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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一時婚禮現場,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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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著急!

彭震之前一直恢覆的不錯,可醫生也說過,這種病最容易覆發,更容易擴散。想起這個,我就心裏暗暗惱恨,彭震從前得病跟他不健康的生活習慣還有心情壓抑有很重要的關系,這一年他把工作全放下,從前煙不離手、咖啡當水喝的人,慢慢地戒了煙,生活變的規律又健康。

現在可好,重新回公司工作,就又故態覆萌,我之前所在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去。

我心中恨恨,匆匆的拿了幾件衣服就跟著彭震的助理出發,想著能早些見到他。上了私人飛機我就想,等到我見到彭震,一定要狠狠的罵他一頓,別的什麽我都不要求了,就求著他有個好身體,難道連這樣基本的要求他都做不到?

人在憤怒生氣的時候,其實思維能力是很差的,就這麽一路到了目的地,我都沒顧得上問到底是去哪裏。

等飛機停穩,我疾步走下來,就看到了站在停機坪上的彭震。

穿著大背心大褲衩,帶著草帽還有墨鏡,那幅樣子,簡直下一刻就能跟阿牛任賢齊一起唱一首‘浪花一朵朵’!

這樣子,哪裏有半分發病的跡象。

我楞了三秒,然後扭頭就往飛機裏走。彭震跑的倒是快,沒等我進到飛機裏面,就被他抱了起來。偏這種時候他還嘴賤,“嘿!我說你也問問我啊,怎麽轉身就走,這算怎麽回事啊!”

我心口氣的一拱一拱的,實在是忍不住,對著彭震吼,“你嚇唬我很好玩是不是?啊!你覺得你病了這樣的話拿出來說,騙我騙的團團轉很得意是不是?!”

說到最後。人就已經忍不住眼淚了。

是真的很難過很難過,我什麽都顧不得,連在米國的heaven都顧不上,就是為了在國內好好的照顧彭震的身體,我沒有忘記他剛做完手術被推出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無聲無息的像是下一刻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那種恐懼,是我忘卻從前所有前塵往事的根源。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彭震,在怎麽多的恩怨情愁,又有什麽意義。

可就是我這麽在意的東西,我恨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到了他這裏,就成了玩笑,成了騙我的工具。我這一路心急火燎,根本連問一句要去哪裏,或者想一想這件事情是不是真實的心思都沒有,是真的非常的著急。

看到他如此模樣的那一刻,我心裏更多的是傷心。

我看的那麽重,他卻當我是在玩笑。

看我哭,彭震嚇壞了,抱著我又是賠罪又是道歉。他已經很久沒有惹我生氣過,自從我回國,基本上他什麽都是聽我的,就算是有意見的分歧,那也是以我的意見為主。

哪裏想到精心準備的驚喜,就成了驚嚇呢。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你要是不解氣,打我一頓也成啊,別哭。別哭!”彭震急的滿頭汗,“唉唉唉,我這不是想讓你高興一下麽,你別哭啊。”

哭到後來,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麽哭了。

反正不理彭震是必然的。

到了巴厘島才知道,原來之前彭震那麽忙,很大程度上是在準備婚禮。不僅是彭震,我們身邊的人,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趕來了。

我作為新娘子反倒是最後到的一個。

heaven早早就來了,小家夥特別的開心,因為彭震已經帶著他去看過海豚,圍著我絮絮叨叨的說海豚多麽的有靈性,能聽得懂人的話等等。

我看著heaven,其實什麽氣都沒有了,孩子跟我分開其實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可是當媽的,分開哪怕是一個小時都覺得煎熬。

許橫倒是很羨慕我,叨叨著說:“我這閨女長大點,也給送到heaven的學校去,成天到晚的搗亂,我都頭疼死了。”

胖丫丫沒了陳東野的偏袒,倒是被許橫狠狠的教訓了好幾次。現在雖然比從前那樣蠻不講理乖巧了許多,可是小孩子哪裏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改變的,行為上因為懼怕變了很多,但是心理上卻產生了非常大的逆反心理。

許橫跟小小的女兒,時常都處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下。

也因為這個,陳東野更不被許橫接受,這次到巴厘島來參加我的婚禮,許橫根本就沒有帶陳東野來。我心裏有些擔心,畢竟陳東野是胖丫丫的父親,很多問題,也不是這般消極抵抗就能解決的問題。

許橫對我的擔心倒是並不覺得是什麽問題,反而想的比我還周全的說:“現在我這麽晾著他,讓他有時間能回去繼續他的事業也好,總不能一直都讓卓兒一個人頂著,卓兒今年也要二十四歲了,無論如何也要想想她將來的路,總不能一直這麽幹耗著。雖說現在陳東野的產業都洗白了,可讓卓兒一個小姑娘成天手底下帶著那麽多大男人。誰敢娶卓兒。”

旁的什麽許橫都可以不顧,可是陳卓兒卻是許橫不能不在意的,小姑娘實在是太讓人心疼。

想起陳卓兒的心上人,許橫眼中有了覆雜的情感,“我剛才見了金戈,他身邊那位聽說是他未婚妻?”

金戈這次來,是帶著尹喬來的。

也不知道金戈私下跟尹喬是怎麽說的,反正如今尹喬算是過了明路,正式成為佟家的準兒媳。

雖然對尹喬的身份,佟家並不是很滿意,但是架不住前面有個鋼川作例子。好容易金戈松口願意結婚了,家裏自然是歡天喜地的給置辦,就怕再出一個鋼川,來個一輩子不結婚,任憑你幹瞪眼,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尹喬.......我不是很了解,不過就從我接觸的那一次看來,恐怕尹喬對金戈,並不是那麽愛的。

這男人也真是令人無語,小貓、秦蓁都是例子。只要你追著男人跑,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又冷又硬,一幅生人勿進的模樣,但是反過來,這事情就完全成了另外的樣子。

就說尹喬,對金戈從來的愛搭不理的,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可偏偏金戈就跟中邪似的一頭紮進去,大有一幅‘非她不娶’的勁頭。

陳卓兒的心思,我也是知道一點,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這世上可沒有那麽多的兩情相悅。

我勸著許橫,“卓兒還小呢,說不定將來才遇到此生摯愛。”

金戈算是陳卓兒的初戀,初戀當然是最令人念念不忘的,可是........也是失敗率最高的。金戈那樣的家族,尹喬都已經算是勉強了,那卓兒就更是想都不要想,豪門媳婦要遭多少罪,要真是為了卓兒好,我們都不能讚同。

許橫嘻嘻笑,“說起豪門媳婦,你這樣的可真是難找,我聽彭震那意思,他要給你們葉家當上門女婿呢。”

彭震確實是這麽說的,不僅是這麽說,還這麽做。

這次再巴厘島婚禮,葉家的親戚基本都叫了,我父親雖然公事繁忙,可是也已經抽出了時間,在婚禮當天過來。

反倒是彭家的人,一個都沒叫。

彭震對外就是這麽說的,這婚禮,不是我嫁入彭家,而是彭震入贅到葉家。

這話無論到底能不能做到,至少聽起來是順耳的。我姑姑跟我關系那麽冷淡的一個人,聽到彭震說這個,都眉開眼笑。

相比於大家的歡喜,我反而是最憂愁的那一個。

彭震入贅葉家,那彭家怎麽辦?我沒有忘記彭震現在是彭家的獨子,要是彭震入贅,那彭家豈不是要斷了香火,這哪裏是彭家人能接受的事情。

總覺得這麽辦不妥當,跟葉高馳說,葉高馳只說讓我安心當新娘子,哪裏有我這樣操心操碎了的新娘子。

說起來也是無奈,我能不操心麽。

正跟許橫說著話,顧夏推門進來,這次我跟彭震的婚禮,顧夏帶著孩子還有陸暻?年都是來捧場的。許橫說去看看孩子,所以先出去了。

顧夏對著我眨眼睛。

說起來也是年紀不小,生過孩子的人了,可顧夏眼眸裏還有些天真懵懂的樣子,我知道這是因為陸暻年寵愛她,寵的這個人都顯的無憂無慮。

我拉著顧夏笑起來,“你這是看什麽呢?”

顧夏說起來也有有些感慨的,“當年看你蒼白脆弱的樣子,我心裏揪的直疼,你走以後,我經常做夢夢到你,滿心都覺得愧疚,當年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在外漂泊了那麽久,你不會怪我吧。”

這話說的,我搖頭,“我怎麽會怪你,相反的還要謝謝你。”

當年我在海城,虧的顧夏不停的開導照顧。

顧夏勾唇笑。滿身都是溫柔的光暈,“跟我還說什麽謝不謝的,要真說起謝,咱們就說不完了。”

我們都曾幫助對方走過最艱難的歲月。

現如今,還真的不能用一個‘謝’字就概括。

顧夏這麽一低頭,我就看到她耳後血紅的吻痕,莫名就有些害羞。真難想象,顧夏這麽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南方女子,到底是怎麽應付的了陸暻年那樣的男人。

不過轉念想想,估計他們看我也是這樣的吧?畢竟彭震看起來。更加的不好惹。

兩個女人在一起很容易談到孩子身上,顧夏家的龍鳳胎,跟我都很親密,所以見了自然要問問,“孩子們呢,怎麽不帶來。”

顧夏笑的不行,“都特別喜歡heaven,三個人都完成一團了。”

小孩子在一起,混熟了就鬧在一起,而且又是在巴厘島這樣的地方。彭震包下了整個酒店,有海有沙的地方,這幫小家夥兒就撒開了歡的瘋玩。

“而且,我是來陪你去試婚紗的,哪裏能帶他們。”

孩子雖然招人疼,但是招人恨起來那也是不妨多讓,正要是有什麽正經事,那還是讓他們離的遠些的好。

顧夏是真的羨慕我,“這下子就看出彭震的好了,我們辦婚禮的那會兒,他滿世界的飛,忙的不得了,這些都是我自己準備的。”

聽別人誇獎自己老公,實在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不過我心裏還是挺開心的就是了。

酒店裏有專門試穿婚紗的地方,這裏舉辦的婚禮實在是太多,所以都已經有了完整的鏈條。

在試穿婚紗的地方,我見到了彭霞。

彭霞笑的特別的開心,“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是我跟阿震主動請纓做你的婚紗,你可別嫌棄我的設計。”

這話哪裏使得。

看到彭霞。我心裏安穩了一點,其實結婚這種事情,就算是再有什麽恩恩怨怨,最終還是想接受兩邊家人的祝福的。

可能是我有些迂腐,總覺得彭家要是一個人都不來,我這場婚禮,也不那麽圓滿就是了。

現在彭霞來了,我心裏就好過一些。

彭霞的設計非常典雅,蕾絲勾勒成的中式旗袍的樣子,看起來大方又端莊。顧夏有些不同意見,“是不是太保守了些?”

她辦婚禮的時候選擇的平口的婚紗,露膚度要比我現在身上的這個多的多。

彭霞嘻嘻笑,“我原本的設計是前面中式,後面大挖背的,看起來性感又不過於暴露,但是已經被阿震給否決了,那個版本的我也做了帶來了,枷枷要不要試試?”

果然穿上彭霞原本的設計,連顧夏都拍手叫好說好看。

“像格蕾絲當年的風格,真是好看極了。”顧夏這是第一次接觸彭霞,對彭霞的設計真的很喜歡,還跟彭霞說,“往後我去京城找你,你也給我設計兩身禮服,就要這樣的,不那麽露,但是又性感。”

彭霞當然是很樂意。

只是瞅著我說:“結婚那天,你到底要穿哪套?阿震可不是那麽好說服的。”

到巴厘島來,人來人往的先不說,我跟彭震還生著氣。誰讓他騙我來著,好容易找到可以報覆回去的辦法,我當然不遺餘力。

“到時候就穿這個露的!”

.......

婚禮當天,我父親趕來巴厘島,以我父親現在的身份,能私下裏不驚動各方的來,實在是不易。我心裏充滿了感激,“爸爸,真是辛苦你。”

要知道官職到了我父親這個階段,出國就已經不是簡單的事情。

父親看完身著婚紗的樣子,老淚縱橫的,這些年我跟葉高馳都在外,就算是處於權利巔峰上的人,也還是會覺得孤獨寂寞。

而且父親對嫁女兒這件事,好像有著天然的傷感,總是覺得難過的。

他這麽一哭,弄的我也難過的很,心裏難免想起媽媽,如果她能活到現在,那是不是,就能看看我今天的婚禮了呢。

人生總有些遺憾,是失去了,就再也填補不了的。

婚禮進行曲響起,我挽著父親的手走上高臺,彭震站在我的正前方,一身正裝的彭震看起來英氣逼人,是那種鋒利的帶著攻擊力的英俊。

我心裏其實有些茫茫然的,雖然早已經認定了他,可真的走上紅毯,才發現,其實每個女人在面對這樣的情形的時候,心裏還是會覺得有些不確定。

他真的是我要攜手終身的人嗎?

我的所有不確定都在父親把我交到彭震手上之後瓦解,父親說了些煽情的話,總歸大意是我把女兒交到你手裏的意思。

等父親下場,彭震對著我冷著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誰讓你穿這個的!”

所有的浪漫情懷、女人心底那種綿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都在瞬間土崩瓦解。

我看著氣呼呼的彭震,簡直覺得跟這樣的人說什麽一生一世實在是太浪費感情了。

隨即我也氣呼呼的不說話。

就瞪著他。

彭震站在原地不動,甚至特別發神經的說:“你走我前面,我在後面把你的後背都擋住。”

開什麽玩笑。

好好的婚禮。眼看著就要被這個隨時都能爆炸的醋壇子毀了。

我跟彭震身後的花童是陸暻年的一對龍鳳胎,heaven今天非要做攝影師,他說要自己拍我們結婚的照片。孩子這樣的要求,當然是要滿足他的。

所以跟在我們身後的不是heaven。

我跟彭震僵在原地,誰都不願意往前走一步。

沒辦法,我就環視現場,看看來的都是些什麽人,要真是鬧起來,不至於太丟臉才好。

結果這麽一看,就看到了坐在彭霞身邊的彭震的父親。

提前根本沒有人通知我彭震的父親會來,這一看之下,我就有些緊張了。如果是彭老爺子或者是安女士,我自然能不管不顧,畢竟跟他們,我是真的不怎麽尊重。

但是來的彭震的父親,這感覺就又不同了。

彭震的父親一生軍旅,坐在那裏看起來都是挺拔的松柏一樣的人物。

我不知道彭震的父親為什麽來,可是有了彭家人在場,我的心情就不同了,總不能丟臉不是。

心裏再氣也不能接著鬧。只能拉拉彭震的衣袖,說了軟話,“你就當我任性一回,就一回。”

如此,彭震才不情不願的接受。

我們倆站在heaven特別要求的,必須要有的神父老爺爺面前宣誓,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直到神父說,“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彭震的吻從來火熱炙烈,可我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怎麽回事,在他的吻裏。眼前發?倒了下去。

一時婚禮現場,亂成一團。

你們期盼的女兒來了.......哈哈哈哈,我就想要寫的特別圓滿。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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