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賈老二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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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二姓賈，家裏排名老二。是個純爺們，老二如假包換，不假。
每次沈一易他們向別人介紹賈老二的時候，賈老二都急著自己解釋一遍：對對，他們叫我賈老二，是姓賈的賈，不是老二假的假，純爺們純爺們。
這個解釋對象是男生的時候大家笑笑便過了。如果對象是女生，對方就會說：臭流氓。
賈老二是他們村唯一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人，用他的話說就是全村的年紀相仿的女娃都隨他挑，村長都求他們家把自己的女兒給娶了。
賈老二和一個洗腳的女娃好上了，因為他天天去洗腳，腳都洗的脫皮了他依舊樂此不疲。
沈一易問賈老二：“你天天洗腳的錢哪來的？”
賈老二說：“你抽屜裏拿的。”
沈一易說：“靠，你還是人不？”
賈老二說：“要不我幫你洗腳，當我還你錢了。”
沈一易說：“滾，你還是人不！”
後來賈老二不拿沈一易他們錢了，因為洗腳妹給他洗腳不要錢了。
那天賈老二在學校垃圾街後面胖子打工的那家小飯館擺了一桌，向沈一易他們正式介紹自己的女朋友。桌子上擺滿海味山珍：一盤醬爆螺絲，一盤香菇炒青菜，一盤醬爆茄子，後來又加了一盤醬爆螺絲，外加一箱啤酒。
至始至終賈老二的妹子沒多說幾句話，她在那靜靜的笑，笑的特別幹凈，純潔。
賈老二摟著妹子說：“這就是我老二以後的女人了。”
胖子說：“是你賈老二的女人，不是你老二的女人，話講得太汙穢。”
老夏說：“就你胖子話多。”
胖子說：“你欠揍嗎？”
上次老夏和胖子因為雯子打架的事早就過去了，胖子知道老夏憋不住話。
最後幾個人都喝醉了，說著胡話吹著牛，已經不太記得清楚當時的場景了。沈一易記得是賈老二的妹子幫他們結的賬，他覺得賈老二的妹子挺不錯的，賈老二有福氣了。
沈一易記得畢業那年還是他們四個人，還是那家小飯館。大家哭了，一邊哭一邊喝，一邊吐一邊哭，一邊喝一邊吐。
賈老二說：“我準備回南京了，這樣至少離老家近一點可以照顧下家裏年邁的父母。”
老夏說：“家裏幫他找了個事業編制的活，他準備回家按部就班上班、娶妻、生子。”
胖子說：“瞧你們沒出息的樣子，我去上海賺錢，等我賺夠錢就去找雯子。”
飯館老板端上一盤回鍋肉說：“大家吃吃我最拿手的回鍋肉！”
胖子急忙說：“這個可不是我和大家吹，我在這打工的時候就最喜歡吃這回鍋肉，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回鍋肉了。”
沈一易問飯館老板：“老板，你為什麽在這裏開飯館？”
老板說：“為了兌現一個承諾，以前有個人也一樣喜歡吃我的回鍋肉。”
沈一易說：“來，都在酒裏了，幹了！！！”
老板說：“幹了，今天我請！”
最後幾個人喝醉了，飯館老板也醉了。大家說著胡話懷著舊，沈一易已經不太記得清楚當時後來的場景了。但她記得是賈老二以前的那個妹子來把他們扶回學校的。他覺得賈老二的妹子挺不錯的，只是賈老二卻沒有福氣。
畢業後沈一易一直在杭州工作，與賈老二以前的妹子見過幾次面吃過一次飯。
妹子已經不洗腳了，具體做什麽沈一易沒有問，妹子也沒有說。
妹子問沈一易：“賈老二最近好嗎？”
沈一易說：“你自己問他吧。”
妹子說：“我沒臉聯系他。”
沈一易說：“奧！”沈思幾秒後沈一易繼續說：“老二真的很愛你！他離開杭州在寢室的最後一晚還叫著你的名字。”
妹子沒有說話，眼眶濕紅。她拿出一個袋子交給沈一易說：“幫我寄給他吧！我和他本來就不應該是同一條平行線上的人。”
沈一易說：“好的。”
再後來有一年賈老二來杭州出差，與沈一易聚會，又聊起那個妹子。
沈一易問：“你們還有聯系嗎？”
賈老二說：“早就沒再聯系了，我沒有臉聯系她。”
沈一易問：“當年我一直好奇你們為什麽分開？”
賈老二沈思了一會說：“那時候自己沒錢幫不上她，我還特別要面子。”
賈老二喝了一杯酒繼續說：“一易，你懂那種感覺嗎？就是感覺自己很沒用，內心特自卑，但表面上還裝大爺的那種，特不要臉的那種。我當時候就是。袁虹當時家裏人因為生病急需要錢，她沒有辦法就去KTV陪唱，只是陪唱的那種，我知道後就沖到她住的地方指著她罵，罵得特狠的那種，還砸了東西，她就在那裏哭，哭著說等湊夠了錢就不做了。”
沈一易沒說話，和賈老二又一起幹了一杯。
賈老二接著說：“後來幾天我故意去找她，見到她就罵，她呢就在那流眼淚。現在想想自己真不是東西。”
賈老二說著用手輕輕撫了下眼角說：“媽的，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看我這不要臉的樣子。”
沈一易看到賈老二手上的那塊手表，天梭的老款。記得當時讀書時賈老二就很想要這塊表，他當時說：“等老子賺錢了，先給自己買塊這個表。”
後來袁虹讓沈一易幫忙寄給賈老二的禮物就是這塊表。
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其中一些人會陪你走過一段路，還有幾個人會牽著你的手欣賞人生旅途。但陪你到最後的或許就只有那一個人，合適或者不合適，將就或者不將就。
十月的杭城桂香四溢。人事變遷，情移愛湧，唯有那些飄香的桂花樹依舊沈積著歲月的變遷，越發懂得吸取城市人的愛憐。
年少有年少的幼稚輕狂，年長有年長的守舊妥協。年少的賈老二因為輕狂與幼稚失去了袁虹，但是誰又能保證事業有成的賈老二會在年長的時候義無反饋的選擇袁虹。
能讓你們從十字路口背身離開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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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沈一易他們向別人介紹賈老二的時候，賈老二都急著自己解釋一遍：對對，他們叫我賈老二，是姓賈的賈，不是老二假的假，純爺們純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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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二是他們村唯一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人，用他的話說就是全村的年紀相仿的女娃都隨他挑，村長都求他們家把自己的女兒給娶了。
賈老二和一個洗腳的女娃好上了，因為他天天去洗腳，腳都洗的脫皮了他依舊樂此不疲。
沈一易問賈老二：“你天天洗腳的錢哪來的？”
賈老二說：“你抽屜裏拿的。”
沈一易說：“靠，你還是人不？”
賈老二說：“要不我幫你洗腳，當我還你錢了。”
沈一易說：“滾，你還是人不！”
後來賈老二不拿沈一易他們錢了，因為洗腳妹給他洗腳不要錢了。
那天賈老二在學校垃圾街後面胖子打工的那家小飯館擺了一桌，向沈一易他們正式介紹自己的女朋友。桌子上擺滿海味山珍：一盤醬爆螺絲，一盤香菇炒青菜，一盤醬爆茄子，後來又加了一盤醬爆螺絲，外加一箱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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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二摟著妹子說：“這就是我老二以後的女人了。”
胖子說：“是你賈老二的女人，不是你老二的女人，話講得太汙穢。”
老夏說：“就你胖子話多。”
胖子說：“你欠揍嗎？”
上次老夏和胖子因為雯子打架的事早就過去了，胖子知道老夏憋不住話。
最後幾個人都喝醉了，說著胡話吹著牛，已經不太記得清楚當時的場景了。沈一易記得是賈老二的妹子幫他們結的賬，他覺得賈老二的妹子挺不錯的，賈老二有福氣了。
沈一易記得畢業那年還是他們四個人，還是那家小飯館。大家哭了，一邊哭一邊喝，一邊吐一邊哭，一邊喝一邊吐。
賈老二說：“我準備回南京了，這樣至少離老家近一點可以照顧下家裏年邁的父母。”
老夏說：“家裏幫他找了個事業編制的活，他準備回家按部就班上班、娶妻、生子。”
胖子說：“瞧你們沒出息的樣子，我去上海賺錢，等我賺夠錢就去找雯子。”
飯館老板端上一盤回鍋肉說：“大家吃吃我最拿手的回鍋肉！”
胖子急忙說：“這個可不是我和大家吹，我在這打工的時候就最喜歡吃這回鍋肉，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回鍋肉了。”
沈一易問飯館老板：“老板，你為什麽在這裏開飯館？”
老板說：“為了兌現一個承諾，以前有個人也一樣喜歡吃我的回鍋肉。”
沈一易說：“來，都在酒裏了，幹了！！！”
老板說：“幹了，今天我請！”
最後幾個人喝醉了，飯館老板也醉了。大家說著胡話懷著舊，沈一易已經不太記得清楚當時後來的場景了。但她記得是賈老二以前的那個妹子來把他們扶回學校的。他覺得賈老二的妹子挺不錯的，只是賈老二卻沒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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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已經不洗腳了，具體做什麽沈一易沒有問，妹子也沒有說。
妹子問沈一易：“賈老二最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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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二說：“早就沒再聯系了，我沒有臉聯系她。”
沈一易問：“當年我一直好奇你們為什麽分開？”
賈老二沈思了一會說：“那時候自己沒錢幫不上她，我還特別要面子。”
賈老二喝了一杯酒繼續說：“一易，你懂那種感覺嗎？就是感覺自己很沒用，內心特自卑，但表面上還裝大爺的那種，特不要臉的那種。我當時候就是。袁虹當時家裏人因為生病急需要錢，她沒有辦法就去KTV陪唱，只是陪唱的那種，我知道後就沖到她住的地方指著她罵，罵得特狠的那種，還砸了東西，她就在那裏哭，哭著說等湊夠了錢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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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二接著說：“後來幾天我故意去找她，見到她就罵，她呢就在那流眼淚。現在想想自己真不是東西。”
賈老二說著用手輕輕撫了下眼角說：“媽的，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看我這不要臉的樣子。”
沈一易看到賈老二手上的那塊手表，天梭的老款。記得當時讀書時賈老二就很想要這塊表，他當時說：“等老子賺錢了，先給自己買塊這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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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其中一些人會陪你走過一段路，還有幾個人會牽著你的手欣賞人生旅途。但陪你到最後的或許就只有那一個人，合適或者不合適，將就或者不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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