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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鏟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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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又怎麽睡著了的,只知道當又醒來的時候,右手還是被陳立儂緊握著的,側頭望著睡著的他的側臉,說實話那一刻心是滿的,其實放下偏見仔細想想我也沒有那麽討厭他,他長那樣誰又真能討厭的起來呢?

只是他在我的生命裏過早的出現了,他的出現束縛了我的自由,在我家老母的逼迫下以前他去哪我就要去哪,所以我拼命的想要逃離,所以當他有一天真的離開的時候我才會如釋重負吧?

他的離開的確帶給了我無限的自由和喜悅,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想過他。

“呸呸呸,我在想什麽呢我。”我想他,怎麽可能,我腦子一定是過敏壞掉了。

我偷偷試圖將手趁他睡著的時候抽出來,可是他的手機偏偏作祟此時突然響了起來,他也成功被吵醒,我趕忙閉上眼睛裝睡。

“餵~forina”

對方不知道講了什麽,陳立儂的眉頭越來越皺,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袁湘琴,見她臉上和手上的紅疹差不多消了下去之後終於松開了她的手,替她重新蓋好被子後起身向外。

再沒回來...

我緊握住曾被他握著的那只手,不免有些失落。

“醒醒,別裝睡了。”趙惟依用手推了推我。

“你怎麽知道我在裝睡?”

“裝睡也得裝的像一點,你看你眼珠子亂轉的那個厲害,有手的話恨不得歇開眼皮自個兒跳出來了。”

“陳...陳立儂那家夥呢?”

“說什麽有事,急匆匆走了,怎麽了,老板娘開始想老板了?”

我用腳輕踹了她一下,隨後側轉過身子“別瞎說,鬼才想他,我要和你說多少遍,我和他這輩子,下輩子一百輩子都不可能。”

是不可能,他的身邊已經有了那個金發女郎forina,而且我剛才就算沒睜眼也能從他打電話的語氣裏聽出有多緊張,所以趙惟依說他急匆匆就走了,也是因為她吧?!

他應該很喜歡她吧,才會這麽緊張。

“唉~貓貓,你知道我剛才在醫院裏瞎轉悠的時候碰見了誰嗎?”

“誰啊?”我並不是很想知道,因為莫名的情緒失落。

“楊帆,就是大學的時候你很喜歡的那個學長,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信你不記得人家了。”

記得,當然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呢?曾經也算愛慘的唯一一個人,可惜奈何人家根本不喜歡我。

“所以呢?”

“所以沒什麽呀,就是告訴你一聲,哦~對了,他說了,周六學校60周年慶,問我們會不會去?不過我幫你問了,反正他是會去的,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現在和那個叫項琴的還在不在一起嗎?”

聽到項琴這個名字我立馬蒙上被子一陣哀吼“趙惟依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麽還要給我添堵,我不要面子的嘛,你還是不是我朋友啊!”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那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真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去。”

“你去幹什麽啊?”

“母校孕育了你我,你可以沒有良心,怎麽還不允許我有良心了?”

“行,我也去。”

“這才對嘛。”

但我不想看見項琴,更不想看見項琴和楊帆在一起,因為丟臉因為不爽。

我和項琴大學同班,楊帆是計算機系大我們一屆的學長暗戀項琴,所以寫了好幾封情書讓我們班裏的一個人代為轉交。

可惜楊帆讓轉交幫忙送信的人只聽見他說“同學請幫我把信轉交給你們班的項琴”,於是那人就把信成功的錯誤的轉交給了我,認為對方口中的項琴就是我袁湘琴的湘琴。

這能怪誰?只怪我人緣好,而他所托非人,那個送信的人根本不知道班裏還有個叫項琴的人。

就這樣烏龍長達一個月,期間我還給他回了幾封信,去了他信裏讓我去看他的元旦表演,被追光燈下穿著一身西服彈鋼琴的他深深吸引。

我越陷越深,於是到了奔現的那一刻,知道真相的他,那個驚訝失望的表情害得我有多心痛有多絕望,即使這樣我還要忍著心痛幫忙戳和他倆,裝作無畏和大方,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人人都是演員。

他們後來在我的戳和下如願在一起了,可我對楊帆的喜歡好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收不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麽,為什麽這麽執迷?難道就是因為元旦晚會上他彈的那一曲嗎?

曾經,陳立儂也彈過那首曲子,所以當我聽到旋律響起的時候,一下就被驚呆了。

啊...我是過敏不是被魔怔了,為什麽我今天瘋狂的想念他呢?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身上的紅疹徹底退了下去,趙惟依忙碌著去辦了手續,而後為了慶祝我康覆出院,她帶我去酒吧洗了個塵。

我打不起精神,所以坐在卡座裏喝著酒跟著旋律輕輕擺動身子,趙惟依拉了我幾次見沒成效後,終於拋棄了我自己在舞池裏玩的很開心。

我無聊的四處張望,終於被兩抹熟悉的身影成功吸引。

forina喝醉了雙手摟著陳立儂的脖子,陳立儂立馬要將她的手扯下來,可是她得寸進尺的將臉湊了上來,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他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forina即使再愛玩,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forina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回去幹嘛,我哪還回得去?你不是說好的要陪我的嘛,你不是說好的要陪我的嘛,怎麽應了你們中國的那句古話墻倒眾人推嗎?”forina邊說著邊扯陳立儂的衣服往後倒在沙發上,陳立儂無奈被她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雖然他的雙手極力支撐著給彼此留足夠的安全空間,但那個姿勢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極其暧昧,燈光又忽明忽暗的打在他們身上就更加暧昧了。

我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後,抹了一把淚走到舞池裏將趙惟依拽了出去。

不明真相的趙惟依被我硬拖著拽出了酒吧,出門後還沒開口抱怨就傻楞地看著我一個人蹲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嚎啕大哭,滿臉無措“這...”她只好迎合我蹲下身邊掏紙巾給我擦臉邊問“唉..怎麽了這是,不是玩的好好的,怎麽又哭了,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了?”

我擡起淚眼汪汪的眼睛看著她“趙惟依我想回家了。”

“好,回家,都多大的孩子了,想回就回唄,還鬧什麽哭呀!”

“哼~”我起身抹了一把淚摟著趙惟依的胳膊將頭挨在趙惟依肩膀上耍賴“我才沒哭呢。”

“好,你沒哭,是我哭了行了嗎?”

“嗯。”我連連點頭。

回到家躺在被窩裏,越想我今天的表現越覺得不對勁,自我懷疑式地問自己“難不成我喜歡上了陳立儂?”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驚嚇。

可是那晚,我又做了一個之前做過的夢,陳立儂抱著別的小奶貓不要本貓了,我又直接哭回到了現實中來。

黑夜中,我站在陽臺上迎著風開了瓶紅酒自飲,我不傻,我當然明白,其實我是早就喜歡他的,所以才會當他身邊出現別的人時會感到不安,會想哭。

可是我現在要怎麽辦?要告訴他嗎?他是不是也會喜歡我呢?

“呵...告訴了他結局就會有所改變嗎?如果有,早在七年前我們就該在一起了,所以袁湘琴,說和不說結局都不會有所偏差。”

你從不是他懷裏的那只貓,他也從不是你的鏟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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