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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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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到了之前蕭齊過生日的會所,我並不清楚彭震說的‘老地方’是哪裏,但是有種直覺就是這兒!

門童不讓我進去,我怒發沖冠根本不想跟這些人多費口舌,直接說:“彭震讓我來的,你要是不信,自可以去問他!”

彭震的名頭果然很好使,很快就有人帶我進去,一路還不斷的交待,“彭總最近心情不好,你伺候的時候要多小心,要是惹怒了他,保管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冷哼!聽聽這話說的多想宮鬥劇裏的臺詞,說的我像是要去侍寢的宮女一樣的。

彭震那樣的人,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我想想就壓根癢癢,真覺得自己沒活路了,彭震不放過我,那我這輩子也就全完了,與其這樣,還不如魚死網破。

等我進包廂看到彭震,二話不說就把包包沖著他打了過去。

“姓彭的,你有完沒完!這都什麽時間了,你讓我到這裏來,你還讓不讓我活了!”我怒氣沖天。

這段時間所有的忐忑跟以為能離開的竊喜都化作憤怒,彭震就是能輕而易舉的毀了我的一切,我憤恨。

金屬包棱角鋒利,飛過去擦過彭震的臉就是一道血印子,他當場暴起,“你給誰甩臉子呢!啊!”然後不管不顧就給了我一巴掌。

彭震的力氣哪裏是我能承受的住的,我只覺得身體在瞬間飛了起來。然後墜落,重重的磕在一邊的茶幾上,然後身體才徹底落地趴在地上。

包廂裏立刻就有了驚呼聲。

到這時我才察覺,原來包廂裏還有其他的人。

有個長的很溫婉的女人跑到我面前,一臉關切的問我,“你沒事吧?”

午夜時分,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女人能是什麽人?看著她伸手想要扶我,我鼓起全身的力氣爬起來,“你別碰我!”

到此時我才突然醒悟,原來我一直頑固抵抗的。就是如今這樣的場面,被彭震隨叫隨到,出入這樣的地方,任男人玩弄於鼓掌!

我不想成為這樣的女人,我身體縮著,“你們都臟!”

彭震聽到這話,當然又要暴怒,嘴裏罵罵咧咧就沒個幹凈的時候。

我眼前的女人還是拉我,看我抗拒就勸我,“我扶你走。別在這樣激怒他,他這樣的人,激怒他只有你吃虧的份。”

她說的對,可是,“我在他這裏吃的虧還少嗎?他怎麽不去死呢!”

“快走吧,他現在被陸憬年抓著傷不到你,你快點走吧。”她很真誠的樣子。

我真不是不是好壞,看出她是真心想幫我,吶吶的說了,“謝謝你。”

身上疼的厲害。我一瘸一拐的出了包廂。心裏荒蕪的很,虛脫了一樣的,我覺得我就像是要窒息的魚,想要奮力的跳出浴缸,卻每一次都會被玻璃板子擋住。我看著自己一步步的走向絕路,一次次的折騰,都無法令我解脫。

人剛走到會所門口,就被人從後面抱了起來。

我知道是誰,可我也知道這樣的時候被他抓住,等待我的又是什麽。

一路抵抗。連抓帶咬,都沒能逃離他的掌控。

他拖著我進了一間包房,進門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他的舉動我太熟悉了,手法粗暴又兇悍,口中托著我的舌頭狠狠的吮!

含糊不清的說:“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聽話對你來說就那麽難?!”

我被他弄的舌根都是麻的,奇怪的是,到了此時我竟然沒有害怕的情緒了,他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無論我願意還是不願意,他要做的就一定要做,我就像是他的寵物、玩具,甚至是充氣娃娃,有火氣的時候就拿來撒氣,有欲望的時候就拿來洩欲。

他從未把我當個人來對待。

我很想說,我是個人!

是!我是曾經逼不得已跟他有過一夜情,可我賣了自己一次,就要永遠的賣給他,讓他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嗎?我不甘心!

我不是逆來順受的人,要是我什麽都能忍著,當年早就被欺負死在我成長的那個小胡同裏了。

也許是老天爺幫我,我手邊竟然摸到了水果刀,根本沒有猶豫就揮向了彭震!

彭震意亂情迷,退離的動作慢了些,手臂被我劃破了一道。

“你滾出去,不準靠近我,你滾!”我吼著。

身上的衣服被他撕的早已經沒了樣子,身體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我不想要讓他再得逞了,他的手摸在我身上,都讓我厭惡的起雞皮疙瘩。

彭震瞇起眼,“別胡鬧,把刀放下。”

我知道在他眼裏我這樣的舉動可能真的很可笑,但我真的就是這麽想的,為了躲避彭震,我什麽都可以放棄,房子,工作,季賀同。

一切的一切。

到了今天,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可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手一轉就把刀架上了自己脖子。“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說到做到!”

他這才怕,“行了,我不過去。”

“你出去。”不過來怎麽行,還要出去。

彭震忍著氣,轉身走了。

他一走,我就軟了,原地蹲下,全身都在抖。我不知道我今晚這麽鬧一場到底是對還是錯,更不知道未來是什麽。

可我就是不想在順從他,我能用的招數都用了,忍著他,哄著他,可沒有用,彭震就像是我的魔咒,無論我怎麽做都擺脫不了他。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前世冤家,今生仇人。

過了一陣兒,有人進來,我立馬繃緊全身。準備應戰。

“你不要過來!”

對方果然聽話的站住,很溫柔的跟我說:“你臉上的傷很嚴重,如果明天還想見人,還想出去,就要處理一下。”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幫我?”我絕不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好心。

“我是從s市來的,今天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彭震,哦,對了,我跟的人是陸暻年,你有聽過他嗎?”

我不認識她嘴裏說的人,“跟彭震那個畜生關系好的,能有什麽好東西!”

她真的很有耐心的,伸出自己的手來給我看,我看到了很深的傷口,雖然已經長好了不少,可看起來還是怵目驚心的。

“你看,我當時痛苦的想要死過去。”她這麽說。

我想著她今晚出現的時間還有地點,也許她是跟我一樣的人,她自殺過嗎?

想到死,我真的忍不住了,眼淚開始掉,“我害怕,我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我跟媽媽那麽難那麽難的熬到了今天,我上大學的時候,嫁人的時候,都篤定自己這一生一定能讓母親快樂,能讓日子過的好起來。沒想到到了今天,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媽曾經不數次的跟我說過,這輩子絕不能當見不得光的女人,這樣的警句早已經刻入了我的骨髓。

後來還有許橫的事情。

男人在我的世界裏,尤其是強勢的,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是可怕的,不可接近的。

過去對我來說太艱難了,所以到了如今,我才會這麽想要得到安寧的日子,想要掙脫彭震的禁錮。一切都完了,我沒辦法了,我怕死,卻又得不到解脫。

“你要這個勇氣幹什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不活下去,怎麽知道自己不會走出痛苦呢。”眼前的女人還在勸我。

“真的能擺脫嗎?”我茫然極了。

這深重的讓我恨不得去死的痛苦,真的能擺脫嗎?

“一定會過去的,但是前提是你要保護好自己。”

她堅定的說著,我心中好像又燃起了希望的光,也許真的一切都會過去,我還會有幸福的家庭,心愛的工作,平安喜樂的日子。

會有的吧?一定會的。

手裏的刀落地,我如釋重負。

“我扶你去洗洗,你這身上實在是......”她說。

我點點頭順從。

剛才被彭震撕扯過,我身上多得是暧昧的痕跡。

趁著我泡澡的功夫,她說出去拿些藥酒進來給我揉揉,否則明天絕對站不起來。

眼睛被暖融融的熱氣熏著,我腦袋有些迷糊。

被她叫醒的時候,她臉上有驚魂未定的表情,我知道她在怕什麽。這浴室極盡奢華之能事,光就是這浴缸,就趕上小游泳池了,我要是在這裏面睡著倒下去,很有可能溺斃。

知道她是真的嚇到了,我反而安撫她。

“你叫什麽?”

“顧夏。”

“那你呢?”

“林枷。”

“林枷,你起來,我扶你去床上睡吧。”

上了床,顧夏拿出一托盤的藥膏藥酒,零零總總的有十多種,我有些發楞。

顧夏抿抿唇跟我說,“其實,他也不是完全不關心你的。”

我不出聲。

顧夏不再多說,跟我的腰上上藥,她不怎麽會。手法很生硬,我疼的滿腦門子汗。

“你要是疼,就叫出來。”

我已經疼的虛脫,“不能叫,要不然他會進來。”

為什麽這樣篤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是知道彭震一定在門口的。

我在疼痛中昏睡過去。

顧夏沒一會兒就走了,她才出去不久,彭震就進來了。

我原本就睡的不踏實,他的腳步聲一靠近,我就徹底醒了。

只是不想睜開眼睛面對他。我閉著眼睛裝睡。

他也沒有說破,而是拿著熱雞蛋在我臉上滾。人半蹲在我床邊,呼吸的熱氣都噴在我臉上,他掀開被子看了看我腰上的傷。

我聽到他嘶嘶的抽氣聲。

然後壓低聲音氣道:“你就不能聽話點,非要弄成這樣。”

聽話?怎麽聽話。乖乖的讓他強暴?

我懶得理他。

他坐在床邊,繼續給我揉臉,動作一時輕一時重,顯然是控制不好力道。

溫熱的煮雞蛋在臉上轉,過了一陣兒,臉上的疼痛真的緩解了很多。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清醒已經天光大亮。

睜開眼睛。彭震還坐在我床邊,動作都沒有換一下的,顯然是坐了一夜。我眨眨眼,沒敢動。

看到我醒來,彭震倒是很高興,問我說:“醒了?餓了沒有?想吃什麽?只要你說的出,我就能讓他們給你做出來。”

這樣的彭震對我來說是很陌生的。

他自顧自的說:“臉上的傷已經看不出來了,不枉費我給你揉了一晚上。”

他太反常了。

我下意識的就要起來,一動就疼的抽氣,臉上的傷我看不到,腰上的傷卻是真疼。

“別亂動,想要什麽你說,我就給拿。”

我嚇的聲音都是抖的,“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對我冷言相向,拳腳相加,我都能理解,現在這樣噓寒問暖又是怎麽回事?

彭震輕扶我坐起來,讓我靠在大枕頭上,然後他很認真的看著我說:“往後你就跟著我吧!”說完他可能覺得說的他霸道,又加了三個字。“怎麽樣?”

真是滑稽可笑。

我被他弄的一身傷,連床都起不來,他現在跟我說讓我跟他?

輕輕搖頭,“我不懂。”

“這有什麽不懂的,我這段時間看不見你,這心裏老大不痛快,既然看見你能讓我痛快,那你就跟著我,讓我天天看著不就成了。”

原來是這樣。

跟買個玩具一樣的理由。

“我能說不嗎?”我輕聲問。

“不能!”熟悉的彭震又回來了,他冷著臉說:“你最好給我聽話點,嫌自己遭的罪太輕是不是!”

該來的還是會來。

他也許並不怎麽喜歡我,可是為了占有欲,他也得霸著我,就像家裏的玩具,就算自己不喜歡,也絕不能給其他的小朋友。

我猜到了今天,也曾奮力的反抗過,可是沒有結果。

彭震再接再厲說:“我知道你有個媽,你敢在跟我鬧,我不保證她能全須全尾的。”

早知他不會輕易放過,我也就不矯情了。

給人當情婦這種事,也不是沒見過。昨晚顧夏說的對,好死不如賴活著,總不能跟自己過不去。我已經傷的太多太重。

“我答應,不過我有一個小要求。”

“說!”

“我要回去上班,這個可以做到吧。”

彭震皺眉,“就你那破工作,有什麽好幹的,你要是想有個事幹,我給你找個輕松的。”

我搖頭。無論是當初跟章旭離婚的時候還是現在,工作都是我最後的底線,有了這份工作,我才有逃離的希望。

“怎麽就這麽擰!”彭震氣呼呼的。

卻也拿我沒轍,“行吧,這事聽你的,其他的事情你都得聽我的!”

“嗯。”我順從著。

彭震露出個小模樣,“現在,吃飯!”

早飯真的很豐富,光是粥就有五種讓我選,彭震在旁邊盯著我,弄的我很不自在。

吃完飯,他開口就說:“往後你搬來跟我一起住。”

他說話從來霸道,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我知道既然答應了他,也就只能聽話,“那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電話撥通,我媽都快急瘋了。

昨晚我整夜未歸,想想都知道我媽不會放心,聽到我的聲音就大哭,“你這孩子,跑哪裏去了,你這是要嚇死媽媽啊!”

我聽她聲音,也跟著哭。

嗚咽著說:“媽媽,我一個人先離開了,去外面躲一陣子,等我回來了,我再去找您。家裏的房子賣點的錢,你拿上,一定照顧好自己啊。”

我無法解釋為什麽要離開家,要跟我媽說我要去跟彭震住一起,恐怕她當場就能犯了心臟病。

我媽還是哭,口吻卻已經變了,“好好好,枷枷啊,你走了就好。你聽媽的話,拿些男人不可靠的,你一定要離彭震遠一點,越遠越好。”

我哭著答應。

掛了電話,彭震大步走到我面前,拇指擦著我的眼淚。“跟了我就讓你這麽難過?”

我更是哭的不能自抑。

某些人願意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女人,要麽為名要麽為利,總是有所圖的,像我這樣被人逼著無路可走,只能妥協的人又有多少。

想想都覺得委屈。

彭震被我哭的心煩,“別哭了!”

他吼完,又說:“行了,我會對你好的,我不是洪水猛獸。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還給我煮面呢。”

要是當初知道他是個蘸上就甩不掉的人,我死也不會那麽做。

彭震表情溫柔下來,“我好久都沒吃你煮的面了。”

我別開頭,不理他。

下午彭震帶我離開會所,據說是要回‘我們的家’,我是沒有意見的,到了這地步,反抗是可笑的。

只是問他,“顧夏他們呢?”

不是說,是他的好朋友嗎?

“回去了,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忙。哪裏能一直留在這裏。”

我沈?下來,有些遺憾,沒有跟顧夏說聲謝謝,要不是她的勸解,我恐怕不會這麽快就想通。

顧夏說的對,無論遇上什麽事情,都不能放棄。

誰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的。

車子開回上次我住過的霞公府。

彭震抱著我,一路上不時親吻我的臉頰,捏捏我腰上的軟肉,還感嘆著。“這抱在懷裏就踏實了。”

我不出聲,任著他動作。

屁股下面威武雄壯的堅硬,實在難以忽視,這個男人,真的好像永遠用不完要不夠似的。

他蹭蹭我,“感覺到了?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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