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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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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多搖搖頭,不禁失笑:“原來是這樣。在你心裏,我就只會說這些。”

安明兒也笑著搖搖頭。答案,他自己知道。他的確只會說這些。他總是叫人心寒。所以,不要對他有太高的期望,不然,只會自己傷心。

她還是禁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他的相貌確實好,棱角分明,英俊挺拔,眼睛深邃……薄情寡義。她的手指一點一點流連過他的眉毛,眼睛。

可是,她病著的時候,期間諸多汙穢嘈雜,都是他一手照顧的。甚至幾天前,他們開始同寢。他卻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壞,他是個君子。

她低聲道:“你就是個摧心的小壞蛋。”多少女人會為他這樣的人動心,又有多少女人要為這樣的冷漠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笑聲低不可聞:“這麽說,你覺得我是個壞人?”

她忙搖搖頭,低聲道:“不,你是好人。”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變深了。他說:“可是,我喜歡你說我是壞蛋。”

為什麽?他分明是個好人。

可她的話說不出來,她的嘴被堵住了。熟悉的觸感,陌生的溫柔。她想要退開,可是他的手卻伸過來,摟住了她的腰身,讓她退無可退。

回過神之後,她發現並沒有完全被掌控,於是她低聲道:“過給你就不好了。”

他貼著她的嘴唇廝磨:“我不在乎。”

於是這個吻又加深了。

但她終究還是放不開,費力地別開臉,只把額頭靠在他臉上,輕輕蹭著。他也不強她,輕輕地磨蹭,耳鬢廝磨的意味很濃。

她輕聲道:“你想對我說什麽?”她突然很想聽。

他一怔,然後失笑,輕輕地摟著她,輕聲道:“算了,以後再說。”

“……哦。”她不說話,心裏卻有些小小的失望。

半晌,他低聲道:“我只是想說,我不會再叫你難過了。”

“……嗯?”

他閉上了眼睛,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說,我不會再叫你難過了。我再也不胡說了。”

她突然緊緊抓住了他的領口。

他低聲道:“你……若是嫁給別人。那我就走了。別說偷情,我這輩子也不會再見你。”

他道:“那樣,我會一輩子恨你。”

心裏突然被鈍重地擊打了一下。

她分明流出了眼淚,可是卻又笑了,用力推了他一下:“哪個稀罕跟你偷情。”

安小多自然不放開,只更用力地擁抱著懷裏的女子。她的身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又或許是她現在很柔順的緣故。

他想,或許真的不值得,這他一直都知道。

自從她說出那句“我們試試”,他就鬼使神差地跟著她回來了。但是清醒過來之後又有些懊惱。太不值得了,他對自己說,所以他一直隨時打算抽身,雖然貪戀在她的溫柔中不可自拔。

可是,他現在明白了。他會傷害她,她會受傷,她會憔悴。這種沈重的損傷,才是他最最不願意付出的。他無論用什麽都沒有辦法彌補。

那麽,不管未來怎麽樣,現在又怎麽樣,起碼不能再讓她受傷。因為不管得到了什麽,或是保全了什麽,但若是要用傷害她來換,他都舍不得。這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no.055:(競爭篇 )後起之秀

安小多捏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地笑:“你快點好起來。好起來了,我們到河邊去偷情。”

安明兒的臉就紅了,低聲道:“我說了,我不跟你偷情。”

“那當然”,他擠進了被子裏,跟她擠在一處,在被子裏捏住她的手,低聲道,“眼看天要冷了,也不方便。你的身子這樣弱,還要給你保暖,真是麻煩。”

安明兒著了惱:“那你去找身子不弱的。”

他還是笑,低聲道:“那不行。我就只要你。大不了,我就不帶你出去了。委屈我一下,做翻墻入室的采花大盜……”

安明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啐了他一聲:“沒個正經。”

他也笑,緊緊地摟著她,也不說話了。

窗外的落葉嘩啦呼啦地刮著,好像就這樣見證了流年。

在安小多的悉心照顧下,安明兒竟然真的好得很快,很快就下了地,又開始在酒樓裏亂轉,開始劈裏啪啦地撥著算盤。

“小姐,寶香樓的請帖。”昭兒順手就遞給了她。

她打開,略略看了一回,倒是一笑,道:“這是人家混地熟的請帖。”寶香樓不是這平陽第一家大宴樓,不像醉鯉山莊,開張的時候連個同行都沒有。所以人家總要先混個臉熟,因此辦了這場大宴,請平陽的酒樓,還有客棧,酒商等相關的人吃飯喝酒。

醉鯉山莊遲早也有一場。不過安明兒不急。做這一行。他們是前輩。只等他們先鬧騰過了,她在出手。

昭兒一怔:“那小姐要去嗎?”

安明兒想了想。道:“我不去。讓小多去。”

安小多正從後院到前面來,聽了這麽一聲,不由得道:“要我去做什麽?”

昭兒朝他做了個鬼臉,道:“小姐您指望他?他可是天上地下第一懶人,搞不好明天就不見人了。”安明兒生病的時候,他就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著。眼看著酒樓上下要亂成一團。他連眼睛也不眨。只意思意思出過幾次面。昭兒好幾次都叫不動他,因此就記上了仇。

在昭兒面前,安小多卻毫不避諱,直接伸手攬住了安明兒的腰身,低聲笑道:“天下第一懶人,也有心甘情願的時候。有人指使我,我鞍前馬後,在所不惜。”

安明兒笑了笑,把他推開。低聲道:“別鬧。鞍前馬後我不敢指使。讓你去人家探探底細可好。”

他果然很殷勤,涎著臉又靠近:“那好,那你可要記住我又辛苦了一場。回來要好好獎勵我。”

安明兒的臉就紅了。

他們兩個完全視昭兒於無物。

昭兒看他們這樣,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她承認。從剛把安小多撿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對這個傻大個上了心。說不上他這人有什麽好,但,他就這麽吸引人,讓她的眼睛不自覺地跟著他打轉。

這一點小心思,她就一直藏著。原本以為安小多要走了,她可以灑脫地放開了。只當是少女懷春一場。可沒曾想,他又回來了。還跟小姐成了恩恩愛愛的一對兒。

她想,也罷,這種事情也不能強求。轉個身,她還是那個沒心沒肺咋咋呼呼的昭兒。

於是這下她也裝作不在意,只用力咳了兩聲,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道:“你們兩個啊,要不要這樣啊。好歹我也是沒出閣的大閨女啊,嚇壞了我怎麽辦。”

安明兒忙把安小多推開了。安小多也不以為忤,只笑著捏了捏安明兒的臉,就繞到後院去了。

把人弄走了,昭兒卻有些出神,手裏拿著賬本,楞楞的。

“昭兒?”

昭兒回過神,卻顰了眉,有些怒容:“也不知道洪禮輝這小混蛋是怎麽想的,放著好好的瓷幫不做,竟然到這裏來跟我們搶生意的。”

安明兒從她手裏把賬本抽過來,漫漫地道:“不是他也是別人。總之會有人來的。你又何必惱他。”

昭兒哼了一聲,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分真本事。”

安明兒笑了,道:“有這個鬥志,是好的。”

昭兒一甩賬本,道:“那當然,誰說女人不如男人。女人有事業也一樣很風光。”說完,果然就意氣風發地蹦達走了。

安明兒看她那樣,也只笑一笑,沒有放在心上。

晚上的時候,安小多回來要獎賞。安明兒果然讓他進了屋子。雖然知道,放他進來了,再趕出去就難了。

伺候這渾人喝了幾杯酒,他果然就開始裝渾,賴著不肯走。

安明兒沒辦法,只拿腳去踢他:“你倒是說說,人家那兒怎麽樣?”

安小多笑了一聲,道:“人家家裏有錢,做的場子比我們大。但,找來的人不行,檔次也跟不上去。我看適合做大商宴,精細一點的就不行了。”

“嗯?”

安小多裝醉,呼啦啦比了比手,道:“一大群人塞進去吃飯是可以,要講究,可就不行了。嗯,就跟我們飯莊差不多。”

安明兒卻道:“人家是瓷幫的人。懂的規矩比我們多。”有很多瓷幫的大宴和儀式,都是他們下手的目標。這下出了一個瓷幫開的酒樓,這就難了。

安小多低聲道:“這你放心。洪州瓷幫,分的大幫大派小分小會,多得不得了。搞不好,人家還要避開行內人。何況他們還有好幾個對立的幫派。深下的那些餌,足夠餵飽我們了。”

安明兒又踢了他一腳:“你這是什麽破說法。敢情我們都成了吃餌的魚了。”

然而他卻就勢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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