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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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啪...
朦朦朧朧之中，肖好似感覺到有人在打響指。
“醒來！醒過來！”有人在輕拍肖的臉。
話音漸漸清晰起來，肖終於從深沈的睡眠裏醒過來，他睜開了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中年白人的臉，黑西服黑西褲，灰色的短發，微微禿頂。
微微楞神了2秒鐘，肖想起了這個坐在他對面的白人是誰——就是他抓住了肖。
肖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間執法部門常見的審訊室，大概30平米的面積，灰白色墻壁，空蕩蕩的室內只有兩一張桌子和兩個椅子，暗淡的燈光，右手的墻上鑲嵌著一塊巨大的鏡子——肖知道這其實是一扇單向透視的觀察窗。
肖雙手被銬在審訊桌上，動彈不得。
他穿的是一身黑白條相間的囚服，工作服一定是在他昏睡期間，被取了下來。
將工作服看作第二層皮膚的肖，現在感覺到了久違的寒冷，他也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面貌——黑發黑眼的中國人。
不幸中的萬幸，他貼身內褲裏藏的一元硬幣沒有被搜出來，估計是工作人員的疏忽大意——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內褲裏藏有物品的可能。
有這麽一枚硬幣，肖就有了些底氣，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
“怎麽？在找你的隱形衣？”灰發白人搭著雙手，註視著肖“也許現在你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比如說你都做過什麽？你都去過哪裏？”
“我要一個律師！”肖平靜地說道。
“哈哈！你還天真的認為米蘭達訴權在這裏起效嘛？”中年白人哈哈一笑，又說道“當你的隱形衣被作為證據上交的時候，這件案子性質就完全不同了，之前只是一個連環殺手案，現在這是國家機密！”
“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政府合作，把這件事搞清楚。”
“讓我再重新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FBI探員——喬納森·斯圖爾特，你是？”喬納森探員把手伸到肖的面前。
肖遲疑地握住了喬納森的手，說：“我是肖。”
“當然~當然~”喬納森把他面前的文檔打開，念道“肖·摩根，警長凱瑞·摩根的養子，家住堪薩斯州北部的甜水鎮，畢業於甜水高中，我說的沒錯吧？”
肖點點頭，這沒什麽可抵賴的，知道了他真實相貌後，FBI能夠查到他的生平並不奇怪。
“我想問一個問題，喬納森。”肖的聲音忐忑不安。
喬納森點了點頭。
“如果我配合你的工作，說出一切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們會怎樣對待我，如果我不說又會怎樣呢？”肖表面上有些惶恐，心裏卻在衡量這次被捕的危險性。
“相信我！只要手段用的對，所有人都是脆弱的，不管怎樣，你都會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你所要經歷的痛苦而已。”喬納森面無表情地陳述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我們現在不關心你暗殺了多少人渣，他們死有餘辜，我甚至想要為你的行為喝彩！我們只想知道你這件隱形衣是哪來的？有沒有更多這種類型的物品？”
肖的心裏在進行著極速地思考。
他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個凡人，他也不認為自己的意志力能夠扛過所有的酷刑，如果不逃出去，他早晚會說。
但是他現在雙手被銬，在這個被嚴密監控的審訊室裏，也找不到任何一處可用的黑盒，在這個房間裏，肖絕無機會發動他的超能力。
現在他需要一個說法來穩住這個喬納森探員，拖延時間，思慮周全，尋找機會。
肖不可能把自己超能力的實情講出來，第一，講出來喬納森不一定會相信；第二，自己的能力是他唯一逃跑的機會，一旦說出來，那真的就是毫無機會了。
‘也許可以這樣應付他？’肖想出來個笨辦法。
喬納森看肖低著頭，沒有說話的意思，皺著眉說：“肖，我欣賞你，但你好像並沒興趣合作？你讓我毫無選擇！現在，我會從1數到5，當我數到5的時候，我會離開這間屋子，而下一個進來審訊你的人，可不會這麽和氣地跟你說話！”
“一！”
“二！”
“三！”
“四！”
“等等！等等！我說！我說！”肖的聲音顫抖著，好像是極端地惶恐“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
“為什麽不試試呢？”喬納森聳了聳肩。
“那是我18歲生日的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上床睡覺，睡夢中我來到了一個純白的廣闊空間裏，一個和藹可親的白胡子老頭出現我面前，他跟我說，要給我一份禮物，讓我用這份禮物去消除人世間的罪惡，第二天一早當我醒來時，隱形衣就擺放在我的床頭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我也不知道那個白胡子老頭是誰！我說的都是實話！”
喬納森註視著肖的雙眼，右手的食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擊著。
肖知道他在判斷那段話的真假，肖坦誠地與他對視著。
過了兩分鐘，喬納森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那扇單向透視的鏡子背後，海倫和亞當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海倫！我們不應該這麽對待他！這不符合司法程序...”亞當猶豫了一下，又說“而且你也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不正確？又如何呢？我是為了美利堅的未來，我能背負這份罪孽！你能嘛？”海倫氣勢逼人地瞪著亞當“我們是如此的接近成功，我能感覺到！難道就這樣放棄嘛？而且我們不做，自有人來接替我們，你甘心嘛？”
亞當啞然了，他的良知讓他飽受煎熬，他感覺到這件事恐怕不會有圓滿的結局，但是他已經陷入太深，無法回頭。
觀察室的門開了，喬納森走了進來，問道：“boss，你們相信他說的話嘛？”
“直覺告訴我他在撒謊，而且他的小動作也出賣了他的內心，他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緊張。”海倫篤定地說。
喬納森微微點頭，說：“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讓他接受測謊儀的檢測！看看他的反應如何？”海倫神色剛硬，就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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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醒過來！”有人在輕拍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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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中年白人的臉，黑西服黑西褲，灰色的短發，微微禿頂。
微微楞神了2秒鐘，肖想起了這個坐在他對面的白人是誰——就是他抓住了肖。
肖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間執法部門常見的審訊室，大概30平米的面積，灰白色墻壁，空蕩蕩的室內只有兩一張桌子和兩個椅子，暗淡的燈光，右手的墻上鑲嵌著一塊巨大的鏡子——肖知道這其實是一扇單向透視的觀察窗。
肖雙手被銬在審訊桌上，動彈不得。
他穿的是一身黑白條相間的囚服，工作服一定是在他昏睡期間，被取了下來。
將工作服看作第二層皮膚的肖，現在感覺到了久違的寒冷，他也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面貌——黑發黑眼的中國人。
不幸中的萬幸，他貼身內褲裏藏的一元硬幣沒有被搜出來，估計是工作人員的疏忽大意——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內褲裏藏有物品的可能。
有這麽一枚硬幣，肖就有了些底氣，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
“怎麽？在找你的隱形衣？”灰發白人搭著雙手，註視著肖“也許現在你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比如說你都做過什麽？你都去過哪裏？”
“我要一個律師！”肖平靜地說道。
“哈哈！你還天真的認為米蘭達訴權在這裏起效嘛？”中年白人哈哈一笑，又說道“當你的隱形衣被作為證據上交的時候，這件案子性質就完全不同了，之前只是一個連環殺手案，現在這是國家機密！”
“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政府合作，把這件事搞清楚。”
“讓我再重新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FBI探員——喬納森·斯圖爾特，你是？”喬納森探員把手伸到肖的面前。
肖遲疑地握住了喬納森的手，說：“我是肖。”
“當然~當然~”喬納森把他面前的文檔打開，念道“肖·摩根，警長凱瑞·摩根的養子，家住堪薩斯州北部的甜水鎮，畢業於甜水高中，我說的沒錯吧？”
肖點點頭，這沒什麽可抵賴的，知道了他真實相貌後，FBI能夠查到他的生平並不奇怪。
“我想問一個問題，喬納森。”肖的聲音忐忑不安。
喬納森點了點頭。
“如果我配合你的工作，說出一切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們會怎樣對待我，如果我不說又會怎樣呢？”肖表面上有些惶恐，心裏卻在衡量這次被捕的危險性。
“相信我！只要手段用的對，所有人都是脆弱的，不管怎樣，你都會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你所要經歷的痛苦而已。”喬納森面無表情地陳述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我們現在不關心你暗殺了多少人渣，他們死有餘辜，我甚至想要為你的行為喝彩！我們只想知道你這件隱形衣是哪來的？有沒有更多這種類型的物品？”
肖的心裏在進行著極速地思考。
他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個凡人，他也不認為自己的意志力能夠扛過所有的酷刑，如果不逃出去，他早晚會說。
但是他現在雙手被銬，在這個被嚴密監控的審訊室裏，也找不到任何一處可用的黑盒，在這個房間裏，肖絕無機會發動他的超能力。
現在他需要一個說法來穩住這個喬納森探員，拖延時間，思慮周全，尋找機會。
肖不可能把自己超能力的實情講出來，第一，講出來喬納森不一定會相信；第二，自己的能力是他唯一逃跑的機會，一旦說出來，那真的就是毫無機會了。
‘也許可以這樣應付他？’肖想出來個笨辦法。
喬納森看肖低著頭，沒有說話的意思，皺著眉說：“肖，我欣賞你，但你好像並沒興趣合作？你讓我毫無選擇！現在，我會從1數到5，當我數到5的時候，我會離開這間屋子，而下一個進來審訊你的人，可不會這麽和氣地跟你說話！”
“一！”
“二！”
“三！”
“四！”
“等等！等等！我說！我說！”肖的聲音顫抖著，好像是極端地惶恐“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
“為什麽不試試呢？”喬納森聳了聳肩。
“那是我18歲生日的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上床睡覺，睡夢中我來到了一個純白的廣闊空間裏，一個和藹可親的白胡子老頭出現我面前，他跟我說，要給我一份禮物，讓我用這份禮物去消除人世間的罪惡，第二天一早當我醒來時，隱形衣就擺放在我的床頭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我也不知道那個白胡子老頭是誰！我說的都是實話！”
喬納森註視著肖的雙眼，右手的食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擊著。
肖知道他在判斷那段話的真假，肖坦誠地與他對視著。
過了兩分鐘，喬納森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那扇單向透視的鏡子背後，海倫和亞當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海倫！我們不應該這麽對待他！這不符合司法程序...”亞當猶豫了一下，又說“而且你也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不正確？又如何呢？我是為了美利堅的未來，我能背負這份罪孽！你能嘛？”海倫氣勢逼人地瞪著亞當“我們是如此的接近成功，我能感覺到！難道就這樣放棄嘛？而且我們不做，自有人來接替我們，你甘心嘛？”
亞當啞然了，他的良知讓他飽受煎熬，他感覺到這件事恐怕不會有圓滿的結局，但是他已經陷入太深，無法回頭。
觀察室的門開了，喬納森走了進來，問道：“boss，你們相信他說的話嘛？”
“直覺告訴我他在撒謊，而且他的小動作也出賣了他的內心，他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緊張。”海倫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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