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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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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樓允竟然會因此將王曹燕丟進池塘裏,他在替自己抱不平?樓允那壞裂的性子會為自己鳴不平?會為自己出氣?

不過無論如何,他一個大男人將人家姑娘仍水裏,也夠狠的。

來福將飯菜送到書房,小心地去瞅樓允的臉色,不出意外地看見樓允的臉上有不太顯眼的五根鮮明的手指印,得,又被世子妃給打了臉。

他們家世子爺真是好脾性啊,這都被世子妃打了兩次了,他們竟然還能看見世子妃完好無損地進進出出,來福記得,曾經有女人想往樓允的身上湊,人還未靠到樓允的身上,就被樓允一腳踹飛了,那女人斷了三根肋骨。

到了世子妃這裏,事情卻不同了起來。

來福默默地想,世子妃好歹是世子爺的妻子,這親了就親了,這麽還能忍被世子妃打臉呢?他們家世子爺的脾性是越來越奇怪了。

樓允:“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來福嘿嘿地笑:“若是把奴才的眼珠子挖出來能令世子爺您的心情好,那是奴才這眼珠子的福氣,奴才求之不得呢。”

樓允要被這狗奴才氣笑了:“沒臉沒皮的東西,滾出去,別礙我眼。”

“奴才這就滾,絕不影響世子爺您吃排骨的好心情。”來福笑瞇瞇地說,然後弓著身板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轉身不怕死地問了句:“世子爺,今晚您洗腳還要奴才伺候嗎?”

第 27 章

“嗎”字剛落尾,一塊排骨精準地飛進來福的嘴裏,堵住了他的嘴。

來福吧唧吧唧把排骨吃了:“多謝世子爺賞賜!”

柳銀雪去百福院用膳,得知李曼剛從隔壁王家回來,樓允把人家姑娘扔進了池塘,雖然不是他們柳府能夠阻止的,但是事情到底發生在柳府,且樓允還是他們柳府的女婿,李曼不想兩家關系變得水火不容,帶了厚禮去王家致歉。

老太太道:“那王家母女明知樓允不好惹,還偏要湊上去,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又轉頭問柳銀雪:“你弄明白沒有,樓允為什麽仍她?”

柳銀雪抿了口茶:“來福說是因為王曹燕說我在嫁入祁王府之前,與她表哥心意相通,大約是樓允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所以遷怒王曹燕,才將她扔了吧。”

李曼和老太太對視一眼。

李曼琢磨道:“傳言都說世子無惡不作,可我看著卻不像,我總覺得那孩子心性好像還挺純良的,是不是我們誤會了什麽?”

喝茶的柳銀雪險些被茶水嗆到:“娘,您真的誤會了,您沒有誤會什麽,您從哪兒看出樓允純良了?從他那張臉嗎?”

李曼從樓允身上找優點:“至少他不像外面傳得那樣醜陋不堪。”

柳銀雪:“您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老太太笑:“沒個正經,我和你娘一樣,都認為世子的生性興許並沒有別人傳得那麽不堪,至少,他還知道幫你出氣。”

柳銀雪:“怎麽就成幫我出氣了?怎麽不是他在洩私憤呢?”

老太太和李曼都懶得和她多說,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且看柳銀雪那微微紅腫的唇,剛剛鐵定是被樓允給欺負了,這時指不定正在氣頭上,跟她說樓允的任何好話她都聽不進去。

李曼盯著柳銀雪的唇,忽然沒正經地問:“你跟娘說說,你們到底圓房了沒有?”

柳銀雪的臉霎時緋紅如血,一臉地難為情:“娘您說什麽呢?”

李曼有點訕然:“我就問問。”

柳銀雪無語。

老太太道:“祁王府如今還是一鍋粥,今後會是個什麽樣子誰也說不準,你若是能從那個狼窩裏跳出來自然好,若是不能跳出來,也要聽你娘的話,管好自己的心。”

柳銀雪沈了眉:“我知道的。”

樓允在引嫣閣等柳銀雪回來給他洗腳,丫鬟打好了熱水,沈魚和落雁站在旁邊伺候,看柳銀雪去脫樓允的鞋襪,沈魚道:“世子妃,要不還是奴婢……”

樓允斜睨了她眼,沈魚嚇得縮了回去。

鞋襪一脫,一股腳臭襲來,嬌生慣養的柳銀雪頓時就有點受不了,微微撇開了腦袋,企圖躲過毒氣的侵襲,然而,樓允卻故意將腳往柳銀雪的臉前伸。

柳銀雪屏住呼吸,矜貴的手像是即將觸摸什麽了不得的臟東西似的,一忍再忍,忽然就將樓允的腳按進洗腳盆裏。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柳銀雪你想燙死我?”

柳銀雪:“啊!”

樓允的腳和柳銀雪的手同時從水裏拿出來,樓允還想訓斥幾句,低眉卻見柳銀雪的手被燙得通紅,他到嘴的訓斥便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沈魚和落雁趕忙打了涼水來,柳銀雪將通紅的手放進涼水裏,嬌秀的眉毛皺成了一坨,樓允看向自己的腳,還是白白嫩嫩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被燙紅。

是他自己太皮糙肉厚了嗎?

柳銀雪這麽嬌嫩的?

這水的確有點燙,但還在他勉強可以忍受的範圍,若是要將他的腳燙紅,估計得沈在水裏好一會兒才行,樓允頓時不說話了。

沈魚一邊給柳銀雪冰手,一邊小聲抱怨:“您金尊玉貴的,哪裏是給人洗腳的呀?您從小到大,還沒自己洗過腳呢,這下可好,把自己給燙著了。”

柳銀雪暗想,都怪樓允的腳實在太臭了,臭得她忘了水溫。

柳銀雪轉頭和樓允商量:“我派人去叫來福過來伺候,可以嗎?這水有點燙,我手受不了,若您非要我伺候,我就讓丫鬟打稍微凉一點的水來。”

樓允本想折騰柳銀雪,可見柳銀雪那被燙得緋紅的手,他忽然有點不忍心了,無奈道:“去叫來福。”

來福原以為今晚是不用伺候了,沒想到還是被叫了過來,一看柳銀雪那手,先是“哎喲”一聲,緊接著道:“燙著世子妃了,都是奴才的不是。”

柳銀雪道:“是我沒註意,跟你沒關系。”

來福有點楞,他以前伺候過那麽多人,柳銀雪是第一個主動為奴才撇清責任的,來福有種被尊重的感覺,心頭對柳銀雪不禁然地多出了幾分敬意。

到了入寢之時,柳銀雪的手終於恢覆了自然的顏色,白嫩得跟剛出生的嬰兒的皮膚似的,樓允洗了澡坐到床上後,就將柳銀雪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對比了下自己的手,頗有幾分自言自語的意思:“的確比我的手嫩多了。”

柳銀雪以為他要怎麽著,結果竟然只是在琢磨誰的手更嫩,頗有些無語。

她將手抽回來抱了棉被準備躺軟塌上去,被樓允叫住:“去哪兒?”

柳銀雪:“軟塌。”

“我有說讓你去睡軟塌嗎?”樓允嗓音有點陰,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空出來的床榻,“睡這裏來,就在我旁邊。”

柳銀雪盯著那個位置遲疑了半晌,最後想明白自己到底擰不過樓允,便又抱著被子躺回去,許是昨夜睡得太好,今兒下午又午睡了好一會兒,這會兒躺著,就遲遲沒有睡意。

樓允也並未入眠,柳銀雪幹脆起身拿了本書靠到大迎枕上看起來。

她看的是民間的話本,說的是一個書生留下自己的妻子和父母在家鄉而他自己則遠赴京城趕考的故事,後來這書生考中了狀元,被選為駙馬,她的妻子為了成就他今後的遠大前程,自己默默喝藥自殺的故事。

樓允問:“這書寫的什麽?”

柳銀雪便將故事的大概內容講給他聽,樓允聞之,嗤笑:“蠢貨。”

柳銀雪問:“世子覺得誰是蠢貨?”

“你以為呢?”樓允反問。

“愚蠢的自然是那個妻子,她為了讓書生能安心去參加科考,留在家裏照顧他的雙親,結果呢,書生考上狀元後轉眼就將自己的糟糠之妻給拋諸腦後了,一心想去當駙馬,他那妻子竟然還為了成全他而自殺,這不是一腔真心餵了狗嗎?”柳銀雪道。

卻聽樓允說:“更傻的是書生。”

柳銀雪下意識地反問:“為何?”

樓允:“因為他失去了一個最愛他的人。”

柳銀雪忽地楞住了,在她看來,這話本裏最傻的就是糟糠之妻了,這種女人簡直是又蠢又笨還拎不清,被男人利用之後一腳踹開,她竟然還選擇默默地死,相反,書生是個聰明的,懂得權衡利弊,懂得在功成名就之後為了讓他的妻子成全他而裝可憐,賣悲慘。

可樓允卻說,書生才是最蠢的人。

這答案簡直太過別致,讓柳銀雪幾乎有瞬間的心軟,讓她不得不去想,樓允他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他有什麽特別想要的嗎?

柳銀雪凝著樓允的眼神格外深沈。

“你那什麽眼神?”樓允皺眉。

“我發現世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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