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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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湘君叮囑掌櫃的將食物送上來之後，也進了屋子。
“你這是怎麽了？”他說，“情況不對勁。”
“你這裏是安全的吧？”魏沾衣說，“沅湘，這個房間跟酒樓格格不入，這是你專用的房間吧？”
“我在這裏面，能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沅湘君捏著下巴。
他仔細看了看魏沾衣，嘆氣，搖頭，“好吧，根本瞞不過你。”
“這個房間，的確不是酒樓裏的，是屬於我的。房間處於虛無之中，又與這附近連接，是我在這裏特意設置的一個出口。”
“出口的位置，時間流速是正常的。你竟然能發現，著實讓我驚訝。”
魏沾衣懶得理他。
她只是猜測而已，處於這個空間裏，明顯感覺到不同。
“這裏，應該是絕對安全的吧？”她問。
沅湘君點點頭，“應該是安全的。衣衣，你別太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你就是安全的。”
“……”魏沾衣眉目緊蹙。
她咬了咬嘴唇，過了好一會才說， “剛才，鳳赤給我傳達了消息。”
“他說，我們的談話，會被人監聽。”
“他讓我將計就計。”她揉著眉心，“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麽東西能有如此大的神通竊聽我們的談話？”
鳳赤告訴她的那些，一時間難以接受。
腓腓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小爪子緊緊扣住。
沅湘君坐下來，托著下巴，搖頭，“一般來說，是不可能做到的。是不是那個廢物弄錯了什麽？”
“不是。”腓腓半睜開眼睛，“我想到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吾輩以為早已經滅絕了，現在看來，或許只是吾輩孤陋寡聞。”
“什麽？”魏沾衣忙問，“腓腓，到底是什麽？”
她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
剛才，鳳赤的手語，翻譯一下就是，有人監聽他們的談話，很危險，必須將計就計，假裝上鉤，再抓到操縱這一切的人。
他還告訴她，無論如何，都會讓她恢覆容貌。
而她並沒有毀容，是鳳赤的眼睛出了問題。
鳳赤所見，與她所見的東西已經完全不同。
她越發覺得事情可怕。
“吾輩看到纏繞在慕府的那些黑氣， 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腓腓說，“那東西，應該是龐大的根系。”
“根系在地下不斷蔓延，在慕府處尤為密集，密集的根系吸收人身體的氣息，人的精氣會成為根系的肥料。那黑色氣息，應該是氣息外溢的表現。”
“根系？”魏沾衣心思沈沈。
“對，龐大的根系。”腓腓說，“怎麽說呢，吾輩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種東西。像是動物，又像是植物，常年生活在地下，四處游走，不斷擴大。”
“吾輩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吾輩以前見過那種可怕的東西。”
腓腓像是想到了什麽，打了個冷顫。
“吾輩覺得不太舒服，想休息休息。”它從桌子上跳下來，搖著尾巴跑到裏屋，跳到床上蜷縮起來。
魏沾衣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腓腓。
她想著去看看它時，一把被沅湘君拽住。
“你讓它安靜安靜吧。”沅湘君眼睛閃了閃，“它現在需要安靜。”
“腓腓它……”魏沾衣揉著眉心。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亂成了一團線，纏繞在一起，分不清真假。
她嘆了口氣，“沅湘，你可否能跟我解釋一下？”
“你們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我實在腦子不夠用。”
沅湘君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先喝口茶冷靜一下，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些。”
“跟我上次跟你說的相差無幾，的確是回生蠱。”
“回生蠱生活在地下？”魏沾衣說，“那鳳赤他們又是怎麽回事？”
“你先別著急，聽我說。”沅湘君拿了紙筆來，畫了一道線，“這道線，代表著地面。在這道線之下，就是地下，根據腓腓的想法，這下面有龐大的根系，根系蔓延到各個地方。”
他隨手畫了幾道錯綜覆雜的根系，“就像大樹一樣，根系擴展的再大，也有源頭。假如說，源頭在這個地方。”
他在紙上畫了樹幹的位置，筆鋒往上，落到地面上，“源頭正上方的位置，有可能就是慕府。”
“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看到慕府四周的黑氣最為濃郁。有意思的是，這黑氣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熟悉？你也修煉過？”魏沾衣問。
“當然不是。”沅湘君看向腓腓的方向，眉眼微微挑起，嘴角輕抿。
魏沾衣揉著頭發，“我完全不懂。”
“在很早很早之前，也是那場浩劫之前，有土修。所謂的土修，就是深入地下，將植物的根系連接，植物們吸收的靈氣通過根系傳輸之後被他竊取，不勞而獲。”沅湘君說。
“這種方法太逆天，後來被所謂的正道人士鏟除，土修慘遭滅絕，功法也已經失傳。現在這根系，跟土修是不一樣的，只是原理相同而已。”
他伸出手指，“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我猜測，慕鏡月能夠覆活並且被種上回生蠱，有可能跟這玩意有關系。”
“你可還記得昨天夜裏的槐樹枝？”他說，“假如擁有回生蠱的慕鏡月是主幹，利用枝葉和人的心臟以及小蠱蟲而做成的傀儡，也不是不可能的。根系四通八達，植物遍布各地，如果都被控制，被監聽也是有可能的。”
魏沾衣聽得有些驚訝，也有些懷疑。
這種事，真能做到嗎？
如果能做到，鳳赤他們會怎麽樣？
而且……
“我想起來了。”她突然一拍桌子，“沅湘，慕府裏，有一棵很大的槐樹。”
“就在後院裏，那棵槐樹應該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你說的那個東西，是不是就在那下面？”
沅湘君若有所思。
“有可能，但不一定。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準確的。”
他聲音幽幽，“回生蠱和妖樹共生的話，有些無法想象畫面。”
“用人類的心臟做餌食，供養樹木，再用蠱蟲和邪術來控制傀儡，只是想想便覺得好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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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怎麽了？”他說，“情況不對勁。”
“你這裏是安全的吧？”魏沾衣說，“沅湘，這個房間跟酒樓格格不入，這是你專用的房間吧？”
“我在這裏面，能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沅湘君捏著下巴。
他仔細看了看魏沾衣，嘆氣，搖頭，“好吧，根本瞞不過你。”
“這個房間，的確不是酒樓裏的，是屬於我的。房間處於虛無之中，又與這附近連接，是我在這裏特意設置的一個出口。”
“出口的位置，時間流速是正常的。你竟然能發現，著實讓我驚訝。”
魏沾衣懶得理他。
她只是猜測而已，處於這個空間裏，明顯感覺到不同。
“這裏，應該是絕對安全的吧？”她問。
沅湘君點點頭，“應該是安全的。衣衣，你別太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你就是安全的。”
“……”魏沾衣眉目緊蹙。
她咬了咬嘴唇，過了好一會才說， “剛才，鳳赤給我傳達了消息。”
“他說，我們的談話，會被人監聽。”
“他讓我將計就計。”她揉著眉心，“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麽東西能有如此大的神通竊聽我們的談話？”
鳳赤告訴她的那些，一時間難以接受。
腓腓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小爪子緊緊扣住。
沅湘君坐下來，托著下巴，搖頭，“一般來說，是不可能做到的。是不是那個廢物弄錯了什麽？”
“不是。”腓腓半睜開眼睛，“我想到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吾輩以為早已經滅絕了，現在看來，或許只是吾輩孤陋寡聞。”
“什麽？”魏沾衣忙問，“腓腓，到底是什麽？”
她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
剛才，鳳赤的手語，翻譯一下就是，有人監聽他們的談話，很危險，必須將計就計，假裝上鉤，再抓到操縱這一切的人。
他還告訴她，無論如何，都會讓她恢覆容貌。
而她並沒有毀容，是鳳赤的眼睛出了問題。
鳳赤所見，與她所見的東西已經完全不同。
她越發覺得事情可怕。
“吾輩看到纏繞在慕府的那些黑氣， 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腓腓說，“那東西，應該是龐大的根系。”
“根系在地下不斷蔓延，在慕府處尤為密集，密集的根系吸收人身體的氣息，人的精氣會成為根系的肥料。那黑色氣息，應該是氣息外溢的表現。”
“根系？”魏沾衣心思沈沈。
“對，龐大的根系。”腓腓說，“怎麽說呢，吾輩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種東西。像是動物，又像是植物，常年生活在地下，四處游走，不斷擴大。”
“吾輩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吾輩以前見過那種可怕的東西。”
腓腓像是想到了什麽，打了個冷顫。
“吾輩覺得不太舒服，想休息休息。”它從桌子上跳下來，搖著尾巴跑到裏屋，跳到床上蜷縮起來。
魏沾衣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腓腓。
她想著去看看它時，一把被沅湘君拽住。
“你讓它安靜安靜吧。”沅湘君眼睛閃了閃，“它現在需要安靜。”
“腓腓它……”魏沾衣揉著眉心。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亂成了一團線，纏繞在一起，分不清真假。
她嘆了口氣，“沅湘，你可否能跟我解釋一下？”
“你們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我實在腦子不夠用。”
沅湘君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先喝口茶冷靜一下，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些。”
“跟我上次跟你說的相差無幾，的確是回生蠱。”
“回生蠱生活在地下？”魏沾衣說，“那鳳赤他們又是怎麽回事？”
“你先別著急，聽我說。”沅湘君拿了紙筆來，畫了一道線，“這道線，代表著地面。在這道線之下，就是地下，根據腓腓的想法，這下面有龐大的根系，根系蔓延到各個地方。”
他隨手畫了幾道錯綜覆雜的根系，“就像大樹一樣，根系擴展的再大，也有源頭。假如說，源頭在這個地方。”
他在紙上畫了樹幹的位置，筆鋒往上，落到地面上，“源頭正上方的位置，有可能就是慕府。”
“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看到慕府四周的黑氣最為濃郁。有意思的是，這黑氣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熟悉？你也修煉過？”魏沾衣問。
“當然不是。”沅湘君看向腓腓的方向，眉眼微微挑起，嘴角輕抿。
魏沾衣揉著頭發，“我完全不懂。”
“在很早很早之前，也是那場浩劫之前，有土修。所謂的土修，就是深入地下，將植物的根系連接，植物們吸收的靈氣通過根系傳輸之後被他竊取，不勞而獲。”沅湘君說。
“這種方法太逆天，後來被所謂的正道人士鏟除，土修慘遭滅絕，功法也已經失傳。現在這根系，跟土修是不一樣的，只是原理相同而已。”
他伸出手指，“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我猜測，慕鏡月能夠覆活並且被種上回生蠱，有可能跟這玩意有關系。”
“你可還記得昨天夜裏的槐樹枝？”他說，“假如擁有回生蠱的慕鏡月是主幹，利用枝葉和人的心臟以及小蠱蟲而做成的傀儡，也不是不可能的。根系四通八達，植物遍布各地，如果都被控制，被監聽也是有可能的。”
魏沾衣聽得有些驚訝，也有些懷疑。
這種事，真能做到嗎？
如果能做到，鳳赤他們會怎麽樣？
而且……
“我想起來了。”她突然一拍桌子，“沅湘，慕府裏，有一棵很大的槐樹。”
“就在後院裏，那棵槐樹應該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你說的那個東西，是不是就在那下面？”
沅湘君若有所思。
“有可能，但不一定。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準確的。”
他聲音幽幽，“回生蠱和妖樹共生的話，有些無法想象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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