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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宣告,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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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魏沾衣歪頭想著,“白色的腓腓叫腓腓,白色的老虎,就叫小虎吧。”

“你取名字的水準真是讓人嘆為觀止。”鳳赤坐下來,“雲從龍,風從虎。小玩意就叫風虎。”

“嘿。”魏沾衣一樂,“風黎聽了會打人。”

“小白。”她湊到他跟前,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剛才,是不是哭了?”

“……”

“別害羞,我都看見了,雖然你用大手遮蓋住,我還是瞧見了,就是沒拆穿你。”她見著四下無人,從他身後摟住他的脖子,湊近他,“我有點高興。”

“高興什麽?”鳳赤有些惱。

剛才,看到老虎垂死掙紮也要生下孩子的模樣,莫名想起以前的不愉快。

深陷記憶中,等回過神來,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我很高興你在我面前示弱。”魏沾衣說,“你看起來挺堅強一個人,其實也很脆弱,我都知道的。”

“乖,以後可以放心在我懷裏哭。除了我,誰也不準看到你那個樣子,也不準靠近你,你是我的。”她低下頭,側身在他露出的臉上吻了一下。

鳳赤感覺到魏沾衣身上散發出來的鬼畜氣息,莫名打了個寒顫。

“你受什麽刺激了?”

“有人在偷看。”魏沾衣低聲說,“主要是在看你,我決定宣布占有權,蓋章印戳。”

“……”鳳赤看著狡黠的她,額角跳了好幾下。

他抓住她的手,輕咬,“笨蛋。”

遠處,李玲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她看到魏沾衣主動抱住那絕代風華的男子,似乎,似乎還親了許久?

那傾城男子也給予了回應。

她的心底湧起滔天怒氣。

憑什麽好東西都是那個傻子的?

身份,容貌,男人,那個傻子所擁有的一切,為什麽能輕易超過她?

她有哪點比不上那傻子?

李玲瓏咬牙切齒,想著離開時,突然看到一個年紀稍大的嬤嬤推著一個婦人來到魏沾衣跟前。

她微微一楞。

那個婦人,正是她名義上的母親,也就是魏沾衣的親生母親。

“難道,她早就知道我是冒充的?”李玲瓏心底發寒。

年後,原本決定將他們一家送到寧京城的章楚突然告訴她,寧京城大亂,很不安全,要暫時待在這邊。

而,她母親思念心切,會來這邊。

忐忑不安地見面之後,母親摟著她哭得肝腸寸斷,她也以為計策成功了,成功騙過了他們,也沾沾自喜了許久。

如今見到那個所謂的母親偷偷跟魏沾衣見面,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李玲瓏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妙。

一旦謊言被拆穿,她的一切都白費了。

都怪那個傻子。

如果那個傻子死了,就不會再有人來搗亂。

魏沾衣絕對不能活著。

李玲瓏攥緊手,偷偷溜出去,拿了一些白色藥粉,裝作沒事人一樣靠近廚房。

……

正儀堂。

魏沾衣看著眼前的婦人,眉頭皺起。

這婦人臉上戴著面紗,看不清楚原本的面容。

她坐在輪椅上,也看不出身形來。

只能看到那雙手很細長,很白皙,如蔥根一樣,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不看臉,不看身段,只是那氣度,是個妥妥的美人兒。

“魏姑娘?”婦人輕輕咳嗽了兩聲。

“是我。”魏沾衣站起來。

“司墨,你先下去吧。”婦人對著身後的嬤嬤說。

嬤嬤行了禮,走到門外。

婦人的目光又落在鳳赤身上,她輕笑了一聲,“這位先生能不能也先出去?我跟魏姑娘有話要說。”

鳳赤眉頭緊皺。

章楚曾經說過,有人想要見魏沾衣一面。

想見她的人,就是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婦人麽?

將魏沾衣單獨留下來,他有些不放心。

“小白,你先出去。”魏沾衣推了他一下,“我你沒事的,在門口等我。”

“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鳳赤深深看了婦人一眼,轉身出門。

正儀堂中,只剩下她們兩個。

婦人癡癡地看著魏沾衣,手在顫抖,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到她。

魏沾衣往後一躲,不小心碰到了正在熟睡的小老虎。

小老虎嗷嗚一聲,被人打擾了睡眠很不愉快。

“乖,不哭。”魏沾衣忙安撫了小老虎兩下,轉頭看著婦人,有些不悅,“這位夫人,請自重。”

“抱歉。”婦人也覺得唐突,訕訕地放下手,“你叫什麽名字?”

“你既然知道我姓魏,章楚先生應該也已經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吧?”魏沾衣說,“請不要拐彎抹角了,有話直說吧。”

婦人楞了楞。

她看著魏沾衣的樣子,苦笑一聲,將面紗摘下來。

面紗之下的臉上,有一塊被火燒過的痕跡,那疤痕看起來觸目驚心的,乍一看,有些嚇人。

除了疤痕,那張臉,幾乎和魏沾衣一模一樣。

“你不覺得我的臉有些熟悉嗎?”婦人問。

“婦人說笑了。”魏沾衣聲音變冷,“世上容貌相似的人何止千萬,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婦人眼底有些悲傷。

她嘴唇動了動,擡眼看著魏沾衣,那張臉上的疤痕也隨之顫抖。

若是換了普通人,有這麽一大塊疤痕必定會醜陋無比。

但,放在她臉上卻只覺得美艷動人。

“章楚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才是我女兒。”她終於忍不住,哽咽著說,“你是被李家那些人收養的,原本是他們家的二妮,不是麽?”

“不是。”魏沾衣說,“我跟李家毫無關系,我姓魏,更不是你的女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夫人,你應該能感覺到吧?我不是你女兒,李玲瓏自然也不是。你的女兒已經死了,我的皮囊再相似,也終歸不是她。”

婦人楞楞地看著她,終於,低聲啜泣起來。

“她死了,她死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她哭泣著,“她沒死,我能感覺到。”

“魏姑娘,我知你恨我,不原諒我也沒關系,我只是想……想,盡我所能賠償你。”

魏沾衣嘆了口氣。

從她占據了傻二妮的身體開始,二妮已經死了。

那個孩子傻裏傻氣,生平沒享受過什麽溫暖,那樣死去,對她來說,或許是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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