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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面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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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閻王為了壯大自身實力,四處拉籠陰間十大鬼帥,甚至連地府中級神職都不放過。你好歹也是算是地府督察,勉強算是中級神職,又是我的徒弟。若是有條件,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可得多留幾個心眼。千萬別落了什麽把柄給他們,免得當了炮灰。”

與陽間政治鬥爭差不多,陰間鬼王們為了拉籠各勢力,一是先給好處,用好處也無法收買,就給你挖個坑,等你跳下去後,就站在坑上與你講條件。這時候,人家是刀俎,我是魚肉,不想被割肉,就只能妥協。

淩陽沒有真正經歷過權利爭鬥,好歹也是在侯府世家長大的,自然明白這裏頭的厲害。實力不夠時,連保持中立的權利都沒有,因此只能千萬小心,別踏進人家給挖的坑,不被抓小辯子。

元陽子又道:“楚江王,閻羅王都來找過我,隱晦提出,你在陽間行事有準則,公私分明,立功無數,有意給你加加擔子,被我以你年輕還需閱練為由拒絕了。”

就算常年呆在陽間,淩陽也多少了解,十殿閻王除了秦廣王和輪轉王保持中立外,其餘鬼王,都以楚江王和閻羅王為首,當然,這二位鬼王之間的鬥爭也是相當的激烈的。只是閻羅王在民間有相當大的號召力,又有地府百萬兵權在手,即有兵權,又有財政大權,以楚江王為首的鬼王想要從閻羅王手頭奪過實際大權,難。所以他們只能在暗中搞些小動作了。除了拉籠各方勢力外,也就是找機會打擊閻羅王一派的親信。

淩陽就笑著說:“咱們師徒向來保持中立,他們就算要伸手,也還伸不到我這兒來。我可是有師父給我撐腰啦,他們就算想動我,也得過師父這關。有師父在,我不怕。”

“你呀!”元陽子板了一會兒臉,但見淩陽孺慕信任的俊臉,也跟著笑了起來。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說:“也是,為師好歹也是地府大護法,向來是超然的存在。他們若是敢動到你頭上,就休怪我不給他們面子了。”

淩陽哈哈一笑,趴在師父肩膀上,笑嘻嘻地道:“這才是我的師父嘛,霸氣。”

“混小子,從哪學來的馬屁功夫。”元陽子向來嚴肅冷漠的臉上也難得出現笑容。他又揉了揉徒弟一頭短發,看著他身上的法衣,“法衣找到了?”

淩陽趕緊把法衣的事兒說了,也說了龍虎山的事。

元陽子說:“幾百年前,為師搶了龍虎山的風頭,成為一國國師,就與龍虎山面和心不和。若是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徒弟,怕又有一場風波了。”然後囑咐淩陽小心為上。

淩陽說:“龍虎山自建國後,玄學界第一把交椅就給了全真堂。”向家雖然是近代玄學界第一世家,卻只是一個家族傳承,比起全真堂以教派形式傳承,又少了那麽些底蘊。

“孩子話。”元陽子輕斥,“龍虎山傳承千年,整體實力可不是向家能夠比的,又有張道陵祖師護著,氣運強盛,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與之為敵。”

淩陽點頭,師父的話自然是有道理。

外頭響來張韻瑤試探性的敲門聲,“淩陽,你好些了嗎?”

淩陽說:“是韻瑤。師父,要不要見見韻瑤?”他剛才捕捉了師父眼裏的一絲異動。

元陽子猶豫了片刻,忽然搖了搖頭,“修道之人,本該無牽無掛方能追求更高大道,實在不想再受凡塵俗世牽絆。”

元陽子身影消失在屋內,淩陽悵然若失,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

“淩陽,你身子恢覆了嗎?”張韻瑤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又撲到他懷中。

“討厭死了,你都在屋子裏呆了兩天了,我快擔心死了。”

淩陽摟著她,說:“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我已經沒事了。”心頭也著實後怕,也多虧了師父在暗中助他,不然真要交代在那兒,師父怎麽辦,他的韻瑤怎麽辦?

張韻瑤哭了一會兒,很快就又止住淚水,上下打量他:“真的大好了?”

“嗯,大好了。要不要檢查一下?”淩陽壞笑一聲。

“討厭死了,又開始不正經了。”張韻瑤捶他一拳,看著淩陽下巴處的青影,又笑話他:“就像非洲難民似的,還不去洗個澡。”

照了鏡子,淩陽這才發現,自己有兩天沒刮過胡子了,身上還穿著兩天前的衣服,經過一番苦戰,汗水與血水以及灰塵混合在一起,又經過兩天的打座修煉,被排出體內的渣滓臭味也還糊在身上,這股味道還真不敢恭維。

張韻瑤一邊給他找衣服,一邊嫌棄他臟鬼。

看著她忙碌的苗條身影,淩陽笑道:“既然嫌我臟,那剛才還有人對我投懷送抱。”

張韻瑤拿衣服扔他:“得瑟。”

淩陽開始抱衣服,故意扣不好扣子,逼得張韻瑤不得不替他服務。

“對了,今天幾號了?你怎麽還在京城?”八號學校就開始上課了,今天應該是11號了吧。

張韻瑤沒好氣地說:“你受了那樣重的傷,我哪還有心思上學,就向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她一邊低頭給他扣扭扣,一邊說:“好在大學氛圍寬松,只是請一個星期假而已,還算不得什麽。對了,這兩天一直閉關修煉,我不敢打擾你。還給你接了幾個電話。”

“一個是王紹謙打來的,說你閉關這兩天,向家人四處逃散,行動部

家人四處逃散,行動部突然出擊,對向家進行了一次大抄底,抓捕了不少向家人,問你要如何處置這些術士。”

淩陽低頭欣賞未婚妻潔白手指在胸前靈結穿梭,感受著這份溫馨,說:“殺雞儆猴吧。”

張韻瑤又說:“另一個電話是一個叫吳奮丹打來的,他想請你幫個忙。”

……

淩陽和張韻瑤出現在香山公園附近的一幢別墅前,望著眼前華麗的仿歐氏的別墅群,以及從大門口就能瞧到院子裏停滿了的豪車,淩陽就笑道:“張家這麽有錢,想來這一趟又要發了。”

張韻瑤鄙夷地說:“不是說,身為修道之人,斬妖除魔是份內事麽?為何還要貪圖那身外之物?”

淩陽悠悠道:“做良心事,賺勞動所得,天經地義呀。”

“……”因為找不著話來駁他,所以張韻瑤只能習慣性地拿白眼白他。

主人今天應該是在舉辦晚會之類的,別墅裏非常熱鬧,在大門外都能聽到音樂聲以及鼎沸的人聲。

張韻瑤說:“這麽熱鬧,人氣這麽足,怎會有陰祟作怪呢?”陰祟向來懼怕陽氣的。

淩陽說:“說不定並非陰祟作怪,只有去瞧了才知道。”

也要怪夏祿恒,先前他在京城的時候,給吳奮丹的媳婦超渡,又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這吳奮丹一個朋友出了古怪的事兒,第一時間打電話找淩陽來了。

淩陽也沒法子拒絕,因為吳奮丹已經加入了麻衣門,成為麻衣門的外圍子弟,並且在入門那一日,就捐了上千萬的香油錢,甚至還又拉了幾個商界人氏入了麻衣門,成為麻衣門堅實的錢袋子。這回出事的,還是才剛入麻衣門不久的另一個商界大佬,於公於私,淩陽都要跑一趟,以示麻衣門對外圍子弟的扶持幫輔。

張韻瑤就笑話他:“既然是你的份內事,還好意思向人家開口要錢?羞也不羞?”

淩陽大笑:“誰說我要錢來著?人家只是因為心誠,給麻衣門捐點兒香油錢罷了。身為麻衣門掌教,對外圍子弟也是有幫輔的義務的。哪會伸手要錢呢?”他也是有道德的好不好?

張韻瑤鄙夷他:“是,還是你淩大師厲害,人家是主動給你,給錢的名義是捐獻香油錢,以及麻衣門的周轉經費,這總成了吧?”

淩陽哈哈大笑,並不引以為恥,反引以為榮。

感覺身後又有車子駛來,拉著張韻瑤的手:“走吧,我們進去。”

因為他們是坐出租車而來,在進入大門時,就被守門的保鏢給攔了下來:“兩位,請出示請貼。”

張韻瑤看向淩陽。

淩陽攤攤手,表示沒有,說:“沒有請諫就不能進麽?”

當然不是,只是能進入張家大門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也都是有豪車代步的,最差的豪車也是進口寶馬奔馳之類的車子。哪像淩陽二人,居然走路來。保安在張家服務了這麽多年,也從未見過眼前二人,當仁不讓地攔下了他們。

因為他們二人站在門口,就堵到了後頭進入的車輛,後邊的車子就按了嗽叭,淩陽就拉著張韻瑤讓到了一邊,好讓對方進入。

只是寶馬車的女主人在看了淩陽張韻瑤後,忽然露出吃驚的神色:“居然是他們。”

與女司機一起的友人就問:“美心,你認識她們?”

開車的女司機也就是龍美心,她咬牙切齒地道:“認識,如何不認識。”

友人就說:“那要不下車打聲招呼?”龍美心的友人也就是龍美心的經紀人馬蓉蓉。雖說龍美心被廣電局封殺,身為經紀人自然也是無比著急的。因為她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龍美心不屑地道:“不必了,與他們並不熟。”腳下腳踩汕門,車子流暢地駛入別墅。

從後視鏡裏瞧到那二人還在與保安理論著什麽,嘴角撇出一抹諷笑。

馬蓉蓉看她一眼,說:“這別墅主人叫張恒,是張蘇的兄弟。據說他們兄弟感情向來很好,一會兒你不但要討好張蘇,還要討好張恒。今後能否東山再起,看得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龍美心現在已經被負面新聞弄得焦頭爛額了。以她的名氣和經歷,早已不懼任何負面新聞,但廣電總局也滲和進來,並下架了她正在熱播的電影和電視劇,連廣告也被無限期禁放,圈子裏有關“龍美心得罪廣電總局被封殺”的消息傳得如火如塗,接連半個月,她沒再再接到任何通告,也沒有哪個導演再邀請她出演電視劇,以前還需要預約的廣告商也絕了跡,一向著力捧她的公司也有冷落她的跡像,加上靠山王浩然也開始疏遠她,這讓龍美心已感受到深深的危機。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她又靠上了廣電總局電視劇管理司張蘇。

張蘇就是專門負責電視劇審核的重要頭目。

……

這邊,淩陽皺著眉讓保安給張恒打電話,稱他是受吳奮丹之托來助張恒的。

保安見淩陽也不像是搗亂的,就給張恒打電話詢問。只是等保安掛完電話後,就臉色一板,拿著電棍對淩陽道:“張總說了,讓你們滾,有多遠就滾多遠。”

張韻瑤怒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們張總說得已經夠清楚了,馬上讓你們滾。再不走的話就報警了。”

“氣死我了,明明就是張恒找上門來

恒找上門來求幫忙,我未婚夫好心上門幫忙,他居然這樣對我們。”

保安冷冷地道:“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就報警了。”其他保安也圍了過來。

“淩陽,這張恒實在是欺人太甚。”張韻遙臉都氣紅了。任誰被如此耍弄都不會有好心情,尤其保安一副“肯定不是好東西”的表情,氣了她個仰倒。

淩陽瞇了瞇眼,最終,怒火在胸腔轉了幾圈後,又恢覆平靜,攜著未婚妻的手說:“罷了,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

“當然走人啦,姓張的最好祀悼這輩子不會再求到我頭上,不然,哼哼!”張韻瑤氣得咬牙切齒。

小兩口重新坐了出租車,在車上,張韻瑤依然氣忿。

淩陽說:“我都不氣了,你幹嘛還氣成這樣?”

“能不氣嗎?你可知剛才那輛進去的車子裏頭坐的是誰嗎?”

“誰呀?”

“龍美心。”張韻瑤咬牙切齒地道。

淩陽楞了下:“這是誰呀?”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張韻瑤白他一眼:“你忘了上回坐飛機在飛機上耍大牌的那個女明星麽?就是她啦。”

“那又怎樣?”

張韻瑤被他無所謂的語氣急倒,惡狠狠地揪了他一把:“上回在飛機上也算是撕破了臉啦,這回讓她看到咱們被保安攔下的情景,不知要怎麽笑話咱們了。”她再是低調行事,再心胸廣闊,也不想被人小瞧好不好?

淩陽總算明白未婚妻到底為何生氣了,頓時被弄得哭笑不得。

“你還笑,這有什麽好笑的,我都快丟臉死了。”張韻瑤氣得不行,又揪他腰間的軟肉。

淩陽趕緊躲開,說:“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反正你們都是兩個世界的人,這輩子也不可能相交。”實在不明白她的小腦袋瓜子是如何想的。

“我與你無話可說!”張韻瑤有種不被理解的惱怒,別過頭去,作勢不再理他。

淩陽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又哄她:“好了好了,別氣了,不就是最狠狽的一面讓敵人瞧到麽?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想當初,我也有遇到過的。”

張韻瑤來了好奇心:“說來聽聽。”

------題外話------

今天是寓人節呢,有沒有想過騙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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