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九思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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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我沒想瞞你什麽。”鳳赤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
“我……”
魏沾衣的手指放到他的唇上，“小白，我知道。”
“等你覺得能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也不遲。”
鳳赤側頭，看著她貌美如花的樣子，心底癢得厲害。
“這才一個月不見，衣衣，你可知道，你比從前美了多少？”
“我天生麗質。”魏沾衣的手指觸摸著他的臉頰，“再好看也比不上你的臉。”
“小白，你實在太美了。”
“這張臉怎麽都看不膩，想將你一口口吃掉。”
鳳赤臉黑了黑。
他抓住她亂摸的手，“衣衣，我原本不姓鳳，鳳這個姓，是我母親的姓。”
“我父親姓慕，是當今丞相。我原名慕鏡白，我姐姐的名字是慕鏡月。母親是一個小國的公主，絕美無雙，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
“我們姐弟，比母親的樣貌更出眾。”
“是遺傳啊。”魏沾衣說，“這美人基因真強大。”
鳳赤苦笑。
若是有可能，他寧可選擇最最普通的樣貌。
母親因貌美而遭人嫉妒，抑郁而終。
姐姐因絕世容貌被罵成紅顏禍水，禍國妖孽，最終也慘死。
他，也常常因為這容貌被判定為妖孽，就算有豐功偉績，也抵不過惡語中傷。
“我與父親斷絕關系之後，便取了母親的姓，又因為我被皇上封為赤羽將軍，所以，名為鳳赤。”
“衣衣，我一直沒告訴過你，我現在之前的身份，是赤羽將軍。”他說，“因為皇上將赤羽令贈與我，所以，才有赤羽的名號。”
“我……”
他垂下眼。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根本配不上如此美好幹凈的她。
“我猜到了。”魏沾衣笑著說，“你們雖然沒說什麽，我也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過，赤羽將軍這個名號好像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裏聽過。”
具體在哪裏聽過，卻不記得了。
“你上戰場是不是也要戴著兇神惡煞的面具？”她問。
“你怎麽知道？”鳳赤震驚。
“我猜的。”魏沾衣湊到他跟前來，“你長得這麽好看，肯定要面具遮蓋住的。”
“小白。”
“嗯……”
“我有點想你。”她低下頭，主動找到他的唇，嘿嘿一笑，“獎勵你。”
鳳赤瞪大眼睛，感覺到香風拂面，溫暖柔軟的唇靠近，心底發緊。
花香浮動，疏影橫斜，瀲灩成一片。
春意滿園。
此時。
九思裏裏外外將房間找了個遍，沒能找到鳳赤和魏沾衣。
他有些納悶，走到欄桿處，看到正在捕捉蝴蝶的腓腓。
“腓腓，你見到爹爹跟娘親了沒？”
腓腓豎起身子，擺著小爪子，“他們在做少兒不宜的事，一會就出來，你先去玩會吧。”
九思歪著頭，不明白少兒不宜的事是什麽事。
他想著進屋看會書的時候，瞧見爹爹帶進來的男人正喃喃說著什麽。
他走進去，仔細聽去，似乎是要水喝。
“你要喝水嗎？”
“你先等等，我去倒水。”九思跑到外屋，將涼白開和熱水摻到一起，嘗了嘗，不熱了才端過去。
“你喝吧，不燙的，你能坐起來嗎？我扶你起來吧。”他將人扶起來，將水杯遞過去。
“叔叔，你跟爹爹是朋友嗎？”九思瞧著他將水喝幹凈，托著下巴，“你身體不好麽？”
“嗯，是朋友。”聶重黎點頭，看著九思的樣貌，手有些顫抖，“你，是九思嗎？”
九思點頭，“叔叔認識我呀？”
“認識。”聶重黎的手觸摸著九思的臉頰。
正如鳳赤所說得那般，這個孩子，樣貌跟月兒一點都不一樣。
反而眉眼間像極了他。
君子有九思。
她臨死之前給這孩子的取的名字，是希望他能時時思考麽？
“對不起。”他說。
“沒事的沒事的。”九思擺著手，“只是一杯水而已，叔叔你還喝嗎？”
聶重黎點頭。
九思拿著杯子，又去倒水。
陸續喝了三杯，之後，聶重黎終於喝不下去了。
“叔叔你先躺著吧。”九思說，“爹爹和娘親不知道去了哪裏，腓腓說他們一會就回來，我給你削蘋果吃，你安心等一等。”
“不用了。”聶重黎說，“你，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
“當然可以呀。”九思搬了個小凳子坐下來，“叔叔哪裏人？”
“寧京城人。”
“我聽爹爹說起過，那裏很繁華的。”九思星星眼，“可惜一直沒機會去。”
“你跟鳳……你爹這些年，過得很苦吧？”聶重黎問。
九思搖頭，“最開始有點苦，主要是我爹苦，他受了好重好重的傷，我很害怕。不過從我娘親來了之後，一切都變好了。”
“你娘親……”聶重黎想起剛才所見到的那個巧笑嫣兮的女子，“很美。”
“是呀，娘親很美很美的。不過叔叔你沒機會啦，娘親是爹爹的，她可好了。”九思說，“我娘親不僅長得美，做飯也很好吃，性子也溫柔。”
聶重黎聽著他的話，咬了咬嘴唇。
竟，差點哭出來。
他很想告訴他，你的親娘也很美，這天下的女人望塵莫及，她的性格也很溫柔，琴棋書畫都很精通，會做美味的小點心。
然。
物是人非，他看著幸存下來的九思，終究還是無法將那些話說出口。
腓腓透過欄桿，遠遠地看著床上的病秧子和九思相談甚歡，兩只爪子相抱。
“小肥啾，來。”
“腓腓哥哥。”小肥啾跳過來。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不太對勁的氣息？”腓腓說，“為何，我感覺到九思身上的氣息跟那病秧子的氣息有點相同？”
“那病秧子是什麽人？”
小肥啾歪了歪頭，“副主人叫他皇上，蔫壞蔫壞的那個人也叫他皇上。我想，他的名字應該就叫皇上吧。”
“笨蛋。”腓腓一爪子拍到它的頭上，“皇上不是名字，是個稱號。”
它嘖嘖感嘆。
沒想到鳳赤那個大鯰魚竟然將皇上給拐回來了，這可真是不得了。
皇上身上的氣息，跟九思的氣息如此接近，難不成……
腓腓想到了一些事情，瞪大眼睛，縱身一躍，跳到房間裏，沖著聶重黎呲牙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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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魏沾衣的手指放到他的唇上，“小白，我知道。”
“等你覺得能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也不遲。”
鳳赤側頭，看著她貌美如花的樣子，心底癢得厲害。
“這才一個月不見，衣衣，你可知道，你比從前美了多少？”
“我天生麗質。”魏沾衣的手指觸摸著他的臉頰，“再好看也比不上你的臉。”
“小白，你實在太美了。”
“這張臉怎麽都看不膩，想將你一口口吃掉。”
鳳赤臉黑了黑。
他抓住她亂摸的手，“衣衣，我原本不姓鳳，鳳這個姓，是我母親的姓。”
“我父親姓慕，是當今丞相。我原名慕鏡白，我姐姐的名字是慕鏡月。母親是一個小國的公主，絕美無雙，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
“我們姐弟，比母親的樣貌更出眾。”
“是遺傳啊。”魏沾衣說，“這美人基因真強大。”
鳳赤苦笑。
若是有可能，他寧可選擇最最普通的樣貌。
母親因貌美而遭人嫉妒，抑郁而終。
姐姐因絕世容貌被罵成紅顏禍水，禍國妖孽，最終也慘死。
他，也常常因為這容貌被判定為妖孽，就算有豐功偉績，也抵不過惡語中傷。
“我與父親斷絕關系之後，便取了母親的姓，又因為我被皇上封為赤羽將軍，所以，名為鳳赤。”
“衣衣，我一直沒告訴過你，我現在之前的身份，是赤羽將軍。”他說，“因為皇上將赤羽令贈與我，所以，才有赤羽的名號。”
“我……”
他垂下眼。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根本配不上如此美好幹凈的她。
“我猜到了。”魏沾衣笑著說，“你們雖然沒說什麽，我也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過，赤羽將軍這個名號好像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裏聽過。”
具體在哪裏聽過，卻不記得了。
“你上戰場是不是也要戴著兇神惡煞的面具？”她問。
“你怎麽知道？”鳳赤震驚。
“我猜的。”魏沾衣湊到他跟前來，“你長得這麽好看，肯定要面具遮蓋住的。”
“小白。”
“嗯……”
“我有點想你。”她低下頭，主動找到他的唇，嘿嘿一笑，“獎勵你。”
鳳赤瞪大眼睛，感覺到香風拂面，溫暖柔軟的唇靠近，心底發緊。
花香浮動，疏影橫斜，瀲灩成一片。
春意滿園。
此時。
九思裏裏外外將房間找了個遍，沒能找到鳳赤和魏沾衣。
他有些納悶，走到欄桿處，看到正在捕捉蝴蝶的腓腓。
“腓腓，你見到爹爹跟娘親了沒？”
腓腓豎起身子，擺著小爪子，“他們在做少兒不宜的事，一會就出來，你先去玩會吧。”
九思歪著頭，不明白少兒不宜的事是什麽事。
他想著進屋看會書的時候，瞧見爹爹帶進來的男人正喃喃說著什麽。
他走進去，仔細聽去，似乎是要水喝。
“你要喝水嗎？”
“你先等等，我去倒水。”九思跑到外屋，將涼白開和熱水摻到一起，嘗了嘗，不熱了才端過去。
“你喝吧，不燙的，你能坐起來嗎？我扶你起來吧。”他將人扶起來，將水杯遞過去。
“叔叔，你跟爹爹是朋友嗎？”九思瞧著他將水喝幹凈，托著下巴，“你身體不好麽？”
“嗯，是朋友。”聶重黎點頭，看著九思的樣貌，手有些顫抖，“你，是九思嗎？”
九思點頭，“叔叔認識我呀？”
“認識。”聶重黎的手觸摸著九思的臉頰。
正如鳳赤所說得那般，這個孩子，樣貌跟月兒一點都不一樣。
反而眉眼間像極了他。
君子有九思。
她臨死之前給這孩子的取的名字，是希望他能時時思考麽？
“對不起。”他說。
“沒事的沒事的。”九思擺著手，“只是一杯水而已，叔叔你還喝嗎？”
聶重黎點頭。
九思拿著杯子，又去倒水。
陸續喝了三杯，之後，聶重黎終於喝不下去了。
“叔叔你先躺著吧。”九思說，“爹爹和娘親不知道去了哪裏，腓腓說他們一會就回來，我給你削蘋果吃，你安心等一等。”
“不用了。”聶重黎說，“你，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
“當然可以呀。”九思搬了個小凳子坐下來，“叔叔哪裏人？”
“寧京城人。”
“我聽爹爹說起過，那裏很繁華的。”九思星星眼，“可惜一直沒機會去。”
“你跟鳳……你爹這些年，過得很苦吧？”聶重黎問。
九思搖頭，“最開始有點苦，主要是我爹苦，他受了好重好重的傷，我很害怕。不過從我娘親來了之後，一切都變好了。”
“你娘親……”聶重黎想起剛才所見到的那個巧笑嫣兮的女子，“很美。”
“是呀，娘親很美很美的。不過叔叔你沒機會啦，娘親是爹爹的，她可好了。”九思說，“我娘親不僅長得美，做飯也很好吃，性子也溫柔。”
聶重黎聽著他的話，咬了咬嘴唇。
竟，差點哭出來。
他很想告訴他，你的親娘也很美，這天下的女人望塵莫及，她的性格也很溫柔，琴棋書畫都很精通，會做美味的小點心。
然。
物是人非，他看著幸存下來的九思，終究還是無法將那些話說出口。
腓腓透過欄桿，遠遠地看著床上的病秧子和九思相談甚歡，兩只爪子相抱。
“小肥啾，來。”
“腓腓哥哥。”小肥啾跳過來。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不太對勁的氣息？”腓腓說，“為何，我感覺到九思身上的氣息跟那病秧子的氣息有點相同？”
“那病秧子是什麽人？”
小肥啾歪了歪頭，“副主人叫他皇上，蔫壞蔫壞的那個人也叫他皇上。我想，他的名字應該就叫皇上吧。”
“笨蛋。”腓腓一爪子拍到它的頭上，“皇上不是名字，是個稱號。”
它嘖嘖感嘆。
沒想到鳳赤那個大鯰魚竟然將皇上給拐回來了，這可真是不得了。
皇上身上的氣息，跟九思的氣息如此接近，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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