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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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莫原在醫院無聊, 景致特意在pad上下好了電影, 帶著過來給他解悶。PAD支在病床上的小方桌上，景致就挨著莫原的床沿，腦袋一歪，搭在他沒受傷那只手上, 安靜地看著電影。
景致本來是想下幾部末日喪屍的片子的，可是怕莫原接受無能，就找了一些歐美的文藝範兒的影片, 還是原聲的那種。連英語都沒學好的景致, 更別說聽法語什麽的了，就算是有字幕，也防不住她越看越困。
“景致？”
莫原手臂一沈，一顆圓圓的腦袋就靠在他的手臂上不動了, 淺淺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那一塊地方，從衣袖裏逐漸滲透進皮膚。
“不是說來陪我的嘛，就這麽睡著了啊？”莫原輕聲抱怨, 卻沒舍得去驚擾她。
影片的進度條一點一點往前進, 莫原認真地看著片子, 偶爾在景致不舒坦地扭動時, 低頭看一眼她, 用傷手極不自然地摸摸她的腦袋, 安撫她繼續睡。
中途醫生過來給他換藥，為了不驚醒景致，粘連著傷口的紗布被拆下來這麽痛也咬牙忍著, 只有緊皺的眉頭在彰顯他的痛處。
“很痛吧？”小護士看慣了別人換藥時撕心裂肺地喊叫，猛然遇到一個莫原這樣的，明明痛著卻還要死扛的，不免同情了幾分。
“輕點。”莫原壓低了聲音，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驚醒景致。
好吧，小護士表示自己還是專心換藥好了，省得被秀一臉之後，瞎了鈦合金狗眼沒辦法去巡房了。
景致睡了很久，莫原第二部片子都看到一半了，她才睜開眼睛，胡亂地抹一把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她瞇著眼睛看向PAD，不是很明白怎麽一晃神的時間，都是生面孔了？
“睡醒了？”莫原手臂上的負擔不見了，他側頭過去直面景致的睡眼朦朧。
景致蹬著腿伸了個懶腰，“我睡著了？”
莫原點頭，並指了指PAD屏幕，“都是第二部了。”
天哪，原來自己睡了這麽久了？她掏出手機一看，果真已經將近三點了。“哎呀，怎麽會沒忍住就睡著了呢？”
本來還想假裝一回文藝女青年呢，結果，是當了一回真睡神。
景媽大概是猜到景致還在莫原病房的，當下班的時候，給景致發了條短信，叫景致過去找她。
“怎麽辦，我媽找我。”景致可憐兮兮地把短信頁面給莫原看，“我要走了哦，不要太想念我。”
“去吧。”莫原摸摸她的腦袋，“保證不會太想念你的。”
景致氣鼓鼓地瞪眼，“不想我是準備想誰？”
“我想的人啊，她有個可愛的名字……”註視到景致那越來越憋屈的表情，莫原故意拖長了調，緩緩地吐出一個名字。“叫景小只。”
嗨呀，一言不合又被套路了。
景致立馬憋不住笑了出來，“討厭。”然後湊到莫原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道：“我走咯，不然我媽估計要來這裏抓人了。”
“好的。”莫原點點頭。
景致拎好了被吃空的家當，戀戀不舍地離開莫原的病房。
景媽在地下停車場等她，景致迷失在偌大的停車場裏，良久才找到景媽的車子。
“嗨，老媽？”景致屁顛屁顛地打開後座門，把保溫桶和保鮮盒扔在了後座，自己則是跑到副駕駛位坐好了。
景媽不急著發動車子，反而是手肘支在方向盤上，探究似的盯著景致，不急不緩地問。“剛剛在病房裏沒問你，你不打算跟我說一說你和莫老師的關系？”
“你不都猜到了嘛？”景致倒也坦誠，當然，主要是景櫟在被老媽叫過去談話之後，已經跟她通過氣了，所以景致也不藏著掖著，反正你都知道了，那就光明正大一點好了。
“怎麽認識的？”如果忽略景媽眼眸中閃動的雀躍的話，光聽她冷淡如冰的口氣，肯定會覺得嚴肅到不行。
“不告訴你。”景致要是跟老媽坦白她跟莫原算是非典型網戀的話，老媽會不會覺得不靠譜，這個先緩緩，緩緩！
不告訴她是什麽鬼，景媽好像賞她兩個爆栗，但是，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做一個優雅平和的媽媽。於是，景媽重新擠出一個膩人的笑。“那你們交往多久了？”
如果暗戀也算的話，該有四年了吧。景致伸出手掌，默默地彎下大拇指，比了個四的手型。“4……”
在景媽期盼的眼神下，景致終於吐出一句完整的回答。“40多天。”
景媽以為會是4個月的，搞半天才40幾天，景媽也是大吃了一驚哪。
既然都開口問了，索性都問問清楚吧，“他家條件怎麽樣啊，家人好不好相處？”
“這個我不知道，沒法兒說。”景致低頭對手指，她昨天雖說匆匆見過了莫原的媽媽和外婆，但是當時自己心急如焚肯定形象亂差的，以至於今天都不敢在莫媽媽在場的情況下去莫原病房，好不好相處，怎麽知道呢？
“媽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啊，這婆婆啊，一定要找好相處的，不然就算你們小兩口再恩愛，也肯定會產生很多矛盾……”
眼看景媽有一種滔滔不絕收不住話的趨勢，景致趕緊打斷。
“老媽，我這還沒畢業呢，什麽就婆婆啊小兩口什麽的，你這想得也太遙遠了一點吧？”景致真是沒耳朵聽了，什麽跟什麽嘛。
“哦，好像是想得有點遠啊。”景媽覺過味來，尷尬地笑，見景致咬著嘴唇憋笑，氣呼呼地拍了一記她的腦袋。“媽說的是經驗，上點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景致敷衍地點頭，連聲應和。
景媽哪裏看不出她敷衍的樣子，“別光嘴上答應得麻利兒。”
這回景致收住吊兒郎當的表情，硬擠出了一副嚴肅的強調，嘴裏卻還是沒個正行兒。“老媽說的是，我一定謹遵您的旨意。”
景媽輕嗤一聲，發動了車子開出停車場，轉出醫院時，她問。“回家還是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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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本來是想下幾部末日喪屍的片子的，可是怕莫原接受無能，就找了一些歐美的文藝範兒的影片, 還是原聲的那種。連英語都沒學好的景致, 更別說聽法語什麽的了，就算是有字幕，也防不住她越看越困。
“景致？”
莫原手臂一沈，一顆圓圓的腦袋就靠在他的手臂上不動了, 淺淺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那一塊地方，從衣袖裏逐漸滲透進皮膚。
“不是說來陪我的嘛，就這麽睡著了啊？”莫原輕聲抱怨, 卻沒舍得去驚擾她。
影片的進度條一點一點往前進, 莫原認真地看著片子, 偶爾在景致不舒坦地扭動時, 低頭看一眼她, 用傷手極不自然地摸摸她的腦袋, 安撫她繼續睡。
中途醫生過來給他換藥，為了不驚醒景致，粘連著傷口的紗布被拆下來這麽痛也咬牙忍著, 只有緊皺的眉頭在彰顯他的痛處。
“很痛吧？”小護士看慣了別人換藥時撕心裂肺地喊叫，猛然遇到一個莫原這樣的，明明痛著卻還要死扛的，不免同情了幾分。
“輕點。”莫原壓低了聲音，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驚醒景致。
好吧，小護士表示自己還是專心換藥好了，省得被秀一臉之後，瞎了鈦合金狗眼沒辦法去巡房了。
景致睡了很久，莫原第二部片子都看到一半了，她才睜開眼睛，胡亂地抹一把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她瞇著眼睛看向PAD，不是很明白怎麽一晃神的時間，都是生面孔了？
“睡醒了？”莫原手臂上的負擔不見了，他側頭過去直面景致的睡眼朦朧。
景致蹬著腿伸了個懶腰，“我睡著了？”
莫原點頭，並指了指PAD屏幕，“都是第二部了。”
天哪，原來自己睡了這麽久了？她掏出手機一看，果真已經將近三點了。“哎呀，怎麽會沒忍住就睡著了呢？”
本來還想假裝一回文藝女青年呢，結果，是當了一回真睡神。
景媽大概是猜到景致還在莫原病房的，當下班的時候，給景致發了條短信，叫景致過去找她。
“怎麽辦，我媽找我。”景致可憐兮兮地把短信頁面給莫原看，“我要走了哦，不要太想念我。”
“去吧。”莫原摸摸她的腦袋，“保證不會太想念你的。”
景致氣鼓鼓地瞪眼，“不想我是準備想誰？”
“我想的人啊，她有個可愛的名字……”註視到景致那越來越憋屈的表情，莫原故意拖長了調，緩緩地吐出一個名字。“叫景小只。”
嗨呀，一言不合又被套路了。
景致立馬憋不住笑了出來，“討厭。”然後湊到莫原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道：“我走咯，不然我媽估計要來這裏抓人了。”
“好的。”莫原點點頭。
景致拎好了被吃空的家當，戀戀不舍地離開莫原的病房。
景媽在地下停車場等她，景致迷失在偌大的停車場裏，良久才找到景媽的車子。
“嗨，老媽？”景致屁顛屁顛地打開後座門，把保溫桶和保鮮盒扔在了後座，自己則是跑到副駕駛位坐好了。
景媽不急著發動車子，反而是手肘支在方向盤上，探究似的盯著景致，不急不緩地問。“剛剛在病房裏沒問你，你不打算跟我說一說你和莫老師的關系？”
“你不都猜到了嘛？”景致倒也坦誠，當然，主要是景櫟在被老媽叫過去談話之後，已經跟她通過氣了，所以景致也不藏著掖著，反正你都知道了，那就光明正大一點好了。
“怎麽認識的？”如果忽略景媽眼眸中閃動的雀躍的話，光聽她冷淡如冰的口氣，肯定會覺得嚴肅到不行。
“不告訴你。”景致要是跟老媽坦白她跟莫原算是非典型網戀的話，老媽會不會覺得不靠譜，這個先緩緩，緩緩！
不告訴她是什麽鬼，景媽好像賞她兩個爆栗，但是，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做一個優雅平和的媽媽。於是，景媽重新擠出一個膩人的笑。“那你們交往多久了？”
如果暗戀也算的話，該有四年了吧。景致伸出手掌，默默地彎下大拇指，比了個四的手型。“4……”
在景媽期盼的眼神下，景致終於吐出一句完整的回答。“40多天。”
景媽以為會是4個月的，搞半天才40幾天，景媽也是大吃了一驚哪。
既然都開口問了，索性都問問清楚吧，“他家條件怎麽樣啊，家人好不好相處？”
“這個我不知道，沒法兒說。”景致低頭對手指，她昨天雖說匆匆見過了莫原的媽媽和外婆，但是當時自己心急如焚肯定形象亂差的，以至於今天都不敢在莫媽媽在場的情況下去莫原病房，好不好相處，怎麽知道呢？
“媽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啊，這婆婆啊，一定要找好相處的，不然就算你們小兩口再恩愛，也肯定會產生很多矛盾……”
眼看景媽有一種滔滔不絕收不住話的趨勢，景致趕緊打斷。
“老媽，我這還沒畢業呢，什麽就婆婆啊小兩口什麽的，你這想得也太遙遠了一點吧？”景致真是沒耳朵聽了，什麽跟什麽嘛。
“哦，好像是想得有點遠啊。”景媽覺過味來，尷尬地笑，見景致咬著嘴唇憋笑，氣呼呼地拍了一記她的腦袋。“媽說的是經驗，上點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景致敷衍地點頭，連聲應和。
景媽哪裏看不出她敷衍的樣子，“別光嘴上答應得麻利兒。”
這回景致收住吊兒郎當的表情，硬擠出了一副嚴肅的強調，嘴裏卻還是沒個正行兒。“老媽說的是，我一定謹遵您的旨意。”
景媽輕嗤一聲，發動了車子開出停車場，轉出醫院時，她問。“回家還是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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