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野菜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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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你生氣嗎？”魏沾衣問。
“快要氣死了。”九思氣得跺腳，“娘，我從來都沒這麽生氣過。”
“那好，這裏我就交給你自己來處理了。”魏沾衣撫摸著他的頭。
“選擇你能出氣的方法，只要不出人命，我都睜只眼閉一只眼。”她說著，目光落在老嫗和中年婦女身上。
“孩子們之間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大人來清算一下賠償的事。”魏沾衣說，“我應該已經警告過你們了，這個家不是你們家，我相公更不是你兒子。”
“陰錯陽差，我相公跟你兒子撞臉，也算是我們欠你們一個人情，我們也不想將你們趕出去。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些事，已經成功激怒了我。”
“呸。”中年婦女淬了魏沾衣一口。
她有些得意。
老鴇明天早晨就會來將人帶走，看容貌出價，底價五兩銀子。
等明天一早，老鴇和打手們一來，這妖精就乖乖到青樓裏接客吧。
到那時，錢是她的，這棟樓也是她的。
魏沾衣不為所動。
她看著中年婦女得意的模樣，看著老嫗護犢子的樣子，攥緊手。
“九思，算了，那些書籍和紙筆，等過兩天咱們去縣城我再給你買來。就當被狗吃了吧。”
她拉著九思的手下樓。
九思一腔怒火無法發洩，路過黝黑小子身邊的時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黝黑小子想還手的時候，魏沾衣眉頭一蹙，硬生生將他嚇了回去。
“娘。”九思不太高興，“你剛才不是說過，讓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你想打人？”魏沾衣問，“你覺得打架就能解決問題？”
九思低下頭。
打架是不能解決問題，但，心裏痛快。
“哎，我想了想，覺得我們這邊先動手不太好。”魏沾衣蹲下來勾了勾他的鼻子，“你可知道你爹平常佩戴的面具？”
九思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你爹戴的面具，是以別人的臉做出來的，那個人，算是你爹的專屬臉模吧。”魏沾衣說，“他們一家四口，聽到風聲追過來，認定你爹就是他們要找的大樹。”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們該怎麽做？”
九思緊皺著眉頭。
他的小拳頭也緊攥著，“我們欠著他們人情， 所以要忍耐他們的無禮？”
魏沾衣洗幹凈手，搟皮之後，將包好的包子放到蓋墊上。
比起餃子，包子更容易包，速度也快，一小會的功夫便已經包了一鍋。
她將包子放到鍋裏蒸好，將火調小一點等待鍋裏的水燒開。
“九思。”魏沾衣輕笑著，“是不是覺得很鬧心？是不是覺得他們很不可理喻？”
九思默然不語。
“我也覺得。”她說，“他們那些人做得太過分了，不懂禮貌，不懂尊重別人，更不知道謙讓為何物。”
“尤其是那些奇葩言論，聽得我想打人。但，我們動手之後，就成我們的不對了。”她拍著他的頭，“你想想，他們不可理喻，奇葩，粗鄙，無法溝通。我們如果動手打他們，豈不是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他們可以粗鄙，可以不講理，那是他們的事。但，你想想，剛才你要是跟那個小子扭打到一起，會出現什麽情況？”
九思想了想，“我動手的話，他身邊的老太太和老女人都會動手。我吃虧的話，娘親也得動手。娘親吃虧的話，聶叔叔跟腓腓也會參與進來。”
他越想越覺得畫面淩亂，無法想象。
尤其是聶叔叔。
那個溫潤爾雅，談吐不凡，氣質高雅的人，實在無法想象他跟那些老女人扭打在一起的樣子。
“娘親，我錯了。”九思說，“我不能因為對方是潑婦而變成潑婦。”
“你能想通就好。”魏沾衣說，“你放心，他們做下的這些事，我會替你討回個公道來。”
他們自己做下的孽，跪著也要還完。
九思猛點頭，他吸了吸鼻子，眼睛晶亮，“我知道啦。娘親，好香啊。這真的是野菜包子嗎？”
“當然。”魏沾衣伸出手指，指腹點在他的眉心中，“再等一會就能好。”
盤子和碗筷都被那一家四口占據了，她也不想拿出新的來用，包子直接用手拿著吃就可以，是最簡單最方便的。
鍋裏的水開之後，魏沾衣又開始計時，再燒大概一刻鐘多一點，滅火。
滅火之後，又等了十分鐘才掀開鍋蓋。
面發得不太好，時間太長，導致包子有點塌陷，皮相不太好看。
“我做包子果然沒有天賦。”魏沾衣以手扶額，“已經十分小心了，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我覺得很好啊。”九思咽了咽口水，“娘親，我想吃一個。”
“燙。”魏沾衣將包子放到碗裏，“小心著吃。”
她又挑選了幾個包子放到籃子裏。
剩下的那些，她直接放到蓋墊上。
她一手牽著九思，一手提著籃子上樓。
包子的香味溢了一路，老嫗一家四口都饞的流口水。
“你們要是想吃的話，廚房裏的蓋墊上還有。”魏沾衣說完，進了聶重黎的房間。
腓腓聞到了包子的香味，整只貓都精神了。
“女人，好香的包子味，快，快給吾輩嘗嘗，吾輩今天下午都要被惡心吐了。”
魏沾衣將籃子放下來。
聶重黎也清洗幹凈手，拿了一個包子，看到包子的賣相，微微皺眉。
“我不太會做。”魏沾衣說，“不知道是菜湯太多還是面沒發好，不太好看，你將就一下吧。”
“你誤會了。”聶重黎說，“我沒見過這麽大的包子，平常吃的，都是這麽大的。”
他用手比劃著，“我今天才知道包子也能做這麽大。”
“……”魏沾衣額角抽了兩下，“包子也分很多種。”
聶重黎淡然輕笑，臉上，還帶著些許可疑的緋紅，他輕輕咬了一口，瞪大眼睛，“這……這是什麽菜？”
“我跟九思在河邊挖的野菜。”魏沾衣說。
“野菜？”聶重黎不敢相信，“野菜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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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氣死了。”九思氣得跺腳，“娘，我從來都沒這麽生氣過。”
“那好，這裏我就交給你自己來處理了。”魏沾衣撫摸著他的頭。
“選擇你能出氣的方法，只要不出人命，我都睜只眼閉一只眼。”她說著，目光落在老嫗和中年婦女身上。
“孩子們之間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大人來清算一下賠償的事。”魏沾衣說，“我應該已經警告過你們了，這個家不是你們家，我相公更不是你兒子。”
“陰錯陽差，我相公跟你兒子撞臉，也算是我們欠你們一個人情，我們也不想將你們趕出去。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些事，已經成功激怒了我。”
“呸。”中年婦女淬了魏沾衣一口。
她有些得意。
老鴇明天早晨就會來將人帶走，看容貌出價，底價五兩銀子。
等明天一早，老鴇和打手們一來，這妖精就乖乖到青樓裏接客吧。
到那時，錢是她的，這棟樓也是她的。
魏沾衣不為所動。
她看著中年婦女得意的模樣，看著老嫗護犢子的樣子，攥緊手。
“九思，算了，那些書籍和紙筆，等過兩天咱們去縣城我再給你買來。就當被狗吃了吧。”
她拉著九思的手下樓。
九思一腔怒火無法發洩，路過黝黑小子身邊的時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黝黑小子想還手的時候，魏沾衣眉頭一蹙，硬生生將他嚇了回去。
“娘。”九思不太高興，“你剛才不是說過，讓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你想打人？”魏沾衣問，“你覺得打架就能解決問題？”
九思低下頭。
打架是不能解決問題，但，心裏痛快。
“哎，我想了想，覺得我們這邊先動手不太好。”魏沾衣蹲下來勾了勾他的鼻子，“你可知道你爹平常佩戴的面具？”
九思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你爹戴的面具，是以別人的臉做出來的，那個人，算是你爹的專屬臉模吧。”魏沾衣說，“他們一家四口，聽到風聲追過來，認定你爹就是他們要找的大樹。”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們該怎麽做？”
九思緊皺著眉頭。
他的小拳頭也緊攥著，“我們欠著他們人情， 所以要忍耐他們的無禮？”
魏沾衣洗幹凈手，搟皮之後，將包好的包子放到蓋墊上。
比起餃子，包子更容易包，速度也快，一小會的功夫便已經包了一鍋。
她將包子放到鍋裏蒸好，將火調小一點等待鍋裏的水燒開。
“九思。”魏沾衣輕笑著，“是不是覺得很鬧心？是不是覺得他們很不可理喻？”
九思默然不語。
“我也覺得。”她說，“他們那些人做得太過分了，不懂禮貌，不懂尊重別人，更不知道謙讓為何物。”
“尤其是那些奇葩言論，聽得我想打人。但，我們動手之後，就成我們的不對了。”她拍著他的頭，“你想想，他們不可理喻，奇葩，粗鄙，無法溝通。我們如果動手打他們，豈不是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他們可以粗鄙，可以不講理，那是他們的事。但，你想想，剛才你要是跟那個小子扭打到一起，會出現什麽情況？”
九思想了想，“我動手的話，他身邊的老太太和老女人都會動手。我吃虧的話，娘親也得動手。娘親吃虧的話，聶叔叔跟腓腓也會參與進來。”
他越想越覺得畫面淩亂，無法想象。
尤其是聶叔叔。
那個溫潤爾雅，談吐不凡，氣質高雅的人，實在無法想象他跟那些老女人扭打在一起的樣子。
“娘親，我錯了。”九思說，“我不能因為對方是潑婦而變成潑婦。”
“你能想通就好。”魏沾衣說，“你放心，他們做下的這些事，我會替你討回個公道來。”
他們自己做下的孽，跪著也要還完。
九思猛點頭，他吸了吸鼻子，眼睛晶亮，“我知道啦。娘親，好香啊。這真的是野菜包子嗎？”
“當然。”魏沾衣伸出手指，指腹點在他的眉心中，“再等一會就能好。”
盤子和碗筷都被那一家四口占據了，她也不想拿出新的來用，包子直接用手拿著吃就可以，是最簡單最方便的。
鍋裏的水開之後，魏沾衣又開始計時，再燒大概一刻鐘多一點，滅火。
滅火之後，又等了十分鐘才掀開鍋蓋。
面發得不太好，時間太長，導致包子有點塌陷，皮相不太好看。
“我做包子果然沒有天賦。”魏沾衣以手扶額，“已經十分小心了，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我覺得很好啊。”九思咽了咽口水，“娘親，我想吃一個。”
“燙。”魏沾衣將包子放到碗裏，“小心著吃。”
她又挑選了幾個包子放到籃子裏。
剩下的那些，她直接放到蓋墊上。
她一手牽著九思，一手提著籃子上樓。
包子的香味溢了一路，老嫗一家四口都饞的流口水。
“你們要是想吃的話，廚房裏的蓋墊上還有。”魏沾衣說完，進了聶重黎的房間。
腓腓聞到了包子的香味，整只貓都精神了。
“女人，好香的包子味，快，快給吾輩嘗嘗，吾輩今天下午都要被惡心吐了。”
魏沾衣將籃子放下來。
聶重黎也清洗幹凈手，拿了一個包子，看到包子的賣相，微微皺眉。
“我不太會做。”魏沾衣說，“不知道是菜湯太多還是面沒發好，不太好看，你將就一下吧。”
“你誤會了。”聶重黎說，“我沒見過這麽大的包子，平常吃的，都是這麽大的。”
他用手比劃著，“我今天才知道包子也能做這麽大。”
“……”魏沾衣額角抽了兩下，“包子也分很多種。”
聶重黎淡然輕笑，臉上，還帶著些許可疑的緋紅，他輕輕咬了一口，瞪大眼睛，“這……這是什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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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菜？”聶重黎不敢相信，“野菜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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