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我想問個問題。”

趙天想了好一會，也沒有多少頭緒，但他突然之間卻是想到子另外一個問題，“那個符真的能夠把小河裏的蟲子都殺掉？這……不太可能的吧？”

雖然九爺之前已經很明確地說過這個事情，但趙天還是覺得這不太可能，那可以整整一條小河，就算是那符威力再怎麽大，也不可能是把整條小河裏的蟲子都殺掉吧？

這實在是超出了想像。

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符不能把整個小河裏的蟲子都殺掉，自己也好，九爺也好，在這裏頭疼根本沒有意義。

“是的。”

九爺點了點頭，“巫術中的符，不能簡單地理解成平時用來殺蟲子的那些農藥什麽的，也就是不是說用了多少藥殺多少蟲子。那蟲子是蠱蟲，我們的符是巫術，用巫術來殺蠱蟲，其實就象是雪崩一般，只要找到那個點，那就可以一下把所有蟲子都殺掉，所以我們的符肯定是在某個地方出了問題，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的。我出去走走。”

九爺說完之後就走出去，很顯然他這實在想不出來，想出去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麽靈感。

趙天一個人呆在院子裏，楞楞地出著神。

符沒有問題，自己畫的時候沒有問題，那唯一的問題就是畫符用的材料比如說黃紙、朱砂、真靈虎牙有問題——盡管九爺之前已經說過他覺得這沒有問題，但他卻覺得問題肯定會出在這上面。

九爺用的黃紙還有朱砂，趙天一點了解也沒有，所以很自然地趙天就把註意力集中真靈虎牙上。

趙天拿起虎牙，翻來覆去地看了起來。

九爺剛才用刀子在上面刮了不少的粉末，表面已經不再光滑，但很顯然九爺刮的時候很小心，表面也只是有一點粗糙而已。

趙天慢慢地把玩著，他想起之前自己曾經疑惑的問題——真靈既然是看不見摸不著，到底怎麽才能夠把它用到符上。

九爺的辦法是把虎牙刮出粉末，混在朱砂之中。

這種做法的道理很簡單，虎牙中有真靈，那它的粉末同樣的含有真靈，如此一來用含有真靈的虎牙來畫符，符自然就有了真靈。

但是，真的如此麽？

趙天突然發現到可能並非如此，比如說手裏的虎牙最中央那有如骨髓一般東西還在，九爺刮下來的不過就是一些粉末！

想到這裏，趙天猛地拿起筆，重新畫了一張驅蟲符。

“不對，這絕對有問題。”

符畫好之後，趙天象之前九爺那樣放在陽光之下晾曬幹，隨之就發現自己畫出來的符有問題——上面流動的氣和九爺之前拿出來的那張由師公畫的他分明就有根本的區別，如果說師公畫出來的象一盞明亮的燈，那自己畫出來的就是螢火蟲那樣，這樣的符從威力上來說根本不足夠，沒能夠把小河裏的蟲子都殺了就一點也不奇怪。

九爺不能透視，自然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竟然就這樣的簡單：符上的真靈之氣太少了！

那怎麽樣解決這個問題呢？

趙天不由得看向自己手裏的真靈虎牙，一會後不由得冒出一個主意來：既然是真靈不足，那就得增真靈，比如說……直接用真靈來畫符？

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因為在他們的眼裏真靈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自己不一樣，在透視的幫助之下自己能夠看到虎牙裏的真靈，那自己說不定就能夠做到這一點。

要不要試一下？

趙天不由得看了一眼院子的大門，仿佛是做賊一般，但這個時候九爺都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根本就看不到。

“試一下好了。”

趙天沒有猶豫多久就決定試一下，反正現在是死巴當活馬醫，特別是現在九爺又不在，就算失敗了也什麽不是？

拿起小刀，趙天開始削起虎牙來。

虎牙的最中間的就是真靈，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打開一個口子，讓裏面的真靈流出來，這樣自己才能夠用它來畫符。

九爺很快就發現那刀子非常鋒利，虎牙雖然很硬，但幾下之後發現就已經打開了一個口子。

“壞了！”

趙天嚇了一跳，他發現真靈竟然一離開那口子馬上就有氣化消失的跡象。這可不行，自己必須得要抓緊趕時間，要不一會裏面的真靈肯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他還以為虎牙裏的真靈是液體來的，九爺沒有發現是因為它在虎牙的最中間，包住了根本看不到。

現在他才發現沒有那樣簡單，這玩意遇到空氣之中馬上就發現變化，這樣一來就算人們真的打開口子那也不可能看得到它——自己如果不是有透視的異能，也不可能發現得了。

說時遲哪時快，顧不上多想，趙天拉過一張黃紙，把虎牙當成筆，直接就在黃紙上畫了起來，讓他稍稍放心的是那真靈和黃紙一接觸，就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仿佛是燒紅的鐵絲在紙上燙出一道黑痕一般。

根本沒有時間理會為什麽會這樣，趙天的手飛快地移動著，畫得飛快，因為他發現虎牙裏真靈消失得非常快，他可不想虎牙裏的真靈都消失了符還沒有畫完。

“奶奶的！差一點！”

剛畫完最後的一筆，所有的真靈就用完了，趙天不由得抹了一下額頭，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

“似乎不錯的樣子。”

趙天拿起黃紙，仔細地看了一會，滿意地點了點頭，黃紙的符是黑色的，他發現那黑色的線條上的真靈光芒很盛，遠比師公畫出來的那張要好太多。

去試一下。

想到做到，趙天拿著符走出院子，左右看看沒有發現九爺之後他就向河邊跑去。

他先的地方是小河在村子裏拐的那個大彎處，那個地方的水面比較大，也是蟲子最多的地方，絕對是試符的最好地方。

平時那裏一般都有小孩子在游泳，但因為村子已經禁止人下水的原因此時可是一個人也沒有，這對於趙天來說最好不過了。

趙天跑到河邊，還特意打量了一下上下游，看看是不是有人，他可以是記得之前九爺的那一番動靜可是不小，自己也得小心一點，要不讓人發現了可不好。

……

九爺出了院子，沿著村子前的小路往前走著，他在附近的聲望很高，所以沒走幾步就有人和他打招呼，這樣一來郁悶的心情倒是好的不少。

“九爺！”

九爺擡頭一看，發現是六叔公，他正在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抽著煙。

“呵，六叔公，你在這裏呢。”

九爺走了過去，在六叔公的身邊坐了下來。

“嗯，沒事幹呢，整天吃飽了就閑逛，這裏坐一下，又換個地方坐一下，打發時間唄。”

九爺知道六叔公坐在這裏可不是為了打發時間，要知道平時他可是在村前的大樹下坐著的，那裏是村子裏的人了聚集的地方，才有人陪他說話，這都是打發時間。

現在坐在小河邊，還盯著河水，分明就是擔心河裏的那些蟲子。

“蟲子的事情恐怕比較麻煩。”

在這個事情上九爺是不會瞞著六叔公的，“一個是現在小河裏很多，簡直可以說到處都是了，另外一個也就是最重要的我直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來對付那些蟲子。”

“剛才我和趙天在小河裏試著用一些藥，不是殺不死蟲子，而是效果不是太好——簡單來說就是我想到的辦法沒有太大的用處，得要再想辦法，但是……”

九爺的話沒有說完，但六叔公又怎麽可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心往下沈了下去。

九爺不是村子裏的人，但是來這裏已經有幾十年了，雖然從來也沒有說什麽，但是六叔公卻知道九爺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這一次的事情九爺雖然沒有說太多，但他同樣明白能夠讓九爺想不出辦法來的那絕對不是什麽簡單事。

沈默了好一會，六叔公慢慢地說：“九爺，我剛才在想，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做。”

“哦？六叔公，你說，我聽聽。”

九爺一邊拍著自己的膝蓋，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小河，他現在真的是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

“我覺得是不是看看有辦法把小河裏的水放幹，說不定那些蟲子會死掉。”

九爺心中一動，這倒是一個可以嘗試的辦法。

“六叔公，這個辦法說不定有用，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小河裏的水雖然不多，但是要引到別的地方去那絕對不是太簡單的啊。”

六叔公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但如果真的需要這樣做了，那再難也得做，總不能讓那些蟲子一直這樣繁殖下去的吧？那樣的話後果太嚴重了，沒有人承受得了。當然，這是壞的打算，真的需要的話我會叫上所有沿河的那些村子的人。”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是不是時候入山了？”

九爺知道六叔公這是懷疑山裏有什麽東西了。

“九爺，我們世世代代在這裏生活，不管裏面有什麽東西，或者是說不管進去之後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我們都得要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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