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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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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熙如偏著腦袋,說道:“照著《山海經》的記載,月魄精華——也就是所謂的帝流漿,才是最好啊,能夠讓人脫胎換骨。”

“姐姐,你想想啊,你吸取了九個人的生氣,也就是讓你成為一個健康的人。”

“我那個游爸爸,修煉了二十年的采霞術,也就是比普通人看起來年輕,他的新陳代謝比普通人快得多,但是,這是二十年累積的效果。”

“我呢,更加無語,修煉呼吸吐納之法,還修真呢?結果,我跑去墓地找陸逸文幹架,差點就讓人家保鏢給打死了。”周熙如攤攤手,說道,“有個毛用?”

“但是,你看看,那些妖怪們一個個多厲害?我們不說別人,就說那白素貞,能夠呼風喚雨,水漫金山。”周熙如說道,“可見,我們需要帝流漿。”

白菊再次伸手,戳了一下子她的腦袋,笑道:“阿如,你為什麽能夠這麽樂觀呢?我昨天都要嚇死了。”

周熙如笑笑,樂觀,還真談不上。

“我爸爸死的時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但是,我們越害怕,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就越開心。”周熙如冷笑道,“姐姐,如果你害怕,人家就會用你的害怕點來攻擊你。”

“所以,不要怕!”周熙如說道,“我們雖然學了一點本事,但是,我們無意傷害人,可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們,那麽,對不起,我們自然也會利用我們的所學,在這片天空博取一點點生存之地。”

白菊點點頭,說道:“為著球球,我會好好的活下去。”

從白菊那邊告辭出來,周熙如就接到顧南笙的電話,約她明天晚上過來看看《金山勝跡圖》。

周熙如欣然應約。

這邊,她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掛了,那邊,李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周熙如不怎麽想接李二的電話。

明面上,李二對外人說,她是他們本家大小姐,但是,一個轉身,李家的人就把她往死裏虐。

李二,也就是曾經的李辰昭,王教授把他收在身邊,就是給他辦事的。

打電話給她,自然就意味著有事。

很無奈的接通電話——

“大小姐,你明天上午有空嗎?”李二笑呵呵的說道。

“怎麽了?”周熙如笑道,“有事?”

“我這邊搭著線,明天去掏老宅子,據說東家有些來頭,是民國年間的大官,後來家道敗落,沒落了。”李二笑道。

周熙如聞言,笑道:“有這等好事?”

“嗯!”李二笑道,“在金陵,我們開車過去,你要一起來玩玩嗎?”

“啊……我晚上要回來。”周熙如想起來,剛剛答應著顧南笙,給他看看那幅《金山勝跡圖》。

“成!”李二笑道,“你帶著徐公子就是,你們到時候掏了寶貝回來,我去老家看看?”

“沒問題。”周熙如說著,當即掛斷電話,然後,她把坐在身邊的徐之舠推了推,一直把他推到緊靠著車窗玻璃。

“阿如,你要做什麽?”徐之舠一臉的懵。

“你離我遠一點。”周熙如大聲說道。

“呃?”徐之舠皺眉說道,“阿如,我又得罪你了?”

她打電話,他都沒有敢說話,她和白菊姐姐說貼己,他也沒有敢偷聽,她還要鬧哪樣啊?

周熙如用手戳戳他,說道:“我明天要去掏老宅子,你別跟著我。”

“憑什麽啊?”徐之舠大聲說道,“剛才李二說了,讓你把我帶上,你為什麽不帶我玩?”

“嫌棄!”周熙如一臉的嫌棄。

“阿如……”徐之舠拉過她的手,說道,“別這樣嘛,你別學糟老頭啊,用得著我,我就是徐家大公子,用不著,我連著打工仔都不如。”

想想,最近自家老爹幹的事情,徐之舠滿心委屈。

“我怕我收了好東西,你又覬覦我的古董。”周熙如大聲說道。

徐之舠聞言,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好吧,我以後努力點,掙錢買古董,不覬覦你的古董。”

司南在心中默默的鄙視,自家公子爺的情商又餵了貓還是狗了?

“哼!”周熙如轉身看著窗外,突然說道,“司南哥哥,去金川公墓。”

司南楞了一下子,問道:阿如小姐,現在天黑了,你約了誰去金川公墓幹架啊?陸逸文這個點沒空去公墓吧?”

昨天晚上,就在陸逸文的別墅發生了如此詭異離奇的兇案,他被當作嫌疑人帶到警局,雖然天沒亮,他的律師就把他帶離警局,但是,陸逸文和宋舍人忙著善後,想來是沒空去公墓的。

“他現在就是金川公墓,趕緊的。”周熙如說道。

徐之舠很是詫異,他這邊沒有收到消息啊?

想了想,他發了一個信息出去,很快,對方就回覆了。

今天,姜落花和姜福根下葬,本來,陸逸文是找人提前看了時辰,但是,礙於種種緣故,遲了。

不得已,他又請人重新看了時辰,結果人家說,今天這個時候時辰也好。

司南沒有多問,調轉車頭,向著金川公墓開了過去。

周熙如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在停車場停好車,帶著徐之舠還有司南,向著地頭走去。

走到預約的地方,她看到陸逸文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胸口別著一朵白色的小花。

看到周熙如過來,陸逸文輕輕的嘆氣,說道:“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總得送她最後一程。”周熙如低聲說道。

葬禮很是簡單,姜落花和姜福根的骨灰入土,人生畫上句號。

陸逸文把一早就準備好的花放在了墓碑前面,周熙如走到墓碑前,盯著姜落花的照片,然後,毫無預兆的,她把裏面裙子的裙擺,用力的撕下來,系在墓碑上。

“阿如?”徐之舠被她這個舉動驚到了,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後來,我曾經恨過——”周熙如低聲說道,“現在她死了,人死如燈滅,我不再恨,所以——割袍斷義。”

陸逸文呆了一下子,他對於周熙如這個動作也一樣表示不理解。

事實上,他不理解,周熙如為什麽執著要來參加姜落花的葬禮?

她理論上來說,應該恨她,恨之入骨!

現在,他似乎有些懂了,人死了,情也斷,恨也消,從此了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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