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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林枝南。”顧清止拉起她的手,將她轉了一個圈打量了一遍:“是舍不得我還是怎麽,這套衣服穿了有三天了吧,都快有味了。”

林枝南拍掉他的手,摸摸口袋裏的空煙盒,回道:“前兩天都那樣了,哪敢回家,要不是知道你今天回來,我估計也不會來機場露面。”

林枝南提了提臉上的口罩,繼續說道:“現在好了,未來的時間裏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你以後是我重點培養的對象。”

昨天林枝南和蘇陌在燒烤攤喝了一晚上酒,聊天說地,從第一位藝人說道現在當紅藝人,差點把他們老底都翻了。所幸昨天天氣冷,出去吃飯的人都不多。要不是蘇陌掏出一摞子錢往桌子上一拍,震得老板說不出話來,不然按照老板的脾氣,早就把她們兩個瘋女人趕了出來。

現在警察的通告一出來,她也松了一口氣,聽顧念說顧清止和回半夏今天回來,趕緊過來接機了。

“半夏呢?”林枝南看了看顧清止身後還陸續出來的演員,小聲的問了一句。

“在後面。”顧清止接過他的話,說道:“她好像情緒不太對。”

“不對?”林枝南喃喃了一句,只見回半夏在助理的簇擁下出來了。她拍拍顧清止的肩膀:“你先回保姆車,我把半夏接了一起走。”

“嗯。”顧清止看了眼身後的顧念,顧念提起箱子,一路在保安的護送下出了機場。

“枝南姐。”回半夏一回來就看到林枝南戴著大墨鏡和口罩過來了,剛想喊她,就想起來身邊的粉絲和記者太多,不動聲色的過去將她拉在身後,旁邊的助理見了,忙把林枝南護在身後。

“累嗎?”林枝南低聲問了一句。回半夏搖搖頭,隨後皺起眉頭,說道:“枝南姐你喝酒了?周幼清那邊沒怎麽你吧。”

“她能怎麽著我。”林枝南瞥了她一眼,說道:“倒是你,這次回去歇不了幾天,幫你拿下一個珠寶的代言,還有王導的另一部劇的女一訂的還是你,可能過一個星期就要再回劇組。”

“珠寶?”回半夏不由得驚呼一聲,眼睛裏的雀躍在明顯不過。珠寶的代言有多難拿,圈內的人都知道。珠寶公司不過就那麽幾家,珠寶的代言是多少女明星擠破頭都要想要拿下的。珠寶作為背後的代言公司,她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拿一個珠寶代言嗎?這次還是我喝得都要胃病覆發才拿下來的。”林枝南淡淡的回道,眉眼有些疲憊。

說實話,至愛珠寶的高層一直欠她個人情,之前的代言人剛好到期,高層這邊無意識的跟她透露過一些細節。隨後她帶著手下的公關團隊跑了一個月,吹得回半夏這次肯定是下次電影節的影後,這才哄得那邊把合同甩給了自己。

自己也差點為這一個月的酒局快把命都搭上了。

索性電影節那邊也確定下來,已經進入提名了。所以管她提名還是就是影後,能哄下來就好。

“枝南姐。”回半夏抿抿嘴唇,捏了捏她有些冰涼的手指:“我會給你漲工資的。”

林枝南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LV和Gi的新款包包,一樣來一個。”

“好,每個顏色都買一個。”回半夏捂著嘴笑笑,好心情的挽著她的胳膊跟媒體打招呼。

林枝南看著回半夏被凍得有些通紅的小臉,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她剛見她的時候。

回半夏的家庭並不算很好,充其量是小康家庭那種。但是在有錢人紮堆的娛樂圈,顯得不起眼多了。她還記得回半夏被她從一群群演裏帶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那種單純懵懂的樣子。

她的父母知道她的女兒簽了公司之後,曾經拿了小十萬到自己的家裏送了一張存折。當時林枝南剛從周幼清的手下獨立下來,其實自己也是個自身難保的狀態,她那時候剛剛花了積蓄買了璽湖公館的別墅,整個房子沒來的仔細收拾,還有些淩亂。

回半夏的母親來了之後給自己收拾了半天,她的父親在旁邊站著,有些拘謹的從有些舊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嶄新的存折,林枝南楞了楞,去廚房泡了一壺茶。

十萬,雖然林枝南在之前的時候從未缺過錢,但是也知道十萬對於一個小康家庭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還有公司和導演需要打點呢,光是給經紀人就十萬,林枝南感覺,那時候回半夏的父母,是準備花光所有的積蓄,來為回半夏鋪路了。

但是對於娛樂圈的人,十萬算什麽呢,還不夠導演和經紀人腳上的一雙鞋子、一個包。

哪怕是這樣,林枝南也感覺,被家人愛的感覺多好啊。林枝南後來強硬的把存折塞給回半夏的父親,那個男人的臉上有些沮喪。

“如果覺得少,我們還可以……”

“伯父,我既然帶了她,就一定會盡了責任,你現在給我錢是看不起我嗎?感覺我不會好好對你的女兒嗎?”林枝南記得那時候說完這句話後,回父眸色覆雜,不知道該接些什麽。

“我也是剛從公司獨立出來,我會帶著半夏在娛樂圈殺出一條血路,您要信任我,就把這些東西收回去,也別找導演和公司送禮。這些事是我的工作,我也會打點,您要相信我。”林枝南記得當時說完,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眼底的倔強和自信讓回家父母放下心來,回父收回存折,拉著他的妻子,向自己鞠了個躬:

“我家半夏,就托您照顧了。”

“我喜歡喝咖啡。”林枝南淡淡的說了這一句話,回家父母了然,每年都會變著花樣給她送過來很多樣子的咖啡,雖然不是些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林枝南從心裏想,多少要點東西,至少也讓他們能放下心。

而回母知道她父母雙亡之後,常常會在探班或者是專門給她帶點特產和好吃的。

後來林思齊在警局實習,還是回父安排進去的。所以在這麽多年裏,林枝南對於回半夏,一直是把她當作林思齊那樣,站在長姐的角度嚴厲的督促著他們。

所以在最初聽到回半夏爬床的事情,才會那麽生氣。

“回去吧,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最近要處理一下顧清止的事情。”林枝南捏捏回半夏的肩膀,把她放到保姆車上,叮囑了一句:“回家忌口,三天後我帶你去珠寶公司,皮膚最好狀態,別給我胖了。”

“枝南姐不跟我一起回去嗎?”回半夏坐在保姆車上,看著旁邊給林枝南留下來的位子。

“不去了,我跟顧清止還有點其他事情,晚點聯系吧。”林枝南擺擺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走了,回半夏輕聲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先回公司嗎,我一會要出去一趟,可能沒太多時間陪你。”林枝南看了看表,現在都七點了,深秋的天已經開始黑了,她今天忙了一天,突然想起來點事情。

“我陪你去,這麽晚了,去公司也就晚了。”顧清止對前面的顧念說道:“把我放到家裏,我單獨帶她出去。”

“差點忘了,現在都下班了。”林枝南揉揉額頭,對身邊的顧清止說道:“你不忙嗎,要不你直接借我個車也行。”

“沒看新聞說借車出事了算車主的嗎?”顧清止淡淡說道,對前面說道:“右轉。”

林枝南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確實是,她已經兩天沒有休息好了。她也怕疲勞駕駛出事,雖然自己身邊藝人的助理很多,但是自己還沒有一個真正能幫自己生活瑣碎的助理,所以很多事全是自己親力親為的。

“不過這不是我的小區嗎?”林枝南看著熟悉的環境和小區名字,對顧清止說道。

“剛裝修好,昨天剛搬過來。”顧清止清聲說道。

“清止啊。”林枝南停止身子,面向顧清止,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剛簽了公司,但是錢還是要省點用的,以後什麽都需要打點……”

“到了。”顧清止打斷她的話,指了指車窗外的房子。林枝南轉頭看了一眼,笑的有些勉強:

“顧清止,你就是那個因為一個瓷磚貼歪了拆了又重裝了一遍,害得老娘三個月沒休息好的混蛋?”

A word love letter:

我在盡全力給你們一條幹凈的演藝之路,你們也加油啊。

作者有話要說: 科普一個小知識:塞巴斯蒂安電影節是提前告訴入圍者獲獎結果的,就是頒獎之前誰拿沒拿獎大家都知道了。(範冰冰那個獎)

今天出去玩沒有定時更 不好意思啦,還有這本書是個短篇,字數不會很多的~~

☆、chapters 22

chapters 22

夜晚風涼的刺骨,仿佛能從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一路纏繞而上,鉆進骨子裏。腳下的草地綿軟潮濕,露水粘在林枝南裸露的腳背上,讓她不由得裹緊了身上顧清止的大衣。

再過兩天才是父母的忌日,林枝南喃喃的小聲喊著爸媽,將手中還沾著水珠的白玫瑰放在父母的墓碑前。

“你在旁邊等我一下吧。”林枝南指指旁邊陵園的路,裹緊大衣坐在墓碑前寬闊的大理石平臺上,從懷裏掏出一小瓶威士忌。

顧清止身姿挺拔,看了一眼墓碑上上林父林母的照片,垂下頭轉身走到路邊,沈默的註視著林枝南。

他還記得林父林母下葬的那一天,林思齊單薄的身體站的挺直,強忍著淚花將林父林母安葬在這片後山之中。當時林枝南哭的眼睛腫的老高,長長的發絲上沾滿了那天飄零的小雨。

顧清止和他的父親顧延年就遠遠的站在旁邊,看著一把土一把土的將黑色的棺材掩蓋,最後只有一個小小的土包。

顧延年拄著拐杖看著遠處的風景,眼眶通紅。自己的發小,多年摯友,就這樣,比自己早走那麽多年,埋在地下,只不過一小捧骨灰。

“清止啊,你記得,這兩個孩子,你要替我和林伯父照顧好。”

林枝南的性子顧延年比誰都清楚,她和她的母親葉淑慎一個脾氣。執拗而又偏執。他想到過林家的丫頭會拒絕自己的幫助,但是沒想到最後,林枝南不僅拒絕了顧家的幫助,還連帶著和顧清止的婚事也退了。

顧延年當時看著林枝南給自己的信,還有轉過來林家的30%的股份,瞥了一眼在沙發上抽著悶煙的小兒子。

顧清止比林枝南大了兩歲,他的感情比林枝南的覆雜多了。

但是年輕人啊,還是要靠自己。所以當初顧清止提出回國進娛樂圈的時候,他才沒去阻撓。

“有好久沒來看你們了吧,爸媽。”林枝南裹緊身上的大衣,倚在墓碑旁,小口的抿了一口酒。

“前兩天我又做錯事了,媽,我手下的一個藝人被殺了,被死對頭把輿論引到了我和思齊身上。”林枝南的聲音很低,可能她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但她還是不想住口,喃喃的聲音聽進顧清止的耳中,讓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種說不明的情緒,他伸手點上一根煙,眼眸和黑暗融為一體。

“思齊說不在乎媒體輿論,我也交代他不要去看微博和新聞,但是我昨天去他房間的時候,還是看到他的手機頁面全是相關新聞的閱讀,我不知道當初進娛樂圈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確實對思齊虧欠了許多。”林枝南伸手揉揉有些發紅的眼眶,有些抽噎。

“我在林思齊的抽屜裏看到了帕羅西汀,他的主治醫生也說了,是在七年前得的抑郁癥。而我那個時候,在沒日夜的工作,根本就沒顧及過他。”

林枝南的淚水終於在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滴落在大理石石板上,冷風將她臉上還尚存溫熱的淚水迅速吹成一道道冰冷淚痕。林枝南今天沒有畫濃妝,淺淺的粉底下蓋不住她的憔悴,她從童桐案件開始,加在一起不過睡了有六個小時,還都是零散時間拼湊在一起的。

她的眼睛通紅,眼框也腫脹起來,她揉揉自己的長發,捂住了臉。她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自從入了娛樂圈之後,不管是輿論還是壓力,她都一路挺過來了。哪怕當初她的輿論滿天飛,被手下藝人的粉絲罵沒用,逼著她滾蛋。

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林思齊的抑郁癥她早就應該知道的,她也應該在父母去世後第一時間帶林思齊去做心理疏導。

但是呢,父母去世後。是林枝南自己先倒下的。不能接受的事實,接踵而來的病重,在她本應該主持父母的葬禮上,她先倒下了,留著林思齊自己一個人,在十幾歲的時候,挺著還有些單薄的脊背,在顧家的幫助下完成了葬禮。

後來她染上煙酒,常常半夜在客廳裏蜷縮著翻看之前的照片。林思齊就倚在家裏的飄窗的榻榻米上,小聲的說:“姐,睡覺吧,都半夜了。”

林思齊在那段時間用盡自己的好脾氣來安慰林枝南,林枝南卻從未發現林思齊的不對勁。

她那時候還問林思齊:“爸媽去世了,你不難過嗎?”

林思齊那時候還小小的,他在黑暗中的眸光亮亮的,用低沈的聲音認真的回道:“我難過,但是我答應父母要更好的照顧你。”

難怪那段時間肖暮雨總是來家裏,跟個小保姆一樣的照顧林思齊和自己。哪怕她臉上也一臉稚氣,但還是像個小大人一樣,圍著他們團團轉。

這都七年了,她從未發現林思齊有抑郁癥。盡管他的主治醫生對林枝南說,只是一些輕度的抑郁癥,還沒嚴重的需要藥物治療。而且也有五六年沒有發作了。

這次的事是個誘因,但是林思齊恢覆的很好,這次的藥物只是他想要緩解才拿了一點。

醫生說的很輕巧,但是林枝南還是感覺自己仿佛之前一直堅持的東西,全部崩坍了。

她一直努力的工作,不過是為了讓林思齊有更好的生活,在父母不在的情況下,為林思齊撐起一個家。但是事實完全相反,她確實是賺了不少錢,但是卻一直忽略了林思齊可能更需要的,是自己這個唯一親人的陪伴。

顧清止皺皺眉,將煙頭踩在腳下,解開自己襯衫的第一顆扣子,扯扯領帶走過去將林枝南抱在懷裏。

“大晚上,不知道的以為陵園鬧鬼呢。”他的聲音低沈幹燥,溫熱的指尖擦拭著林枝南臉上的淚痕,林枝南擡頭看著他俊逸的側臉,揉了揉鼻子。

“你知道什麽?”林枝南喃喃一聲,靠在顧清止的肩膀看著父母墓碑的照片,目光有些呆滯。

“我只知道我的未婚妻為了這件事,不惜寫了一封幼稚別扭的書信,寄了一個月的信到德國,跟我說要退婚。”顧清止揉揉她的長發,語氣有些無奈。

“什麽?”林枝南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整得有些懵,這句話的故事情節,為什麽聽著這麽想她辦的事。

她的臉上還掛著深淺不一的淚痕,顧清止將她按在懷裏,目光看著墓碑上照片,抿抿嘴角:“是我對不起伯父伯母,早知道你過得這麽艱難,應該早點回到你身邊的。”

“你……”林枝南捏住他的下巴,有些驚愕,雖然林枝南有八年沒見邁爾斯,但是按照邁爾斯從小的小男神的發展方向來講,雖然顧清止也很帥,但是顧清止的帥,是那種很東方男人的帥,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儒雅而有風度。

而在林枝南的心中,邁爾斯應該會是那種很深邃的混血的模樣,多少還帶點外國人的開放和習慣。但是顧清止身上,沒有一點能對的上,如果說他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她反而能接受一些。

顧清止的眸子繾鐫而溫柔,林枝南難得見他不板著冰塊臉,將手拿下來卻被他攥在手裏。

“如果說真的有相像的地方,頂多是冰塊臉有點像。”林枝南抽出自己的手,躲閃著他的目光。

顧清止收了收自己的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

“你在怨我嗎,枝南。”

林枝南面色有些僵,咬咬嘴唇:“顧清止,難不成你還想借著這個上位不成?”

“我沒有,我過去的時候她還沒死,我親眼看她在那裏在割自己的肉,怎麽說就是他殺了呢?”陵墓深處突然傳出一聲女聲,聲音的主人情緒似乎是有些激動,連帶尾音都有些顫抖。

“那現場為什麽被清洗幹凈了,為什麽你沒有打電話叫救護車。”對面的男人緊跟著不斷質問。

“我太害怕忘了,誰知道她會到死都沒有求救。我第一個發現就要第一個去救她嗎,反而是你,你更希望她去死吧。”

林枝南捂住了顧清止剛想要說話的嘴,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錯不了,這聲音,沒有誰比她更熟悉了。

A word love letter:

草率嗎?可是我想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去她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很黑的女演員突然就白了,或者電視劇裏時黒時白,基本就可以證明這些女性拍戲時用的全是平光,平光出來的效果就是沒有立體感,但是非常白,很多女明星為了顯白都這樣做。

案子快寫完了,之後要寫甜的了~~~

☆、chapters 23

chapters 23

“我感覺這個叫劉嫣的經紀人沒有說實話。”周宴開著車,對旁邊副駕駛的林逸提了一句。

“我也感覺到了。”林逸調了調座椅的高度,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子。

“明顯感覺到周幼清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助理,說話間好像總是有點挑刺的感覺,聽思齊說這個劉嫣還是跟她姐姐同時進的周幼清的手下,現在她姐姐一路成了經紀圈說一不二的金牌經紀人,反觀劉嫣現在還跟一個小助理一樣,她心裏平衡嗎?”周宴捋捋頭發,看了一眼後視鏡的車,打了轉向。

“當然不平衡,沒看到周幼清雖然在說話的時候劉嫣在很乖巧的聽著,但是眼神裏還是有些不屑,甚至是有些鄙夷,想必是心裏也是不服氣的。”林逸接過話說道,關掉車上的音樂,劃開了手機上接聽的頁面。

“林隊,現場有了新的進展,在死者戲服上的一塊紅色刺繡區發現兩枚清晰的血指紋,還有已經查出來了,童桐是在劉嫣的教唆下才吸得毒。”對面的小警察有些興奮,他們痕跡科終於發現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可能正是這塊衣服的顏色是紅色,所以兇手在清理現場的時候沒有註意到這一塊,所以他們在對物證進行重新的排查之後,才發現這個線索。

“進行指紋比對,我把最新的指紋給你發過去。”林逸拍拍周宴的肩膀:“停車。”

“有新線索了?”周宴靠在旁邊的綠化帶邊上,點上一支煙。

“發現指紋了。”

“他奶奶的,終於要找出來這個孫子了。”周宴一拍方向盤,嘿嘿一笑。

林逸看了他一眼,點上煙:“等在這裏吧,我總感覺,我們可能還要去一趟北京。”

周宴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倚在座椅上,看著暮色的川流的車流,漆黑的夜空中星星點點,迷人的很。

“我有一點還是不明白。”周宴打開車窗,撣了撣煙灰。他的警服在大衣下露出一角,領口的領結規整,襯的他少了平日裏的痞氣。

“兇手的腳印可以明顯的看出在離開的現場時是個很慌張的狀態,說明這個人的心裏素質並不是那麽強,起碼她在看到死者自殘的時候或者殺害她的時候,是很害怕的。

但是在我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清洗的很幹凈了,就連死者首飾上的一些指紋都擦拭的很幹凈。這又告訴我們死者應該處理這一切的時候是非常鎮定以及思路非常清晰的。我實在想不通,死者在短短的這點時間裏,迅速恢覆了冷靜,然後轉身去處理兇殺現場?”

林逸聞言皺皺眉頭:“之前思齊也跟我說過這個推論,他說很可能對面是有幫兇的,但是我們一時還沒辦法確定是誰,童桐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光大致篩選下來的就幾十個人,現在一個個排除,都過了一天了。現在看來,可能就要從劉嫣這裏入手了。”

“林隊,確定了是劉嫣的指紋,可以去抓人了。”對面的小警察的語氣比剛才還要激動,這意味著他們已經開始精確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範圍,即便不是劉嫣,應該也是與劉嫣相關的人。

“那現在我們回北京抓劉嫣”周宴一打方向盤,轉頭回北京。

秋夜有些冷,林枝南和顧清止躲在墓碑後仔細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陵園靜悄悄的,不時傳來嗚嗚的風聲,襯托的格外詭異。遠處的女人情緒有些激動,在最後甚至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林枝南裹裹身上的大衣,拉拉顧清止的袖子,顧清止將她攔在懷裏,小聲的問了一句:

“怎麽了?”

林枝南咽了口口水,聲音有些啞“這是劉嫣和齊思哲的聲音。”

顧清止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眸光幽深,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摸摸她的發頂,低聲說:

“走,我們先離開這。”

高跟鞋踩在軟軟的草地上,空氣中只剩下衣料的摩擦聲和僵持的尷尬,喬懷瑾掐滅手中的香煙,瞥了一眼劉嫣。

劉嫣穿著一身紅色的風衣,在夜晚荒涼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紮眼,她的小臉在冷風中凍得有些發紅,手指哆哆嗦嗦的摸出口袋裏的煙,緩了口氣。

“警察已經找我收集過指紋了,我清晰記得童桐死的時候我摸過她的戲服和身上裝飾的瓔珞。現在怎麽辦,我感覺警察馬上就要找過來了。”

齊思哲聞言擡眼看了她一眼,眸光還是那樣溫潤明亮。

“又不是你殺了她的,就算警察找到了你又怎麽樣呢。”他說的輕描淡寫,劉嫣看著他清亮的眸子,突然有中從未真正認識齊思哲的樣子。

明明童桐給她帶了那麽多綠帽子,甚至不惜上位一路背叛了喬懷瑾,直到齊思哲紅了之後,童桐才又回來炒話題,什麽六年愛情長跑,不過是個欺騙大眾的套路。

但是齊思哲過來接盤,被旁邊的私下嘲笑了很久。說什麽癡情之類的,劉嫣才不相信,不然自己怎麽能一勾引齊思哲,他就上鉤了呢。

“有人。”齊思哲下意識的擋住車燈照射過來的強光,忙埋下身躲在墓碑後面。

劉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車迅速的離開了陵園。

她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手指有些哆嗦的拉拉齊思哲的衣袖。

“怎麽辦,是狗仔嗎。”劉嫣嗓音有些顫抖,如果是狗仔,那他們剛才的對話被錄下來就完了。

“應該不是。”齊思哲走過去掃了一眼墓地,語氣平靜: “應該是附近祭奠的人。”

齊思哲走過去仔細的看著每一行的墓地,終於在離自己四行的位置看到了一束新鮮的花束。

“還是老熟人呢。”齊思哲的目光停留在墓碑上

“女兒林枝南上。”的字眼上,目光有些覆雜。

“你說齊思哲會不會發現我們。”林枝南看著車外的後視鏡,深皺著眉頭,如果說上一秒還處在顧清止透露出自己就是她退婚的那個未婚夫的震驚中,下一秒她就陷入了更大的震驚中。

她從裏不知道,童桐和劉嫣、齊思哲之間,居然還有這種那種這樣千絲萬縷的聯系。

按照劉嫣的說法,在童桐死的最後一刻,她是見過童桐的,並且在發現童桐自殘的時候,她並沒有選擇去求助。

而齊思哲,似乎並不是在他們眼中那樣,是一個模範老公的樣子,很有可能劉嫣和他,已經有了私情。

林枝南緊緊的抿住了嘴唇,仿佛在寂靜的黑暗中,看到冰山一角下巨大的深淵。

這件事,恐怕真的沒那麽簡單。

“找不到劉嫣在哪裏,難不成跑了?”周宴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辦公室,有些窩火。

明明這邊的警察說他們一直在盯著青浦這邊的狀況,也證實了劉嫣一直在公司裏加班,但是等他們來抓人的時候,辦公室只剩了幾個不知名的助理。

“問問相關人員,實在不行掉一下監控錄像。”林逸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脖子,喝了一口前臺倒得茶水。

門口停下一輛保姆車,隨後下來一個身形嬌小的女人,只見這個女人帶著口罩,長發及腰,身穿一件長款毛衣,一雙運動鞋。

“這麽晚了,還有藝人來公司啊。”周宴揉揉眼睛,捅了捅林逸。

“嗯,回半夏,是林枝南手下的藝人。”林逸大略看了一眼就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周宴咂咂嘴,定睛看了一會,拍了一把林逸的肩膀:

“可以啊林逸,眼睛真毒,還真是那個明星。”

回半夏進了公司之後只留下自己身邊一個助理,準備上樓,在經過林逸的時候,腳步突然有些停頓,隨後皺皺眉,迅速挪開了目光。

“等等,回小姐。”林逸率先站了起來,攔住了回半夏的路。

回半夏拉了拉臉上的口罩,掃了一眼他們,時候又看看身後,壓低了聲音小聲說了一句:

“註意一下齊思哲。”

“童桐的老公?”周宴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只見回半夏匆匆點點頭,隨後迅速走了兩步按下的電梯。

周宴和林逸對視了一眼,剛想跟過去仔細詢問,只見門口跑過來一個小警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找到了,林隊,已經拿下了劉嫣。”

“走,快過去。”林逸望了一眼微微搖頭的回半夏,拍了拍周宴的肩膀。

周宴忙跟過去,等到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只見劉嫣在警車裏瑟瑟發抖,臉上還帶著淚痕。

她被齊思哲放在家門口就意識到好像有哪裏不太對,隨後馬上被埋伏在家門兩邊的警察按倒在地上。

齊思哲是先走了,撇的幹凈得很,劉嫣現在有些害怕,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童桐並不是自己害死的。

如果真的要算的話,她只能算是個見死不救的指責。

“承認自己殺人了嗎?”

“我沒有。”劉嫣的小臉煞白,但是卻咬字清晰。

A word love letter:

你知道,我看到你一個人挺直脊背往前走的時候,我有多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

☆、chapters 24

chapters 24

“瞞不了太久的。”林枝南倚在墻角的一個矮小的沙發上,抱著旁邊的一個灰色的抱枕不撒手,她的長發有些淩亂,小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些蒼白,顧清止坐在她的對面,泡了一杯熱茶,走過去蹲下,伸手摸了摸林枝南的手。

“你還想瞞多久。”他的聲音清冷,細聽竟然還有一絲柔和,林枝南接過他手中的杯子,緊緊的捂在手裏,擡眼看了他一眼。

“父母墓前還有我放的花,他很快就知道是我們在那邊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林枝南小聲的喃喃道,皺了皺她秀氣的眉頭:“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清止你先別說你跟我去過陵園,如果喬懷瑾和劉嫣來了之後,我先頂著,現在我找林逸去說一聲,讓他們盡快收網。”

林枝南起身摸向茶幾的手機,卻被顧清止一把將手攥住。他的眸光在林枝南開始絮絮叨叨這件事情的時候就開始變得暗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盡燃料後漸漸熄滅。

“林枝南。”顧清止的側臉淩厲而又帶有侵占性,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林枝南小巧的下巴,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林枝南的眼睛濕漉漉的,連日的疲憊讓她很想崩潰。她不知道為什麽,在知道面前這個人是麥爾斯之後,她像是卸下所有心防一樣,突然想像小時候一樣,打碎顧伯父的茶杯後,窩在板著一副冰塊臉的麥爾斯的懷裏,奶聲奶氣的將所有的責任全推給他,然後看著顧伯父拿著拐杖訓斥邁爾斯的樣子,他一聲不吭接受著自己父親的責備,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林枝南大概那時候開始,就對這個冰塊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依賴感。

準確的來說,像是找到了一個無限背鍋的小弟。

嗯,大概是這種感覺吧,林枝南長大後每次回想起這段奇怪的感情,都會這樣安慰自己。

“這就是你離開我以後要選擇的生活?”顧清止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撫在她的腦後,林枝南聞言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後目光躲開顧清止的直視。

“為什麽不去找我,寧願在外面把事情都扛下來,都不願回去見一見我嗎,林枝南,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他一直都不信,自己從小帶著長大的那個奶聲奶氣的女孩子,在之後遇到這麽大的困難之後,還要挺著脊背,冷著嗓子要跟自己退婚。

他一直在等啊,哪怕她跌跌撞撞走過來,他都要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告訴她餘生都有他。

那也是顧清止第一次意識到,大概這麽多年來,不過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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