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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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沿著101公路向南，穿過了加利福尼亞的崇山峻嶺，一路朝著洛杉磯進發。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把加利福尼亞州美不勝收的風景盡收眼底。
熱情的海灘，幽靜的山谷，璀璨的夜空，當然，還有穿著比基尼的女郎。
加利福尼亞用它狂野的溫柔輕輕地撫摸著肖，舒緩著他緊繃的神經。
在這旅途中，他路過不少加州的小城市，但是都沒能找到讓他感興趣的獵物。
他也不急，只是把點點滴滴的渴望積攢在心底，因為他知道，在洛杉磯這個浮華的大都市裏，會有很多激動人心的獵物等著他去狩獵。
直到這一天，他到達了富人的聚集地、林中之城——聖巴巴拉。
“sir，對比FBI數據庫和剛剛對當地網絡的搜索，聖巴巴拉找到一個您可能滿意的獵物。”鬥牛向肖匯報道。
“說說看”肖坐在路邊棕櫚樹下的長椅上，享受著加州熱情的陽光。
“這是一個流竄犯，sir，他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先尋找一個主人不在家的房子，然後潛入其中鳩占鵲巢，把這棟房子當做自己的家在其中生活。”
“當房子主人回來時，如果撞破了他的行藏，那麽他就會殺掉他們，接著再次轉移至另外一個城市，如此反覆。”
“他行蹤不定，沒有任何規律，而且在接到報案並發現他的受害者時，他往往已逃之夭夭。”
“另外，他接受過嚴格的情報人員訓練，具有極高的反偵查能力，FBI追蹤不到他的蹤跡。”
“經過FBI統計，迄今為止，獵物親手殺死的受害者，已經高達46人，其中包括9個未成年兒童。”
“獵物上一次犯案的城市是鹽湖城，時間是半年前。”
“在我進行本地網絡檢索時，偶然發現了他，經過對比，發現與FBI數據庫中的面部特征吻合。”
“但我仍然無法通過網絡找到他在聖巴巴拉內的住處。”鬥牛陳述著事實。
“情報人員嘛？看來我們這次的獵物不好對付啊...”肖托著下把，微微思考了一下“獵物是在哪裏被拍攝到的？”
“獵物是在卡斯蒂略大街（Castillo St）上跑步時被拍到的，拍攝時間是上午9點37分，拍攝人位於街對面的珀欣公園（Pershing Park）裏。”鬥牛的信息記錄極為詳細。
“把圖片傳到手機裏。明天早上，我們去那個公園裏等待獵物的出現！”
獵物是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白人男子，帶著一副運動墨鏡，穿著灰色的短袖T恤和運動短褲，腳踏黑色的運動鞋，很平常的一副運動裝。
唯一比較奇怪的是，他還帶著一頂深黑色的鴨舌帽，也許是為了躲避攝像頭的窺視。
第二天一早，肖經過簡單的梳洗，也穿著一套T恤短褲的運動裝，來到了珀欣公園。
此時是8點整，肖一邊在公園裏假模假式地做著準備運動，一邊分心關註著不遠處的卡斯蒂略大街。
他要在這裏等待獵物跑步經過，然後也裝作一個跑者，跟在獵物後面，希望獵物能夠帶著他找到巢穴的所在。
幸運女神並沒有的眷顧他。
一直到上午11點，公園裏的棒球隊已經散去，晨練的跑者也已經不再出現，也沒見到獵物的身影。
也許是他在人群中漏過了獵物？也許是獵物的習慣並不是每天晨跑？也許他僅僅是今天有事？
肖抱著這樣的想法，又在這裏等待了兩天，但依然一無所獲。
“鬥牛，網絡上有什麽新發現嘛？”肖皺著眉問道。
“沒有任何發現，sir，我一直在實時地監控本地網絡，一旦有新消息我會立即通知您。”
肖在公園的樹蔭下忽左忽右地踱著步，腦子裏激烈地思考著：‘不對，作為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人，獵物必然會有一張嚴格的作息時間表！’
‘晨跑必然不會是一項一時起意，或者輕易放棄的運動。’
‘而且晨跑的時間段恐怕也不會輕易改變...’
‘那麽我之所以等不到獵物，是因為獵物的晨跑路線變化了！’
‘也許這個獵物的晨跑路線，每天都會變化一次!’
‘這個獵物可真是太狡猾了！’
肖能猜測到獵物這麽做的原因，如果獵物連著兩天遇到了同一個晨跑的人，那麽獵物就會發現自己暴露了。
他有些興奮，如此具有挑戰性的獵物，也能夠鍛煉他的狩獵本能。
“鬥牛，檢索過去10天內，從8點到11點這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找到15公裏範圍內所有帶著鴨舌帽的跑者！”肖心裏微微一動，他知道怎麽找到獵物的蹤跡了。
“sir，檢索完畢，已找到符合特征的目標138人，但其中沒有面部特征與獵物吻合的。”
“把他們的照片發送到手機上，並標註上拍攝日期！”肖說道。
“如您所願，sir”鬥牛一如既往地任勞任怨。
肖一張一張地仔細查看著這些照片，相同的面孔在相同的時間裏漸漸合成為一個人。
其他的跑者在這10天裏，雖然偶爾有缺席，但是總能看出一定的規律，他們總是每次出現在相同的地點，有著相同的裝扮，有著相同的面孔，畢竟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唯獨有10張照片，裏面的人每天衣著不同，鴨舌帽的顏色不同，被拍攝到的地點也不同，甚至臉上的胡子也不相同。
就好像是每一天都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留著大胡子的新跑者，加入晨跑的隊伍。
怪不得鬥牛和FBI找不到他，這個獵物的胡子絕對是假的，而且他必然保存著種類繁多的假胡子！
只要獵物每天換一套造型不同大胡子，任何面部識別和顱骨識別軟件都別想找到他！
而鬥牛之所以能夠從FBI數據庫中發現獵物的存在，只是一個巧合而已罷了——獵物在卡斯蒂略大街上被拍到時和FBI數據庫中的照片拍攝時，正巧帶的是同一款假胡子。
肖咧開嘴，嘴角輕挑，露出了一個帶著輕蔑的笑容，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過老獵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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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走走停停，把加利福尼亞州美不勝收的風景盡收眼底。
熱情的海灘，幽靜的山谷，璀璨的夜空，當然，還有穿著比基尼的女郎。
加利福尼亞用它狂野的溫柔輕輕地撫摸著肖，舒緩著他緊繃的神經。
在這旅途中，他路過不少加州的小城市，但是都沒能找到讓他感興趣的獵物。
他也不急，只是把點點滴滴的渴望積攢在心底，因為他知道，在洛杉磯這個浮華的大都市裏，會有很多激動人心的獵物等著他去狩獵。
直到這一天，他到達了富人的聚集地、林中之城——聖巴巴拉。
“sir，對比FBI數據庫和剛剛對當地網絡的搜索，聖巴巴拉找到一個您可能滿意的獵物。”鬥牛向肖匯報道。
“說說看”肖坐在路邊棕櫚樹下的長椅上，享受著加州熱情的陽光。
“這是一個流竄犯，sir，他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先尋找一個主人不在家的房子，然後潛入其中鳩占鵲巢，把這棟房子當做自己的家在其中生活。”
“當房子主人回來時，如果撞破了他的行藏，那麽他就會殺掉他們，接著再次轉移至另外一個城市，如此反覆。”
“他行蹤不定，沒有任何規律，而且在接到報案並發現他的受害者時，他往往已逃之夭夭。”
“另外，他接受過嚴格的情報人員訓練，具有極高的反偵查能力，FBI追蹤不到他的蹤跡。”
“經過FBI統計，迄今為止，獵物親手殺死的受害者，已經高達46人，其中包括9個未成年兒童。”
“獵物上一次犯案的城市是鹽湖城，時間是半年前。”
“在我進行本地網絡檢索時，偶然發現了他，經過對比，發現與FBI數據庫中的面部特征吻合。”
“但我仍然無法通過網絡找到他在聖巴巴拉內的住處。”鬥牛陳述著事實。
“情報人員嘛？看來我們這次的獵物不好對付啊...”肖托著下把，微微思考了一下“獵物是在哪裏被拍攝到的？”
“獵物是在卡斯蒂略大街（Castillo St）上跑步時被拍到的，拍攝時間是上午9點37分，拍攝人位於街對面的珀欣公園（Pershing Park）裏。”鬥牛的信息記錄極為詳細。
“把圖片傳到手機裏。明天早上，我們去那個公園裏等待獵物的出現！”
獵物是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白人男子，帶著一副運動墨鏡，穿著灰色的短袖T恤和運動短褲，腳踏黑色的運動鞋，很平常的一副運動裝。
唯一比較奇怪的是，他還帶著一頂深黑色的鴨舌帽，也許是為了躲避攝像頭的窺視。
第二天一早，肖經過簡單的梳洗，也穿著一套T恤短褲的運動裝，來到了珀欣公園。
此時是8點整，肖一邊在公園裏假模假式地做著準備運動，一邊分心關註著不遠處的卡斯蒂略大街。
他要在這裏等待獵物跑步經過，然後也裝作一個跑者，跟在獵物後面，希望獵物能夠帶著他找到巢穴的所在。
幸運女神並沒有的眷顧他。
一直到上午11點，公園裏的棒球隊已經散去，晨練的跑者也已經不再出現，也沒見到獵物的身影。
也許是他在人群中漏過了獵物？也許是獵物的習慣並不是每天晨跑？也許他僅僅是今天有事？
肖抱著這樣的想法，又在這裏等待了兩天，但依然一無所獲。
“鬥牛，網絡上有什麽新發現嘛？”肖皺著眉問道。
“沒有任何發現，sir，我一直在實時地監控本地網絡，一旦有新消息我會立即通知您。”
肖在公園的樹蔭下忽左忽右地踱著步，腦子裏激烈地思考著：‘不對，作為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人，獵物必然會有一張嚴格的作息時間表！’
‘晨跑必然不會是一項一時起意，或者輕易放棄的運動。’
‘而且晨跑的時間段恐怕也不會輕易改變...’
‘那麽我之所以等不到獵物，是因為獵物的晨跑路線變化了！’
‘也許這個獵物的晨跑路線，每天都會變化一次!’
‘這個獵物可真是太狡猾了！’
肖能猜測到獵物這麽做的原因，如果獵物連著兩天遇到了同一個晨跑的人，那麽獵物就會發現自己暴露了。
他有些興奮，如此具有挑戰性的獵物，也能夠鍛煉他的狩獵本能。
“鬥牛，檢索過去10天內，從8點到11點這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找到15公裏範圍內所有帶著鴨舌帽的跑者！”肖心裏微微一動，他知道怎麽找到獵物的蹤跡了。
“sir，檢索完畢，已找到符合特征的目標138人，但其中沒有面部特征與獵物吻合的。”
“把他們的照片發送到手機上，並標註上拍攝日期！”肖說道。
“如您所願，sir”鬥牛一如既往地任勞任怨。
肖一張一張地仔細查看著這些照片，相同的面孔在相同的時間裏漸漸合成為一個人。
其他的跑者在這10天裏，雖然偶爾有缺席，但是總能看出一定的規律，他們總是每次出現在相同的地點，有著相同的裝扮，有著相同的面孔，畢竟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唯獨有10張照片，裏面的人每天衣著不同，鴨舌帽的顏色不同，被拍攝到的地點也不同，甚至臉上的胡子也不相同。
就好像是每一天都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留著大胡子的新跑者，加入晨跑的隊伍。
怪不得鬥牛和FBI找不到他，這個獵物的胡子絕對是假的，而且他必然保存著種類繁多的假胡子！
只要獵物每天換一套造型不同大胡子，任何面部識別和顱骨識別軟件都別想找到他！
而鬥牛之所以能夠從FBI數據庫中發現獵物的存在，只是一個巧合而已罷了——獵物在卡斯蒂略大街上被拍到時和FBI數據庫中的照片拍攝時，正巧帶的是同一款假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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