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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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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有意相讓。”

樓允往後靠了靠,翹起二郎腿,勾唇淡笑:“輸了,就要接受懲罰。”

柳銀雪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硬著頭皮道:“世子爺,我們開始對弈之前,可沒有這樣的約定,您要是早說輸了要接受懲罰,我就不跟您下了呀。”

樓允:“嗯?有還是沒有?”

又是那種淡淡的威脅,處於強威之下的柳銀雪只好改口道:“有的。”

樓允的眼裏就露出幾分滿意來:“懲罰就是,今晚你給我洗腳。”

柳銀雪斂衽:“是,世子爺。”

這時,有丫鬟過來稟道:“世子妃,李家夫人過來了,夫人讓您去百福院見客。”

李家夫人乃是李曼的哥哥的正妻,當今太子的前丈母娘,自李殷紅死後,李夫人傷心欲絕,大病了一場,病愈後便有幾分看淡人世的意思,極少出門,今日過來,倒是稀奇。

可是柳銀雪這裏還有客人在。

王曹燕體貼道:“既來了客人,銀雪你便先去見客吧,你這府裏我也來了許多次了,等會兒我讓丫鬟送我出去就可。”

柳銀雪就喜歡王曹燕的懂事,歉然道:“今日實在怠慢了,改日再請你過來玩兒,你可不能生我的氣。”

王曹燕點頭:“快去吧。”

柳銀雪看了眼樓允,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福了福身,轉身去了百福院。

涼亭上便只剩下樓允和王曹燕以及幾個伺候的下人,有懂事的丫鬟送上了熱茶,王曹燕提了茶壺,親自給樓允添茶,微風輕輕拂過,她攏了攏鬢角飄下來的黑發。

“世子請喝茶。”王曹燕溫聲細語道。

他見樓允既不接茶,也不吭聲,將手裏的茶盅慢慢放到樓允的手邊,慢聲慢氣地說:“銀雪從小嬌慣,若是惹了世子爺您不高興,還請世子爺您多擔待些。”

樓允:“關你什麽事?”

王曹燕的笑容僵了僵:“雖然我們王家沒有與柳家成為姻親,讓人遺憾,但我與銀雪自小便熟識,她如今既然已經嫁人了,我自然希望她能獲得幸福。”

樓允:“姻親?”

王曹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有一表哥,見過銀雪,兩人本是有意,我娘已到柳府提親了,誰曾想……”

她的話音適時地頓了頓,轉而道:“到底還是世子爺您與銀雪的緣分更深些。”

樓允:“還有這樣的事?你是說柳銀雪她心中另有其人?”

王曹燕捂嘴,有種一不小心說錯了話的後悔,繼而訕訕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銀雪既然已經是您的妻子,心中的人自然是世子爺您了。”

樓允忽然站了起來。

第 24 章

王曹燕不禁然地後退了幾步,站在不遠處的來福咽了口口水,不自禁地也後退了幾步,樓允滿臉陰翳,忽然朝王曹燕靠過去。

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讓王曹燕的呼吸有瞬間的停滯,男子深邃的黑眼好像卷著旋渦,有種勾魂攝魄的美,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臉色緋紅如血。

嫉妒,她嫉妒,嫉妒柳銀雪莫名其妙嫁的男人竟然都擁有這樣一張絕世容顏,柳銀雪,柳銀雪,上天把最好的都給了柳銀雪。

她搶走了自己所有的風光,她又如何能讓柳銀雪真的過得舒心愜意?

樓允忽地上前,王曹燕下意識地往後退,忽然,她的後背抵在欄桿上,已是退無可退,身後是冰冷的池水,而面前的人則陡然停了下來。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冷靜,想清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樓允低聲道。

王曹燕握了握拳頭,笑道:“世子爺說得是,都怪我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回頭我一定好好反省,只是我也是不忍心世子爺您受人欺瞞啊。”

樓允:“嗯,誠心可鑒。”

王曹燕聞言便松了口氣,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樓允的手忽然詭異地繞到她的後面,提起她的後衣領,毫不客氣地便將她扔進了冰冷的池水裏。

“咚——”

樓允吹了吹手:“還是在池子裏冷靜更好。”

柳銀雪到了百福院,李夫人庒眉一把握住她的手,那雙手在止不住地發顫,她眼眶通紅,求救似的望著柳銀雪,顫聲道:“銀雪,你從小主意就多,你告訴舅母,我該怎麽辦好啊?”

柳銀雪脯一進來就看到庒眉這副樣子,還沒搞清楚到底什麽事情,她望了眼老太太和李曼,卻見老太太和李曼面面相覷,同樣不解。

老太太勸道:“你別急,有什麽話坐下來慢慢說,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李曼也道:“就是啊嫂嫂,別著急。”

庒眉見屋裏還有其餘人在,不好開口,老太太道:“輕容,去門口候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輕容福了福身,領著屋裏伺候的丫鬟盡數退了出去。

等屋裏只剩下她們四人,庒眉才小心地將藏在她懷裏的一張方巾拿了出來,那方巾上面有兩個很小很小的字,寫的是:救我。

柳銀雪看得渾身一震,瞳孔不由地一縮。

“這怎麽回事?嫂嫂,這方巾您是哪裏來的?”李曼問道。

庒眉捂住臉,眼淚酣然而下,泣不成聲,竟是說不出話來。

柳銀雪看著心疼,扶她到太師椅上坐下,半蹲在她的面前低聲安撫:“舅母,您別著急,慢慢說。”

庒眉情緒瀕臨崩潰,好半晌才勉強收斂外放的情緒,她抓住柳銀雪的手,哽咽道:“這是你表姐的東西,是她在向我求救,可是我竟然,我竟然沒能發現。”

柳銀雪心神大振。

老太太問:“你是怎麽發現這東西的?”

“它就藏在殷紅給我做的鞋子裏,藏在鞋墊和鞋底的夾層裏,這是她給我做的最後一雙鞋子,我一直舍不得穿,這兩天,殷紅的祭日快到了,我便又將這雙鞋子拿了出來,原本只是想試試,沒想到取了鞋墊後竟然發現裏面還藏著這方巾。”庒眉聲音發顫。

柳銀雪看著那方巾上的字,一時說不出話來。

庒眉道:“老爺去上朝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在家裏實在是坐不住,所以才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銀雪,銀雪,你說我該怎麽辦好?”

柳銀雪原本就覺得李殷紅的死透著幾分不正常,今日有了這方巾,她更加確定李殷紅的死的確有問題,可惜“救我”兩個字實在是單薄,事情又已經過去整整四年了。

要如何做?

柳銀雪深吸口氣,竭力穩住自己起伏的心緒,緩緩道:“舅母,這方巾您要好生藏起來,千萬,千萬不能聲張,我知道您心中委屈,但是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們現在皆是一無所知,表姐是死在東宮的,東宮的主人是當朝太子,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庒眉悲痛欲絕:“難道就要讓殷紅死得那麽不明不白嗎?”

倘若不知道那便算了,可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殺女之仇,無論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還是僅次於皇帝的太子,誰又能真的忍得下這口氣?

柳銀雪心知庒眉的悲憤和不甘,但是太子乃是半君,僅憑“救我”這兩個字,他們能做的實在有限。

李曼也哭紅了眼睛:“怎麽會有這種事情,當時東宮傳出殷紅暴斃的消息,我們都以為是意外,是她身體不好所致。”

老太太眉心凝重,唉聲嘆氣。

柳銀雪緊緊地握住庒眉的手,緩聲道:“表姐是太子妃,上頭的人是太子,她的死只怕跟太子脫不開關系,但是太子位高權重,僅憑這方巾將這件事情鬧出去,非但不能讓太子遭禍,還會給李家帶來滅頂之災,舅母,您千萬要穩住,您不考慮您自己,總得為舅舅為表哥表弟考慮。”

庒眉泣不成聲。

柳銀雪能理解她,這件事要查只能從東宮查起,但是東宮豈是想查就查的?

“舅母,您要清楚,像太子那樣位高權重的人,要麽就一刀捅死,讓他此生再不能翻身,要麽就絕對不要去招惹,您不是孤身一人,您身後還有李家,這件事情還得與舅舅從長計議,”柳銀雪將放進塞進庒眉的手心裏,“出了這個門,除了舅舅,您萬不對別人透露出半點風聲。”

不,柳銀雪還是不放心,庒眉如今太情緒化,她怕她露出什麽馬腳來。

“娘,您派人去通知舅舅,讓他下朝後直接來這裏,舅母如今情緒不穩,不適合獨自回去,等舅舅來了,再與舅舅好生商議此事,今日就要落個確切的後續走向出來。”柳銀雪道。

李曼在這種事情上素來都聽柳銀雪的,當下就應了下來。

柳銀雪深吸口氣,輕聲問:“舅母,您冷靜一點沒有?”

庒眉點了點頭。

“那我陪您去打水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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