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

小哪咤看我一臉驚魂未定。

他跳上桌案，伸手摸了摸我發心，目露慈光。

「不過是成個仙，不用大驚小怪。」

581.

想想那些累死累活煉丹辟谷也成不了仙的，你這話說得簡直欠扁。

582.

我看著自己的手，動了動手指。

那五千本書裏我記得法術相關的可不少。

583.

楊戩看向我：「你不會的法術還是不會。」

「……」

584.

小哪咤繼續以長輩式的慈愛目光摸了摸我腦袋。

他用他奶娃娃的聲音道：「二外甥，別傷心，你騰個雲駕個霧還是可以的，還有你起碼不會餓死了。」

585.

「誰是你二外甥。」

「二哥的外甥就是我外甥。」

586.

我撣掉了他的手。

他把手按了回來。

587.

有本事你從桌子上下來先！

588.

小哪咤坐在桌沿晃悠著腿：「當二哥的外甥就是好，即使闖了禍也有他罩著，不像我爹只會想宰了我替天行道。」

589.

我才沒闖禍！

我是飛來橫禍！

還有你現在就是楊戩他外甥。

你別以為你變個樣子，這身體就不是茶盤了。

590.

小哪咤盯著我。

我怒瞪他。

「還沒回魂兒？」

「二哥，你這外甥膽子太小。」

「不過也是，畢竟你才活了十幾年，再機靈也頂多是個人精，王母那可是活了上萬年的神精。」

591.

「哈哈，神精。」

小哪咤自個兒笑了起來，捧著肚子從桌案一直笑滾到了地上。

592.

我一臉冷漠。

593.

小哪咤爬起來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好像聽到師父叫我。」

594.

他眼一閉，昏睡了過去。

595.

誒？

596.

什麽情況？

597.

我屏息以待。

598.

變換法術消失，茶盤變回了原樣。

他眼皮顫動了兩下，睜開了眼。

599.

飛兒，飛兒，飛兒，飛兒。

600.

我覺得我像一個等骰盅開啟的賭徒。

601.

茶盤看向了楊戩。

他一臉神秘笑了笑，陰沈地開口。

「我有一個秘密，一個事關你身世的秘密。」

「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602.

楊戩：「？？？」

我：「？？？」

603.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的血了。」

「我很想知道你的血現在是紅的還是黑的，是熱的還是冰的。」

604.

我很好奇，他怎麽用茶盤的身體發出這麽嘶啞難聽的聲音的。

楊戩問：「你誰？」

605.

茶盤嘶吼：「卓東來，你連你義父都不認了嗎？」

606.

我看向楊戩。

好嘛，終於不是來個叫你爹的了，來了個要你叫他爹的了。

607.

楊戩對我道：「動手吧。」

608.

「哦。」

我一手刀劈暈了他。

609.

茶盤繼續沈睡。

610.

等待他醒來的時間裏，我抽空下凡去探望了下沈香。

611.

沈香在挖洞。

612.

孫悟空在旁邊抓耳撓腮地笑。

「不夠深，不夠深，你說了輸小狐貍一分，就地挖洞一寸的。」

小狐貍在旁邊一臉愧疚：「沈香……」

沈香一邊挖一邊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說了挖多深就要挖多深。小玉，沒事。」

孫悟空變出了個桃兒啃：「哎呀呀，再過兩天，你是不是要挖到閻王老兒他家門口了？」

613.

我決定不打攪沈香的辛勤勞作了。

614.

我坐在雲端感嘆：真是美好而和諧的一天。

615.

茶盤在不久之後醒來。

616.

他捧著腦袋，□□了一聲：「公孫先生，本府頭痛欲裂……」

他摸了摸喉嚨：「本府的聲音怎麽了？」

他觸及地面：「本府為什麽睡在地上？」

然後他看向公案前的楊戩。

617.

「展護衛，原來你的頭發是曲的？」

618.

楊戩開了天眼。

「文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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