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發光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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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腓冷哼，“吾輩這麽高貴，才不需要雪蠶絲。”
“女人。”它聲音嚴肅，“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驚訝，吾輩不會傷害你。”
“當然。”魏沾衣摸著它的頭，“腓腓，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哼，吾輩當然不會，吾輩又不傻。”腓腓哼哼唧唧的，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又往前行走了沒一會，腓腓突然炸毛。
它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從魏沾衣懷裏跳出來，體型變大。
原本的小貓形狀變成了如馬匹一般大小，渾身散發著殺氣。
“腓腓？”魏沾衣嚇了一跳。
“到了。”沅湘君的聲音也冰冷，他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嘆，“這可真是……壯觀的景象。”
魏沾衣不明所以。
她順著沅湘君的目光看去，看清楚之後，呆在那裏無法動彈。
眼前的景象，她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來表達。
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樹。
一顆發光的樹。
處於地下，樹木沒有樹葉和枝幹，但，根系卻密密麻麻地散開，向著四周蔓延，再紮根進土中，如蜘蛛網一般。
若是一個小小的蜘蛛網，是無法產生震撼感。
但，這裏的根系勾成的網狀，一眼望不到邊際。
每一根網還散發著詭異的光亮。
最中央的樹幹上，有一個一身白衣面容絕美的女人。
所有的根系都是從她附近散開的。
她像是死了，一動不動，被樹幹牢牢地控制住，維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
她又像是還活著，臉頰微紅的，紅唇，白膚，面容驚人的絕美。
以她為中心，分散出的根系中，有不少凸起。
那些凸起，像是裹著一層蠶繭一般，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很是詭異。
“她，是慕鏡月？”魏沾衣問。
慕鏡月的面容，與鳳赤有些相似。
確切地說，相似度能達到百分之八十。
只不過，慕鏡月更妖嬈，鳳赤更清冷。
“她就是九思的親娘？”
“應該是的。”沅湘君說，“她好像，睡著了。”
“嘖，如果單看這個畫面，倒是絕美如畫的，她也不像個妖孽，倒像是個墜落到人間的仙子。”他瞇起眼睛，“比她從前美了好幾倍。”
魏沾衣像是沒聽到沅湘君的話一般，看到如仙子一般的慕鏡月，心底，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那種感覺，似曾相識。
耳邊，仿佛有人在呼喚。
聲音相隔很遠，仿佛遠在千裏之外，又仿佛，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的，一聲聲，聽不真切，卻能感覺到聲音裏的焦急，以及溫柔。
魏沾衣有種感覺。
她覺得，那出現在心底的溫柔聲音，是從慕鏡月身上發出的。
在無盡的光明中，慕鏡月的皮膚狀若透明，冰肌玉骨，聖潔無比。
這種聖潔的模樣，絕對不可能與慕府的黑色氣息混為一談。
魏沾衣更覺得奇怪，壯著膽子往前行走了兩步。
腓腓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她的時候，被沅湘君阻攔住。
“小貓，你應該能感覺到，現在沒什麽危險。”沅湘君說，“她有危險的話，我也會出手。”
腓腓呲了呲牙。
這裏給它的感覺相當不好。
尤其是慕鏡月身上，在聖潔的光芒中，隱藏著一種相當不愉快的氣息。
那股不愉快的氣息，對它來說，極為熟悉。
魏沾衣一步步走到慕鏡月跟前。
她在距離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來。
“你，應該能聽到我說話吧？”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看到你之後，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像是，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呼喚我一樣。那是一種很悠遠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空間裏傳來的一般，明明那麽溫柔，卻又那麽悲傷。”
“是你嗎？”
慕鏡月沒有反應。
魏沾衣嗓子緊了緊，又往前走了兩步。
她來到她跟前，手指觸摸到她的臉頰時，觸感冰涼。
那種冰涼，像是從地獄傳來的黃泉之氣，蝕骨寒冰。
“女人。”腓腓嚇了一跳，“你是不是腦子有漿糊？那種東西看起來那麽可疑，你怎麽能隨便摸？”
魏沾衣仿佛沒有聽到腓腓的話，手指停留在慕鏡月的臉上。
她身體的溫度透過手指傳達到她身上，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的慕鏡月睫毛閃了閃，慢慢睜開眼睛。
魏沾衣嚇了一跳，忙放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驚醒你的。我只是聽到了一種比較奇怪的聲音，我……”她慌亂地解釋道。
慕鏡月看著眼前。
眼前的女子，熟悉而陌生，女子身後，是一只肥貓，以及許久不見的沅湘君。
看到沅湘君的時候，她的眉頭不自主皺了一下。
“那個……”魏沾衣說，“你，真的是慕鏡月？鏡白的姐姐，九思的母親？”
慕鏡月聽到這些名字之後，呆楞楞地盯著她了好半晌。
半晌後，她才開口，“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魏沾衣搖頭。
“今天，是十五。”慕鏡月說，“每個月的十五這一天，我會出現，也是這棵樹最虛弱的時候。你們的目的是它吧……”
她許久許久沒有說話，聲音嘶啞得極為難聽。
“我勸你們快走，在天亮之前趕緊離開這裏，如若不然，你們都會死的。快點離開，我不想傷害你們。”
魏沾衣不解其意。
她下意識地看向沅湘君。
沅湘君將臉轉到別處，幹咳了兩聲，“別這麽看我，我就是覺得十五是個好日子。”
“你們趕緊走吧。”慕鏡月呼出一口氣，“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們都會成為它的肥料。”
魏沾衣盯著她看了一會，聲音沈沈，“我不能走，你可知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她指著上方，“這上方的位置，是慕府，也就是你曾經的家。鳳赤，也就是你弟弟就在上面，那東西也已經盯上了他。”
“你說得不錯，像我們凡夫俗子，可能無法對抗那東西，但……”
“這是在慕府的地下？”慕鏡月突然激動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是在這裏？”
冰肌玉骨完美無瑕的身軀裏，散發出令人難以名狀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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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它聲音嚴肅，“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驚訝，吾輩不會傷害你。”
“當然。”魏沾衣摸著它的頭，“腓腓，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哼，吾輩當然不會，吾輩又不傻。”腓腓哼哼唧唧的，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又往前行走了沒一會，腓腓突然炸毛。
它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從魏沾衣懷裏跳出來，體型變大。
原本的小貓形狀變成了如馬匹一般大小，渾身散發著殺氣。
“腓腓？”魏沾衣嚇了一跳。
“到了。”沅湘君的聲音也冰冷，他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嘆，“這可真是……壯觀的景象。”
魏沾衣不明所以。
她順著沅湘君的目光看去，看清楚之後，呆在那裏無法動彈。
眼前的景象，她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來表達。
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樹。
一顆發光的樹。
處於地下，樹木沒有樹葉和枝幹，但，根系卻密密麻麻地散開，向著四周蔓延，再紮根進土中，如蜘蛛網一般。
若是一個小小的蜘蛛網，是無法產生震撼感。
但，這裏的根系勾成的網狀，一眼望不到邊際。
每一根網還散發著詭異的光亮。
最中央的樹幹上，有一個一身白衣面容絕美的女人。
所有的根系都是從她附近散開的。
她像是死了，一動不動，被樹幹牢牢地控制住，維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
她又像是還活著，臉頰微紅的，紅唇，白膚，面容驚人的絕美。
以她為中心，分散出的根系中，有不少凸起。
那些凸起，像是裹著一層蠶繭一般，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很是詭異。
“她，是慕鏡月？”魏沾衣問。
慕鏡月的面容，與鳳赤有些相似。
確切地說，相似度能達到百分之八十。
只不過，慕鏡月更妖嬈，鳳赤更清冷。
“她就是九思的親娘？”
“應該是的。”沅湘君說，“她好像，睡著了。”
“嘖，如果單看這個畫面，倒是絕美如畫的，她也不像個妖孽，倒像是個墜落到人間的仙子。”他瞇起眼睛，“比她從前美了好幾倍。”
魏沾衣像是沒聽到沅湘君的話一般，看到如仙子一般的慕鏡月，心底，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那種感覺，似曾相識。
耳邊，仿佛有人在呼喚。
聲音相隔很遠，仿佛遠在千裏之外，又仿佛，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的，一聲聲，聽不真切，卻能感覺到聲音裏的焦急，以及溫柔。
魏沾衣有種感覺。
她覺得，那出現在心底的溫柔聲音，是從慕鏡月身上發出的。
在無盡的光明中，慕鏡月的皮膚狀若透明，冰肌玉骨，聖潔無比。
這種聖潔的模樣，絕對不可能與慕府的黑色氣息混為一談。
魏沾衣更覺得奇怪，壯著膽子往前行走了兩步。
腓腓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她的時候，被沅湘君阻攔住。
“小貓，你應該能感覺到，現在沒什麽危險。”沅湘君說，“她有危險的話，我也會出手。”
腓腓呲了呲牙。
這裏給它的感覺相當不好。
尤其是慕鏡月身上，在聖潔的光芒中，隱藏著一種相當不愉快的氣息。
那股不愉快的氣息，對它來說，極為熟悉。
魏沾衣一步步走到慕鏡月跟前。
她在距離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來。
“你，應該能聽到我說話吧？”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看到你之後，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像是，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呼喚我一樣。那是一種很悠遠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空間裏傳來的一般，明明那麽溫柔，卻又那麽悲傷。”
“是你嗎？”
慕鏡月沒有反應。
魏沾衣嗓子緊了緊，又往前走了兩步。
她來到她跟前，手指觸摸到她的臉頰時，觸感冰涼。
那種冰涼，像是從地獄傳來的黃泉之氣，蝕骨寒冰。
“女人。”腓腓嚇了一跳，“你是不是腦子有漿糊？那種東西看起來那麽可疑，你怎麽能隨便摸？”
魏沾衣仿佛沒有聽到腓腓的話，手指停留在慕鏡月的臉上。
她身體的溫度透過手指傳達到她身上，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的慕鏡月睫毛閃了閃，慢慢睜開眼睛。
魏沾衣嚇了一跳，忙放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驚醒你的。我只是聽到了一種比較奇怪的聲音，我……”她慌亂地解釋道。
慕鏡月看著眼前。
眼前的女子，熟悉而陌生，女子身後，是一只肥貓，以及許久不見的沅湘君。
看到沅湘君的時候，她的眉頭不自主皺了一下。
“那個……”魏沾衣說，“你，真的是慕鏡月？鏡白的姐姐，九思的母親？”
慕鏡月聽到這些名字之後，呆楞楞地盯著她了好半晌。
半晌後，她才開口，“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魏沾衣搖頭。
“今天，是十五。”慕鏡月說，“每個月的十五這一天，我會出現，也是這棵樹最虛弱的時候。你們的目的是它吧……”
她許久許久沒有說話，聲音嘶啞得極為難聽。
“我勸你們快走，在天亮之前趕緊離開這裏，如若不然，你們都會死的。快點離開，我不想傷害你們。”
魏沾衣不解其意。
她下意識地看向沅湘君。
沅湘君將臉轉到別處，幹咳了兩聲，“別這麽看我，我就是覺得十五是個好日子。”
“你們趕緊走吧。”慕鏡月呼出一口氣，“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們都會成為它的肥料。”
魏沾衣盯著她看了一會，聲音沈沈，“我不能走，你可知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她指著上方，“這上方的位置，是慕府，也就是你曾經的家。鳳赤，也就是你弟弟就在上面，那東西也已經盯上了他。”
“你說得不錯，像我們凡夫俗子，可能無法對抗那東西，但……”
“這是在慕府的地下？”慕鏡月突然激動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是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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