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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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觀音傳話說盤古開天時，留下一把神斧。
小玉謙虛道：「沒關系，我練成了劈天神掌，劈開個華山不成問題。」
701.
沈香問：「楊戩劈開桃山的時候用了那把神斧？」
「沒吧。楊小聖追殺金烏的時候，不是直接擔山逐日？」
「拔座山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大概跟拔棵蔥似的。」
703.
沈香表示心塞，他看向峨眉山。
孫悟空道：「你可別打想拿我洞府練手的主意。」
704.
「話說師父，你怎麽也跟著下來了？」
「我閑著無聊，不行？」
「行，當然行。」沈香狗腿地上前給孫悟空敲肩，「等下讓師父看我英武身姿。」
孫悟空「切」了聲，「要英武，也是我徒弟英武。是我徒弟去救，又不是你救。」
705.
沈香表示心更塞了。
706.
沈香舉著寶蓮燈問我：「所謂夠高的籌碼就是這盞廢燈？天庭真的會同意？」
707.
我咳了聲，「它雖失了燈芯，但畢竟是女媧法寶，上古神器。」
706.
反正不過是走個流程。
何況你身上還能找出比它更值錢的東西？
707.
其實我也問過楊戩這個問題。
他說燈芯雖然被小狐貍吃了，但說不定小狐貍的血可以做燈油。
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我看向了小玉。
708.
沈香問我，「你看什麽？」
709.
呵呵，看什麽？
想看看你媳婦的血是不是真能熬成燈油。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
710.
「爹住，你笑得有點瘆人。」
711.
我切換成和善純真的微笑。
712.
流程就這麽順當走了下來。
觀音至天庭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王母打了一通禪機。
然後兩人定下個賭約：
沈香若能通過虛迷幻境的試煉，則他所行之事便是為大愛，是感天動地的孝道，而非只為滿足一己私欲。天庭便赦免三聖母，修改天條。
若沈香通不過試練，則他甘願引頸就戮，並將寶蓮燈上交天庭。
713.
沈香嘀咕：「我即使真孝道感天動地，跟我娘思凡對不對好像也沒太大關系啊。」
「而且這就證明是大愛了？聽著怎麽像狡辯？別是天庭下個套來讓我自己往裏鉆。」
你自己也知道？
你懟楊戩的時候咋那麽義正辭嚴呢？
714.
孫悟空表示，你們還不如先打上天庭大鬧一場，然後天庭不得不應下賭約顯得真實。
715.
其實楊戩真有考慮過，不過以「收拾殘局太麻煩」給斃掉了。
716.
我道：「天庭就是算準了你通不過試煉。不過我知道必勝的法子。」
717.
「到時王母一定會把虛迷幻境交與楊戩操控。」
「你進入幻境後，不管看見什麽，你都想著去死就行了。」
718.
「啊？」
719.
「這叫奉獻自己，保持無我。」
720.
沈香表示懷疑。
721.
「你這法子行不行啊？」
「當然行。我什麽時候坑過你？」
瞬間，「撞，死命撞」等事跡閃過我眼際。
722.
沈香思考了下，然後朝我信任一笑，「確實。」
723.
大哥是個傻白甜真是太好了。
724.
到了劈山救母那一日，華山來了好多應援。
百花仙子領了一堆女眷。
牛魔王領了一堆妖魔鬼怪。
還有李靖跟四大天王分別領了一堆天兵天將。
725.
哦，最後兩堆不是。
726.
前面兩堆都表示，看不慣楊戩這小人平時為非作歹。
727.
楊戩怎麽了你們了？
他真要為非作歹起來，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活到現在。
728.
楊戩一身玄衣，手執虛迷幻境站在華山前。
他難得的笑意盎然。
729.
還真是走個流程，連銀甲都不穿。
730.
楊戩道：「恭喜你沈香，學成歸來。」
沈香問我：「他是不是在諷刺我？」
我覺得他是真心的。
731.
楊戩一展虛迷幻境，道：「希望你能通過試煉。」
配合他邪魅一笑，還真挺像諷刺的。
732.
剎那，我的眼前景色突變。
733.
天際，三隊人馬執兵對向楊戩。
734.
沈香大叫：「爹住小心！果然是個圈套！誒？楊戩？」
735.
我與沈香一同被攝入幻境，腳邊還有個昏迷不醒的茶盤。
幻境中，楊戩看向天際，道：「你又跟玉帝另做了什麽交易？」
736.
王母的聲音輕飄飄響起。
「我拿你換了陛下一塊五彩石，以及對新天條的默許，是不是十分劃算？」
「陛下說新天條舊天條他都無所謂，但只有一點，他一定要看你這個外甥以罪人身份下臺。」
737.
楊戩道：「你覺得我會坐以待斃？」
王母輕笑：「你不顧念你自己，難道舍得你這三個外甥？」
王母嘆：「你分了一半元神進入幻境又能做什麽？」
738.
楊戩道：「破陣。」
739.
他開了天眼，直擊陣心，一串風鈴由隱至現然後粉碎。
幻境中天地變色，動亂成一團混沌。
他畫地為陣，將我們三個圈護在中間。
然後以己為祭，炸開光華點點。
740.
幻境如被擊碎的鏡面，片片剝落，我眼前恢覆至先前華山的風景。
我們三人被光束快速帶離戰圈，不能自控。
741.
我低頭，看見戰圈內，楊戩的本體嘔出一口血，往前踉蹌了一步。
742.
李靖在天際高喊：「楊戩，你若束手就擒，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磨難。」
743．
楊戩折扇一甩，化為三尖兩刃刀，掃視了一圈，冷笑。
「休想。」
744.
我越離越遠，連華山都在我眼前變成小小一點。
745.
不要，不要又一次……
746.
「噗」的一聲輕響。
金鎖自我襟口飛出，在我眼前化為湮粉，凝聚成一個楊戩的幻象。
幻象對我眉心一指，道：「如你所願。」
747.
如我所願？如我什麽所願？
748.
法力充盈於我體內。
筋脈骨血「茲茲」脆響，激起難耐的劇痛。
749.
我眼前一黑。
750.
許久，耳際響起了雷聲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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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傳話說盤古開天時，留下一把神斧。
小玉謙虛道：「沒關系，我練成了劈天神掌，劈開個華山不成問題。」
701.
沈香問：「楊戩劈開桃山的時候用了那把神斧？」
「沒吧。楊小聖追殺金烏的時候，不是直接擔山逐日？」
「拔座山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大概跟拔棵蔥似的。」
703.
沈香表示心塞，他看向峨眉山。
孫悟空道：「你可別打想拿我洞府練手的主意。」
704.
「話說師父，你怎麽也跟著下來了？」
「我閑著無聊，不行？」
「行，當然行。」沈香狗腿地上前給孫悟空敲肩，「等下讓師父看我英武身姿。」
孫悟空「切」了聲，「要英武，也是我徒弟英武。是我徒弟去救，又不是你救。」
705.
沈香表示心更塞了。
706.
沈香舉著寶蓮燈問我：「所謂夠高的籌碼就是這盞廢燈？天庭真的會同意？」
707.
我咳了聲，「它雖失了燈芯，但畢竟是女媧法寶，上古神器。」
706.
反正不過是走個流程。
何況你身上還能找出比它更值錢的東西？
707.
其實我也問過楊戩這個問題。
他說燈芯雖然被小狐貍吃了，但說不定小狐貍的血可以做燈油。
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我看向了小玉。
708.
沈香問我，「你看什麽？」
709.
呵呵，看什麽？
想看看你媳婦的血是不是真能熬成燈油。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
710.
「爹住，你笑得有點瘆人。」
711.
我切換成和善純真的微笑。
712.
流程就這麽順當走了下來。
觀音至天庭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王母打了一通禪機。
然後兩人定下個賭約：
沈香若能通過虛迷幻境的試煉，則他所行之事便是為大愛，是感天動地的孝道，而非只為滿足一己私欲。天庭便赦免三聖母，修改天條。
若沈香通不過試練，則他甘願引頸就戮，並將寶蓮燈上交天庭。
713.
沈香嘀咕：「我即使真孝道感天動地，跟我娘思凡對不對好像也沒太大關系啊。」
「而且這就證明是大愛了？聽著怎麽像狡辯？別是天庭下個套來讓我自己往裏鉆。」
你自己也知道？
你懟楊戩的時候咋那麽義正辭嚴呢？
714.
孫悟空表示，你們還不如先打上天庭大鬧一場，然後天庭不得不應下賭約顯得真實。
715.
其實楊戩真有考慮過，不過以「收拾殘局太麻煩」給斃掉了。
716.
我道：「天庭就是算準了你通不過試煉。不過我知道必勝的法子。」
717.
「到時王母一定會把虛迷幻境交與楊戩操控。」
「你進入幻境後，不管看見什麽，你都想著去死就行了。」
718.
「啊？」
719.
「這叫奉獻自己，保持無我。」
720.
沈香表示懷疑。
721.
「你這法子行不行啊？」
「當然行。我什麽時候坑過你？」
瞬間，「撞，死命撞」等事跡閃過我眼際。
722.
沈香思考了下，然後朝我信任一笑，「確實。」
723.
大哥是個傻白甜真是太好了。
724.
到了劈山救母那一日，華山來了好多應援。
百花仙子領了一堆女眷。
牛魔王領了一堆妖魔鬼怪。
還有李靖跟四大天王分別領了一堆天兵天將。
725.
哦，最後兩堆不是。
726.
前面兩堆都表示，看不慣楊戩這小人平時為非作歹。
727.
楊戩怎麽了你們了？
他真要為非作歹起來，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活到現在。
728.
楊戩一身玄衣，手執虛迷幻境站在華山前。
他難得的笑意盎然。
729.
還真是走個流程，連銀甲都不穿。
730.
楊戩道：「恭喜你沈香，學成歸來。」
沈香問我：「他是不是在諷刺我？」
我覺得他是真心的。
731.
楊戩一展虛迷幻境，道：「希望你能通過試煉。」
配合他邪魅一笑，還真挺像諷刺的。
732.
剎那，我的眼前景色突變。
733.
天際，三隊人馬執兵對向楊戩。
734.
沈香大叫：「爹住小心！果然是個圈套！誒？楊戩？」
735.
我與沈香一同被攝入幻境，腳邊還有個昏迷不醒的茶盤。
幻境中，楊戩看向天際，道：「你又跟玉帝另做了什麽交易？」
736.
王母的聲音輕飄飄響起。
「我拿你換了陛下一塊五彩石，以及對新天條的默許，是不是十分劃算？」
「陛下說新天條舊天條他都無所謂，但只有一點，他一定要看你這個外甥以罪人身份下臺。」
737.
楊戩道：「你覺得我會坐以待斃？」
王母輕笑：「你不顧念你自己，難道舍得你這三個外甥？」
王母嘆：「你分了一半元神進入幻境又能做什麽？」
738.
楊戩道：「破陣。」
739.
他開了天眼，直擊陣心，一串風鈴由隱至現然後粉碎。
幻境中天地變色，動亂成一團混沌。
他畫地為陣，將我們三個圈護在中間。
然後以己為祭，炸開光華點點。
740.
幻境如被擊碎的鏡面，片片剝落，我眼前恢覆至先前華山的風景。
我們三人被光束快速帶離戰圈，不能自控。
741.
我低頭，看見戰圈內，楊戩的本體嘔出一口血，往前踉蹌了一步。
742.
李靖在天際高喊：「楊戩，你若束手就擒，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磨難。」
743．
楊戩折扇一甩，化為三尖兩刃刀，掃視了一圈，冷笑。
「休想。」
744.
我越離越遠，連華山都在我眼前變成小小一點。
745.
不要，不要又一次……
746.
「噗」的一聲輕響。
金鎖自我襟口飛出，在我眼前化為湮粉，凝聚成一個楊戩的幻象。
幻象對我眉心一指，道：「如你所願。」
747.
如我所願？如我什麽所願？
748.
法力充盈於我體內。
筋脈骨血「茲茲」脆響，激起難耐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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