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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林枷,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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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情事,饕足了身體,挖空了心。

我疲憊的腦袋發暈,不知道今夕何夕,彭震一身的汗抱著我直親,“美了吧?嗯?”

這樣直白熱辣的話,恐怕也就彭震能說的出來。已經連羞怯都沒力,圖有無奈在心裏,我推推,“身上好黏。”

這廝體力驚人,在情事上更是不知疲憊,折騰了我好久,不僅是他,就連我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沒有什麽愛情文藝片裏的唯美夢幻,現實中的情事不僅費心費神,而且場面兇殘。

彭震被我推的坐起身來,他的一身肌肉在夜色的照耀下像是每一塊都有生命。說實話,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健美的身體。雖說我已是已婚少婦,不是什麽毫無經驗的少女,可事實令人無奈,我當年第一個男朋友就是章旭,後來結婚,到如今我見過的赤裸男人也只有章旭一個。章旭是那種白斬雞似的身形,根本沒有肌肉可言。

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戳他腰眼上的人魚線。這種東西除了在明星的照片裏,真實生活裏,這東西顯的極其不真實。

被我的手指碰觸,原本打算下床的彭震側身過來看我。

對上他的眼睛,我下意識的就想要握拳,他的眼睛太深了,深的似乎要將我陷下去。

“怎麽?喜歡?”他眼中帶著閃閃的光。

我扭過頭去不看他,如果只是看皮相。這個男人堪稱完美,每一寸都彰顯著雄性的魅力。可我並不是追星的小粉絲,明白生活真實的樣子是什麽,有過章旭的前車之鑒,我哪裏還敢放肆自己的感情。

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我能去動心的。

他距離我太遠了,就像是這午夜裏的一個夢,夢醒了。美夢也好噩夢也罷,就都沒了,什麽都不會留下。

彭震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男人,看我樣子,他擡手就把我抱了起來,不是溫柔的抱,而是托著臀部抱小孩似的舉起來。

我的肚臍正對著他的臉,人被他高高托著。就這麽赤條條的暴露在空氣中。

我又急又氣,“你放我下來!”

“不放!”

不僅不放,他還伸舌頭舔我的肚皮,癢的我扭動身體,可是我太高,又沒可以支撐的點,這麽一扭,人好像要在空中無依無靠的樹枝。下一刻就會折斷一樣的。

我嚇的伸直了手抱住彭震的頭,惱的揪他頭發,“你快放開我。”

他直接抱著我站起來了,我驚的尖叫。

這男人個子高的很,自己就有一米八幾,我被他這麽抱著,比他還高了大半個身子,忽閃忽閃的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感覺令人恐懼。

“彭震!”我大叫。

心裏將這人罵了個半死,虧我剛才還因他的模樣微微動心,真是瞎了我的狗眼,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彭震被我叫的不耐,擡手給照著我的屁股給了一巴掌,“吵什麽?你不是說身上不舒服,我抱你去洗澡!”

“洗你奶奶的頭!”我怒道。

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小時候我媽管得嚴,後來我自己又當了老師,這樣的話,必然是不能說的,可是彭震這人,泥人都能逼出三分火氣。

彭震聽我這樣沒形象的亂叫,哈哈大笑,手一轉,我身體下墜,嚇的連喊都沒聲音了,然後他就像扛米袋子一樣將我打橫帶進了衛生間。

跟會所一樣巨大奢華的浴缸,彭震放我坐在浴缸邊沿上,然後伸手開了水。

我被他顛三倒四的折騰,頭暈眼花的想吐。

“怎麽?還不樂意呢?跟你說,爺長這麽大,可是第一次伺候人!”彭震自說自話的自己還挺美的。

我煩透了他,怎麽就不能讓人歇歇呢。

怎麽就這麽能折騰!

不說話。他就不老實,摸摸這,動動哪兒,總歸是不消停,我憋著氣,就是不理他,說什麽也不理!這廝沒辦法了,竟然伸手推我,我毫無防備,腦袋向後,整個人跌到了浴缸裏。

浴缸裏的水已經挺多了,倒是沒有讓我撞到頭。

可是這麽一點預兆都沒有的落入水中,哪裏有好受的,?子嘴巴裏面都灌了水,嗆的這個人都要窒息。

等彭震發現不對,將我撈出來。已經晚了。

他猛拍我的後背又是吹氣又是壓胸口的,我才喘過一口氣來,劇烈的咳嗽,簡直是那種恨不能把心肝腸胃肺都咳出來的咳法,全身上下都牽扯著疼。

滿?子滿臉的水,眼淚跟著一起往下掉,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滾!”

跟這人在一起,我就沒有不受傷的時候,無論他是什麽樣的,到最後受傷都是我,我自己都替自己委屈。

彭震也懊惱,用手把我蓋在臉上的頭發往後捋,“我就是想逗你玩兒!誰知道你這麽弱,竟然這樣都能淹著。”

我哭的更慘,我差點丟了性命,他竟然說是逗我玩兒。

氣的臉都腫紅,恨恨的說:“我知道,我在你心裏根本就不是個人!”但凡把我當人,怎麽可能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說白了,就是拿我尋開心,至於我的死活,他哪裏會管。

彭震原本還想反駁來著,可看我樣子實在慘,到嘴邊的話又變了,“你別氣,我給你洗澡好不好?”

“你快點滾出去!”誰要他給洗澡,他能放過我,我就燒高香了。

偏這人是屬驢的,打著不走,牽著倒退,我讓他走,他就不。抱著我進了浴缸,仔仔細細的給我洗澡,先開始還滿臉歉意很溫柔的樣子,可是洗著洗著就變了性質。

“想不想在這再來一次?”他賊心不死。

我萬念俱灰,隨便吧,反正我說了也不算。

結果.......他就真的又來了一次。

出衛生間,我還是被他抱出來的,在水裏有阻力,更費體力,我已經徹底腿軟的站不起來了。

抱我上床,彭震給我吹頭發。

我閉著眼睛,根本不睜眼,累是一方面,不想看他是另一方面。

“還生氣呢?我剛才把你伺候的那麽美,你叫的那麽歡,怎麽氣還沒消?”他拿著吹風機嘀嘀咕咕。

我聽著呼呼呼的風聲睡著了。

“真是屬豬的,下午睡了一下午,起來連飯都沒吃,又睡?”彭震吹完了頭發,搖醒我,不讓我睡。

人在疲憊的時候最討厭被打擾,我也是這樣,而且現在的情況是,讓我疲憊的人是彭震。打擾我的人還是彭震,我簡直覺得無處可逃。

“就不能讓我歇會兒嗎?啊!”我坐在床上崩潰大哭。

剛才嗆進腦子裏的水,這會兒真想全哭出來,我恨不能給彭震磕頭了,“彭五爺,彭老總,彭神仙,我求求你。讓我安靜會兒行不行?我求你了!”

再沒有過這樣淒慘的時候,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真的,能別跟我說話麽,能別理我麽。

“不行!”彭震比我還理直氣壯,“你不累啊,晚飯還沒吃呢?”

我眼前發黑。

怎麽不累,我快要累死了。不止身體累,心更累。

我額頭埋在被褥中,真的覺得舊社會被三座大山壓迫的勞苦人民恐怕都比我快活。可又有什麽辦法,我要是不去做飯,這位少爺能活活折磨死我。

“行行行,我去做飯還不行!我去!”我給自己?勁兒,想爬起來去做飯。

彭震一把將我抱住,“誰讓你做了,你腿軟的站都站不住,你忘了!”

我擡頭看天花板,真的哭都沒有眼淚。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不讓我睡覺,要吃飯。我去做,又不讓做。

有沒有這樣折磨人的啊。

彭震抱著我,特別豪氣的說,“你等著,我給德順樓打電話。讓他們送點好東西來。我今天都被你掏空了,得好好補補。”

我徹底一口氣沒倒上來,嗆的又咳嗽。

“你這身體也太差了,趕明兒跟著我一起健身去。”

愛說什麽說什麽,我根本不理他。

事實證明,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這麽三更半夜的,彭震還真讓德順樓給送了一趟外賣。正好電視裏正在轉播球賽,彭震看著球賽吃夜宵,別提多愜意。

我就納悶,“這都後半夜了,德順樓的廚子不下班啊?”

彭震往我嘴裏塞了塊羊肉,跋扈非常的說:“我彭老五要吃,就是廚子已經洗了屁股上床臨門一腳,也得給我乖乖的偃旗息?,進廚房做飯!”

這男人滿腦子的黃色廢料,說話就沒有正經的時候,我徹底閉嘴不說了,跟著他看球賽。

我這種不懂球的完全就是看熱鬧,尤其是看到最後失敗的那種隊伍的隊員滿臉淚水的揮別的時候,悲從中來跟著電視裏的人一起掉眼淚。

彭震弄了溫毛巾來,毫不溫柔的蓋在我臉上,罵道:“你怎麽貓兒尿這麽多!”

我整張臉都在毛巾裏,他手勁兒大。毛巾摩擦在臉上,微微的疼。

今天這一天,我都不記得自己哭了多少次了。從小我媽就教育我要做剛強鐵漢,不該哭的時候一滴眼淚也不要掉。

這麽多年,我一直都秉持著這個觀念,很少哭。

可萬事都有意外,彭震就是我的意外,碰到他,我的淚腺像是開了閘,根本控制不住。一樁樁一件件,哪有一件不值得哭的事情。

吃完飯,我松口氣,總算能歇著了。

“不行,剛吃完就睡,對消化不好,就你那個小身板,別明天又病了!”彭震拉著我,“走,跟我出去散散步。”

大半夜的去哪兒散步,遇鬼還差不多!

可我拗不過他,只能跟著彭震一起頂著夜風在樓下逛了一圈,他這才滿意,放我回去睡覺。

有些事,還真是說不得,好的不靈壞的靈,邪門的很。

第二天,我重感冒發高燒。

能不病嗎?我自己都覺得該!太應該了!就我這兩天被彭震折騰的,生出什麽毛病來,都是正常的。

我?子徹底不通,頭疼欲裂。

彭震氣的在窗前直轉悠,看的我腦袋更暈。

家庭醫生被彭震大呼小叫一通嚇唬,還以為是生了什麽絕癥呢。來一看我的情況,松了一大口氣說:“就是尋常的感冒,養一個星期就好了,放松心情,別太壓抑。”

“胡扯!普通感冒能高燒四十度?你當我是傻子!”彭震心情不好,口氣沖的很。

醫生大概是早已經習慣彭震這樣了,不動怒,反而好言好語的說:“林小姐的身體底子跟你不能比,女孩子本來就弱。”

彭震歪頭看我,好似這才發現我是個女人一樣。

感冒藥裏都有安眠成份,我昏昏沈沈的睡了一天,彭震就守了我一天。

“等你好了趕緊跟我去健身,你這身體太破爛。”給我餵稀飯的時候彭震念叨。

我應了聲,沒多說什麽。

我病了也不是沒好處,我整天昏睡,減少了很多跟他相處的時間。除了三頓飯,我們幾乎沒有交流。

彭震其實不說話的時候多,就守在我身邊盯著我看。

病情重的時候,我沒感覺,稍微好一點我就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別扭,睡個覺而已,他這麽盯著看,算是什麽意思。

我善解人意的說:“你要是有事就去忙。這感冒不是大病,養一周自己就好了。”

確實有事情等著處理,不過他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提議說:“要不你跟著我去會所?”

那麽個聲色場所,我本能的排斥,而且上一次在那裏,彭震打了我,我不想再去那裏。

“我不去。”我搖頭,怕他不同意,我又說:“到了那裏就想起上次的事,臉疼。”

提起上次的事,彭震有些別扭,“你怎麽這麽記仇,都過去那麽久了。”

才不過幾天的時間,我記憶猶新,不僅沒忘,反而記的更清晰了。

彭震拗不過我,交待了好多事情之後,才放心走,“你再睡一覺,我最多兩個小時就能回來。”

他前腳走,我還沒松口氣,就聽到門鈴響。

簡直陰魂不散。

滿心無奈,爬起來走出去開門,不滿的問:“你是不是忘拿鑰....”

擡頭看清,門外的人根本就不是已經離開的彭震,而是幾天沒見的季賀同。

“你......”

“林枷,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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