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出來的時候楊戩還站在洞口。

「你不去見？」

「三妹不想見我。」

185.

我跟你講，你要是能拿出懟我的氣勢，去懟你三妹。

保證她服服帖帖的。

186.

當然我不敢講。

187.

第二天，楊戩又在水鏡對面朝我招手。

「來。」

「什麽來？」

「上次書太少，你背完時間太短。」

這也怪我？

188.

我一把拖住了經過的新爹。

來啊，要麽你把你討厭的劉彥昌也帶進去啊！

189.

楊戩冷笑：「他背不出，你連坐。」

190.

又是我？？！！

191.

我站在熟悉的書庫裏問新爹。

「爹，你讀書如何？」

新爹回答：「落第。」

「……」

192.

說好的立挑眾才子呢？！

我又不抱希望地問：「那……背書呢？」

新爹回答：「過目不忘。」

193.

新爹後來告訴我，其實他也就去考過那麽一次。

就是風雨大作被困華山的那次，於是只趕上了半場考試。

194.

他回憶的時候笑容甜蜜。

195.

你不要學李尋歡那廝老是亂謙虛好不好。

簡直是親者嚇，仇者恨，嘲諷技能點滿。

196.

然後新爹一本本拿出來看了看書名又放了回去。

「？？？」

「以前看過。」他簡略回答。

197.

新爹最後停在了奇門遁甲道家術法的書櫃面前看得津津有味。

「很有意思」他讚嘆。

198.

等我們能出來時，新爹已經無聊到在地上畫陣盤了。

199.

楊戩幻象和顏悅色地說：「沒想到你這麽討厭讀書的一個人竟然背會了五千本書。」

「……」

200.

楊戩幻象繼續說：「你可以去見你娘了。」

新爹迅速看了眼幻象，然後看向洞口石門。

我打算上前開門。

新爹阻了我，卻癡立良久。

201.

「你不見見她？」

「不了。」

202.

你這毛病跟楊戩一樣一樣的。

203.

新爹說：

人總要死的。

凡人的生命對於神仙來講只不過須臾。

多這一須臾，少這一須臾，又有何區別？

重逢再分離，只不過平添不甘與掛礙。

不如不見。

204.

何況，我又不是他。

205.

呃……

206.

新爹摸了摸我腦袋，溫和道：「你們有她的血脈，必不是像我這般的凡人。等我百年後，好好陪著你們娘。不要記掛，不要執著。」

207.

「有楊戩護著你們，我也安心了。」

208.

爹，你不要一臉交代遺言一樣。

說得我心慌。

209.

當然，最終大哥他也沒困死在裏面。

他不但背完了書，據說還從娘那邊拿到了使用寶蓮燈的口訣。

210.

他出來的時候一臉得意。

我對著水鏡一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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