咱們能不吵架嗎?”她仰臉看著他。

仔細想想,他們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鬧別扭了。

沐鈞年微微動了薄唇,“我們在吵架麽?”

他定定的看著她,薄唇依舊繾綣,只是她怎麽都覺得不太溫柔。

他的確不太溫柔,一次又一次榨幹她身上的力氣,好像非得這樣才放心。

第二天他離開時,她睡得迷迷糊糊,掙紮想起來送送他,倒被他塞回被子裏,和以往一樣,不讓她送。

但她已經睡不著了,睜著眼躺在床上。

她在想蘇靖林說的話,如果查唐尹芝,或許會破壞沐鈞年的事,所以,他其實還是生氣了,因為他知道她和蘇靖林說了什麽?

或者,他只是猜的。

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躺在床上好一會兒,她還是給他發了個短訊“一路順風,到了給我報平安!”

沐鈞年看到了,盯著屏幕久久沒動。

莊祁挑著眉湊過去掃了一眼,淡笑,“比我這新婚的還黏啊?”

男人轉手把手機放進兜裏,也沒有回覆。

莊祁大抵是看出了些什麽,想到了昨天的事,“你就放心吧,誰都可能,但蘇少怎麽也不會跟你作對。”

沐鈞年薄唇微抿,“是麽?”

莊祁點頭,“至少這事不會,他是個正經商人,再說,嫂子已經是沐太太了,不管是死心還是不願傷害,他都不可能站你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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